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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的现任刺史姓周,也是江南大族出身,不过这位周刺史的夫人却是范阳卢氏出身。也正是靠着这一层的关系,他这个范阳卢氏的女婿才能坐到幽州刺史的位子上,毕竟幽州是卢氏的大本营,若不是和卢氏关系极深的人,根本不可能坐稳这个位子,只可惜大唐官员必须异地为官,所以卢氏本族子弟无法在幽州任职,最后只得选了一个卢氏的女婿来做刺史。
周刺史虽然出身江南大族,不过家道中落,族中对其也不是很重视,后来全靠卢氏的接济,这才考取功名为官,好不容易才坐到刺史的位子上,因此他心中对卢氏自然十分感激。再加上卢氏的势力在幽州盘根错节,若是没有卢氏的支持。他根本坐不稳刺史的位子,所以他一直是范阳卢氏的铁杆支持着。
幽州是一个上州,不但人口众多,而且农业、商业也都十分兴旺,因此州中的官吏比较多,再加上周刺史本身也是颇有才干,因此将整个幽州治理的井井有条,虽然比不上李愔治下的登州兴旺,但也是大唐数的着的大州之一。
治下出了政绩,再加上有范阳卢氏的支持。周刺史这两年显得是chūn风得意。不少人都知道,这位周刺史高升在即,只要朝廷有合适的位子空出来,范阳卢氏就会推周刺史上位。而周刺史也对自己的现状十分满意,再加上xìng格温和。无论对谁都是笑呵呵的,因此还得了一个雅号,人称其为‘笑面刺史’,只不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却让这位笑面刺史再也笑不出来了。
“大人,城外又开了一家纺织厂,幕后大老板是兰陵萧氏,听说还有齐王妃的股份在里面,另外在其它地方。纺织厂也是一座接一座开始动工兴建,而且四处招人,咱们幽州的农户有不少已经放下手中的锄头,开始到工厂里报名了!”一个吏满脸是汗的向周刺史禀报道,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估计是刚从外面赶回来。
这里是幽州刺史衙门。周刺史一脸严肃的坐在正位,下面还端坐着几个身穿官袍之人,看官服的品级,应该是幽州各县的县令。只不过这几个县令和周刺史一样,都是一筹莫展的模样。
“大人,看来幽州城也和我们各县一样,也被大大小小的纺织厂所包围,若是再任由这种情况下去,恐怕咱们幽州的土地就再无人耕种了。”站起来说话的这人姓崔,出身博陵崔氏,是范阳县的县令,妻子也是范阳卢氏出身,只不过相比周刺史,崔县令与卢氏的关系并没有那么深,毕竟他身后的博陵崔氏比之卢氏要强大的多。
崔县令的话一出口,其它几个县令也是议论纷纷,他们今天之所以一起来找周刺史,就是因为从前段时间起,幽州境内忽然涌起大批纺织厂来,本来办纺织厂应该算了一件好事,不过因为纺织厂招人,让大批贫困的农户放弃租地种的打算,转而进到了工厂,可是如此一来,占据大量土地的范阳卢氏以后恐怕会找不到佃户耕种,崔县令他们这些卢氏的亲信,自然要聚在一起商量一下对策。
周刺史听到几个下属的议论,眉头却是皱的更加厉害,最后只见其一拍桌子,打断所有人的讨论道:“够了,大家都不要再说了!”
周刺史说话,站起身在堂上来回走动了几步,这才开口又道:“你们只看到自己本县和幽州城的情况,却不知道在周围几个州里,只要是范阳卢氏土地集中的地方,几乎都有纺织厂在开办,而且还专门招收租种卢氏土地的佃户做工,很明显,对方借此来打击卢氏的基础。”
“刺史大人,属下听说这次是齐王殿下带的头,要在咱们幽州和周围几个州搞一个纺织基地,现在看来,对方搞纺织是假,打击卢氏才是真啊!”崔县令虽然官职比较小,不过人家出身于博陵崔氏,早在几天前就得到族中传来的消息,所以知道的也比较多。
“齐王殿下竟然如此针对范阳卢氏,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一位县令苦笑着叫道,其它几个县令也不知内情,听后也都有些怨言。五姓七望打压工商业的事他们也知道,只不过参与打压的世家那么多,齐王却偏偏选中了卢氏报复,虽然他们不是卢氏中人,但每人都与卢氏有着莫大的关系,若是卢氏受创,他们以后的rì子也不好过。
听到几个同僚的报怨,崔县令却是微笑不语,他当然知道李愔为何要针对卢氏,只不过这件事虽然在几大世家中已经不是秘密,但外界却还是一无所知。
周刺史听后却是脸sè一黯,他虽然不姓卢,但与卢氏的关系太深,再加上位高权重,对当初袭击李愔的事也知道一些,不过这件事不好明说,最后只得含糊的说道:“你们不要乱猜,各大世家与齐王殿下的工商业对立已久,这次说不定只是齐王先拿卢氏开刀,以此来威慑他人!”
其它几个县令也都是人jīng,一看周刺史的表情,立刻都猜到这其中肯定有猫腻,只是他们做为下属,也不好出言点破。不过那位崔县令却是想到一件事,只见他微微一笑道:“刺史大人和各位有所不知,齐王殿下之所以如此针对卢氏,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周刺史一听,以为崔县令要把当初袭击李愔的事讲出来,刚想出言制止,却见对方向自己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接着说道:“咱们幽州离长安有些远,所以各位可能还不知道,前些天在长安生了一件大事,其中就涉及到范阳卢氏和齐王殿下。”
听到崔县令的话,周刺史这才放下心,这件事他也知道,于是干脆接过话来说道:“呵呵,经崔县令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前段时间长安送来报纸,卢氏有个子弟在上面写了篇文章,揭露齐王猥亵以及勾引已定婚女子的事,想必正是这个原因,才引得齐王殿下不满,所以才会做出针对卢氏之举!”
“哼,原来如此,人人都说齐王贤达,原来背地里也是个好sè之徒!”一听周刺史歪曲事实的话,立刻有人跳起来表达自己对李愔的不满。
“嘿嘿,事实还不止如此!”崔县令看周刺史顾及卢氏的脸面,说话之时还有所隐瞒,当下出口补充道,“我听说齐王殿下勾引之人,正是写文章的那个卢氏子弟的未婚妻,而且齐王还放出话来,要范阳卢氏求着殿下退婚,估计这次纺织厂的事,正是针对那件事!”
听到崔县令一下子把卢氏的短处给揭了出来,周刺史也有些不悦,不禁冷哼一声说道:“崔县令知道的果然不少,不过你可知道,那个被勾引的少女却是你们崔氏女子?”
博陵崔氏和清河崔氏同出一源,虽然内部也有些争斗,但对外却都是一致的,所以周刺史才有此一说。不过崔县令听到后,却是脸sè如常的说道:“周刺史说的不错,不过正所谓崔氏女不嫁皇家,我们崔氏绝对不会同意族中女子嫁给齐王李愔的,倒是卢氏的情况让人有些担忧,齐王大办纺织厂,不但抢走了卢氏土地上的农户,而且纺织业一起,卢氏依为支柱的麻布产业肯定也支撑不住,到时为了家族的存亡,恐怕只有按齐王殿下的吩咐去做吧?”
听到崔县令真真假假向李愔身上泼脏水的话,其它几个县令都是十分气愤,不过想一想齐王的势力和手段,却又让他们不得不冷静下来,一个世家的存在,自然少不了重要的物质基础,可是齐王却是双管齐下,同时对卢氏的两个经济支柱下手,若是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那么后果很可能是范阳卢氏倒下。
“哼,那倒也未必!”这时周刺史忽然冷哼道,“大唐的棉花产量有限,种植的人并不多,齐王开了那么多的纺织厂,到时开工不足,只能亏本经营,就算是以齐王和长安那些新贵世家的财力,恐怕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刺史大人,这个您就有所不知了,昨天我才刚刚得到消息,高昌国已经被打下来了,而且各个世家商人争相涌入高昌,为的就是划地种植棉花,而且我还知道,齐王又想出一个怪招,正在抢夺麻类作物的种植土地!”崔县令笑呵呵的再次说道。
他之所以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都讲出来,其实最大的目的是想借周刺史之口,将这些消息传到卢氏内部,好让其早做准备,以便能在齐王的打击下支撑的更久一些。如此一来,他们崔氏和另外几个世家也能松一口气,考虑家族下一步的打算。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泛舟闲谈()
“怪招?什么怪招?”周刺史这时也想明白了崔县令此举的含义,心中的怒火也很快平息下来,抬起头看着对方,目光冷静的问道。
“嘿嘿,其实这个怪招说白了也没什么,只不过如此大胆的想法,却是极少有人敢想,甚至哪怕想到了,恐怕也没几个人敢做,可是偏偏齐王殿下既敢想又敢干。”崔县令看周刺史猜到了自己的用意,他反而卖起了关子。
恢复冷静后的周刺史看崔县令卖起关子,却并没有追问,反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气,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
崔县令看周刺史不问,也有些无趣,不过还是开口说道:“齐王殿下准备在几个产麻地,施行一种期货交易,所谓期货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不过可以打个比方,比如有个农户种一亩棉花,平均每亩可以收一百斤棉,如果这一百斤棉可以卖一贯钱,那么齐王府就会出面和这个农户商定一个比一贯略低一点的价格,把这亩地的棉花预先买下,以后无论这亩地是多收还是少收,全都归齐王府所有!”
听到崔县令的话,不但周刺史勃然sè变,其它几个县令也是惊叹不已,因为这个所谓的期货,其实就是提前将一块土地上的作物买下,至于作物在生长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风险,则由买家来承担,当然了,也正因为如此,作物卖出去的价格会比正常的低一下。
“好狠。若是此法在产麻地推广,那么原来种麻的农户。肯定会改种棉花,如此一来。将彻底从源头上掐断麻布的生产,哪怕可以从其它地方收一些零散的麻来,但也很难满足卢氏产业的要求,果然不愧是齐王殿下!”周刺史又是恼怒又是无奈的自语道。
其它几个县令互相对视了几眼,也都一起低下头,这种事涉及到卢氏和齐王的争斗。以他们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插的上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县里教化百姓吧。
听完崔县令的话后,周刺史立刻散了会。然后让府中备车,自己急匆匆的赶到卢氏的府邸,把今天听到的全部讲了一遍,希望卢氏族内能尽快拿出一套应对之法。
长安城齐王府,前院花园的小湖,一艘不大的画舫泛于湖面,三人坐在画舫的船头,手持钓竿正在垂钓,其中正中那人头发花白,一脸的儒雅之sè。正是齐王府王傅王安,右边则是一个长身青年,长相英武俊美,自然是我们的齐王殿下。至于左边那个,相貌却比李愔还要俊美,只不过少了些阳刚英武之气,正是崔梦雪的亲哥哥崔玉。
崔玉也是王安的弟子,所以他和李愔不但是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