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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缝合虽然好,但却有一个明显的缺点,那就是大唐没有麻醉剂,因此再怎么痛伤员也得忍着,不过有些疼痛却超过了人体忍受的极限,而且人的意志也有强弱之分,在进行伤口缝合这种处理时,就不得不用上一些强力手段。
比如李愔他们压住的这个伤员,在医官扯出他断裂的血管,并且进行对接的时候,那种巨大的疼痛已经超出了他的极限,在这种无法忍受的剧痛刺激下,一个人爆发出来的力量是极其惊人的,李愔他们五个人用上全力,才勉强将对方按在手术床上动弹不得。
其中李愔负责按住伤员的头,同时还要防止对方将口中的破布吐出来,这样做主要是怕对方咬伤舌头。伤员全身动弹不得,甚至连惨叫都叫不出来,憋的头颈上青筋爆起,两只眼睛都突了出来,喉咙里发出一阵阵野兽般的吼叫,看上去极为可怖。
“兄弟,对不住了,要想保住这条命,受点苦也是应该的!”李愔被对方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感觉全身不自在,只得出言安慰道。不过他的废话显然没起什么效果,对方依然挣扎不休,最后李永嫌压着费力,出手十分利落的将对方打昏过去。
帮着处理完伤员后,李愔拉着李永走到一边,问了一下他的近况?结果让李愔没想到的是,李永这小子现在竟然在张俭的手下当兵,而且还当上了什长,和他一块来的十几人大部分都是他的手下。当然了,这件事张俭也不知道,毕竟他身为都督,手下也有几千人马,更何况他与李永也不认识,因此自然不知道自己手下还有李永这种大鱼。
本来李愔还想拉着李永详谈,问一下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只是现在天sè已晚,而且李永又有军令在身,再加上他们白天大战一场,到现在还是滴水未尽,实在不是谈心的好时机,因此李愔只得先放李永回去,等大军开进平壤城后再说。反正现在战事已定,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战斗,因此李愔倒也不担心李永的安全。
不过李愔刚一离开,李永立刻被自己手下的兄弟围住,纷纷打听李愔的身份,虽然李愔身边没带侍从,但只从那身华丽的盔甲上就能看出,肯定是个大人物,可惜却被李永骂了两句多事,然后带着他们回营休息了。
而就在与此同时,李世民大帐外百米,却有一个人影在徘徊,而且都已经来回走动快小半个时辰了。要不是帐外的侍卫都认识此人,恐怕早就将他拿下了,这个人正是今天在战场上也立下不小功劳的王文度。
王文度之所以这个时候来到李世民的帐外,自然不是吃饱饭来散步的,而是有要事禀报,只是这件事太过重大,让他一直下不定决心。
“罢了,事关国家社稷,哪怕赔上王某的这条命,某也认了!”最后王文度好像终于打定主意,以拳击掌恶狠狠的自语道。王文度说完,立刻转身走向李世民的大帐求见。
经历过白天的大胜,李世民也是激动无比,此一战后,高句丽这个宿敌终于算是亡了,也算是了结了自己的一桩心愿,因此心情格外的好,连晚饭都多吃了两碗。当他听到王文度求见时,也是一愣,虽然唐军大胜,但军队也是受损颇大,现在各军将领应该都在军中清点整理自己的队伍,怎么他这时候来求见?
虽然心中奇怪,不过李世民还是将王文度召进来,但当他看到王文度进来时,却是有些惊讶。只见走进来的对方满脸肃穆,同时双手中还捧着一件沾满血污的兵器。
。。。
第八十一章 两支残槊()
李世民看到王文度竟然捧着一件兵器进来,脸上露出一丝讶sè,这里是军营,兵器自然是最常见不过,而且武将觐见,也是允许带武器的,只是让他奇怪的是,王文度手中的兵器却满是血污,看上去像是支马槊,只是槊杆已经折断,只剩下前面的槊头。
“末将王文度,拜见陛下!”王文度手捧残槊,躬身行礼道。
“文度,你为何拿着支残破的槊头觐见?”李世民一脸不解的问道,本来这个时间王文度求见就已经很奇怪了,现在手中还拿着半支马槊,更让李世民有些摸不到头脑。
“陛下请看,这槊头可有何不同?”王文度上前两步,将残槊呈上去说道。
李世民心中好奇,让人将残槊接过,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槊果然不是唐军的制式装备,唐军的马槊头部扁平,可刺可砍。但眼前的这个槊头却呈三棱形,而且每面都有放血槽,从这个槊头就可以看出,这种马槊其实和枪差不多,只剩下刺的功能,对于劈砍都舍弃了。
“咦?这种武器很眼熟,好像今天六郎府上的亲卫用的就是这种马槊?”李世民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今天齐王府的护卫是大出风头,不但以五千人救下被围困的王文度,而且还将渊盖苏文生擒,如此盖世奇功,几乎将正面战场上三千玄甲军的风头都盖住了。因此李世民特意关注了一下虎力他们,对虎头军的武器倒也有些印象。
“陛下好眼力。这支马槊正是末将从一个战死的齐王府护卫手中拿下的,据战场上的士卒亲眼所见。此人因马失前蹄,从马上摔下,连马槊也被折断,不过在落到高句丽人的包围圈中,却是怡然不惧,用这支断槊连杀十数人。其中还有两个高句丽将官,最后终因力竭,寡不敌众而亡!”王文度如实回禀道,对于救自己冲出重围的齐王府护卫。他也是心存感激,只是想起当年的旧事,却又不得不让他感到心惊。
“凭一支断槊连杀十数人,此人真猛士也!”李世民想像着当时惨烈的景象,脸上激动的通红,口中也禁不住大声赞道。
“对了,如此猛士,一定要命人厚葬,还有其它战死的士卒,朕要在这平壤城下立碑。将他们的英勇记载下来,以供后人瞻仰!”李世民心情澎湃,脑子一热又想到一个主意,脱口就说了出来。
身为参与这场大战的一员,听到陛下要为战死的将士立碑,王文度自然也十分高兴,大声的夸赞皇帝陛下仁德。不过他也没忘今天来的正事,很快脸sè一整,又从怀中拿出一件比较短的武器奉上道:“陛下请看。这是末将一直随身携带的防身武器!”
李世民不解,让人将王文度的随身武器拿来,当他从鞘中抽出武器后,一下子就愣住了,因为王文度的随身武器,竟然是一支加了柄的槊头,看握柄磨损的样子,估计已经用了不少年头了,更让人意外的是,这支尺许长的槊头,竟然了他手中的那支残槊一模一样。
“陛下,末将这件随身带着的武器,已经陪着我十几个年头了,而这件武器的前身,其实也是一柄马槊,只是这件马槊的主人战死,末将钦佩对方的勇武,因此才将槊头改制成短刃,时时带在身边!”王文度躬身回道。
“哦,此人是谁,竟然能让你也如此钦佩,难道是哪个大将不成?”李世民嘴上虽然问的轻松,不过心中却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当初李愔只说虎力和周龙是他在登州招募的,并没有说他们是何来历,可是王文度好像却从武器上猜到一些。
“启禀陛下,此人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连臣也不知道他何名何姓,不过此人之悍勇,却让当时的我感到极为震惊,甚至连我自己也差点死在对方的马槊之下,因此印象十分深刻!”王文度急忙回答道,想起当年的情景时,脸上甚至露出几分惊容。
“王文度,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朕懒的打哑迷了!”李世民看对方说话遮遮掩掩,好像有什么顾及一般,因此脸sè一沉,开口斥道。
王文度一惊,再也不敢转什么圈子,神sè一凛说道:“启禀陛下,末将的这支马槊是十几年前,在战场上得来的战利品,当时末将还只是一个折冲都尉,带领一个折冲府两千人马,随同河间王和卫国公参加了灭梁之战……”
随着王文度的讲解,李世民终于知道了他手中这支槊头的来历。原来当初李孝恭带领大军围困梁国的都城江陵,王文度当时就在军中。当时他们孤军深入,虽然连战连捷,但却不敢丝毫大意,将江陵城围的是水泄不通。
当时城中的萧铣内外交困,最后终于投降。不过就在投降的前一晚,却有一支梁军从东门处杀出,而且正是从王文度也刚好在那个方向把守。当时负责东面防守的主将率兵拼命堵截,但没想到对方虽然不过才两千人,但却都身披重甲,而且悍勇无比,从数万人中杀出一条血路出去,自身竟然只有数十人受伤,而且还有余力将受伤之人带走。
当时王文度防守的地方偏了一些,等他带着人赶到时,对方已经冲出重围只留下两百人断后。王文度看到对方只有自己一方的十分之一,感觉吃定了对方,于是挥军上去想包围这两百人,可没想到却被对方杀的溃不成军。
王文度当时年轻气盛,看到对方以两百人大破自己的两千人,不损一人而且还从容退去,心中更是气愤难平,取下背上的强弓一箭shè中对方一个士卒的跨下马腿,当场令对方栽倒在地,其它人正在救助同伴,但这时后面的唐军大队已经追杀过来,逼得对方只得退去。
王文度本想将那个士卒活捉,因为傻子也看的出来,对方肯定不是普通梁兵,因此想捉住对方问清来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这个普通的小兵却也是悍勇无比,就算是被重重围困,却没有任何投降的意图,反而挺起马槊连挑十数人,几乎和今天战场上的那个齐王府侍卫表现的一模一样。
最后王文度亲自上阵,与对方厮杀半晌,这才将对方毙于刀下,但对方的临死反击却也刺中他的大腿,用的就是李世民手中的槊。本来王文度身上的伤口不深,但也不知为何流血不止,差点让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养了几个月才痊愈。
讲起当年的那段经历,王文度也是满脸惭愧,毕竟当初他可是败的很惨,不过当讲起那个宁死不降,而且极其悍勇的小卒时,却又是满脸钦佩,虽然对方死在自己手里,但也差点要了他的命,两人算是扯平,另外他对差点杀死自己的那支马槊也很感兴趣,将槊头取下来做成短刃,除了留做纪念之外,也是一件十分的不错的防身武器。
听着王文度的讲解,李世民也想起十几年前的那场灭梁之战,虽然他没有直接参与,但对于这场战争也了若指掌,对于萧铣投降前那晚发生的事,他也知道一些内情,因此听完后沉吟了一下,然后沉声问道:“你说的是萧铣身边的那支虎头军?”
李世民一手创建了玄甲军这支jīng锐骑兵,对于天下间能与玄甲军相比肩的jīng兵,自然是了若指掌,比如当年的陇右军、须陀军、骁果军等等,而南方萧铣的虎头军也是其中之一,只可惜当年灭梁之战时,这只虎头军只在江陵城下出现过一次,之后就像是泥牛入海,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消息了。
“陛下英明,当时我们所有人都猜测那只骑兵就是虎头军,而后来萧铣投降后,也有梁国的官员证实,另外末将还得知,陛下手中的这种槊,就是虎头军的专用武器,只要刺中人体,伤口极难愈合,就算看似不重的伤,也可能治人死亡。”王文度再次躬身说道,只是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