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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看李愔住手,急忙整了整凌乱的衣冠,然后这才一脸正sè的说道:“六郎,我知道你一直把九郎当成亲弟弟看,认为他年纪小不懂事,但是你不要忘了,他其实和你是同岁,现在难得有勇气,想要在战场上拼出一番事业来,你这个做兄长的,应该为他高兴才是啊!”
“哼,你说的倒轻巧,要是九弟出了什么事,我还有脸见王叔他们夫妇吗?”无论燕北说什么,李愔也听不进去,虽然他还没见识过冷兵器时代战场的残酷,但凭相像也能知道,以刀枪肉搏是多么的血腥和危险。
“六郎,这你就错了,其实这个问题你大可不必担心!”燕北忽然脸sè一整,严肃的说道,“想河间王是什么人,在皇族之中,除了你父皇外,他可是军中第一人,当年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所向无敌,整个大唐的南方就是他一手平定的,虽然这些年他不再理会军政,但是做为一个将军和父亲,他看到自己的儿子有如此志气,想要在战场上继承他们河间王府的荣耀,你以为他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可是……”
李愔刚想反驳,不过马上却又被燕北打断道:“我知道你怕李永会有危险,可是人家河间王是什么人,从十几岁就在战场上打滚,对于战场上的危险比任何人都清楚,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李永在战场上遇到什么不测,河间王只会为自己的这个儿子感到骄傲,而不会对你有什么怪罪,更何况不是还有宇文兄在前面挡着吗?”
燕北的话十分在理,而且对于李孝恭的心理也把握的很到位,甚至最后还指出来,宇文护可是李永的亲姐夫,而李永也得到了他的首肯,以后就算出什么事,第一个倒霉的也是宇文护,第二个才轮到李愔。
不过李愔可不是那么好说服的,无论燕北说什么,他都是坚决不同意,燕北把宇文护找来,两人一起也没能说服李愔,最后他还是派人去了牛大将军那里,让人把李永给押回来。对于李愔的这个决定,燕北和宇文护虽然表面上叹气,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高句丽的战场那么大,光行军大总管就有两个,其它还有副总管、将军等等无数,而且有许多将领都与河间王有旧,李永可没打算去牛大将军那里。
而就在李愔为了李永的事心烦意乱的时候,长安那边忽然又传来一个让他手足无措的消息,他那位闲不住的皇帝老爹终于和历史上一样,决定御驾新征高句丽,而且刚过完chūn节就急不可耐的带着两万禁卫向东赶来,可惜这时节黄河封冻,根本行不了船,只能走陆路,因此速度比较慢,不过估计最迟到二月初,大军就会到达高句丽前线。
另外随着这条消息一同到的,还有一道李世民的圣旨,而接到圣旨的李愔却是愁眉苦脸,心中更是对自己的那位皇帝老爹充满了怨念。
。。。
第五十五章 高句丽溃兵()
对于高句丽来说,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这种冷不但是生理上的,同时也是心理上的。在这个冬天刚刚临近之时,就发生了渊氏与荣留王火拼的大事,接着大唐军队长驱直入,以横扫千军之势,将整个辽东半岛的高句丽守军打的溃不成军。
现在只要有点见识的人都明白,高句丽完了,辽东丢失之后,就算唐军不再攻打高句丽,可是高句丽剩下的那点领土都是贫瘠之地,根本养不起太多的军队,而且旁边还有新罗和百济这两头饿狼,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咬上两口,因此高句丽的灭亡几乎已经成为一个定局,区别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至于渊盖苏文那个借天时地利拖垮唐军的计策,则已经完全破产,因为他还是在用以前的眼光在看唐军,可是在李愔的干扰下,大唐的后勤爆发出十分强劲的力量,前线唐军的吃穿都十分有保障,特别是棉衣的发放,让唐军在冰天雪地中,仍然能保持一定的战斗力,将酷寒的影响降到了最低。
再加上火药武器的应用,更将攻城战简化成一场游戏,整个辽东除了安市城外,竟然没有任何一座城池能挡住唐军的脚步,最后还是因为寒冬的关系,这才让唐军自己停下了脚步,使得高句丽有了喘息之机。
虽然大规模的攻势停了下来,不过小规模的战斗却一直没有停止,这主要是因为之前唐军的攻势太猛,许多地方的高句丽守军只是被打散,并没有彻底肃清。虽然这些高句丽溃军大部分看到形势不对,陆续向唐军投降,但也有些死忠之人,带着小股部队四处袭扰唐军。为了清理这些烦人的跳蚤,唐军不得不派出小股jīng锐,四下追杀这些溃军。
安市城西南方向的一个小盆地中,厚厚的积雪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因为四周的地势较高,外面的风被挡住,因此盆地里倒没什么风,积雪虽然厚了些。但有些地势相对高一些的地方,还是露出一片片的黄土。
在这片盆地里,除了随处可见的低矮树木外,就只有一丛丛由雪地里冒出来的枯草。偶尔有兔子或狍子从雪地里跑过,不过为了躲避各种天敌,都是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消失于雪堆与树木草丛之中。
“咯吱~咯吱~”随着一声声踏着积雪的脚步声。一支十几人的小队伍慢慢的走进这片小盆地。这十几个人都牵着马,全身鼓鼓囊囊的。身上的袍服都被撑的老高,看上去十分的笨拙,在领口和袖口处,露出一团团的茅草,由此可以看出。这些人的衣服里塞的都是茅草,用来抵御外界的寒风。而且看他们外面穿的衣服,都是高句丽士卒的号衣,由此可以看出,这是一队高句丽溃兵。
“将军,我们已经连续赶了三个时辰的路,兄弟们都累的不行了。这个盆地风小一些,我们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走吧!”一个溃兵对前面领队的人说道。这个被称为将军的人,衣着明显与其它人不同,身上并没有用茅草保暖,而是穿了一件皮袍,皮袍外面还穿着一件盔甲,做工也十分jīng细,一看就知道是个高级将领。
“嗯,也好,大家也都辛苦了,前面有块空地,都过去休息一下吧!”这个将军伸手指了一下前面的空地,用嘶哑无比的声音说道。那里没什么积雪,而且又有几棵小树,可以依着树休息一下。
听到将军同意,这些溃兵都是jīng神一震,牵马快步走到高地上,把马栓好后,立刻一个个如同没骨头一般,全都三五成群挤在一起,jīng神好的就从怀里掏出冻的像石头一样的干粮,拼命啃了几口,又抓几把雪塞到嘴里化开,然后和着干粮强咽下去。jīng神不好的则倒头就睡,不一会就鼾声一片。
将军看了看这些疲惫的士卒,不禁叹了口气,这位将军其实还是李愔的老熟人,他就是那位统领卑沙城水军的安乙罗安将军。当初牛大将军率军从莱州进军,第一战就是在卑沙城,而做为卑沙城外的水军,更是第一批受到唐军打击的军队,虽然安乙罗率军拼命反击,但是无数数量还是质量,他们与唐军都有着巨大的差异,因此不到半天时间,船只就折损大半,安乙罗本想以身殉国,不过却被几个忠心部下架到岸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水军覆灭在唐军手中。
逃出生天的安乙罗死志已去,他是高句丽的死忠分子,决心与大唐周旋到底,于是带着一些老部下,四处收罗高句丽的溃兵,不出月余时间,就让他收罗了好几千人马,开始对唐军进行sāo扰作战。
开始时倒是取得一些不错的战果,甚至还打掉了一支唐军的运粮队,给南路军的进攻造成一些麻烦,不过等他们的行动引起牛进达的重视后,立刻派出几股唐军分进绞杀,而他收罗起来的那群乌合之众,根本不是jīng锐唐军的对手,无奈只能四处逃窜,而身后的唐军却是紧追不舍,直到逃以当时还在高句丽手中的辽东城境内时,才算是安全下来。
可是更加不幸的是,辽东城也很快被唐军打下来,城破之后,安乙罗不原投降,只得又带着手下逃了出来,不过这次追杀他们的却变成李绩的手下,相比于牛进达,李绩手下的士卒更加凶悍,一路上对他们这路残兵追杀不停。他们逃出来时有两千多人,可是直到半个月前,却只剩下五百多人,除了少部分人是冻死的外,其它大部分都是被唐军杀死。
看到身后唐军不死不休的样子,安乙罗他们为了活命,最后决定分散逃亡,将五百多人完全打散,每队十几个人,这样目标小一些,而且逃跑方向不一,这样一来,就算唐军也分散追杀,但肯定有一些运气好的人可以逃掉,总比大家都挤在一起等死强。
让安乙罗欣慰的是,这个办法看来还是很有效的,至少他们这一队逃到这里,除了开始的几天遇到过唐军的追杀小队外,最近几天一直很安全。不过前天他们的粮食吃光了,不得不打劫了一个小村庄,补充了一下食物,不过这样一来,却给唐军剩下一个线索,他真担心对方从那个村庄得到消息,从而追上他们,因此从前天开始,他们就不停在赶路。
现在辽东半岛几乎全都落到唐军手中,只有那座安市城除外,现在安乙罗他们就准备到安市城去,不过因为安市城下驻扎着大唐的军队,他们不敢从正面去,只得从西南绕了一个大圈子,打机会从南边进到安市城内。
其实若非被逼无奈,安乙罗也不想进去安市城,因为他以前是属于渊氏武将的势力,而安市城却是荣留王的势力,两方几乎水火不容,不过现在国难当头,他也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不去安市城的话,根本没有任何活路,因此只得去试试运气。
安乙罗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找了棵树半躺着,嘴里含着块干粮,有一口没一口的嚼着。今天的天气不错,虽然有点风,但太阳很好,被暖暖的阳光一照,使得安乙罗也有些发困,不一会就感觉有些迷迷糊糊的。
而就在安乙罗似睡非睡之时,忽然间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jǐng觉xìng极高的他立刻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哑着嗓子大声疾呼:“有敌人,快点上马!”
跟着他的士卒也都是高句丽的军中jīng锐,虽然个个都是疲惫不堪,但很快都反应过来,一个个飞奔过去解开缰绳,刚想翻身上马,可是这时只见从他们来的方向,正有十几个唐军骑兵飞快的冲来,手中的马槊已经举起。
高句丽的士卒虽然也是jīng锐,但毕竟晚了一步,他们刚上马还没等坐稳,唐军的马槊已经刺到了他们的胸口,眨眼间就有一大半被刺死,剩下的几个在安乙罗的指挥下,不管不顾只是拼命的向外冲。
“弃槊,shè箭!”唐军的领队知道自己一方的马力已乏,而对方的马匹却是休息了好长时间,因此想追上实在有些妄想,于是立刻果断的命令把马槊扔到地下,取下背后角弓,拉满之后瞄准枪手,一支支利箭如同闪电一般,飞速的追上前面逃命的高句丽士卒。
随着几声惨叫,根本没来的及跑出去多远的高句丽士卒纷纷中箭,不过因为穿的比较厚,一般都是中了好几箭后,这才坚持不住从马上栽倒下来。不过为首的安乙罗因为身上有盔甲,里面又有皮袍,因此中的箭都不深,咬的牙抱紧马脖子,倒是坚持没有掉下来。
“什长,我们还追不追啊?”眼看着安乙罗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