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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冷笑一声,“清王殿下清白无虞,太妃娘娘何至于连嫣儿也不放过,那可是你的亲儿媳!”
闻言,赵太妃一怔,顿了片刻之后,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意来,禹嫣儿,凭她也配?
禹国公府虽是朝中功臣之家不假,可是如今唯有禹嫣儿一个嫡亲血脉,父兄皆无,日后常玉清登基如何能够助力,这根本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只不过阴差阳错地有了这么一段孽缘罢了!她可从来没有承认过那是她的儿媳妇!
“要怪,就怪那丫头命薄得很吧!”想起禹嫣儿曾经在她面前的乖顺,赵太妃脸上露出些许怜惜来,脸上的笑意却仍旧残忍冷酷,“她守在我的清儿身边,我的清儿焉有出路?哼!一个小小的贵女,京中多得是,你不知道吧,温慧然的死本宫也意外,本宫也不知道银雪那丫头会如此做,本宫只不过是要她让禹嫣儿不能再留在宫中,真的成为清王妃罢了,本宫赐给禹嫣儿的礼物中已有轻毒,只不过是让她身体不适,不堪为宗妇罢了,只可惜银雪下手太狠,两相冲和,竟然酿成剧毒,本宫闻知的时候也是受了一惊。”
赵太妃慢悠悠地说道,那模样仿佛是在说一件风花雪月的清闲事,而非是置人于死地的要命之事。
白莲花不由得齿寒,像她这样毫无愧疚之意的人,似乎跟她说什么都是白说!
“太妃娘娘好深的计谋!太妃娘娘指使雪似对嫣儿下手,也是为着这个缘故么?”
提起雪似,赵太妃脸上缓缓笑了笑,道:“白充媛不必拿话激本宫,本宫只不过是想成全雪似那孩子罢了,她嫁给了清儿,那便是北疆和大虞的永久修睦,以后的子嗣本宫也不介意能够承继大统,这样不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本宫早年读过始皇帝的事迹,本宫私以为那般的六国统一太过血腥,能够简单地让事情便好,何乐不为?”
第1094章 小看你了()
说开了话头,赵太妃像是释放出心中的毒兽一般,面孔上一派恣意之色,冷笑连连,看着白莲花的眼中都充满了怨毒,“本宫当真小看你了,难怪皇帝这般喜欢你。”
白莲花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太妃也不遑多让,能让瑞王爷如此倾心于你,乃至让自己背上了如此多的人命以及累累骂名,竟也甘之如饴。”
她敢打赌,赵太妃不到万事俱备,是不敢在瑞王面前表露出她的真实面目,瑞王爱的是当初那个天真娇俏的少女,而非眼下心如蛇蝎,手段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子。
她抬起头来,看着赵太妃的脸色剧变,赵太妃冷怒地看了她一眼,明知她是故意触怒她,她还是忍不住气怒不已。
白莲花看着她脸色涨得通红,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顿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冷笑道:“娘娘也有怕自己的面具被人揭下的那一刻?”
赵太妃冷冷地盯着她,顿了片刻才冷哼道:“白充媛今日来只怕不会是对本宫说这个的吧,本宫以为除了这个,咱们倒是还有别的话可以讲。”
白莲花意味深长地挑起眉头,似笑非笑,“娘娘说来听听。”
赵太妃淡淡一笑,伸手取下了鬓边的一支凤尾簪,放在手心里,看了好一会儿,瞧着上头的祥云花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来,语气悠长地道:“这支簪子是先帝在本宫入宫的时候赠予我的,本宫始终念着先帝的情分,日日戴在身上。”
白莲花侧目看了一眼那簪子,垂珠的流苏在眼前折射出璀璨细碎的光芒来,她缓缓冷笑道:“先帝若知这般情分被太妃拿来陷害自己的儿孙,倒不知在九泉之下,英灵可得安稳?”
赵太妃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暗讽,脸上始终如一,扭过头来看着她,道:“这枚簪子本意是要本宫和先帝龙凤和鸣的寓意,本宫瞧得出来,清儿心中有你,若是你肯答应,这枚簪子便是以后你登凤位的凭证!”
言之凿凿,落地有声,白莲花闻言,竟忍不住笑了出来,没过一会儿就变成了抑制不住的笑意,赵太妃冷冷地看着她的模样,眼中只余恨毒。
白莲花笑够了之后,只觉得心中一片悲凉,她抬起头来眼中似有怜悯,“娘娘的目的向来如此直言不讳,可你怎知本宫就一定会要?”
赵太妃冷哼一声,“王庶人已死,温慧然也没了,你若想登临后位,前头还有一个姚妃,姚妃出庆阳公主,是宫中数一数二的尊贵,皇帝如今如何宠爱你,到底不过是一个充媛罢了,你又有什么出路!”
白莲花淡笑不已,并未答话,赵太妃继续说道:“清儿那孩子重情重义,你曾对他有恩,他也必然会礼待于你,况且,雪似公主和你情同姐妹,也自然不会和你计较后位之事,只要我的清儿登基,本宫自有人才辅佐,到那时这天下才是最好的太平盛世!”
第1095章 如此雄心壮志()
“竟看不出太妃娘娘还有如此雄心壮志!”白莲花缓缓一声冷笑。
赵太妃回过神来,“本宫从小读书就不比男子差,凭什么只有他们能建功立业,而本宫就不可以,先帝那般年岁,还没等本宫知道遗诏藏于何处时,他便驾崩了,本宫总得为自己和儿子搏一搏,难不成就叫本宫老死这深宫之中一辈子,永远籍籍无名么?!本宫能够辅佐我的清儿成为国之明君,凭什么本宫不可以?”
她连声冷笑,语气之中似乎竟有胸怀大略未得圆满的悲愤之意,白莲花一时失语,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顿了片刻,刚想厉声斥问,“难道你的胸怀大略就必得伤人性命,坏人天伦才算正道么?!”刚开了口,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冷淡却凄怆的男子声音来,两人齐齐一震,满身惊骇,不可置信地扭过头去细看。
只瞧见身后缓步走进一个面容悲伤几乎扭曲的少年来,眼眸之中满是苦痛之色,看着自己的母亲,仿佛是看着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一般。
“母亲可问过孩儿愿意么?”
浅淡到近乎绝望的一句话,白莲花和赵太妃心中俱是一震,一寒,“你……”
赵太妃心中恼羞成怒,条件反射地扭过头来看着白莲花,“你这女子好生阴毒,可是你故意带他——”
话没说完,就被常玉清遽然出声打断了,“母亲不必责怪旁人!是孩儿自己来的!”
赵太妃惊愕地看着他的模样,心中纠结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他可是听到了?听到了多少?顿了片刻之后,脸上挤出勉强的一丝笑容来,“锦容呢,怎么当得差,连你来了也不通禀本宫一声?”
常玉清脸上露出惨笑,“姑姑已经歇下了,她帮了母亲这么多,总该劳累的。”
赵太妃心中一惊,更是冰凉一片,却强自撑着道:“傻孩子,你说什么呢?”
常玉清没有理会她的装傻,只是连声惨笑,脸上灰白一片,这般的打击对他来说无异于灭顶,自己素来慈爱的母亲竟然有朝一日竟是一个伤人性命且毫无悔改的恶魔,这般美丽的皮囊之下竟然藏着如此阴毒的心,而他却始终不曾知晓……
他缓缓笑道:“母亲不用再想了,刚才的话……我全部都听见了。”声音干哑裂涩,竟如裂帛断弦一般,难听至极。
赵太妃的脸倏地白了,嘴唇颤抖了半天,惊愕地看着自己儿子,脸上全是一片恐慌和震惊。
常玉清顿了顿,缓缓冷笑道:“母亲以为这般做了,孩儿心中会感激和欢喜吗?”
赵太妃看着儿子冷漠的眼神,心中顿时羞恼不堪,竟然生出一股决然来,冷声道:“本宫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为什么别的人可以,我们母子二人不可以,难道你竟忍心叫人踩在你的头上一辈子吗?!”
常玉清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没想到她到如今依然不肯悔改,“母亲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自己的心,还是像效仿则天女帝,要儿子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第1096章 怒不可遏()
“你——”赵太妃遽然坐直了身体,怒不可遏地看着常玉清。
白莲花坐在一旁,脸上神色淡然,无奈地闭了闭眼,眼下这种局面并非她所想,却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才好?
常玉清继续缓缓冷笑道:“母亲不必急恼,儿子只问母亲一句话,母亲可愿收手?”
赵太妃抬起头来,咬牙了半晌,脸上忽而柔软了下来,试图安抚道:“清儿,这天下本就是人人可得,皇帝可得,你也是先帝的儿子,为什么不能是你?如今皇嗣凋零,这本就应该是你的……你不是喜欢这个女子么?等你登基之后,全天下的女子都是你的……”
常玉清犹如被她的话困住的困兽一般,决然冷厉道:“别说了!”
赵太妃倏地住了口,惊讶地看着常玉清,白莲花也是垂眸不语,常玉清眼中掠过一抹绝望,“温皇贵妃死了,王庶人死了,那么多的人都死了,母亲依然不知悔改么?”
赵太妃惊愕不已,她为什么要悔改?她为什么要臣服于老天给自己的命运?看着暴怒中伤心的儿子,她忽而有些不知所措,“清儿,你……”
“母亲不必再说了,儿子都明白了。母亲做下的这许多孽,都只由儿子来还吧!”说着,他转身往门外奔去,冲出了门外,不一会儿便不见了!
“清儿!”
“清王殿下!”
白莲花和赵太妃遽然起身,追出门外的时候却什么人也看不到了,赵太妃扭过头来,狠厉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她,“都是你这个贱人,若非是你,本宫的清儿怎会如此!”
白莲花并没有心思去理会她,反而急匆匆地出门去了,常玉清到底年岁幼小,便是历经风雨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更何况他话中的语气,也让人禁不住地心惊。
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白莲花飞快地奔了出去,出了门的时候,便叫了人满宫里去寻常玉清,赵太妃眼眸之中露出怨毒的神色,死死地盯着她的身影。
追出门外,只看见常玉清的身影在前头一晃而过,白莲花发急,身边竟无可用之人,彩月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只能自己急忙上前去寻,只是远远听见一道沉闷的水声,“扑通”一声,白莲花心跳骤止,生生地停住了脚步,远远地立在当场,不可置信地看着远处。
她浑身血冷,只觉得整个人都冻住了一般,腿都僵硬了不少,过了片刻之后,身后才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赵太妃此刻已然顾不得仪容,疯狂地发足狂奔至此,连她也听见了那道水声。
她越过白莲花往前奔去,只看到宽大的御河之中只剩下涟漪和波纹层层叠叠地荡漾开来,一抹淡淡的黑色影子缓缓往下沉去,没过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赵太妃像是被人攥住了喉咙一般,想要发喊却喊不出来,整个人颓然地倒在了地上,过了片刻之后只闻一道悲怆的惊声尖叫,犹如厉鬼夜行,“清儿!”
第1097章 赵太妃晕厥()
神英殿内,白莲花面色枯槁地站在一旁,浑身水淋淋地,那是她适才不顾一切想要去救常玉清时留下的痕迹,而一旁的赵太妃已然晕厥,太医聚集在偏殿之内,脸上俱是焦灼和灰败,容德祥也焦灼不堪地跟随其后,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皇帝本在琼华殿,听说了这个消息,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神英殿,一进门就瞧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