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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慧然低声笑道:“瞧皇上今日,可是有喜事?”
皇帝被她话题一转移,便将那些许感触抛在了脑后,闻言自然龙颜大悦,笑了开来,拊掌笑道:“贵妃果真善解人意,前朝烦心之事得妥善解决,朕心甚慰。”
温慧然心知他说的是什么,却也不追问,只屈膝笑着贺喜,“恭喜皇上君臣同心,天佑社稷。”
皇帝赞许地看着她,笑了一笑,伸手扶住她的手腕,将她捞了起来,说道:“贵妃身子重,坐下就是。”
温慧然依言坐下,皇帝转头去看白莲花,见她神情懵懂,果是醉了的模样,以往只见她清冷淡然、洒脱如临风之姿,今日见她如坠云里雾里,一团迷茫,倒有些憨态可掬,让人喜爱,不由得脸上浮起笑意,笑吟吟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温慧然抬眼见皇帝爱恋的眼神都倾注在白莲花身上,心中先是一酸,却旋即又是一释然,微微笑道:“白妹妹贪杯,一时喝醉了,臣妾笨拙,倒是不能护送,还要劳烦皇上做一次护花使者,将妹妹好生送回春熏院才好。”
皇帝闻言,转过头来,见着她温柔笑望,心中感叹,眸中光华流转,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倒是没说什么,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朕就应贵妃所托罢了,爱妃身子重,早些歇息才是。”
温慧然笑着点头称是,见着皇帝走上前去,俯身望了一眼白莲花,白莲花虽然迷糊,倒是还能听见他们说什么,低声嘟囔着道:“我可以自己回去。”
又是拒绝,又带了一分不服,菱唇如梅色鲜艳,娇艳欲滴的模样,可比平时多了不少风情,只是她低声咕哝,自然也是声音小,皇帝权当没有听见一般,俯身将她拦腰抱起,往殿外走去。
温慧然在身后微微屈膝,朗声道:“臣妾恭送皇上。”
见着那身影出了殿门,重又将帘子放下,眼中才缓缓浮起一丝忧伤来,低眸淡坐,任谁见着托付一生之人,将旁人从自己身边那般怜惜地抱走,头也不回,便是自己最好的姐妹,也无法做到释然、淡然相处。
若是真能做到的,怕是并无丝毫情意吧。她幽幽一声叹息,适才的欢歌笑语已经不复存在,加上她的心绪,此刻殿中杯盏零乱,更添几分寂寥落寞。
第629章 仅存的理智()
话说白莲花被皇帝抱出静怡殿之时,虽然醉意微醺,却也是有几分理智,当然知道于礼不合,出了殿门,被夜风一吹,冷风兜头兜脸拂在她面上,只是身上饮酒之后的暖意还蒸腾,却愈发觉得这冷风有些刺骨,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伸手推着皇帝的肩臂,低声说道:“我要下来……我要下来。”
皇帝搂着她柔软的身子,她身上除了那淡淡的莲花清幽之外,还多了几分甘醇酒意,见她挣扎,倒是怕她跌了下来,收紧了手臂牢牢地抱着她,低声语带责备地道:“不许任性,若是摔了怎么办?”
白莲花抬起头来,见他语带薄备,脸上笑意还是温软的如同一朵云一般,当即就嘟了嘟嘴,低声道:“这于礼不合,皇上不在意,臣妾还在意呢。”
皇帝朗声笑了出来,“朕的后宫,朕的妃子,凭谁去在意?”说罢,将身上披风一揽,兜头将她罩住,不让冷风侵袭,阔步往外走去。
静怡殿之中静悄悄的,只有皇帝的随侍排了两列,垂眸低眉,恭敬肃立,见着皇帝抱着人下来,当然不敢抬头,纷纷把头埋得更深,大气不闻一声,看着皇帝从庭院之中穿过,走出了静怡殿院子。
走到长街上,皇帝的御辇停着,看那形状,皇帝是要抱她上轿,白莲花心知不妥,急忙就着皇帝往上走的时候,借着他腾开手的功夫,闪身一跳,落在了地面上。
皇帝不防她身手轻巧,就像游鱼一般滑脱了出去,怀中顿时空空,一时有些愣怔,抬眼瞧她的时候,却见她脸上云霞更甚,身形也微微晃荡,在宫灯照应之下,恍惚如仙子面容。
白莲花脸颊绯红,低声说道:“臣妾不敢妄登天子御辇,只愿效仿班妃却辇之行,还望皇上恕罪。”
皇帝见她模样,不由微笑起来,走近了几步,在她面前站定,低头笑看她的模样,她虽然低着头,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甚至他的鼻息都萦绕在侧,让人无法忽视。
她窘迫又害羞,素来的冷淡自持此刻也消失地无影无踪,讷讷地道:“皇、皇上还是……自己坐吧。”
话一出口,她就险些懊悔地咬断自己的舌头,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果不其然,皇帝也被她逗乐,低低笑了半晌,凑近她耳旁,低声说道:“莲儿果真贤惠,只是若非如此,朕只有陪着你走回春熏院了。”
说着,他抬起头瞧了一眼那长巷,似是高兴地叹了一声,“贵妃这里离你的院落倒是不近,正巧也让朕陪莲儿走一走,也是一件美事。”
白莲花听他语气**,纯粹是调笑之语,不由得起了些性子,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竟然忘了那大不敬之罪了。皇帝也不以为意,伸手牵起她的手,坦然道:“既然如此,就这么走吧。”
说着,就要先行一步,身后容德祥急急地叫了一声,皇帝头也不回,摆了摆手说道:“跟远些。”手中拉着白莲花就往前走去。
第630章 不该看的不看()
容德祥苦着脸,站定了脚步,见着两人身影走出数丈远,才挥手命人跟上,一群人轻手轻脚地跟在后头,抬着一个空空的御辇,容德祥暗自锤了锤手,“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前头两个人身影忽近忽远,正是皇帝伸手将她拉近,白莲花总觉不妥,又默默地挪开几寸,皇帝发现之后,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搂近,如此周而复始,实在是不像这天下至尊的帝妃,却像是一对小儿女一般。
容德祥哪里敢让人多看,回头斥责道:“不该看的不许瞎看。”众人纷纷遵从,低下了头来,只瞧着自己脚前的数步距离,不走错走歪便罢。
容德祥老眼望着远处的身影,也是怕跟远了,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自然是不敢将那画面记进心里头。
白莲花被他牢牢揽住,低声窘迫地说道:“皇上,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
皇帝毫不在意地道:“哪里有许多人了,朕瞧着这里就你和我。”他大言不惭,白莲花脸上又红了,终于放弃与他争执这件事。
冷不防皇帝今日竟变成情话高手,见她不再跟他争执,反倒忍不住,低低地凑近她绯霞一般的脸庞,戏谑地笑道:“朕眼里,只能看见你一个人,旁人自是再也看不见了。”
白莲花耳旁轰然一热,那绯色烟霞已然变成了彤云,心里头又是喜又是羞又是窘,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急匆匆抬眼看他,他反倒一脸坦然,笑眯眯地瞧着她。
她心中泛起蜜一般的甜,可是脸上却挂不住,转头啐道:“皇上九五之尊,金口玉言,竟然拿来调笑小女子。”
皇帝转身拥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上,暖语笑道:“你可不是小女子,你是朕的心。”
白莲花被他温言软语一哄,微热的气息喷薄在耳边,如同流风萦绕,将她的心都缠绕得密密实实,酒意还未散去,脚下已经忍不住一软,正中皇帝下怀,顺手将她纤弱的身子抱紧,转而从她膝弯下穿过,打横将她抱起,阔步向春熏院走去。
白莲花低低惊叫,揪住他领口,那蟠龙密纹针线细密,摩挲着她的指尖,皇帝再不开口,径直抱着她往春熏院走去。
春熏院早早就接到了旨意,见这身影归来,也自觉不敢妄看,低头候在门边跪迎,低声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参见小主,小主千岁玉安。”
皇帝踏步走进,头也没回,往正殿而去,远去的身影却撂下了一句话,“起来吧。”
众人起身,云雀守在门边,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打开殿门,彩月在里头挑起门帘,让他们顺利而入,见皇帝往榻上走去,羞的是脸上一红,心中一跳,急忙叩首请了安,话也不待多说,匆匆忙忙就出去了。
皇帝走到榻前,将怀中的人放在榻上,她被蒙在他的披风之下,并未吹拂多少冷风,脸上红扑扑的,眼中水意盎然,如一汪碧波一般,盈盈地看着他,脸颊微红,神情眷恋。
第631章 心热()
她鲜少有这般情动的时刻,皇帝心头也是一软,更是一热,低低地道:“莲儿……”
白莲花眉眼微睁,伸手捉住了他的衣襟,两个身影相叠之前,烛影微晃,重重纱幕如风如雪,飘扬而落,遮住了满室的浓情蜜意。
殿外,天幕之上,浓云散去,星子隐去,飞在天边的一朵洁白,飘飘柔柔地落下来,须臾之间,落在了地上,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同伴前赴后继的跟在其后落了下来。
这一场雪来得倒是又急又快,一连下了一整夜,次日晨起之时还没有停,白莲花从混沌中醒来之时,睁开眼便觉得窗外一派迷茫白色,低低地问道:“可是又下雪了?”
从帘外转出一个人来,正是云雀,手上端着铜盆笑意盎然地走了进来,放在洗漱架上,转身拧了巾帕,走到榻前,低语笑道:“可不是么?可比前几天的那一场要大上许多了,哪里都是白的了。”
白莲花接过巾帕,蒙在脸上静静擦拭了一会儿,拿下来之时,云雀已去取了外衫让她披上,她身上还有外头的风雪之气,沁凉得紧。
一身寻常的翠色宫装,那棕色的滚边长毛上还带着些许晶莹水珠,白莲花笑着起身,说道:“那可好,打雪仗、滚雪球可是足够了的。”
云雀闻言,不由得乐了,笑着道:“小主可惯会玩儿,这一群人您还没起来呢,就商量着要打雪仗了,说小主若是起了,必然会让他们一起玩这打雪仗。”
白莲花站在铜盆前,掬了一把清水,将残存的困意洗去,顿觉神清气爽了不少,听见云雀这么说,不由得笑出声来,浅哼了一声,道:“他们倒是机灵。”
说说笑笑间,彩月也进了屋子了,见她已然更衣毕,正在梳妆,便笑着请了个安,下去传膳了。
等膳食传上来之后,白莲花也收拾妥当,一身烟花微紫锦衣,绣着兰芝银纹,底下的祥瑞翠鸟伏在兰芝底下,神态慵懒,可谓传神得紧了。
因了今日定然是要好好玩一场,鬓上便没有让云雀簪繁复的簪饰,只挽了长发,一只碧玉如意绿雪含芳簪子,那梅就着那簪子的碧玉也雕琢成绿色,自成一体,倒是像罕有的绿梅,只镶嵌了一点的红色宝石,红绿相间,俗气隐去,更显点睛之亮眼。
怕这一只簪子拢不住长发,另一侧便也用了双股玳瑁钗斜斜挽住,玳瑁上头也只用了一颗浑圆东珠。玳瑁颜色暗纹流淌,繁复交杂,这颗东珠倒是莹莹生辉,小指肚大小,消去了那玳瑁的色泽,繁复简洁,更成一趣。剩下的头发便是用各色花钿扣住,挽了个干净整洁的长发,这才移步偏殿,用膳。
自然,云雀和彩月是要陪着一起用膳的,不过此次,白莲花倒觉得肚腹饿得紧,用的不少,小厨房的膳食少见得,三个人吃的只留了个底。
云雀和彩月见她用的多,自是知道她昨夜劳累了,不由得偷偷相视抿嘴一笑,低头吃饭。
第632章 歇会儿()
白莲花浑然无觉,用完了膳食,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