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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号叫个钱串子,只是滥赌成性,自己的例银和赏赐都搭了进去,后来偷了赵婕妤的首饰去宫外当银子,偷了几次,最后一次却被婕妤查了出来,当即就痛打了几十大板,打的半条命都没了,给扔出宫外去了,只是时日已久,许多人都不记得了,奴婢也是当初听人说起过,才觉得有些印象!”
她语速极快,看那模样倒是真的,只是她这么一提醒,小喜子倒也有了些印象,“你说钱串子?我可从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叫都叫的是钱串子!”
他说罢,转头又向着白莲花道:“小主,云雀姐姐这么一提醒,奴才倒也想起来了,之前宫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只是都叫的诨名,没人去叫他的大名,所以奴才倒是记不大清楚了,只是云雀姐姐说的,确实是宫中所言无误。”
见两人都想了起来,那么宫中确实是曾有过叫钱忠的这么一个人,这下容貌和身份都对上了,几人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第584章 不必叨扰()
可是刚刚放下一口气,转瞬间,新的疑惑便接踵而来。
既然是宫外之人,为何又替宫中办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用这样的人?不过,心思倒是极巧,赶出宫的人自然不在名册当中,即使查也颇费些工夫。
宫中究竟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用这样的人呢?
白莲花不禁又问道:“那先帝赵婕妤如今呢?”
云雀低声答道:“先帝赵婕妤如今是赵太妃,是十王爷的生母。”
白莲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十王爷她倒是熟悉,就是在梅园之中遇到的小男孩,想起前些日子,在宫宴之中见到,已然长成了一个俊秀的少年。
当初听他说,他母妃病体劳累,却无人医治,很是可怜,不曾想原来就是赵婕妤。她这般一想,心中倒多了几分叹息。
“小主要去问一问赵太妃吗?”季淮见有了进展,低声问道。
云雀随后答道:“赵太妃就在后宫西边心月苑里住着,那里偏僻得很,平日里也少有人往来。”
白莲花沉吟了一会儿,低声道:“不必了。赵太妃久病**,身体不好,不必去打扰她了,想来赵太妃在宫中无依无靠,便是十王爷也不能随时相见,再者,这钱忠是不忠的逆仆,赵太妃当初嫉恶如仇,赶出宫去,想必也不会再用他,只怕是旁人故意利用,再从别处查查吧。”
季淮低声沉吟,虽然心中觉得到底还是问一问的好,但见白莲花主意已定,又言之有理,便也不再去思考这一端了。
云雀倒是默默地舒了一口气,小主不去见也好,虽然十王爷年幼,但当初便是十岁之龄,也让小主蒙了不少冤屈,幸得洗刷,真真是不必再去牵扯罢了。小主帮得越多,如今若是再走动,只怕落在有心人口中,又要多上许多是非,徒惹事端罢了。
众人低头各怀心思,白莲花倒是想起了一桩,低声道:“不从这处寻,就从别处去寻一寻罢。已经知道是谁了,那么找他倒也好办,倒是麻烦季淮,去瞧一瞧这个钱忠,倒是是何方神圣!”
季淮当即称是,又各自安排了一番,这才告退出了春熏院。
白莲花着小喜子去送,送到了宫门拐角处,小喜子便也回来了,季淮谢过之后,接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低头沉思,口中呢喃道:“钱忠?……”
他正低头走路,神思不属,自然瞧不见前方是谁,一个不期然,砰然便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季淮撞得倒退几步,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前头一把惊恐的女声响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没有瞧清楚,撞到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季淮站定脚步,抬眼一看,却是个翠色宫装的宫女打扮,正低着头惊慌失措地矮身福在一边,头埋得极低,连声告罪,声音发颤,身体直抖。
不过是个寻常的小宫女,瞧这打扮和装扮,也不过是个五等宫女,贸然冲撞了别人,自然吓得魂不附体,生怕性命不保。
第585章 佛堂暗室()
季淮见她惊恐万分,不由得微微笑了一笑,低声到:“没事,你不要害怕,我不怪你就是。”
那小宫女飞快地抬起头来,极快地瞟了他一眼,季淮看得清楚,一双眼睛里珠泪莹莹,犹可怜见,小宫女又快速低下头去,抽噎了一下,才道:“谢、谢大人。”
季淮收拾好了东西,低声笑道:“是我不小心,不能怪你。”他拿好了药匣子,往背上紧了紧,“你走吧。”
那小宫女喏喏地应了一声,低头福了一礼,这才转身急急忙忙地走开了。季淮转过头去,看了那小宫女得背影,淡笑着摇了摇头,又重新回去,便没有在意。
他的身影转过了长街的角门,从远处隐隐露出一个身影来,脸上的泪光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的沉思和算计,回思了一下转身走开了。
阴暗的宫室内,佛香淡淡,听罢了宫女的禀报,室内一片静寂,良久没有人说话,不知过了许久,才听见一个女声淡淡地道:“既然如此,就不必留了。”
宫女跪在地上,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告退出去,那宫女的身影出去,又过了许久,才听闻一声淡淡的叹息,“天冷了,快下雪了吧。”
她这话说完,身旁一个女子回答道:“是的,再过半个月就入冬了,这雪一下起来,什么都干净得很。”
她回答过后,只听见原先的女子淡淡的一声低唔,便再也没有任何声响了。
久久没有被人想起的一处宫殿里,里面的女子容貌飞扬,神色却是戾气极重,厉声道:“这都快一年了,皇上为什么还不放我出去!”
身旁的小宫女眼中噙泪,抚摸着手臂上的青紫瘀痕,带着哭腔道:“小主息怒,过些日子就是前太子忌辰,皇上必会念及小主的。”
此处的宫苑正是王如云的住处,废后一案,她被牵连圈禁,可是这圈禁之期遥遥,不知何时是个头,王如云早就心急不耐,平日里她就是个性子暴躁的,一怒之下牵连身边的宫女也挨了不少的责骂,连骂带打地出气。
王如云听她这么说,自然又是火冒三丈,抬手便是一个耳光,怒骂道:“你这蹄子只会哄本宫,上次便说了中秋节气,皇上会想起我,这都入冬了,为什么还是没有音讯,你这贱蹄子,是不是拿话哄我,好让我在这里待一辈子!”
那宫女吃痛,再是忍不住,“哎哟”叫了一声,萎顿在地,脸上顿时浮起几个红色的指印来,耳后也被王如云手上的护甲刮出了一道长长的血丝,头发都散乱了,她低低地啜泣起来,捂着脸道:“小主息怒,奴婢没有说谎啊。”
王如云气息紊乱,正是心浮气躁之时,哪里能够听得哭哭啼啼的模样,顿时恼恨有加,再看丫头也是一肚子的火气,连声骂道:“给我滚出去,看见你就烦,入了冬了,连个炭火都没有,你存心就是想冻死我!”
第586章 毒害宫嫔()
那丫头流着眼泪,站起身来,吃力地往外走去,王如云犹自在身后骂骂咧咧,她心中早已是苦涩至极,便当作没有听到一半,走了出去。
没有炭火,那是因为内务局自然不会给戴罪之人用炭,一日三餐的膳食准时就已是不错了。王如云在宫中的日子极为难熬,更别提她一个小宫女又是被打被骂,早已是度日如年,心如死灰,生也恨不如死了。
这丫头是王家的家生子,得了提拔入宫服侍小主,也是有过好日子,王皇后在位,和王贵人得宠之时,很是威风过一阵,却没料到,王贵人圈禁之后,身边只留了她一个人,起初还好,越往后这日子便越是难熬得紧。
她失神地走到外头去,虽是晴朗天气,到底是快入冬了,风也是冷得很,便是微风都觉得有些刺骨,看了看天色,瞧着午膳时分快到了,她往宫门口走去。
那侍卫见她模样,已是见怪不怪,虽然有些可怜,但他却无能为力,怜悯地看了她一眼,道:“又挨打了?”
小宫女没有说话,只问道:“膳食可送来了么?”
侍卫点了点头,道:“送来了,哪去吧。”说着,他从身旁拎起一个食盒,递给了她,小宫女接了过去,什么都没说话,转头就走了。
那侍卫看着她颤颤巍巍的背影,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可怜之人也必又可恨之处,往日得威风到了如今,也不过如此罢了。
过了许久一会儿,听见里头“乒呤乓啷”得一阵脆响,侍卫原本也没有在意,可是随后听到一叠声的尖叫之声,“杀人了!!!杀人了!!!”
声音凄厉刺耳,却不像是假装,他奉命看守,却不能让这里头除了这档子事,当下眉头一紧,转头就拔刀冲了进去。
进去一瞧,那地上瓷器碎片遍布,饭菜散落了一地,蹊跷的是,一旁还有一只花白的野猫歪倒在一旁,肚皮一鼓一鼓,眼珠子本也是转动的,过了一会儿,肚子也不鼓了,两眼一翻,停止了抽搐,便没有了动静。
一旁的王如云见到此等惨状,捂着嘴拼命地尖叫起来,“啊啊啊啊,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说着,她话锋一转,伸手指向那宫女,脸上表情狠戾,“是你!是你这个贱人!要置我于死地!你好恶毒的心!居然要毒死我!”
那宫女跪倒在一旁,脸上的神色已然是空洞、茫然,看了那惨状一眼,竟然呵呵笑了起来,猛然抬起头来,冷声道:“今日杀不死你,是我失策!如有来生,我定然不会再同你一处!必然日日鞭打,要你生不如死,也尝尝这等滋味!”
话音刚落,宫女闪身便往桌角撞去,侍卫来不及反应,自然也未曾阻拦住,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头撞到了桌角上,顿时头上鲜血淋漓,流了满脸,她顺着那桌子滑落下来,脸上表情如枯木,缓缓闭上了眼睛,身体如一堆泥一般,软到再地上,过不一会儿就没有了气息。
第587章 皇上来了吗()
她正是一心求死,自然也是救不过来!毒害宫嫔,又是捉了现行,便是问了罪也是碎嘴一条,倒不是自己了断来的痛快。
一见出了人命,侍卫不敢犹豫也不敢怠慢,自然要上报,一时之间来不及管大肆叫嚷的王贵人,匆匆忙忙地冲出门外,去叫人去了。
后宫出了乱子,自然是寻姚妃,姚妃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院中与庆阳公主玩闹,林美人也在场,见人来禀报事大,不由得沉思起来。
王如云是被牵连入案,虽说罪名很大,却不能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前朝王家虽不如以前风光,但旁支别系仍旧很大,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有嘴说不清楚。
当时心头便只恨,为何那宫女没有得手,索性毒死了他才算罢。
林美人见她神色不豫,自然知道这事也是大事,低声道:“娘娘打算怎么办?”
姚妃看了她一眼,低声道:“自然是要去瞧一瞧,妹妹若是无事,可陪本宫走一趟?”她已然想好,即使此事为真,也定然不会让王如云又翻身的机会,叫上一个人,也更有说法一些。
林美人欣然应允,两人得了消息,没有耽搁,片刻起身,便往王如云的宫殿之中而去。
姚妃仪仗迤逦行至宫门前,声势浩大,让里头的王如云却以为是皇上驾到,欣喜若狂,就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