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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粉末灰中带白,香味早已散尽,只有些余味还盈在里头。她皱下眉头来,神色已变得有些严厉,“公主寝殿为何燃香?”
那小宫女听她语调冰冷,心头里有些发怵,听她一问,不禁愣了一愣。这香料是昨天刚入夜时候燃的,还说了是怕惊扰了公主安睡,燃了半块就灭了,这一天一夜的功夫,早就没什么气味了,婕妤小主怎么就闻到了?
她念头转得快,听她发问也不敢不回,急忙道:“回小主,昨个夜里,天儿一时冷了下来,公主不适哭闹了两声,嬷嬷们说公主许是不太习惯,便哄些热气出来,让公主安宁。也怕什么香丸不好,便拿了最简单的凝息香半丸碾碎了燃着,还怕燃得多了不好,便早早就熄了,此事也是回过姚妃娘娘的,公主凤体,奴婢们是绝不敢做有害于公主不好的事情的。”
她急急说完,白莲花自知她没有说谎话,低头看了看指尖沾的些许粉末,想了想,才道;“既是换天,公主不适,倒没什么要紧,只是这香料上最是容易做什么手脚,公主年幼体质弱,适宜用什么须得万分谨慎,姚妃娘娘不说什么是信得过你们,可这宫里头还是要一万个小心才是。”
第514章 她在做什么()
小宫女闻言称是,白莲花捏紧了指尖,捋下半块袖子,步下长塌道:“你与我细说说,昨夜里可有什么异样么?”
小宫女歪头想了想,道:“回小主,昨夜入夜时分,公主哭闹,用了膳食之后依然不止,一直闹到夜深,怎么哄也不好,嬷嬷们没有办法,怕公主哭坏了嗓子,才想了这个法子,宁息香最是怡人,香味又淡,便去回了姚妃娘娘,娘娘许了之后,并让前头殿里的茹香姐姐拿了香丸过来,燃了之后,公主便好了许多,嬷嬷们哄了一会儿,便入睡了。直到今个晨起,嬷嬷们侍奉公主起身,可是发现被褥都堆在一旁,公主脸上发红,额头见汗,鼻息不稳,一试才知道公主发了热,急急就宣了太医,回了姚妃娘娘。”
白莲花细细听着,一边缓缓点头,小宫女回得并无错处,听完了,她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站起身来,道:“一时不小心也是有的,可以后都需警醒着些,入了秋,眼看着冬天就到了,冷气渐重,更要十二万分的小心谨慎。”
小宫女垂头应是,白莲花嘱咐完了,便往门外走去,云雀侯在门边,见她出来,便迎了她一同走了。小宫女屈膝侯在门前恭送,眼见着身影去得远了,这才站起身来,虽然不明白白婕妤是什么意思,但看她并无什么异常,许是不放心来嘱咐两句罢了,便没放在心上,转头要回殿中,收拾收拾。
刚要转身,却见一旁的回廊上,又走过来两个人,心里头正奇怪呢,今儿个公主这里这般热闹了?公主在前殿,怎么都来后殿做什么?
一边想着,一边细看,却看是林美人,这位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与白婕妤一样,怠慢不得,急急走上前去,屈膝道:“奴婢参见林小主。”
林美人见白莲花往后殿里过来,心里头疑惑放不下,便悄悄跟在了后头隐在暗处,见白莲花进了内殿这么些时候才走,心里头更是疑云重重,待她走远了,这才走过来想要问问她在里头做什么?
“起来吧。”她道,“白婕妤在这里做什么?”
小宫女不疑有他,低声道:“回小主,婕妤娘娘是来瞧瞧‘如意珠’可安好?”
林美人诧异地皱起眉头,“如意珠?”她一时半会儿并没有想起来这是个什么东西,小宫女忙答道:“就是皇上送给公主殿下的生辰礼,消灾去病的宝珠。娘娘说是怕宝珠不妥,才让公主生热,来瞧一瞧。”
林美人恍然,“哦”了一声道:“那可有什么不妥?婕妤小主怎么说?”
小宫女意外她怎么问起白婕妤,但又不好相问,只好答道:“回小主,宝珠并无不妥,婕妤娘娘察看了一番之后,嘱咐了奴婢们两句,这才走了。”
林美人点了点头,虽然并没有什么疑问,但她适才看白莲花的神情,却并不像这么简单,只是看眼前这小宫女,便也知道她并不知晓什么内情,再问也是无用,于是道:“既然如此,那便好。”
小宫女点了点头,以为她也要进去瞧一瞧,便道:“小主可要也进去看看?”
第515章 透漏()
林美人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还有别的事,谨慎着些就是了。”小宫女应了一声,林美人便扶了蕊珠一同下了台阶,远去了。
小宫女站在廊前,挠了挠后脑勺,自言自语喃喃道:“倒是奇了怪了,怎地一个个地都这般莫名其妙。”
她挠着脑袋,身后走出一个略见年长的宫女,容长脸,面容秀美,只是一双狭长的眼睛闪动着不可测的光芒来,见她这般奇怪的样子,不由问道:“趣儿,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小宫女恍然回头,见是她,忙低声作揖,道:“茹香姐姐,你怎么来了?”
唤作茹香的女子答道:“昨夜的‘宁息丸’许是烧干净了,娘娘说不许公主殿里头再用了,我过来挪走。”
小宫女点头称是,引了她进去,一边道:“茹香姐姐,你说奇怪不奇怪,春熏院的白婕妤和绿绮阁的林美人,都过来瞧公主寝殿是否安适呢?”
茹香浑身一震,脸色有些泛白,声音蓦然地有些干巴,问道:“你说什么?”
趣儿见她战抖了一下,却以为是天冷的缘故,不疑有他,天真道:“我说白小主和林小主前后脚的过来瞧公主寝殿呢,林小主才是奇怪,站在门口问了问白小主,听说她已经瞧验过,便转头走了,也没说真的进来瞧瞧……”
茹香眼神有些发虚,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晃荡了一下,脸色愈加有些白了,趣儿抬眼看了一眼,大感意外,慌忙扶住了她道:“茹香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茹香被她扶住,这才猛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慌忙站直了身体,轻轻拂开了她的手臂,嘴角扯出个笑容来,道:“许是天猛的一冷,一时有些受不住。”顿了顿,带了些试探似的问道:“白小主进来可有说什么吗?”
趣儿想了一想,道:“白小主没说什么,只是来瞧瞧‘如意珠’是否安好。”
茹香微微地舒了一口气,才略略放下心来,又听趣儿接着道:“不过小主又问了昨夜殿内有没有什么异常,倒是不知道小主在想些什么,难不成是觉得公主发热是殿里头的人故意捣的鬼?”
茹香才刚好起来的脸色,又浮起古怪的白来,她勉力自持精神,心中已是突突乱跳,开口说话,那声音飘进自己耳朵里都有些发虚,“你怎么回的?”
趣儿没有看她,只低头往前走着,理所当然地道:“奴婢自然是有什么回什么了?小主说公主殿内燃香不妥,奴婢便回了缘由,说是姚妃娘娘准许的,她倒是没说什么,嘱咐了奴婢两句就走了。”
茹香额上微微浮汗,一双嘴唇被自己的牙齿咬得见痕,声线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两分,道:“原来是这样?”
趣儿听她声音觉得不对,转头过来看她,见她神色不好,惊讶地上前来,急切关心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不大舒服?”
茹香一双狭长的眼睛闪烁着刺人的光芒,在趣儿脸上过了一遭,趣儿没来由地心里头发虚,不由得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委屈道:“茹香姐姐怎么了?”
第516章 公主好转()
茹香顿了片刻,忽地又笑起来,低声道:“许是天果真儿凉了,一大早起来,便极是不舒服,倒和公主一样了。”
趣儿听她这般说,才放下了心来,松开手道:“可不是么?这天冷得真是快,前天还带着些暖意呢,今儿个冬天的劲儿就上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女子狭长眼睛里闪过的冷芒,走到长榻旁,伸手捧起那香炉,走上前来递给她道:“喏,茹香姐姐,昨夜里就是这个。”
茹香隐下冷意,低眸瞧了一眼那香炉,伸手从她手中捧了过来,手指微微一动,趣儿的衣衫微动,自己却并无察觉。她左右翻看了一遍,见完好无损,脸上浮起笑意来,神态轻松自然地道:“好了,我这就拿回去,可谨记了,侍奉公主的谨慎。”
趣儿点了点头,笑嘻嘻地应了,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两人并肩又出来,说了些体己话,天冷多穿些衣裳,说说笑笑走到廊下,趣儿止住了脚步,笑道:“茹香姐姐慢走。”
茹香一边往前殿去,一边回头应了,与她笑脸作别。趣儿挥挥手,权作作别,见她往前殿走,便转过头来进了内殿忙活。
茹香走了半道,定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眼神复杂又纠结,眉头深皱,顿了片刻,旋脚又往前殿走去了。
前殿里头,庆阳公主睡了半日,脸上不健康的潮红才渐渐地散去,身上烫人的热度下去了不少,却还有些余热未散,便只这一点不舒爽,也让这三岁左右的孩童极是不舒服,低声嘤咛着躺在母妃的怀中,时不时地呜呜哭泣两声。
姚妃坐在榻上,手中抱着她没有离手,向来风流韵致,娇媚飞扬的脸上也因了怜子之苦挂上了些许愁容,皇帝待到了午后用了膳,前朝实是有事,不得已便离开了琼华殿,说了忙完之后再来,姚妃低头应了,送了皇帝出去。
这后半日的功夫,公主殿下的烧便有些退了,只是连哭带闹,嗓子已有些干哑发涩,哭声都微弱了不少,心疼得姚妃真是眼中含泪,珠泪涟涟。
太医候在一旁,也是额上冒汗,直直到了傍晚时分,才渐渐地好了许多,也不哭了,喂她吃东西也好了许多,瞧着公主的病情见好,众人均是松了一口气,心头紧紧揪着的那一把手也松开了不少。
日暮过后,到了用膳时分,皇帝才过来,见庆阳果真是好了许多,心情大好,接过来抱在怀中逗弄时,也能见庆阳睁开眼睛,与她逗乐也知道笑着回应,伸手去抓自己父皇的脸,那柔软的小手摸在皇帝脸上,声音虽还微弱,但也低低地叫着父皇,皇帝脸上的笑意直直流淌出来,藏也藏不住。
姚妃也是欢喜许多,这才觉得身体虚乏,皇帝心疼不已,让人做了膳食,与她一道用了,庆阳就在一旁,抓着东西微微摇动,许是身体还难受着,没有什么大动静,比起早上只知道哭闹的模样,已是好了太多,这一顿饭,皇帝和姚妃用得更是舒心许多。
用了晚膳,皇帝借着洗漱的工夫朝着容德祥低声道,“去春熏院说一声,告诉说公主好了不少。”
第517章 吃味()
容德祥知道皇帝是在避忌着姚妃才低声说话,便低低地“嗳”了一声,便要退出去,刚掉头要走,就听见刚刚用完膳的姚妃,擦拭了一下嘴角,接过伸手要自己抱的女儿来,神态漫不经心,声音中却夹杂了一丝吃味,道:“皇上既然要说,便光明正大说去好了,这般背着臣妾,倒显得臣妾小气了。”
此事本是琼华殿中事,虽说公主病体,阖宫操心,但到底在姚妃面前,让贴身的人去向旁人回话,只是为了让她少些担忧,于情于理,都有些偏颇。皇帝自知理亏,脸上讪讪一笑,道:“爱妃说的这是什么话?莲儿真心爱护庆阳,你又不是不知道。”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