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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夕下脚开始变得艰难,虽然还没有被发现,但是路线却有几分不由自主了,为了躲避巡守,不得不连连后退,被两处巡守夹在一处通道,最后躲入了通道旁边的房间。
在房间内待了不到片刻,通道内便传来了几个脚步声,中间夹杂着一些对话的声音。
其中一个老者道:“谭少,司影已经被关了许多天了,现在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是不是可以”
“不行,这次的事情实在太大,司影心怀怨隙,只要在外边多一句嘴,对于咱们汇珍阁来说,就是灭顶之灾。”这是一个年轻的声音,态度很强硬。
老者急道:“谭少放心,司影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情的凶险,她绝不敢四处多嘴的。”
“她当然很清楚,但是你能保证她不会将这个消息卖给文苍原?”
这几句对话让巫马夕有些心潮起伏,如今在西曲城中,除了如意,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跟文苍原扯上关系呢?如意的失踪,看来真是跟汇珍阁有关系了。
“喀嚓!”一个黑影骤然击碎房门撞进房内,碎屑如雨点般攒射过来。
巫马夕凌乱的思绪立即紧绷如弓弦,纵身跃起,从窗户撞了出去。身在半空,便察觉到一股锥形的劲道从脚底刺入,螺旋钻进,似乎要将血肉绞碎一般,直到大腿附近才消失。
巫马夕在空中强自扭转身形,奈何那股螺旋劲委实霸道,将他半边身体都打得麻木不仁,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而在身后,一个黑影已经如老鹰扑兔一般,铺天盖地地覆盖下来。
“老王快跑!”巫马夕身体麻木,心知逃跑无望,也不敢浪费精力去编织意境和催动符箓,对着墙头突然喊了一嗓子。
黑影被这一嗓子干扰,向着墙头看去,入眼处是一片黑暗寂静,也不知道到底有人还是没人,意枝迅速编织,瞬间完成一个鲤跃意境,整个身体向着墙头弹射而去。
黑影立在墙头向外探视,就见外边是一片寂静的黑暗,观察良久毫无收获,回头一看,那个被打倒的对手正在手脚并用地向着中门爬去。
三五个人很快便围了过来,黑影也从墙头跃回,将巫马夕围在了中间。原处亮起了一个光照意境,将一众人等照得纤毫毕现。
巫马夕从地上仰起头来,看着眼前围成一圈的对手,个个神情严肃。这其中巫马夕只认得一人,便是那个满口金牙的胖掌柜。
此时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逃跑已经没有了希望,巫马夕坦然地看着对方,束手就缚。
颈部很快便被套上了封境环,紧接着一双铁铐铐住了双腕。两个守卫动了起来,将巫马夕拖进了一个房间,在案桌镇纸上略一摸索,地板上便现出一个洞口来。一众人等鱼贯而下,经过楼梯与一条短短的通道,便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刑室,里边摆放着各种狰狞的刑具,有些上边还带着斑斑血迹,恐惧弥散出来,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人的心灵。
两个守卫手脚麻利,很快便将巫马夕呈大字一样挂在木架上边。随后便开始搜身,不多时便从腰间搜出来一个储物囊,里边有义具伤药以及各式用具材料,甚至还有一封特地保留下来的情书,一枚罗斯团的团徽。
看这物件,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西曲境修,但是搭上罗斯团,这事就有些让人惊心了。
这些日子以来,汇珍阁众人一直都在算计罗斯团,现在一个罗斯团的团员骤然摸到自家后院来了,这不得不让人疑神疑鬼了。谭其鳄与一众属下对视,表情凝重如霜。
这个储物囊只是巫马夕的伪装,之所以会选择罗斯团的团徽,只是因为罗斯团势力大。
谭其鳄看着手中的储物囊,头皮都有些发麻,寻思了片刻,问道:“你们是罗斯团的人?”在他的问话之中,显然是将那个虚拟出来的老王也包括进去了。
巫马夕连忙道:“对,对,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在赌场输光了,所以想进来拿点钱扳本,不会多拿的。罗斯团跟汇珍阁一向都是睦邻友好,还请千万看在罗斯的面子上,放兄弟一马。改天等我赢了大钱,一定在画眉仙阁摆酒席宴请众位。”
谭其鳄心绪纷乱,巫马夕的鬼话他是决计不信的,自己一群人刚出去,这边就有一个罗斯的团员摸了进来,哪有这么巧的事?但是,这么偷偷摸摸地进来,似乎也不是三大横行霸道的风格。
不管怎么样,先审再说,谭其鳄有意欺诈,看着巫马夕冷笑起来,悠悠道:“皇甫洵让你们进来的目的,你不说我们也清楚,只是你的任务很明显是完不成了。”
这一顿话说得云山雾罩,让巫马夕有些云里雾里。
谭其鳄接着说道:“眼下的情形很明显,你只有跟我们合作,将你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你不受刑罚,后半辈子在牢里吃香喝辣。”
此时忽悠与被忽悠的地位已经完全转换过来了,巫马夕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紧盯着谭其鳄不说话。
巫马夕天生表情冰冷坚硬,此刻在冰冷坚硬之中又夹杂了几分呆傻。这种表情被谭其鳄理解为负隅顽抗,他对着旁边的焦侗微一点头,焦侗上前,意枝扭曲之间,五指变幻如火焰,或轻或重、或缓或急、或刚或柔,陆续打在巫马夕身上。
这个意境叫做抽筋式,也是著名的行刑意境。一共七指,每一指要求各不相同,整套指法打下来,手指便如舞蹈一般。
随着最后如勾似点的一指弹在头顶百会穴,身体内的筋就好像被人从头顶抽走一般,牵动着身体内的每一处神经,疼痛入骨。
巫马夕冷汗如浆,脸上的一丝血色瞬间便被惨白替代。片刻之后才想起来,这个时候应该有惨叫。于是,在焦侗行刑十几秒之后,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充斥了整个刑室。
第61章 遭遇()
巫马夕的这一声惨叫质优量足,其效果,比之冤鼓箓里边的音攻意境也不差多少了。
这个抽筋式是从十八地狱中的扒皮抽筋演化出来的,巫马夕已经尝试过了正版的铁树地狱,抽筋式虽然强大,但是巫马夕倒还具有一些抵抗力,惨嚎也是表演的成分居多。
焦侗对于这声惨嚎却很满意,嘴角挂上一丝冷笑,道:“怎么样?像这样子的手段,我能玩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反正早晚都得招,何苦要受那些罪呢?”
“你们不能对我动刑,老王已经跑了,我们执行长很快就会带人来救我的。”巫马夕扭过头,目光越过焦侗的肩膀,落在谭其鳄脸上。
“就算他真来救你,你以为就能脱身了吗?”谭其鳄脸带微笑,从象戒之中取出一枚碧甲獠的团徽,当着巫马夕的面,放入了搜查到的储物囊中,“到时我给他们的就是一具尸体,就说你一口咬定自己是碧甲獠的人。卢永合顶多就是会跟我们要点好处,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死人跟汇珍阁翻脸吗?”
巫马夕沉默,不是在想该不该招,而是在想招些什么才能脱身。
谭其鳄看他神色变幻,乘胜追击道:“只要你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发誓替我们做事,卢永合来提人的时候,我可以保证将你交回去,甚至替你美言几句。以后还会不断给你创造升迁的机会,让你能够进入罗斯的高层。”
谭其鳄的语气变得温柔,充满了诱惑:“这个条件,应该是极为优厚了吧?所付出的,只不过是替我们做点事而已,替我们做事和替罗斯做事,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篇说辞很有诱惑力,若真是一个身处罗斯底端的团员,只怕很快便会答应,无奈的是,巫马夕招无可招,想了半天才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谭其鳄摇了摇头,似乎是在为巫马夕惋惜,道:“不是我吹牛,能够熬过我们汇珍阁的刑罚的,至今还没有,兄弟你也不会是例外。一边是升官发财、美女环绕,一边是苦撑刑罚、煎熬至死,你觉得选哪一个好点呢?”
巫马夕想了许久,斟酌着道:“能不能先让我想两天?”
“这件事情就真这么难以选择吗?”谭其鳄的语气变得阴森,“还是,你是在等卢永合来救你?”
巫马夕沮丧道:“我们是少团长的人,执行长起码也要到十天八天之后,才会来捞人。”
“皇甫由的人?”那个瞎子还能搞出这种事来?谭其鳄脑海中充满了疑问,问道:“他让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巫马夕沉默不语,低头唉声叹气。
等了片刻之后,谭其鳄冷笑道:“我就给你两天的思考时间,到时若是还没做决定,那就让这些刑具替你做决定。”
谭其鳄略一吩咐,旁边两个守卫便走上前将巫马夕卸了下来,重新用手铐铐住,向着刑室后边的一道门走去,转过几道弯,连续经过了几个密闭的房间,不多时便来到了一个钢铁囚室,几根精钢铸就的铁栅栏把守着后边的一汪黑暗,几盏灯火亮在囚室前,将整个牢房照得隐隐约约。
两个守卫径直将巫马夕拖到囚室前边,早已经有一个大汉躺在里边,听到动静坐了起来,与巫马夕对视,顿时两人一齐愕然。这个大汉,不是赵铁板是谁?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不巧此次在牢笼。
冤家路窄到这个程度,居然会在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方遭遇,这让两人不由得同时目瞪口呆。
“你们认识?”守卫感受到了气氛的异常,开口问道。
“不认识。”赵铁板头摇得很坚决。
好一个不认识,这王八蛋连*带拖欠,总共欠了自己四百七十枚金币,居然装作不认识。只是这儿似乎不是讨债的好地方,巫马夕狠狠盯着他不说话。
守卫将巫马夕的手铐打开,一脚踹了进去,一边锁牢门一边道:“老油条,这小子可是个雏,要是过两天审讯的时候他跟你一样油滑,到时你也要跟着挨打。明白吗?”
“刘头放心,我肯定好好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让他早招早超生。对了刘头,最近手痒,咱们什么时候开赌局啊?”赵铁板一脸媚笑。
因为一众审讯者对赵铁板无计可施,所以想出了一个投其所好的方法,让几个牢里的守卫陪着赵铁板赌博,趁机撬开他的嘴巴。结果几个月下来,赵铁板还是一点没招,这几个守卫倒是乐在其中了,瘾头一点不比赵铁板小,陪赌的任务已经结束,赌局却延续了下来。
刘头没好气地道:“赌你娘,这几天局势这么紧张,要是被谭少发现,我就跟你成牢友了。”
说罢将牢门锁好,转身便离去了。
赵铁板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赶尸人,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是开心。巫马夕冷冷地看了他一会,转过头去,倚着墙脚坐着,闭目养神。
赵铁板跟他挤在一块,一把搂过巫马夕的脖子,道:“兄弟贵姓?”
半年以来,赵铁板在牢中尝尽了千般拷打万般煎熬,而他之所以能够战胜众多审讯者,搏得监狱老油条的光荣称号,除了他遇刚则柔、遇柔则刚的无赖作风外,最重要的便是他的无知。除了知道巫马夕是赶尸人之外,其余信息一无所知,招无可招之下,只能咬牙死撑。
半年来,每次被拷打到生不如死的时候,他比审讯者更想知道巫马夕是什么人。如今,终于有了当面询问的机会,虽然心情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