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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幽眼睛一亮,道:“哇!这是炫雅2912限量典藏款哎,当年就只发行了九只,每一只都是独立设计,现在市面上已经很少见了,你怎么找到的?”
古晓珑得意地道:“这是小来爷爷给我的。”
简幽听完后,脸上笑容立即收敛了,扑漱漱掉下泪来。
韩古二人都慌了,韩小来忙问道:“幽幽,怎么哭了?是不是张哥欺负你了?”
巫马夕知道她悲伤未解,向韩古二人摇摇头,没有说话。
“就是他!他不让我吃肉。”简幽说完,扑在巫马夕怀中,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
韩古二人全都目光怪异地看着巫马夕。
巫马夕生恐简幽再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罪名来,只好承认道:“她太胖了。”
其后两天,并编研究室的同事们陆续回院,被韩小来拉到巫马夕的小楼狂欢,这栋小楼总算是热闹起来了。简幽的情绪也随之开朗了许多,依稀有了往日风采。只是每到夜阑人散,将小楼收拾好后,两人仍是默默坐在火盆旁边,直到简幽睡着。
正月十一,赤砾研究院的新年过完,终于开始上班了。整个研究院一夜之间便恢复了繁忙热闹的模样,巫马夕的生活也总算是进入了正轨,上班研究意境、跟劳缺商量杀人事宜,下班后阅读些资料,陪简幽在火盆前坐坐。
正月十二日上午,突然传来一个消息,游景未的三公子游白野,今日将来赤砾,院方组织了一场盛大的欢迎宴,邀请所有研究员以上级别的研究管理人员参与宴会。
巫马夕刚得到消息没多久,朱画狐便找上门来了,站在境室门口,满脸笑容地看着巫马夕,道:“酒友,过年喝得痛快否?”
巫马夕摇头道:“没敢喝,幽幽盯着呢。”
朱画狐一拍巴掌道:“让我说着了吧,咱们酒场中人,就不应该有家室拖累。”
巫马夕转移话题道:“朱老哥找我,是为了晚上的欢迎宴吧?”
“可不是嘛?”朱画舔了舔嘴唇道,“查氏秘制的紫荆醉,可是难得的酒中珍品,老哥我可是馋了好久了。这次游三公子来西北,想必带着不少,此次定要大饱口福。”朱酒鬼这话是以己度人,将别人当成酒鬼来衡量了。
巫马夕附和道:“正是,就冲这紫荆醉,这顿酒宴,顶风也得上。”
朱画狐大笑道:“好,好,有志气!咱俩联手,定叫那西南贼子有来无回。”话语中满是豪情,却是将酒场当成了沙场。
巫马夕也随着他笑,并不打断他的豪情。
他参与酒宴,自然不是为了紫荆醉,而是想要打听一些西南以及如意的消息。除此之外,游景未算得上是巫马夕的童年偶像,他家三公子来西北,巫马夕倒是有几分好奇。
不过,朱画狐已经认定了巫马夕是大酒鬼,这倒是个大麻烦。到时在酒桌上,肯定会被逼着喝酒,巫马夕酒量不佳,可别到最后消息没问到,自己反倒酒后吐真言,把心底的秘密全给说了出去,然后再把小命交待在这里,那就彻底悲剧了。
所以晚上的宴会,绝对不能喝酒。
一个大酒鬼突然不喝酒,肯定需要理由。
巫马夕为自己找的理由就是:只喝紫荆醉,其它酒都是俗液,一概不喝。
游白野的到来,在并编研究室连个浪花都没激起来。
惟有公西离整个下午都向大家唱叙景未宗师传,无奈此人唱叙功底太差,说得味道全无,累得口干舌燥,却一句叫好声都没有。
接近中午,劳缺借着发邀请函的便利找上了巫马夕,偷偷向巫马夕透露了此次西南来人的名单。巫马夕看了一下,随行人员中,一个听过名字的都没有。
下午,朱画狐早早地便跑来并编研究室里等着,生怕简幽跟他抢人。
下班之后,简幽果然开始抢人了,抱着巫马夕的胳膊不放手,不允许他赴宴。
“别胡闹。”巫马夕道。
“就胡闹!”
“放手!”
“就不放手。”
两人就用这种没有营养的语言来回纠缠,没人劝和,研究室的同事们一下班就跑光了,仅剩的朱画狐在一直在旁边笑吟吟地观战。
将近十分钟,巫马夕总算用蛮力挣脱了简幽的纠缠,快步向着门口走去。
“不要走。”身后传来简幽的声音,“我给你做珍珠鱼,还有伊人汤,不要走好不好?”
巫马夕回过头,却见简幽满脸的恳求,微微叹了口气,道:“幽幽乖,我很快就回来,回来时给你买礼物。”随后便出了研究室房门,与朱画狐并肩向着外边走去。
朱画狐感慨道:“你这辈子啊,看来是真跟酒场无缘。”
巫马夕道:“为什么这么说?”
“很多东西都能令人醉,但是酒的醉,是最虚假、最没意思的一种。”朱画狐的语气有些伤感,“这是老哥找你喝的最后一顿酒了。”
巫马夕若有所悟,却不愿深思,微微笑了笑,向着楼下快步走去。
这次的宴会由洛次章操持,地点定在了天人馆。
两人赶到时,大厅里只有寥寥数人,公西离一下班便走了,却并不是这寥寥数人之一。
朱画狐领着巫马夕凑了上去,见众人正在喝茶,朱画狐立即从储物囊中取出一个青花瓷的精致酒瓶,道:“喝茶多没意思,来来来,斟上斟上。”说罢径自将众人茶杯中的茶水随手泼掉,往里边倒酒。
“朱酒鬼,你就不怕喝多了被人扔出去?”说话的是一个长须中年人,此人巫马夕也认识,叫做涂宗浩。巫马夕家里起火的那晚,涂宗浩也曾赶来救过火,扔了两个小水球后便跟一众朋友站着旁观,就着熊熊火光,兴高采烈地讨论下蛮哪家的姑娘最漂亮。
朱画狐毫不在意地道:“怕什么?等我开始胡言乱语,你们早都已经倒下,听不到了。”随后便给大家介绍巫马夕,说巫马夕是“酒场后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随后又开始吟诗,调笑巫马夕“红粉胭脂暖香巢,琼桨玉液架仙桥。一醉香传三百里,蚊子苍蝇尽飘摇”。
在场诸位都是随和凑趣之人,便热热闹闹地调笑开了,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巫马夕。
巫马夕对这种场面虽不熟悉,却也并不怯场,只是谨慎言语,极少开口,至于喝酒,只说是要留着肚子等佳酿,说朱画狐的酒,“等闲俗液,不堪入口”,气得朱画狐直跳脚。
厅里来人渐渐多了,将这桌坐满之后又分流至其余几桌,讨论声渐渐热闹起来。游白野仍然没到,几人的话题却已经聊到他头上了。
这里边几个人,朱画狐前几天去大形殿,曾在酒席上远远地看过游白野一眼,据他对游白野的评价是:“人长得不错,意境水平似乎也不错,不过似乎不爱喝酒,我看到有个老头敬他酒,他就只是抿了一小口。”
涂宗浩道:“意境不错那是必然的,家学渊源嘛。至于喝酒,要真是像你这样的老酒鬼,文苍原敢把外孙女嫁给他吗?”
“什什么?”巫马夕脸色骤变,似乎有块巨石悬在心头,随时会砸下来一般。
“什么什么?”涂宗浩看巫马夕脸色怪异,“小张,没什么事吧?”
巫马夕木然地摇了摇头,道:“文苍原外孙女,怎么?”
“文游两家联姻啊,有什么奇怪的?”涂宗随口答了一句,随即将目光转向桌上诸人,“听说文苍原那外孙女相貌绝佳,”
“她叫什么?文苍原的外孙女?”巫马夕心中还存着一丝微薄的希望。
“叫什么倒不清楚。”涂宗浩没有在意巫马夕的无理打断。
“姓衡,我记得她那爹叫衡觉,二十多年前拐跑了文苍原的女儿”
如同一道霹雳,击在巫马夕的脑海,席上虽然议论嘈杂,他却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真的是如意!
真的是
脑子里边空荡荡,不敢去深想,只有这么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凄凉的脑海中回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灵魂才渐渐回到了身体里边。
周围的热闹与嘈杂,如潮水一般哗然而来,将他瞬间湮没。
他只觉得全身发冷,冷到心底,将眼前的酒一口喝掉,却仍然冷得厉害。
他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茫然地向外走去。
朱画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拦住巫马夕道:“小酒友,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巫马夕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这抹笑容被朱画狐理解为羞涩,微笑着看了巫马夕一眼,将道路让开。
看着巫马夕的背影渐渐走远,朱画狐莫名地觉得有些萧瑟,轻声叹道:“家有珍珠鱼、伊人汤,等闲俗液,确实不堪入口。”
第199章 醉酒()
199
出了大门被冷风一吹,巫马夕的脑子总算是稍为清醒了一些,只是心中酸楚难言,几乎落下泪来。他对着天空眨了眨眼睛,将那股酸楚勉强压抑,转身进了一家酒馆,将柜上的酒不管好劣尽数买下,扔在储物囊中,快步向家中走去。
心中秘密太多,他不敢在人前喝醉,但是不醉一场怎么排解?
回家之后,他没有理会正在吃饭的简幽,径直进了房间,将房门仔细关好,便开始喝酒,坐在床上,一瓶紧接着一瓶往口里倒,不管它滋味优劣。他面无表情,不说一个字,只是眼神渐渐迷离,最后醉倒在床上,眉头依然紧皱。
劣陶制的酒坛滚在地板上,酒水仍在往外倾泄,像是泪水一般。
那一夜全是梦,凌乱如碎片堆积,看不清任何一张脸孔,也没有任何的情节,只剩下成片成片的凄凉酸楚充塞着整个梦境,让人每次呼吸,都像是要被酸楚腐蚀一般。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窗外仍然是阴郁晦暗。
床头挂着几个香袋,窗前放着一盆兰花,房间里清香扑鼻,一点酒味都没有。
看来简幽进来过。
随后便察觉到异常,外套被扒掉了,被子也被换掉了。
昨天晚上,不会是
随即便疲惫地摇头,又不是万流时代的狗血话本,哪来那么多酒后乱性?
他起了床,将一身酒味冲洗干净,换上干净衣物,将自己收拾得清爽干净。
简幽似乎在在房间里补觉,巫马夕也不吵醒她,将她温在厨房的醒酒早餐匀速吃完,在境室准备了一些东西,随后便出门向着研究院走去,进了院门之后,并不去并编研究室,而是直奔劳缺住处。
劳缺正在盘算借力游白野的可能,看到这位合作伙伴时,满脸的阳光瞬间转为阴郁,一言不发地将他让进门来,两人在客厅阴沉沉地坐着,劳缺强抑怒气道:“你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拖我下水是不是?”
巫马夕平静地道:“计划有变,我要杀蒙盈紫。”
劳缺瞬间变得粗重起来,狠狠盯着他,阴沉地道:“你知道蒙盈紫这两年的行踪吗?除了上次来赤砾,这两年她一步都没有迈出过大形殿,你怎么杀?一个人挑战整个大形殿吗?”
“你帮我创造机会,我必须杀她,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是死。”巫马夕的语气很平静,但眼中的风云在疯狂地翻涌寂灭。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想干什么?”劳缺语气很压抑,“上次突然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