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突然接到通知,要到外县市出差,估计两天后就能回来,孩子们就靠您和妈带了。”马骏的父亲并不知情,说:“你就放心去出差吧。”
马若影快两岁了,她比马化腾说话早,吐字也清晰,当马骏的父亲把电话放在马若影的耳边时,马若影听到了妈妈的声音,一个劲地叫妈妈。高雅听到女儿稚嫩的呼唤,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在心里默念道:孩子啊,让上天保佑你的爸爸不会有事!
来到江都县,问了路,赶到青牛矿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高雅并不认识仰望新他们,同样,仰望新他们也不认识这位美丽端庄的女人,高雅来到调度楼,碰到了正在门口与一位记者聊天的江都县宣传部刘姓的科长,高雅并走上前去,问:“请问一下,马书记现在救出来了没?”
刘科长打量了一下这位气质不凡的女人,朝她招招手,神秘地说:“你跟我来。”高雅不明原因,跟着她走到了一间办公室,刘科长低声问:“请问您是哪个媒体的朋友?”高雅说:“你弄错了,我不是什么媒体的,我是来找你们马书记的。”刘科长叹了一口气,说:“马书记还在井下呢,具体的情况,你去问一下孙县长或者是仰县长。他们正在井那里指挥呢。”
高雅顾不得跟她打招呼,就往外走,顺着刘科长指引的方向往井口跑去,刘科长跟在后面喊:“哎,这位女士,我带您去吧。”高雅头也不回,说:“不用了,你去忙吧。”孙齐云正坐在井口的一个帐蓬内,抽烟喝茶下象棋,与他对弈的是他的司机。高雅在井口站了一会,见人们来来往往没人理她,她就走进了帐蓬口,问孙齐云:“麻烦问一下,谁是孙县长?”
孙齐云正背对着她,扭头看了看高雅,又回头看着棋盘,回答说:“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高雅说:“孙县长你好,我想问一下马书记的情况,我是……”“将军!”司机找到了孙齐云的一个破绽,提起炮台来了个沉底将军,打断了高雅的话,孙齐云皱着眉头,苦思对策,也忘了在一旁站着的高雅。
高雅十分焦急,她有些生气地说:“孙县长,我在问你马书记的情况呢。”孙齐云不耐烦地挥挥手,说:“你想了解马书记的情况,就去调度楼找宣传部的人,他们清楚着呢。”高雅说:“我刚去过,有位同志让我来问你。”孙齐云说:“现在人还在井下,生死不明,就是这么个情况。”
“孙县长,我这么远跑过来,了解马骏的具体情况,你就这样打发我?”高雅杏目圆睁,发起了火。孙齐云见败局已定,生气地一掀棋盘,棋子滚得到处都是,他站起来,盯着高雅说:“你什么态度嘛,你要问马书记的情况,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再说了,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又是哪个媒体的记者?嗯?你们呀,就不能让我们消停一下吗?”
“消停?敢情这井下被埋的人不是你,要是你埋在井下面,你的家人会不心急吗?”高雅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孙齐云眯着眼睛看着高雅,问:“你是马书记的什么人?”高雅说:“我是他的爱人,孙县长我问你,马骏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孙齐云冷哼一声,说:“反正还在井下,是死是活谁都不知道。”说完,他拂袖而去。
高雅看着孙齐云的背影,气得银牙紧咬,司机在一旁说:“你是马书记的夫人啊,你先坐,我去把仰县长找来,你问他就知道具体情况了。”高雅点点头,默默地坐在了椅子上。不一会,仰望新就浑身狼狈不堪地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打招呼说:“是高局长啊,你怎么这么快赶来了,小廖,快给高局长倒菜。”
高雅喝了一口茶,说:“仰县长你好,刚才在电话里,你跟我说马骏没事,我真的不放心,在矿井下遇上了塌方,怎么会没事呢?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二十小时了,现在你们快抢通了没有?”仰望新说:“快了,快了。”高雅见仰望新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她带着哭腔说:“仰县长,你可要对我说实话啊!”
仰望新说:“照我们的预期,到现在,打通塌方地段已差不多了,不过,在你来之前的半个小时里,出现了一个小状况,我们正在制订新的抢险方案,相信马书记和困在里面的人没事的。”高雅着急地问:“又出了什么情况?”仰望新说:“按我们实地估测,这段塌方大约有四十多米的样子,半个小时以前,我们的营救队员在挖掘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回应,这就说明,里面的人还活着,我们离他们的距离很近了。”
“你继续说呀!”高雅沉不住气,催促道。仰望新给高雅继了一杯水,叹了一口气,说:“正在这个时候,从里面突然传出一阵响声,接着井下震动了一下,据郝矿长他们判断,里面应该发生了二次塌方,不过,高局长,你不要过于紧张,郝矿长说,按照以往的经验,塌方的规模应该不大,应该伤不到里面的人。”仰望新抬头看了看高雅,却看见高雅昏到在了地上。
第0787章 高雅下井()
宦海弄潮…第0787章高雅下井
当高雅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天已全黑了,按亮床前的台灯,高雅发现这是一个招待所房间的布局,只到这时,她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高雅不禁捂了一下胸口,坐着的那人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笑着对高雅说:“您醒了。”
此人是高雅来时碰到的那位宣传部的女干部刘科长。高雅问:“我睡多久了?”刘科长看了看手机,说:“两个多小时吧,高局长,您一定是饿了,我去帮您弄点饭菜来。”高雅摇了摇头,说:“我哪里吃得下,我现在要去矿井。”高雅说完,把头扭向了窗外,远远望去,矿井上方的几盏探照灯发出悚目的白光。
刘科长体会得到高雅此时的心情,也不说劝阻,说:“高局长,我陪您一起去吧。”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楼,走在了绿树掩荫的矿区小道上,刘科长讨好地说:“高局长,您刚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是您,还以为您是记者呢。有不到之处,您可要体谅,我这两天,被这帮记者们弄得昏头转向的。”
高雅没有什么心情跟这位刘科长说话,但出于礼貌,她还是答了话,她问:“这次事故有多大的损失?”刘科长说:“幸亏马书记组织营救及时,三十六名矿工,除了三个人还在井下困着,其他的都得救了,不过,还是死了人,刚刚收到消息,在江都医院抢救的三名矿工中,有一人医治无效。”高雅闭上眼睛,说:“马骏还在井下呢。”
刘科长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在这个时候,她还是用对付记者的那一番话来回答高雅,忘记了县委书记马骏还没有脱险,她连忙说:“高局长,您就放心吧,马书记肯定不会有事的,仰县长、还有老郝矿长他们都这么说。”高雅也不说什么,加快了脚步。让刘科长不得不小跑几步才能跟得上她的步幅。
仰望新站在井口,脸色很难看,现在,离马骏出事已经足足有二十五个小时了,二十五个小时不吃不喝还算不了什么,以马骏的身体状况来看,他应该支持得了,关键是井下的温度非常低,里面又积有大量的水,阴冷潮湿加上又饥又饿,马骏受得了吗?这还不是最让他担心的,虽然他对营救行动充满希望,但是井下又发生的塌方,真的没有给马骏他们带来灭顶之灾吗?
他知道老矿长郝大壮也说不准里面的情况,但是他只要见到了郝大壮,就会问他同一个问题,马书记不会有事吧?郝大壮开始的回答还让他放心,可是随着二次塌方后,特别是时间越拖越久,营救队员多次用铁锹等原始工具跟里面交流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后,郝大壮的回答就不那么自信了,最后一次,郝大壮说:“仰县长,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不会瞎眼的。”这话让仰望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高雅来到了他的身边,虽然高雅没有问什么,仰望新还是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正好,上一轮的抢险队陆续出来了,仰望新跨前一步,问一个领头的人:“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人满脸的疲惫,说:“大家伙在拼命挖呢。”仰望新在那人的脸上找不到满意的答案,又无法面对高雅,他捋了捋袖子,对准备带队下井的一位武警队长说:“我跟你们一起下去。”
他坚持要下去,武警队长也不好阻拦,正在仰望新跳上矿井的时候,他感到身后有一个人影一闪,注目一看,是高雅,高雅不等仰望新说什么,抢着说:“仰县长,我也要下去,我在上面呆着,就象个活死人一样。”仰望新的喉头哽咽了一下,他扭过头去,让自己的脸躲在黑暗里。
沿着马骏下井的路,电梯徐徐地向地底沉去,大家的心情跟仰望新、高雅差不多,一路上的沉默让电梯运行的咔咔声异常剌耳,仰望新的嘴巴张了张,吞了一口口水,艰难地说:“高局长,马书记不会有事的,我有预感,这次我们这个分队,一定能把马书记给成功救出来。”高雅说:“是的,我这么大老远跑来看他,他敢不出来见我,我可是要给他难堪的。”
这句话,要是在平时的场合说,仰望新和随行的队员们肯定会哄笑,县委书记在他们的面前是书记,可是回到家里,就成了副书记了,高局长才是一把手书记呢。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谁也笑不出声来,相反,听了这句话,大伙的鼻子都不由自主地发起酸来。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抢挖现场,这里还留有十多个人在挥锹挖土,他们的身后堆上了一大堆土,仰望新抄起一旁的小推车,朝土堆走去,边走边说:“大家伙加油干呐,我们马上就能打通了。”高雅捡起地上的一把锹,加入了队伍。仰望新也不阻止,说:“马书记的爱人跟我们一起来了,什么也不说,咱们就是豁出命来,也要把马书记给安全救出来。”
人们纷纷加快了脚步,挥舞的铁锹在土石里发出剌耳的声响。作为一个出生在领导干部的千金小姐,高雅几乎从来没有干这种力气活,在贺家岭支教的时候,高雅曾经带着她的学生们利用课余时间整理过操场的地面,忙了一会,就让她浑身酸痛,手还被弄出几个血泡来,相比今天的劳动强度,在贺家岭的地面平整简直是小儿科,高雅抡了几锹后,就感到头轻脚重,浑身大汗淋漓。
为了尽快救出马骏,高雅强忍着,她的双臂机械般地动作着,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快些、再快些,马骏正在这个土墙之后焦急地等着她呢。正在众人热火朝天地抢挖的时候,高雅的铁锹再一次地插入土石中,这一次,铁锹的底部没有传来跟往常一样的土石反弹力,而是仿佛戳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高雅抽出铁锹,借着应急灯一看,铁锹上,居然沾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第0788章 爱的含义()
宦海弄潮…第0788章爱的含义
高雅情不自禁地惊叫一声,仰望新一直在关注着高雅,一听叫声,连忙赶了过来,所有的人也跟着围拢上前。【】一名队员用铁锹小心地拨拉开旁边的土石,一个人的上半身就显露了出来,这个人匍匐在地,高雅的铁锹在他的背部脖颈处戳了一个深深的伤口。
伤口并没有血往外面渗,宛若干涸得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