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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外外装饰的喜气洋洋,到处是大红色的绸缎和喜字。
海贵和罗氏都换上了之前新做的衣裳,瞅着精神多了。
海天和几个孩子也都回来村里帮忙,边做边玩笑着,分外热闹。
董氏瞅着海天他们的玩闹劲,再一想想二房的情景,不由一阵气闷。
她转身准备去灶房帮忙,眼不见为净。
可一抬头,正巧见了海二走进来。
“你咋又回来了?”不是才说要上工出门不久。
海二正在气头上,闻言一脸不耐烦。“你以为俺想回来?”
却在看到不远处煜娃子的瞬间变了脸,挤出了笑容。
“煜娃子,俺回来了,有啥事要做你就说,俺都能干!”
连煜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不置可否。
顿了顿才道。“韵儿爹接连忙了几日,我让他去歇会他也不听,要不你帮我劝劝,如何?”
如何,自然是大大的不好了海二心底想着,面上仍布满真诚的笑意。
“没问题,就包在俺身上,俺就同他讲,他的事有俺干,不会耽误的!”
“那我就放心了!”连煜欣慰的拍了拍海二的肩,眸带赞赏。
在海二的胡搅蛮缠契而不舍下,海贵终于答应去休息。
海二搬着桌椅,累得越发怒火中烧,手底下却还得拼命干活,把自个累个够呛。
一万句碎碎念总免不了偶尔念叨出声,董氏经过海二身旁时,莫名看向他。
“二儿,你在念啥子?”
关你屁事——却在意识到是自个娘时住了口。眸子闪了闪。
“昨夜没睡好,有些子累,身体吃不消了。”
示弱的话一出,董氏瞅他满头不汗不由心疼极了。
她自个都从未让他这么累过,况且他如今的身体也虚多了。
左右瞅了瞅,压低声骂咧道。
“杀千刀的煜娃子,他丈人就要休息,你也算是他二伯,咋就一点也不心疼,不成,俺得找他说道说道!”
“说什么呢?”海二急忙扯住了她,”娘你别忘了,三房早就分家,于情于理煜娃子不认俺这个二伯也没人能说他什么,你就别瞎搅和,别没得到时候坏了我的大事!”
“那,那你咋办?”董氏掏出帕子给他抹了抹脸上的汗,“要不坐下歇会,娘去给你端杯水”
“不用,还撑得住。”海二接过她的帕子,自个狠狠抹了把汗,顺便舔了舔干涩的唇。“你自个去忙吧,可别让那妮子看出不对来。”
海韵可精明得很!
这仇,要不还是别报了话在口中,几经思虑,董氏终究没说出来。
微不可察的叹了声,她转身自去忙了。
海二马不停蹄的被使唤了一天,连歇脚的时间都没有。
晌午饭和夜饭还都是到最后和海贵罗氏一块吃些剩下的冷饭冷菜
虽是管够,可滋味怎么吃怎么都不对——再美味也抵不过一肚子的怨气。
此时,他的内心早已是一团火,一点就能着。
端着碗蹲在地上,略烦燥的,他猛扒了几口垫垫底,忽地起身朝聊着天的煜娃子和海韵走去。
海韵第一个注意到了,轻碰了碰连煜示意。
连煜侧转身面向海二。
猝不及防,被两人看着的海二,将到嘴边的话噎了噎,缓了会儿才结巴道。
“那个,还有啥事没?没啥事俺想去外头透透气”
“行!你去休息会。”连煜笑了笑,“今个辛苦了,我和韵儿都很感激。”
海韵:“谢谢二伯。”
语音诚恳真切,海二累了一天的心稍稍舒服了些——麻痹了敌人,辛苦并不是毫无回报。
他露出了今个第一抹真切的笑容。
“没事,这些都是俺该做的,那,俺走了?”
连煜海韵点头,目送他出了大门。
之后,两人目光对视,意味深长。
“现下乡亲们都聚在村口的空地上看戏,我马上让海大去安排一下。”连煜道。
“好。”海韵声音平静如一汪清水,激不起半点波澜。
村口,热闹异常,掌声连天。
临时搭就的大红戏台上,一出精彩的戏曲正有声有色的表演着。
戏台下,众人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台下的海大给了戏曲班主一个停止的手势,立时,台上的表演嘎然而止。
表演者满面笑容弯腰鞠躬,井然有序退了下去。
台上台下皆一片寂静,众人莫名。
顿了顿,瞬间恢复嘈杂,乡亲们交头接耳,热烈讨论。
亦有人大喊。
“咋回事儿啊突然停了?赶紧继续唱啊!”
“是啊,正听到兴头上,扫不扫兴?一会儿让煜娃子给他们减银子,太过份了。”
议论声随着海大上台,立马停止了。
乡亲们都认出了他。
“海大,到底咋回事儿?你上台干啥,难不成你今个还准备了节目!”
“真的假的?你还是快别献丑了,赶紧下来,让人家继续唱,你瞎掺和个啥劲,韵儿煜娃子不会见怪的。”
“可别是为了讨好煜娃子,故意在他俩订亲时整个助兴节目?别吓到咱才好”
话落,周围一阵哄笑声。
海大一本正经,浑然不被外界杂音所扰。
他挥手示意大家伙安静。
其实他自个也不晓得为啥要中途停止表演,只知道这是连煜的命令。
第282章 外伤易愈心伤难合()
其实他自个也不晓得为啥要中途停止表演,只知道这是连煜的命令。
待大家伙逐渐安静,海大方开口。
“打扰大家实属无奈,还望见谅,实在事出突然,煜娃子和韵儿现下有急事告诉大家。”
一时间,台下人一脸懵。
“啥事啊,非得这时候说?”
“就不能让人看完戏再说?也忒急了点。”
稀稀拉拉的少数一些人诉说着不满,大部份还是保持着沉默,静待后文。
彼时,海韵和连煜已然到了。
两人挽着手同时上了台。
海大退居一旁,亦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他俩一上台,抱怨的声音当即消失了。
来仪村没有人想要在两人面前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至于为什么,估计一时还掂不清。
环顾一周,海韵示意连煜可以说了。
连煜点点头,扫视一圈台下,目光恳切。
“废话我就不多说,直接切入正题。之前你们拜托之事,我与韵儿连日探察,又找了许多关系,终于在刚才有人来报,发现了失踪女孩的踪迹”
“我相信,大家肯定比我更心急,这才失礼让表演中止,希望你们不要见怪。”
见怪个毛线所有人的心声。毕竟是真的有急事儿。
底下一片哗然,皆是不敢相信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有份失踪女子的人家,更是齐齐激动的抹泪不停,连连发问。
“俺家囡囡在哪?你赶紧说,她如今咋样了?”
“有没有受伤?瘦了没有?在外头有没有吃饱饭?”
海韵连煜默然。
两人想起当时暗中瞅见那群女子的模样,不由心悸对视一眼。
顿了顿,他续道。
“具体情况如何,咱们去了就知道。”
“好,咱们都听你的,煜娃子,你带路!”李香香的娘激动大喊道。
浩浩荡荡的一群,前头几个领头人举着个大火把,将周围照得一片亮堂。
乌泱泱的人群,个个乖觉的不出一点声响,有序的排着队,大步走着。
海韵连煜在最前头,几次海大开口想问点什么,却在这样肃穆的情景下闭了嘴。
现下开口估计会被群殴。他想。
转而,他想起今个收到海青寄回来的书信,虽然上头只简略的写了四个大字——一切安好。
但他心里头还是平静不了。
大房总算是出了个有出息的娃儿。想到这,又望了眼海韵,眸中更是感激不已。
慕名崇拜的,他自发的换到了海韵身后,以她马首是瞻。
走了大路换小路,弯弯曲曲走了快一个时辰,才到了一处僻静荒凉的山拗旁。
周遭一户人家也没有,只有风和土,还有间歇的鸟叫。
这时,连煜停下了。
大家紧跟着俱顿住了,且有默契的未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了什么。
夜,静。
风,不止。
隐约伴随着几声怪叫,还隐约听见有女子压抑的啜泣声。
这些,都让淡定的村民再也淡定不了。
他们两两相望,面露焦急之色。
这时,暗处走出来两人,来到海韵连煜面前。
恭敬道:“目前一切如常,她们都没有危险。”
连煜略点点头,两人便快速退下,速度快的让人怀疑方才是否曾经出现过。
转过身,连煜面向大家,缓缓道。
“可以进去了,那些失踪的姑娘都在里面。”
话落,人人蜂拥向前。
尽管后头好些人没有听得太清楚连煜说了什么,但来这的目的明确,除了跟着前人向前冲,好象也没别的事了。
就像一个阻拦洪水的堤坝,一经挖掘出缺口,便一发不可收拾。
所有人疯狂冲向那唯一的入口处。
洞口里面。
颇为宽敞,瞧着像是天然形成。
四周俱点了火把,照得里头似白昼般亮堂,亦把里头的情景清晰的展现在每个人眼前。
此时,海二手中拿着皮鞭,正意图挥向一个柔弱的女子——那女子正呜咽着求饶,他却不为所动,面露狰狞
谁料,突然有人大批涌入。
骇了他一大跳——鞭子应声落地。
瞅见一张张无比熟悉的面庞,他瞬间懞了。
他们怎么会知道这里?
冲在前头的人一看到他,也呆了。
半晌反应过来。
“好你个杀千刀的海二,俺们一直以为你改好了,没想到你才是村里最大的祸源!”
“天哪,竟然是海二!他平时装得一副老实样儿,咱们都给骗了”
“狗改不了吃shi,俺早就猜到他定学不了好”
其他冲进来看到自个闺女在里头的村民,悲愤着冲到前头,赶紧给自家女儿解绑,瞬间哭成一片。
所有被囚禁在此的姑娘,人人有些呆然,个个日夜不分,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乍见亲人,皆愣在原地,久久方抱着家人发出委屈的呜咽。
一时间,哭声骂声一片
就在这时,回过神来的海二惊觉不对,瞅到一个空当拔腿就想跑。
没料到,第一时间被连煜揪了回来。
扔在了中间的空地上。
腾空躺摔在地上,海二疼得龇牙,哎哟叫个不停
李香香是头一个被带至此的姑娘,受的折磨也是最多。
她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脸上也布满了伤痕
她娘紧搂着她,哭得肝肠寸断。
“香香啊,你以后可咋办,这辈子嫁不出去,可毁了一生哪!”
她话落,听见的女子皆一脸悲色,生无可恋。
海韵不由皱眉。
这些女子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只要好好将养再擦些好的外用伤药,估计连疤也不会留下。
李香香娘亲的话明显太过打击人,古代每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