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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床头,被吵醒的海天惊恐又不知所措的看着,在董氏的扫帚再一次向海韵抽去时,飞快的下了床,拦在了海韵身前!
海韵可以躲过,却不能不管海天。
只犹豫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她紧抿着唇,毅然选择了推开他!
而意料中的扫帚,并未落在她的身上。
一个温暖的怀抱陡然挺身而出,义无反顾的挡在她面前。
却是闻风赶来的罗氏。
她以母鸡护着鸡崽般的方式,紧紧的护住了她。
而她自己,却在承受着董氏越发愤恨的抽打。
啪、啪、啪
一声声,还夹杂着难听的谩骂声。
耳边听着罗氏忍耐的闷哼声,感受着她吃痛而陡然收紧的双臂。
海韵再也按捺不住,猛然一个巧劲抽身,挣脱开了罗氏的束缚。
接着,一把夺过了董氏即将下落的扫帚,趁她愣神之际,拼命朝她身上狠抽了过去!
打死你个恶毒的老太婆!
海天早已呆在了原地,尚不知该如何是好。
罗氏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嘴,却在回过来神后,劝道。
“韵儿,快,快停手!”
海韵又如何会轻易罢休?
海贵赶到的时候,董氏已经被打得嗷嗷叫,正满屋乱窜
一见他来,立马往他身后躲。
她刚才也想跑出去来着,可海韵次次都恰巧拦在了门前,她根本就无法脱身。
此时,瞅见海韵终于罢了手,她赶紧揪着海贵的衣裳,吼道。
“瞧瞧,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差点没把老婆子我打死在这里!”
说罢,便想给他看伤口的证据。
可是海韵在打的时候,便想到了会有这一刻,所以聪明的避开了那些能轻易看见的地方。
于是,只见董氏撩了左袖撩右袖,撩了左裤腿又撩右裤腿,愣是一道伤口也没有。
海贵的神色越发难看。
海韵快意一笑,随意将手中的扫帚一挥,在看到董氏惊悸的眸光后,方满意放下道。
“爹,你赶紧看看娘,刚才是奶先动手想打我,娘怕我受伤护着我,却被奶打得好惨。我实在气不过才还手的!”
说罢,上前精准的将罗氏衣裳撩起一角,赫然一条条青紫痕迹现出,还泛着鲜红,颇有些触目惊心。
可起而知,方才董氏下手确实没有留情,是铁了心想往死里打的。
海贵眸色一沉,回头看向身后的董氏,痛心道。
“娘,你到底还想怎么样?难道非得让三房的人都站着让你打才成吗?”
董氏嘴一抽,想辩解,可伤口都在瞧不见的地方,她总不能当场脱光了给他看罢?
她一咬牙,只得冲海韵骂了句。
“好你个丧尽天良的,竟然敢和老娘玩心眼,你给我等着瞧!”
说罢,拖着实际上痛得要命的身体,蹒跚出了屋门。
海贵一心只以为她没受伤,瞧着她这副样子,越发觉得假得不行。
当下,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只回身对着罗氏呵斥有加。
“疼不疼,赶紧坐下休息会。”
海韵惬意和海天对视一眼,两人不声不响的出了屋子。
屋外长满青涩枣子的树下,却是站了一人:她眉若远岱,肤色洁白,却是满脸哀伤之色。
海天立马唤了声:“小姑。”
海心听了,抬眸看来,见是海天姐弟,遂收了愁苦之色,勉强弯了弯唇角道。
“你娘没事吧?”
她方才瞅见了董氏从三房出来,倒和海贵是一样想法,并不觉得董氏会吃亏。
海天下意识撇了海韵一眼,道。
“奶,下手很重。”
这,应该不算撒谎吧?
海心瞧着他心疼娘亲的模样,便想到了自个的儿子。
她从怀中掏出特地回房拿来的药膏,递给了海天。
“给,让你娘一天三次抹,很快就会好的。”
兴许是天生的防备心重,再加上上一世死得冤枉,海韵对不熟知的人越发是不敢掉以轻心。
她越过海天,接过了海心手中的药膏。
谨慎的轻旋开瓷瓶,入鼻便是一股芳香,甚是好闻,且沁人心脾。
确定了药膏成分中没有有害物,她感激道。
“谢谢。”
换来海心讶异不已:这一向胆小怯弱的人,何时眼眸中竟现出了令人不敢逼视的神采。
她默了默,终归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当天的夜饭比以往都来得晚。
海韵下地回来,发现罗氏还在灶房里炒菜,帮忙烧火的则是大伯母孙氏。
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肉香,让人垂涎。
孙氏一见海韵,笑着道。
“怎么才几日功夫不见,感觉韵儿竟瘦了不少的样子。”
罗氏边翻炒着锅里的猪肉,边道。
“可不是吗,自那回病起,根本就没好好休养,才第二日就被唤去下地了。”
说起这个,她心中满是愧疚,若不是她想着让天儿跟着爷爷长学问,韵儿也不会妥协下地她有时候控制不住在想,会不会就是因为韵儿下了地,所以老天爷才让那王屠夫断子绝孙?
想到这,她回眸看了眼越发沉静稳重的海韵,暗叹了声:若是这辈子韵儿注定要孤独终老,那她的罪过可就大发了。
第21章 掏心窝的话()
罗氏的心思百转,海韵浑然不觉。
她倒是对于孙氏一如往常待她感到有些讶异:毕竟,海大的内伤的确是她造成的
默了默,她询问道。
“大伯的伤,好些了吗?”
孙氏欣慰笑道:“养了两日,好多了,扁伯说只要不是太劳累,下地帮帮忙是可以的。明个儿就让他与你们同去,帮衬帮衬。”
说着还特地宽慰道:“你大伯的伤是意外,伯母知道不能怪你,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
海韵顿时内心复杂,不知这大伯母是真的心无城府,还是心机太深,伪装太好,以至于她都看不出来。但私心里,因着那个暖暖的鸡蛋,她愿意相信她。
大概两柱香后,开饭了。
这回,海贵倒是难得的被叫去了正屋里吃饭,而罗氏和海韵海天,则依然如往常般,分了些饭菜回自个屋吃。
待看到菜碗中的庐山真面目时,海韵愕然道。
“娘,不是烧了肉吗?”可那菜碗里只有一大佗绿油油的青菜和着些许土豆片。
罗氏叹了声,“吃饭吧,往常不都是这样的。今个还是难得你小姑回来,不然你爹可能还吃不上这肉呢!”
海天早已安之若素,装了小半碗稀饭,斯文的吃着。
海韵虽气愤,却无奈何,想想一会儿吃完还有正事,当下面色阴沉的端起了碗筷。
瞅见对面罗氏碗里只装了不到半碗稀饭,赶紧的拿起勺子给她再舀了一勺装满,正色道。
“娘,你不要一天到晚的刻薄自己,现在我要开始减肥,要少吃,您可不能害我!”
说着又见她往海天碗里拨,忙制止了道。
“你的都给他了,你吃啥?”
罗氏不在意的道:“没事,娘饭量小,少吃点没关系。”
海韵无奈的叹了声,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你们等着,我去拿点东西。”
眼见着她走出屋子,罗氏一脸不解,而一旁的海天则是满脸期待
不一会儿,就见海韵揣着什么回来了,一进屋子,赶紧的将烫得不行的茶壶掏了出来,兴奋道。
“看,这是啥?”
“姐,是不是鲔鱼?”海天抢答道。
海韵轻嘘一声,“小声点。”而后,将茶壶盖打开,露出了里头冒着热气的鲔鱼片。
原来,在下地回来的时候,她就进屋子备好了生鱼片,再带到灶房。然后,趁孙氏和罗氏不注意的时候,将茶壶放入了灶台最里头的热水锅里,闷熟了。
海天瞅着喷香的鱼片,激动低声道。
“姐,你咋想出来的法子,我还以为我们只能吃生鱼片呢?”
海韵不以为意,迎向罗氏疑惑的眸光,向她解释道。
“娘,这是连大哥送的,您就放心吃吧。”
“煜娃子?”罗氏讶然。
海韵边用筷子夹了几块到她碗里,边道。
“对啊,就是他。他见我体虚,就将这难得捉到的鲔鱼给我补身体。”
罗氏沉默了。
她是知道这鲔鱼的价值,因它的滋补效果和稀少,市面上卖的价格很高。这煜娃子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韵儿,难道是对她有意思?
想到这,她犹豫着拐弯抹脚道:“韵儿,煜娃子有跟你说过啥掏心窝的话吗?”
掏心窝的话?海韵吃着熟鱼片,感觉口齿都留香,随意回道。
“有啊。”
罗氏当即一脸惊喜,道。
“他真的跟你说过中意你?”
咳咳咳——
海韵此时只能庆幸,她削下的鱼肉片里确实没有鱼刺,否则,这一个激动,被卡住了怎么办?
她喝了口海天递过来的水,缓了缓道。
“娘,您这说的什么跟什么?”思维跳跃性也太离谱了。
罗氏索性放下了筷子,正色道。
“你不是说煜娃子同你讲过掏心窝的话吗?”
海韵汗,“掏心窝的话,和他中不中意我,根本就是两回事好吗?再说了,我长成这样,我自己都不喜欢,怎么可能指着别人喜欢?”
这话,纯粹就是想堵罗氏的嘴,省得她再说出啥惊人的话来。
果然罗氏一听,当即住了嘴,默不吭声的开始吃饭。
海韵暗叹一声,倒是挺明白她迫切凑对的心情。
饭后,海韵故意拉着海天到院子里散步。
待到靠近海莲屋子附近时停下了,并叮嘱道。
“一会二伯母出来,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吭声,知道吗?”
海天一头雾水,刚想问为什么,陆氏便开门从海莲屋子里走了出来。
一听到声响,背对着陆氏的海韵立马道。
“什么,你说二伯怎么了?”
果然,原本的脚步声突然没了。
海韵继续道:“这应该不是真的吧?二伯和二伯母感情一向深,怎么可能和村西头的李寡妇有事呢?”
“哎,你昨个夜里不会是看错了吧?真的看到二伯进了那王寡妇家的门吗?”
说着,海韵和海天越走越远。
而躲于暗处偷听的陆氏,却是面色难看的回了屋。
她身影一消失,海天当即拉了海韵回自个屋,一关上门,立马问道。
“姐,你刚才在干啥?”
海韵正色道:“你还小,这是大人的事,你别管。”
海天不服,“姐,咱俩也只差两岁而已,我绝不能让你孤军奋战!”
“呦,和爷读了几天书,果然是不一样了,还会用成语。”
海韵说罢,建议道。
“咱还是赶紧洗洗睡吧,否则晚点可能就睡不了了。”
“为啥?”
海韵轻捏了捏他仍旧瘦削的脸颊,抿紧了唇一字一句道。
“因为,有大事发生。”
其实,她选在这个饭后的点暴光海二的事,也是有考量的。因为早说了,担心陆氏一个把持不住,提前和海二摊牌,反被海二用巧舌说服隐瞒,就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而目前的情况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