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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到底值不值得（）
陈州看到他手上的白色绑带，就想起米雪在飞机上胆大心细地为他包扎伤口。一个没有学过任何医疗事项的女人，居然做起这样一件事来，还特别的沉稳。
反倒是他所知道的那个时候身旁坐着的女人，是有学过护理，对这方面很熟悉的人。看到之后就像没看到一样冷淡地看着窗外。
一个只是boss的下属，一个是以前的恋人！现在一比起来，突然发现真的不能相比。
“boss，您觉得这样值得吗？”陈州实在忍不住了，“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这样问，可我还是想知道。您觉得这样值得吗？”
先是让费宇凡带着兄弟闯虎穴，要不是他后来去支援的及时。只怕一个都不剩地死掉。即使如此，费宇凡还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严重到都已经好几天了都没醒过来一次。
后是在准备离开s国的时候，他本该可以跟他们一起离开。如果那个时候一起离开，他自己就不会身处困境，差一点就死在那里。他想，要不是米雪自己一个人开车要去接他，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他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肯定是有原因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要让那些人死掉他才愿意走。
boss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事事他都是算计了又算计。这一次……
“既然知道没资格问，就不要问。”沈筠霆冷冷的。
良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筠霆缓缓地说，像是自言自语，“这是我欠她的！”
理应由他来还！
这一次除了费宇凡的事情出来的让人有些出乎意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其他的都是他应该做的，应该偿还的。
就像她说的那一句，“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有今天？”
最初如果不是因为他愤怒，因为他嫉妒。一怒在她面前杀了那个保安。让她看到了最血腥，看到了他最阴暗的一面，从而对他害怕，对他彻底的绝望疏离开始。
到后面他厌倦了对自己的冷漠，一气之下将她“流放”到那座小岛上，让别人像看精神病一样的看着她的时候，就注定了一切错了。无法挽回了！
他在医院抱着她的时候，看到她那个样子。就能够猜想得到她在那里发生了什么。
所以，在最后的时候他决定留下来，要把那些她害怕的人都杀了。他不知道是那些人对她做了禽兽不如的事，也知道肯定杀不完所有人。
但那个时候就想那样做了！好像觉得只有那样做了，才会对她亏欠的少一点，才不会那么自责！
对。他是在自责！
那次把杨芸从精神病医院救出来，她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让他自责的想抽自己几巴掌。
当初怎么会那样误会她？当初怎么会她一说什么，就相信什么？
明知道她就是一个非常喜欢口是心非的女人。明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可还是在最后的时候相信了她所谓的只言片语，和所谓的眼见为实！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矛盾慢慢加大，开始不信任，最后到一发不可收拾！
第643章 回忆不堪回首（）
他还记得他从精神病医院将杨芸弄出来之后，问她关于冰清的去向。
她对这个事情倒是没有说什么，却说出了一个被掩盖了这么多年，让他和她擦肩而过的秘密！
“你知道吗？冰清当年并没有背叛你，那个所谓的她的‘情人’才不是真的情人呢。那是她为了气你，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为了能够让你多抽出一点时间陪她的谎言。”
他一开始并不相信。毕竟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觉得是她背叛在先。
如今别人告诉他，其实是他错了。她从来没有变过心。是他因为冷落，因为繁忙让她不惜借着这种手段来吸引他的目光。
那得说明，当初的他做为一个男朋友做的有多失败啊！
“你也不想想，冰清那种心性怎么会看上一个保安？那个时候她跟我说起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就想这女人可真笨。居然来这一招，难道不知道你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吗？可惜啊。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愿意告诉她。我就是要看着她被你误会，被你痛恨。看着你们的感情最后一点点的消失殆尽。然后，我就赢了。没想到，最后我还真赢了。”
“可惜啊，赢的也只是那么昙花一现。如今，又输给了一个女人！”
他警告杨芸不要胡说八道，是因为他也不想知道这些。他怕这些是真的，他怕是他错怪了冰清。
可杨芸好像着了魔一样，偏偏要说，也把越发不堪的真相剥露出来，“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在你杀了那个保安之后，她会那么恨你吗？”
“因为那个男人是在你不在的时候最关心他的人，是陪她解闷的人。是她当成很好朋友的人。也是她求着他配合她，演着一场戏。最后你却当着她的面，把她朋友杀了。杀了这么一无辜的人。她心里是多么自责啊！她有多自责有多后悔，就有多痛恨你！”
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深想不去相信杨芸的话。他刻意忽略。
其实心里已经默默地承认了相信她所说的事实。杨芸是那个时候冰清身边最“好”的姐妹。她所有事情，她自然也都知道。
不光这一点，想起来最初的时候他们两人有多好。冰清有多爱自己，那满眼里都是流露出来的爱意是骗不了人的。再在后来，他有多么忽略冷落她，他也是知道的。
冰清如今恨他，不愿意见他，他都理解。
只不过是时机还没到，他不能按照她所想的那样就让她离开。为了她的安全起见，还是再做一些她不喜欢的事吧。
等到安全之后，再来一点点弥补。
……
费宇凡是在第二天凌晨五点左右醒来的。那个时候沈筠霆刚刚有了些许睡意，但还不是很浓。睡的不沉，他那边有了轻微的响声。他立刻醒了过来。就看到费宇凡睁着眼睛狐疑地看着他。
“爸爸，我怎么了？”
沈筠霆一愣，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旁边，鄙视，“睡时间久了，脑子也睡坏了是吧？见谁都叫爸爸！”
第644章 变成弱智了（）
“难道你不是我爸爸吗？”他双眼清明无辜地看着自己。沈筠霆都怀疑他是不是智商退化了。
“再装，你小媳妇儿就跟人跑了！”沈筠霆恐吓他。开始有了不详的预感。虽然这预感来的让人实在不太愿意接受。因为那实在太过于狗血了。这种事情怎么会在现实中发生呢？
“确实有可能会有失忆。”在走廊上面，医生跟沈筠霆解释，“因为除了他身上有枪杀之外。其实那些医生并没有注意到他后脑勺有一个吐出的小包。那因为是被什么撞击的后果。等下我们再做一项详细检查，最后看结果！”
失忆，这种只有在脑残剧中才会出现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费宇凡这一大老爷们身上？沈筠霆不太敢相信。可是，医生说他后脑勺也有伤，他开始有所怀疑了！
回到病房，护士在帮他穿衣服。费宇凡听到声音，笑嘻嘻地转头看着他，又清凉地喊了一声，“爸爸！”
连一项素质极高的护士都有些手脚不稳。
沈筠霆看着他，冷冷地说，“你是失忆，不是弱智。不要搞的自己好像是个白痴一样！”
费宇凡望着他，委屈地两眼开始冒泡儿了。
沈筠霆干脆转头不看他，走到窗户旁边，“等下你们再帮我检查检查他的智力，是不是真傻了！”
……
他身上有伤，不能移动。于是就把检查仪器都搬到了他的病房里面来进行。最后拍的片子出来，医生指给沈筠霆看，“你看，这里确实是有一块淤血。雪块不是很大，但也有可能会有失忆可能！”
“对智力有影响吗？”
“目前看来应该不会。”医生也是听说了早上的事情，接受，“不过病人刚失忆的一段时间，确实会有一些小孩子的行为。那是因为他们对这个社会的记忆一片空白。只能抓住他们第一眼看到的人。”
就像叫他“爸爸”。如果真成了弱智，怎么还知道有“爸爸”这个词？
“有救吗？”沈筠霆按头，“需要手术吗？”
“手术风险很大，我不建议做。”医生说，“可以利用一些药物，慢慢让这些淤血自己散去。只不过药物肯定是比不上直接手术的，这中间需要花费的时间也很久。效果的话也不敢保证。有可能会好，有可能会过一段时间好，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好。”
但是这块淤血不会对他生命造成威胁。反倒是手术，随时都有可能……
“好。那就先用药物！”他说。
医生点头，建议，“另外，你可以尝试着找一些他很熟悉的人过来陪他说说话。虽然不认识人。但是人都有自己的潜在意识。他想不起来，却会有一些熟悉的感觉。这对他恢复也会有一定的辅助效果。”
熟悉的人除了他之外，就是一些兄弟了。另外，还有一个他心心念念记挂着的女人。
可是，这个时候如果费宇凡是清醒的，肯定不愿意林曼看到他这个样子。而且还痴痴傻傻的。
“你真的不认得她，不记得她了吗？”
第645章 谁都不记得（）
沈筠霆拿着他的手机，从里面翻出了一些林曼的照片。
他被手机相册里的照片快吓到了。里面每一张都是林曼的照片。而且看起来有的是在林曼不知道的情况下偷拍的。所以，各种情绪各种表情的林曼都有。
总算知道，林曼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了。以前只知道这一次他很认真，却不知道认真到这一种地步了。
不能找真人来，就只能从他手机里翻出林曼的照片了。
“她是谁啊？是我的妈妈吗？”他兴奋地说，“我知道了，他是你老婆，是我妈妈。对了爸爸，可是妈妈为什么不来看我呢？”
沈筠霆低吼，“费宇凡，你特么是失忆，不是脑残！”
跟他沟通，简直会把他气死。
沈筠霆每天都会找一些他熟悉的人过来陪他说话。第一天是陈州。当陈州知道他失忆后，也非常震惊。
还说，“boss，会不会是二当家跟我们开玩笑，故意耍我们。看到我们伤心他觉得小计得逞？”
沈筠霆开始也怀疑过。后来一系列行为都已经拿出林曼照顾他都还那个样子，没有其他反应就有些相信了。
可惜，陈州陪了一天帮他一起回忆了很多事情，他完全一点印象都没。
至于其他的以前一些同事，所回忆的都是一些以前一起砍砍杀杀的日子。吓得费宇凡钻进被窝，一个劲儿地让他们滚蛋说他们是黑社会！
“大哥，居然这么嫌弃我们！”其中一个快要哭了。
另一个也说，“而且，还这么low。居然钻进被窝里，很怕我们似的！”
……
一个星期之后，费宇凡仍旧没有什么起色。沈筠霆因为公司还有其他事情处理，不能再这样待下去。于是安排了白沐子过来照顾他的起食饮居。
走的时候，费宇凡还哭着喊着不让他走，“爸爸，你要抛弃我吗？你不要我了吗？是不是凡凡做错了什么事啊？爸爸，求求你不要扔下我！”
“护士，帮我按住他！”沈筠霆头上黑线林立，“另外，让医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