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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后就回家,不准到处乱跑”
“我今晚要晚点回来”
“为什么?”顾墨不悦的问。
“今晚我们部门要一起去唱k,大家都说好了,我要是不去,多没信用啊”
顾墨瞪着她,“要是我不问你,这件事你是不是准备瞒着我啊”
“哪有”司绵连忙说,“我肯定会告诉你的”
“要是我告诉你,不准去呢?”
司绵立刻垮下脸,“喂喂喂,我嫁给你是做你妻子,又不是囚犯,你犯得着这样对我吗?”
而且她都好久没出去玩过了,天天待在家里闷死了,好不容易部门出去玩一下,她怎么可以错过。
坑爹啊,她怎么就嫁给这样的男人了。
顾墨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她现在正在爱疯爱玩的年纪,越是不准,她就越是叛逆和反抗,而且她属于天空,不应该被束缚住。
“下次再有这种事,提前跟我说,不然就不准你去”
司绵一下子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猛的站起来,行了一个军礼,“是”
她的小脸上溢满了灿烂的笑容,那么青春和活泼,仿佛融汇了所有的朝气,连阳光都成为了陪衬。
“啊…疼…”一时兴奋,举起了打针的手,现在反应过来,她立刻表情扭曲。
顾墨扯着她坐下,皱着眉头查看了一下,还好没出血,“我对你已经无语了”
他的毒舌司绵不以为然,完全忘记了今天对他的仇恨,心情美滋滋的。
“你去可以,不过我有要求”
“什么要求?”
“不准喝酒,不准太晚回来,超过十一点钟,你就准备睡门口吧,我不会给你开门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司绵爽快的答应。
把她送回公司,司绵再要下车的前一刻,顾墨一脸嫌弃的开口,“回去把你泡在盆子里的鞋子洗了,一股馊味,你好不好意思啊”
司绵脸上闪过不自在,摸摸鼻子,一脸的心虚,昨晚换下,她忘记立刻洗了。
“额…回家就洗。。”太丢脸了,她一溜烟的跑了。
…。。
解放了一次的司绵,今天唱得很h,整个人处于亢奋的阶段,手舞足蹈的。
分开的时候,司绵还意犹未尽,没喝酒都偏偏倒到的,高亢的唱到,“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
“绵绵,行了,别唱了,大家都在看呢”夏日扶着她。
“我高兴——”
“跟才从监狱里出来一样”飞雪小声的跟夏日说。
“你说对了,啊——”司绵烦躁的抓抓脑袋,尖叫了一声,冷静了一下,“我回去了”
“今天别回去了,反正你回不回去,苏家也没人发现,要是怕阿姨担心,你就给阿姨打个电话,说你今晚住我家,阿姨应该不会反对”夏日搭着她的肩膀,兴致勃勃的提议。
“哎——”司绵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谁都不知道她过的心酸日子啊,“算了,我还是回去吧,走了,走了”
回去晚了,顾bt都要发火的,要是夜不归宿,只怕皮都给她剥了。
已经快十点了,只剩下加班车,站台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司绵懒洋洋的靠在那儿,玩着手机。
突然,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到近,司绵抬起头望过去,人行道上,有一群人在追打前面的人。
司绵不打算多管闲事,站在那儿不动,只希望他们快点过去。
但是前面的那个人却朝她的方向跑来,脚步踉跄,跌跌撞撞的,不停的求饶,“成哥,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再你的赌场里出老千啊”
黑暗中,看不清楚那人的样子,但是声音司绵觉得很熟悉。
“司大伟,你还敢狡辩,我的手下都看见你在袖子里藏牌了”后面的男人脱了鞋子,直接砸过来。
鞋子砸中他的脑袋,疼得他眼睛一花,跌在地上,狼狈不已。
男人跑过来,直接踩在他的肚子上,恶狠狠的骂道,“我槽,你这几天赢了多少钱,全部给我吐出来”
司大伟惨叫,抱住他的脚,“成哥,我真的没出老千,你放过我吧,啊啊啊…”
这样的画面司绵已经很熟悉了,小时候经常看见司大伟满脸青肿的回家,门口写满了还钱、烂|赌|鬼之类的话。
有时候那些人还会到家里来要钱,每次妈妈拿不出钱来,家里都会被砸给稀巴烂。
“告诉司大伟,再不还钱,就把你们母女卖了”
刘紫兰害怕揪住司大伟的手说,“大伟,别去打牌了,去找个正当的工作吧”
“你懂什么?打牌钱来的快而且多,你看看我有时候不是一天就可以挣好几千块吗?”
现在家都破散了,爸还没改正,依旧沉迷于牌迷中。
一想到这些,司绵就很生气,不想管他,最好这些人把他手指给剁了,这样他就不会再打了。
“司大伟,叫你***出老千。。。”男人狠狠的踹向司大伟的肚子。
“啊啊…救命啊…饶命…”
惨叫声是那么的凄惨,一声声的传到司绵的耳朵里,她转身不去看,拿出耳机塞住耳朵,把音乐放到最大。
车子怎么还不来啊!该死的,司绵的脸上有着烦躁。
“啊啊…成哥…别打了…求求你…”
妈的,她的耳朵什么时候这么灵敏了,音乐开这么大,她都还能听见。
司绵蓦地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了,扯下耳机。
警笛声传来,就像是在附近——
“老大,有警察来了,怎么办?”
成哥衡量了一下,进了局子麻烦,“饶了这条狗命一次,走,下次再收拾他”
等那群人消失不见了,司绵关掉下载的警笛声,看见司大伟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司绵快速跑过去。
见他满脸血污,司绵伸手摇晃着他,“爸,你醒醒啊,爸——+”
虽然恨他,但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
司大伟睁开眼睛,一时间还以为在做梦,手在半空中乱抓,“绵绵是你吗?”
见他被打的思绪有点模糊,司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扶着他站起来坐在椅子上,“爸,我不是才给了你一张银行卡吗?里面有好几万块钱,你怎么又去打牌?”
司大伟愤怒的吼道,“说起来就有气,我才拿到还没捂热就被小偷给偷了,妈的,太猖獗了”
司绵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么有精神,看来没什么大碍。
…。
顾墨晚上应酬完回来,已经十点半了,下了车,见家里一点光都没有,难道那丫头还没回来?不会是玩疯了吧。
洗完澡,看了晚间新闻,顾墨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间,十一点了,还不回来。
蓦地起身去书房,但是奇怪了,以前他绝对是专心致志,毫无杂念的,但是今天他却看不进去,才看了一点就觉得烦躁了。
把手中的东西粗鲁的扔在桌子上,又走到客厅,转转悠悠的,终于忍不住踢了一下门。
司绵这死丫头,果真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顾墨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捏了捏鼻梁,然后随意拿了一本财经杂志翻看,越看越烦躁,这什么破杂志,这么难看,不看了。
臭丫头,都已经结婚了,还不回家,在外面瞎晃荡什么,等她回来,非好好教训她不可,把她吊起来打。
他实在忍不住了,快速起身,打开门走出去,站在门口,看向通往家里的路,路灯下,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疯了,他竟然再等她!
当电话终于响起的时候,顾墨几乎的立刻就接起,劈头盖脸的骂道,“死哪儿去了,再不回来以后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该死的,快点给我滚回来”
“我这儿出了点事,暂时回不来”
“出什么事了?快说”顾墨的声音一下子就降下来了。
司绵低着头,闷闷的说,“没什么事…就我朋友夏日喝多了,再吐呢,其他的人都走了,只剩下我们了,所以等下我要送她回去”
顾墨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比刚才稍微温和了一点,“你没喝酒吧”
“没有”
“你一个人搞的定吗?要不要我来帮你”
“不用了,你早点睡吧,要是太晚了,我就住在夏日家了”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还有下次有事早点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有人会担心啊。
现在一听到她没事,也没喝酒,顾墨不由的放了心。
“恩”挂完电话,司绵耷拉下肩膀,整个人很是疲惫。
司大伟一脸血污,没有旅馆肯让他住下,司绵就扶着他一家家的找,汗顺着额头滑下,听到他不停的哀嚎疼,司绵心里涩涩的。
以前家里的房子早就卖了抵债了,所以司绵不知道该往那里走,其实她多么希望此刻有人可以跟她分担这些事情,可以有肩膀给她依靠。
回顾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司绵虽小,但却也有自尊心,她不想让顾墨知道这些事情。
但是不可否认,刚才的那通电话,让她的心里变得暖暖的,虽然他说话还是那么粗鲁和不耐,但是却掩盖不住他是关心她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酒店肯让他们住下了,但是,“小姐不好意思,必须要有身份证,我们才可以给你办理入住手续”
“小姐,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爸爸摔伤了,现在极度需要休息,身份证我明天再拿来给你好不好”司绵声音里有着祈求。
前台歉意的看着她,“真的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制度,不能改变”
“我们不是坏人,拜托你了,就这一次”
“对不起”
“那谢谢了,打扰了”
司绵转身扶着司大伟走出去,走了这么久,其实她很累了,不仅是身体,心也很累。
周围好安静,安静的她心里慌得很,明明是那么不想管他,明明恨死了他,但是她却撒不手,没办法把他扔在这里。
“我不走了…不走了…”司大伟哼哼嗯嗯的说,直接就坐在了地上,然后往地上一躺就闭着眼睛睡觉,丝毫不在乎这样跟流浪汉没什么两样。
看到这一幕,司绵眼睛忍不住红了,但是她强忍住不哭。
很久很久以前,司绵就知道,哭是最没用的,没人会同情你。
没有办法,司绵只能带司大伟去了肯德基,服务员的眼光是那么的异样,但是她当没看见。
选择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买了一些吃的,闻到香味,司大伟睁开眼睛,用手抠了一下糊住眼睛已经干涸的血。
然后抓起来就吃,饿极了,丝毫没有形象。
吃得太快,司大伟被骨头掐住了喉咙,不停的咳嗽,司绵拍拍他的背,“你慢点吃”
司大伟不以为然,吃完,他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烦躁的挥挥手,“行了,别管我了,你老子我死不了,走吧走吧,站在我面前碍眼的很”
“你住那里,送你回去之后,不用你赶,多一分钟我都不会留”
“不用你送,我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地步”司大伟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司绵坐在那儿,没有追上去。
“啊——”外面传来惨叫,司绵连忙站起来跑出去,司大伟摔在地上,手臂被一块碎玻璃划出了一条很大的口子,血流如注、
伤及血管和筋脉,需要缝合上,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