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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就通,祁妃就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了,转而就问起了其他,“我听老陈管家说,你今早儿去了朝堂?”祁妃不知道昨夜周天磊对众人的逼迫,就才到昭王府那会儿,她问起迎她进大门的陈管家,秦颂呢,得到的答案便是,秦小姐才从朝堂回府,该是在换装。有品级无官职,上朝堂告事必是大事,什么事挨到秦颂要上朝堂呢?
“这、那、嗯”秦颂摸摸微微发热的脸,忽然忸怩了起来,“其实我上朝是去读读陛下给殿下的赐婚圣旨了。”
祁妃诧异地一眼瞥来,本就觉得羞赧的秦颂更加说不出口了,她支支吾吾,吞吐着算是把今天朝堂上的情况给说清楚了,顺带着也提了几句昨夜秦宅里发生的事情。
“哈哈哈!”祁妃肆意地大笑起来,“干得好,就该这样,我家的人岂是说动就能动得的?”
秦颂意外于祁妃的反应,不过想想祁妃曾经“捅天捅地”的壮举,她这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既然日子都定下了,秦先生和月如什么时候到?”祁妃笑停了,接着就进入了准婆婆的角色,这虽是为了阻止皇帝强纳秦颂入宫的釜底抽薪之计,但更是熠儿和颂丫头的大婚啊,时间是仓促了点,然而她也绝不会让人落了话柄。
“我大哥已去信维陇,父亲和母亲这几日应该就会回来了。”秦颂如实答道,祁妃变得太快,她有点转不过来了,曾有宫里告老回乡的老侍人说,祁妃阴晴不定,难道说的是这种“阴晴不定”?
“好。”祁妃已把秦颂拉到身边坐下,抚着她的手笑道:“等月如回京,婚事就由我们一起来准备。”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拍了拍秦颂的手背,又说,“我老了,月如也老了,颂丫头就去做我们已经做不了的事吧。”
秦颂似懂非懂,“娘娘?”
祁妃有意不多说,手一撑起身,“我累了,扶我回院子吧。明儿一早,我要与沈家大夫一起去慕儿那。”
章二百零五、难以终日()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冯桀真是个可疑人物,不论是用王氏的力量,还是“禾氏”民间的力量,都只查到了一点皮毛。秦颂怀疑他就是冯枭安插在四方的人,但没有证据也不好妄下定论。
冯枭作为太师,所上的折子不多,但每道折子的提案,都是有利于四方发展的,忠君爱国,说不出他有什么不是。
“继续查吧。”秦颂对着才把“禾氏”情报送来的月圆吩咐道。
这些日子,枫红、翠篁留在院子里伺候她的起居,月圆和月屏几乎就被她差遣出去跑腿了,而月笙和月落,则是半步不离跟着她处理各方而来的情报,分拣、整合,待在外忙碌的其他人回来时,将汇总过后的消息呈到众人面前,商量讨论,在他们可以决定的范围里,替周天熠做好安排。
秦颂从纸堆里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放松,“太多了太多了太多了!”京周、四方、三国,甚至周边十国的消息都往昭王府涌,她看得一个头两个大,脑子里只剩混沌,“他以前也没一整天都坐这儿看这些东西啊,难道是我用的方法不对吗?”
她可以说是这书房的常客了,可也从没见周天熠忙成了她现在这样啊,不,周天熠不仅陪她泡茶,还能逮着机会与她开玩笑,根本闲得很嘛。
秦风走到书房门口,恰好就听到了这话,他笑着进屋,“妹妹啊,殿下对诸华局势了若指掌,哪里是你能比的呀!”
正因为了解,所以消息看过一遍之后,马上就能联系到各方各面,完全不用像妹妹这样从头梳理。
“大哥,你怎么这样说呢。”秦颂嗔道,她不是男子,在政事上没办法像其他人那样在外奔忙,也就揽下了这个坐在书房里就能干好的活儿。
情报是所有决策的基础,周天熠不醒,他们手中知根知底的可用之人并不多,接触情报而能让所有人都放心的,掰着手指都能数过来。
她掌管“禾氏”,手中本就流通着各方消息,只是没有周天熠那么走心罢了,上手困难,等看多了整理顺了,便是不能像周天熠那样从容应付,也不至于再让她焦头烂额吧,秦颂是这么想的。
“小姐,时辰快到了。”将手中凌乱的信件整理完毕的月笙望了眼门外,对着秦颂提醒道。
“嗯。”秦颂点头,起身向秦风告了别,“大哥,那我先去殿下那边了。”
周天熠如今昏迷着,身体缺少运动,若长此以往,醒来之后很可能会留下其他病症,沈氏对此的解决之法便是一日两次的全身按摩。自周天熠受伤起,就是秦颂在照顾他,为他护理按摩,自然也落到了秦颂头上。
按摩并不难,要点就是找准穴位,通过外部施加力道刺激内部疏通,进而起到舒缓身体的作用,而秦颂不是蠢笨之人,沈不闻为她做了遍演示,再在她的近旁指导了几次,秦颂就把这套按摩法学会了。
除了一日两次的按摩,隔日她还会给周天熠做换洗,为伤口重新上药,换干净的细布包扎好,还有每日三次的喂食和每日两次的喂药,都是秦颂亲自在做。
近旁的人都为这样的她担心,但也不好出言阻止,秦颂将要嫁作昭王妃,丈夫病了而妻子在旁照顾,这放在哪里都是人之常情,可若再加之现下纷繁复杂的形势和每日要面对的各种新情况,压在秦颂肩头的重量,就有点太沉了。
“哎。”秦颂叹气,周天熠躺了这么久,每日就靠沈素钰调制的流食维持,消瘦下去无可避免,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每次掀开周天熠的衣衫,还是会感到一阵恐慌,她怕他就这样瘦下去,再无生气,最终与她阴阳相隔。
料理完周天熠,秦颂捏着发酸的手指给自己也做了放松的按摩,才走出寝房大门,就见到了恭敬候在门外的陈管家,秦颂诧异,开口就问,“陈伯,出什么事了吗?”陈管家特意来寻她,定是有什么他决定不了的事情。
“秦小姐。”陈管家低头行了一礼,有些为难,按理这个事得殿下亲自决断,但殿下昏迷着,秦小姐不知不觉就成了昭王府的最高决策人,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需要禀告一声,“是这样的,近来投到王府的名帖比以往都要多,现在堆积起来,该如何处置?”
“殿下从前是怎么做的?”秦颂下意识就问出了声。
依着目前的情况,这些名帖比刚出炉的山芋还烫手,她在朝堂的说辞是周天熠受了点有失仪态的小伤,不便上朝,比昏迷不醒的程度轻多了,若按着名帖放人进府,周天熠的伤情就藏不住了,而若不放人进府,周天熠的伤情就会惹人猜疑,进退两难,她在心里反反复复计较着得失,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殿下得空时会挑一两张名帖与人约见,其余的,部分退回,部分销毁。”陈管家如实回答,秦颂已经挪了步子往前院去,陈管家在一步之外紧随其后。
秦颂歪了歪脑袋,转头问道:“陈伯,名帖究竟堆了多少?”
陈管家拿手臂比了篓子的大小,又张开了一个巴掌,“放满了五个篓子。”
秦颂点头,心里对量有了底,吩咐道:“让人把名帖都搬到偏厅去吧,还有”她沉吟一声,思考了片刻,又问道:“我大哥回来了,王大公子也回来了吗?”
“是的,才回来不久,应该正与秦大公子在竹园喝着茶。”
“好,陈伯差人把他们二人也请到偏厅吧,就说我有要事想与他们商议。”
望着陈管家远去,秦颂停下脚步先把自己的仪容上下整理了一遍,算是调整情绪。
“小姐,你今晚一定得好好睡一觉!”一直守在秦颂身边的月笙看不下去了,小姐年轻,身体也强健,哪怕几天不停不歇也不至于压垮她,可是殿下受伤倒下之后,各方的压迫毫不留情地迎面袭来,沉重如山,全不让人有喘息的机会,这样每时每刻都紧绷着精神才是最可怕的,万一心里的弦突然断了,就是地崩山摧,高台倾覆。
秦颂瞥了眼月笙,扯了个笑容让她放心,“没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走吧。”
“谣言”这东西,好用却难以把控,现在京周街头的风向被他们控制得很好,无人觉得昭王是重伤,便是有“昭王濒死”的说法,大部分人也是一笑而过,将此视为无稽之谈,这种情况虽然持续不了太久,但撑得时间越长,对周天熠这边就越有利。
“谁都不见也不是办法,挑几个信得过的,把实情说了吧。”王璀之翻看着从篓子里倒出来的名帖,说得十分轻巧。
“然后,再让那几个帮着我们一起继续骗?”秦风马上理解了好友的想法,接话笑道。
王璀之手里的动作一顿,不服不满,急道:“我说,你怎么每次都把话说那么难听,骗什么了?我有让人放话说天熠醒还是没醒吗?”
不理会王璀之的狡辩,秦风从名帖堆里抽出了两份,“这两位可以见一见,吏部尚书徐世宗,还有刑部尚书苏世承,以他们的作风和与殿下的情谊,知晓真情之后,于公于私都会愿意协助我们的。”
“黄太傅也得请,朱太师辞官离京之后,他就是朝中资历最高的,有他帮着说话会更有信服力。”王璀之也抽出了一张名帖,见坐在圆桌对边的兄妹俩皆有疑惑,他笑了一下,似是而非地说道:“先帝留下的‘三师’就像是他的影子,时刻注视着朝中诸人的一举一动,只要不伤国本,‘三师’就不会说话,但周天磊近来所为,已经让那三个老头都坐不住了。”
“这么说来,朱太师真是被迫辞的官?”秦风的关注点产生了转移,他在京周的时间没有王璀之多,接触各方权贵更是没他频繁,他先前对朱太师突然辞官的行为有所怀疑,看来王璀之已经查出眉目了。
“没错,只是周天磊把握了绝好的时机,让朱太师辞官的真实原因不为众人所知罢了。”王璀之叹道,想不到由他们推动而促成的周学礼与朱睿琏的喜事,最后竟也能被周天磊给利用去了。
“但黄太傅,真的可信吗?”秦颂仍有犹疑,她与黄太傅只有几面之缘,还是在宫宴上粗粗打了个照面,根本不了解他的为人。
“放心,黄太傅只做有利于社稷之事,天熠是四方安定的保障,孰是孰非,他不会没有分寸的。”王璀之回答得肯定,他从前随自家父亲与太师、太傅、太保有过不少接触,三位老人家德高望重,心系四方,是当之无愧的为官表率。
秦风和秦颂相互看了看,不再有异议,而既然约见的人已经定下,秦颂即刻唤来侍人把余下的名帖都搬了出去。周天熠没醒,她自然不会学着他的样子把名帖退回或者销毁,只让人置放在书房的角落里,等真正能做决策的人醒来,让他自己考虑怎么处理。
章二百零六、兵权谁手()
与三位大人约见的日子定在了第二天下午,当陈管家把黄太傅、徐尚书和苏尚书引到正厅时,三人见屋里只有秦颂、秦风和王璀之,皆是面露惑色,太傅黄呈走在最前,动了动嘴刚想开口发问,王璀之就上前扶住了他,笑道:“三位,先坐吧,坐着谈。”
“哼,王家小子就别装殷切了,实话告诉老夫,殿下究竟怎么样了?”黄太傅端着一张严肃的冷脸往里走,衣袖一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