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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意识到,机关中的一切不对劲均来自那个他第一眼看到的——本不该出现在那场宫宴上的小小秦颂,她就是机关的核心,毁了她,机关便无法再困住他。
“楚氏的机关阵法,真是可怕。”秦颂倒在他面前的景象已经刻在了他心里,极尽真实,而楚湮也说,楚泽是把秦颂和王君庭这两个活人融进了阵中,难道
前边应该就是山洞的尽头了,有光,周天熠顾不得其他,由快步到小跑,近了,发现这条甬道最终通向的是一个更大的洞窟,“你们”楚湮、王君若和李凌就在眼前,有了方才的机关,他对面前三人的真实性产生怀疑,然他们都没注意他,而是微微仰头,在向侧上方看。
周天熠也抬起了头,秦颂和王君庭被吊着双手,悬在洞窟中竖着的八根大柱中央,他可以感受到她们微弱的气息,还活着。
这时,洞窟的另一头摔出了个人,扶剑撑地大喘着气,姜狰也到了。
“楚湮,这里就是”周天熠冷静下来,左右望了望,这个洞窟里最突兀的,只有对应了八卦方位的这八根柱子了。
“是的,殿下,这里就是天地五方阵的中央,只有找到阵眼,才能把表妹和君庭小姐救下来。”
章一百九十四、不周之心()
八根柱子一模一样,众人绕着走了几圈,都判断不出哪一根才是阵眼。
观察无果,楚湮又把洞窟各处也检查了一遍,最后目光还是落到了他们自己身上,他们来到这里的时间相差得并不多,但看着每个人的状态,在阵中的遭遇恐怕就差很大了,五条入阵的路说到底是一体的,兴许能从这里头发现什么。
楚湮一一问过其他四人破阵的过程,他走了木方位,除了行进的时间长了些,一路畅通无阻,岐王是金方位,里边多是金山银山,对于出生皇家的李凌来说,财富不是过不去的坎儿,而王君若走了土位,按他的描述是爬刀山,最后做了个虚假无比的梦,破梦而出就到了这里。
齐王和殿下的情况与王君若相似,水方位下了油锅,火方位入了火海,只是他们经历的梦境完全可以乱真,且都是一场提前相遇。表妹和君庭小姐被筑在这阵法中,真实一些不难理解。
“水和火”楚湮的目光在姜狰和周天熠身上打转,他一定漏考虑了什么东西。
既然表妹和君庭小姐在阵中,他的大哥不可能不狠狠加以利用,齐王是五更的顶梁柱,殿下则是四方安定的保障,而岐王在大哥和冯枭的计划里,岐王已是不被他们信任的人,不可能与他们一同破阵,这个天地五方阵应该就是为困住齐王和殿下而“量身定做”的。
楚湮陷入思考中,想到什么就嘀咕什么,细细碎碎,其他四人听了个大概,也各自琢磨起了破阵之法。
天地五方阵虽然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破阵的法子一定与周天熠和姜狰有关。
——“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
楚湮忽然想起大哥与自己讨论这个阵法时,两人谈起的诸华古籍,由不周山再说起的,就是那场“共工”与“颛顼”的帝位之争,颛顼号高阳氏,姬姓,与轩辕氏同源,而共工氏又源自姜姓,这倒是与齐王和殿下有相关之处,难道楚湮不由自主地瞥向了西北位置的那根柱子,古籍有载,共工氏落败,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莫非这阵眼就在这里?
“殿下,我不是很确定,不过应该就是如此了。”楚湮把自己的想法与所有人细说了一遍,得到的反应是惊异,一个阵法竟能牵扯这么多,然而别无他法,便是赌也得赌一把。
楚湮摸了摸西北位置的柱子,说道:“一会儿我来打断柱子,殿下和齐王殿下把表妹和君庭小姐救下来,岐”岐和齐同音,他看了眼李凌,接着说,“岐王殿下和君若公子请盯着四壁,以防有机关被触发。”
诸人各就各位,楚湮吸了口气,提着心向柱子一掌打去。
传说,不周山天柱被撞断之后,天倾西北,地不满东南,天塌地陷,楚湮下意识抬头,果然,洞窟的顶部有一处坍塌,而他们脚下的平地也开始起了动静,“不好,这里撑不住了,快,从塌的地方出去!”
“呼——”出阵后就得到了王璀之的接应,几人迅速往外撤,一出密林,就往地上一坐大喘着粗气,在阵中不仅不能歇停,还要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五人都消耗得非常厉害,尤其周天熠和姜狰,放松下来后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了。
回望了眼密林,楚湮脸色沉沉,不周不周,不臣于周,他的哥哥是这个意思吗?他们兄弟,是真的分道而行了。
“都吃点儿东西,我在外面守了两天两夜,幸好你们出来了,不然”王璀之把水和食物丢给众人,他们在里面苦战,他在外面更是紧张不已,还剩几个时辰,这个阵就要自毁了,他无能为力,只能等着干着急。
“再也不想进楚氏的阵法了,饶了我吧。”周天熠摇头感叹,秦颂倒在血泊里的画面,恐怕要成他的噩梦了,他接过水给怀里的秦颂喂了一口,之后就拿出沈素钰配的养神药,给她灌了下去。
沈氏的药向来效果显著,虚弱的秦颂很快转醒,但她看到周天熠后的反应,是瞪大了眼睛拽着他质问:“周天熠,你怎么可以答应冯枭的条件,怎么可以拿兵符来换?怎”她突然没声音了,不仅望着她的周天熠笑了,就是周围的其他人,也笑了。
“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周天熠轻拍秦颂的肩笑道,还把她搂得更紧了一点。
秦颂这才注意到四周的景致,姬水岛?她与王君庭不是在冯枭的船上么,冯枭还与她们说,要用她们威胁周天熠和姜狰拿出兵符和冯氏印信,还警告她们别想着自我了断,然后然后她们就被打晕了。
王君庭也醒了,一脸紧张又疑惑地望着其余六人,等周天熠把救她们的经过解释清楚了,两个姑娘才松了口气。
其实被楚泽带走的那一刻,她们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倘若要拿她们作筹码换兵符,她们就一死了之,绝了冯枭的念头,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果,劫后余生本该庆幸,她们此刻却有点不安,这么多人来救她们,不知蓬莱岛情况如何了。
“能不能走?其他的回了蓬莱岛再说,只有秦风和冯越哲在那边,我不放心。”见一地的人都缓过气了,王璀之问道,天地五方阵拖住了他们太多的时间,两天,足够冯枭攻击水师夺岛了。
上了回程的船,紧张的气氛更甚之前,六人可以算是三天没阖眼了,但不论谁都是蹙眉望着蓬莱岛的方向,盼着张了帆的船行得快点,再快点。
秦颂和王君庭饿了四天,又被捆着双手凌空吊着,她们更虚弱一些,王君庭靠着姜狰睡着了,秦颂则窝在周天熠怀里,时而睁眼时而闭眼,最后撑不住也睡了过去。
蓬莱岛的情况令几人大吃一惊,冯枭和楚泽在他们去姬水岛期间对蓬莱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但是由于秦风揪出了水师中的细作,冯枭、楚泽并不知道他们用了李凌,更不知道留下的人是秦风。
总体而言,环着姬水的五岛都是易守难攻的要塞形态,而秦风的经验配合冯越哲的战略,再把蓬莱岛的地貌地势利用得恰到好处,最后不仅反击得冯枭落荒而逃,还生擒了楚泽。
这样的好消息不亚于秦颂和王君庭的安然无恙,周天熠一行顾不上休息,就直接去了关押楚泽的地牢。
“你说,沁玲在哪里?”楚湮一看到楚泽,就抓着牢门怒而发问,自楚泽和楚沁玲离开豫岩后,楚氏就一直在找他们,楚泽在各地都有踪迹,楚沁玲却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完全没有一点音讯,就是后来动用“禾氏”的力量,都没有打听到她的下落。
面对这样的怒意,楚泽呵呵一笑,没所谓地摊了摊手,“在九绕,她不愿嫁于晋王,而央着要各地游走,我便应了,至于她现在人在哪里,不知道!”
“你说什么?你放她一个人去了外边?”楚湮恨得想伸手进牢房揪楚泽的衣襟,妹妹从小就是养在家里的,心思单纯又不设防,她一个人在外面怎么活得下去?
“不要信他的一面之词,查了再说。”周天熠拍拍楚湮,示意他冷静,楚泽的话根本没几句是可以相信的,不能被他煽动了情绪。
楚泽见状,轻蔑地哼笑了一声,一副“你信便信,不信也罢”的作态。
周天熠冷眼向牢房内瞥去,了然又泰然地笑道:“想不到我的二哥、九绕晋王、秦王和五更皇家竟会被你们玩弄在股掌之间,但如果觉得这样就能让三国相争,诸华大乱,我告诉你,不可能!”
“不可能?”楚泽咧嘴挑眉,讽意十足,得意地回说,“等出了虚海,昭王殿下恐怕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孰是孰非,等着看吧!”
姜狰和李凌也想发问,但与周天熠说完,楚泽就背过身甩起了手,根本不像个被俘的阶下囚,“我累了,且等我睡一觉,再与各位殿下好好聊。”
“哼,死到临头还这么猖狂。”
“来这之前,你们安插在五更的眼线已经被本王拔光了,的确啊,孰是孰非得等着看。”
不论李凌和姜狰说什么,楚泽都未理睬,他们只好作罢。楚泽与冯枭交往颇深,留着有大用,他们还不能动他。
虚海上的通讯已经恢复,出了地牢,他们就各自向自家侍从问起了岸上的情况,但无一例外,他们得到的回复都是“一切安好,殿下放心”。
“放什么心啊?放这会儿,没消息就是坏消息了!”姜狰气得团紧了纸条,他们在地牢里回击得自信,但楚泽的话,还是惹人在意的,万一呢?万一那坐皇位上的蠢小鬼真向四方或者九绕宣战了呢?他把纸团砸向了恭敬立着的侍从,命令道:“再传书回去问清楚。”
周天熠和李凌相互看了看,他们没有表现出姜狰那么大的脾气,但想法却是与他一样的,抬手招来侍人,下了与姜狰相同的命令。
对岸上情况一无所知实在令人不安,然而眼下,他们还有另一件更加紧急的事要处理。
章一百九十五、格局崩塌()
秦风将这两日与冯枭私兵对战的具体情况向周天熠做了汇报,冯氏水师俘获了一部分私兵,其余的则跟着冯枭潜入大雾中逃跑了,哪里都找不到。
“殿下,虚海之上港湾不少,时间太短,我们没来得及一一查找仔细,冯枭该就是躲在了某个隐蔽的港湾之中。”冯越哲为秦风的话做了补充猜测,他已经可以行走自如,现在正坐在秦风旁边的椅子上,是个议事的模样。
周天熠沉默了片刻,又看向分坐自己两侧的姜狰和李凌,开口道:“冯枭太危险,此人不能留。”
姜狰点头,冯枭本就是他的心头一患,趁这个有其他两国协助的机会除掉他,对他有利无害,“冯枭对虚海非常熟悉,抓他并不容易,得做个完备的计划。”
“冯氏水师虽是精锐,但人数不多,想要万无一失,得动用我们在岸上的驻军。”李凌自然也不反对,冯枭与九绕国内关系颇深,不能留他逍遥。
“既然如此,那么”都没意见,周天熠接着继续说,但他才想起身走近正厅中央的山川军略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