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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算是死,也会带起一片血雨腥风。
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吟月与沧海两人苦于内力纠缠,谁也无法放手,只能任由那远处的人越来越近。
“尘缘千载随风去,谁家闲庭落飞花?”那人的声音如同飘渺的山风一般,虚无而又清幽,又像是个四大皆空的人,对万事万物都不在意的冷静。
“喂,不想死的就赶紧走!”吟月已经焦头烂额的想要控制住体内这些乱跑的内力,稍有不留神,内力倾泻而出,周围几里的事物估计都要遭殃。
沧海说的对,打架绝对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杀伤力果然有点大。
吟月听着那人还那么怡然自得的念诗,更是心中一恼。
这家伙再不走,估计真的要被她的掌力波及成渣滓了……
咬着牙说完那句话之后,她突然感觉自己的面前多了几片桃花,一阵淡淡的桃花香气扑面而来,明明那人距离自己很远,又一瞬间距离自己很近。
沧海的面色大变,背在身后的那条手臂突然紧握起来,骨节发出阵阵的清脆声。
“你是谁?”能够走入两人内力笼罩成的风暴眼中,这人绝非寻常之人。
吟月虽然无法抽手脱身,但目光紧盯着那个手持着一盏长明灯的人。
那是一个让人看不清容貌的人,披着一身如同彩霞一般的衣服,身姿颀长,可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一种古老而又让人感觉到孤独的冷寂。
唯一让她感觉到奇异的是,这个男人长发如雪,伴随着他每一步走动,长发如同星河一般流淌开来,如同一个玄奥的星空让人移不开眼。
伴随着她的疑问,提灯的男子转头看向她,目光似乎穿透了一切,落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看不清容貌的脸上是一个浅浅的笑容。
“又一个千日忘……”那人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但却无比悦耳好听。
“你究竟是谁?”吟月的手已经有些颤抖,显然是控制了大部分内力,已经开始在自己的体内进行破坏了。
“我也想知道。”那青年慢悠悠的将长明灯放在一旁,在烛火的照耀下,她能够看到一片片桃花瓣随着他的一举一动,飘散而下。这不是幻觉,这个青年给他的是一种岁月的悠久感……沧桑中夹杂着冗长和哀伤。
那青年放下长明灯后,一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另一条手臂搭在了沧海的手腕上。
就这么的,他将两人的手掌慢慢的拉开。
无形的掌力迸发开来。
“小心!”她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了这个陌生人。
“嘘……”他在分开两人的瞬间,吟月的内力如同万千江河奔涌向了大海一样,内力如同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般疯狂的开始涌向了那个神秘的青年身上。
拼掌的时候,最为恐怖的就是中途有人企图将两人的掌打开,这样不仅拼掌之人会受伤,那个拆掌的人更是会被夹在掌力的中间,不死也要重伤。
眼前这个人,就这么拆开了两个人,并且,那多余而出的内力被他完全的承接下来,反观那人,好像并没有感觉不舒服,甚至是受伤。
“这……”吟月看着自己的力量涌出,最后逐渐归于平静,那青年也收了手,再一次弯腰,提起了那盏长明灯。
“不用谢。”青年的声音依旧是那么轻飘飘的,刚说完,仿佛就要被夜风吹散了一般。
就在吟月的眼前,青年抬步,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仿佛之前的一切未曾发生过一样。
对方就这么来了,拆了两人的一掌之后,又云淡风轻的走了。
“是他。”沧海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烛火方向,那一双薄唇轻轻的动了动。
吟月拉起了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她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个人,就是以一己之力掀翻三大宗族的人!尤其是那种压倒性的力量,在拆开两人对掌的时候,她就已经清楚了。
没有人能这么淡然自若的将两人全力的一击就这么化解了。
除非是李濂说的那个人,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让所有人都丧失了抵抗力。
“他救了我们!”吟月看着自己的掌心,刚才爆发出的力量不属于她,在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吸引力,那些奔涌的内力见到了那个人之后,生出的是一种臣服的感觉。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救自己?
凭什么?
“走吧。”沧海看着那落在地上的桃花,不着痕迹的抹掉了嘴角的鲜血。
……
夜里,吟月百思不得其解,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最后终于实在是什么都想不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她隔壁紧挨着的房间中,轩羽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沧海和他正坐在一盘棋前商议着什么。
“你说,你看见那个人了?”轩羽随意落子,那有些玩世不恭的表情中多了些郑重。
“嗯。”沧海回想起那个人的脸,一片虚无。
“知道是谁了?”轩羽很干脆的问着。
“不知道。”沧海回答的让他有点诧异。
轩羽眉头紧锁,对于沧海的回答,他不知道如何来判别这个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严重性。
“你的……最近没有发作吧。”轩羽知道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看着摘掉面具的沧海那张惨白的脸,还是问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
“死是死不了。”沧海敲了敲手中的银色面具,笑的如同三月的清风,那是一张美丽的脸,长时间隐藏在面纱和面具下,显得有些苍白。
用美丽两个字形容一个男人来说,或许是一种侮辱,可这世间没有任何词汇能够形容他的容貌,红魔沧海,本就是一个让天下万事万物都飞不过的汪洋,没有人能够超越他,一如他的名字。
“我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轩羽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令牌交给了他。
那令牌之上赫然写着惊天二字。
瀚海国的一支战无不胜的骑兵,惊天骑!
这支军队是沧海从来不曾动用过的,如今轩羽将它拿出,许是大战将至了。
“你今天在大宴之上,虽然没有明里说了些什么,但暗中已经让霁月国和龙云国的联盟变成了不可能,一旦两国谈不拢……估计战乱就要起了!”这一次宫宴代表的是各国番邦的态度。
那时,霁月国在参赌中赢了,固然兵不血刃就能收了瀚海国。但这又岂非儿戏?他们输了,输掉的不是云桦,而是这个同盟国龙云国。
沧海无心拉帮结派,将霁月绑在自己的一边,但能让霁月和龙云两国拆开,就意味着三足鼎立真的是三足,而不是二打一了。
这一点,是吟月想要达到的目的,也是帮沧海缓解了最为紧迫的一节。倘若龙云和霁月联手攻打瀚海国,必然是瀚海国无法招架。不过她成功的让霁月无法对瀚海国出手……
言下之意就是,龙云国要遭殃了。
吟月其实对龙云国是有感情的,就算龙舒宣对自己下了狠手,她也没怪过龙舒宣什么,他始终是她的侄子,这是个永远不可争议的事实。
将霁月的炮火指向龙云国,她本就下了很大的决心。既然已经放弃了,就放弃的彻底一点,她现在是与沧海在一个战线上,无论如何,她都要为沧海着想。
至于龙云国,她已经离开了,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
在皇城之中的的一处寝宫里,云逸老态尽显,他慈爱的拍了拍一边的云桦道:“今天朕看到了那瀚海国的女子,便知道,朕老了,这个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
云桦颔首坐在一旁,点了点头。
他知道今天晚上父皇的召见是为了什么,他差一点就成为了瀚海国的人,他父皇想必也知道,这瀚海国的一招釜底抽薪,要的就是霁月的态度。
一个欠了瀚海国天大人情的国家,如何再对瀚海国动手?
怕是天理不容了吧。
“父皇,看来我们这一次的联合注定要失败了,都是孩儿不好,冒进了。”云桦在云逸的面前完全是一副听话的好儿子样,但云逸清楚,自己的儿子绝对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一个能成为未来皇帝的人,也不可能是一个纯洁无暇的人。
“是啊,朕没想到,瀚海国居然会用一个女子来达成这一切的目的,朕更没想到……你居然输的这么彻底。”他颓然的靠在软榻之上,感觉瞬间老了十多岁。
云逸不过五十出头,他的儿子云桦也才二十左右,本是壮年,如今却有些力不从心了。
云桦低着头隐忍道:“父皇,是儿臣错了。”
若不是他贪功冒进,真的以为能够赢取那镇国玉玺,也不会输的如今连和龙云国要结盟的事情也泡汤了。
云逸抬手打断了他,声音老迈的说道:“不,若我是你,也肯定会与瀚海国的皇帝赌一赌,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一招,无论是谁,都会去踩他布下的陷阱。”
第99章 相互的反叛()
云逸毕竟要比云桦更沉稳,更老练。只不过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那个女子的主意,还是沧海早就准备好的计谋。
如果是后者,有心算无心,他输的不算太冤枉。
如果……这一切只是那女子有意施为,就太可怕了。
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一切,绝对非寻常之辈,这等谋略,甚至超越了云桦,甚至于他自己。
“父皇,我们该怎么办?”云桦恭敬的问道。
“既然无法和龙云国达成联盟,那就只能遂了瀚海国的意,他是想兵不血刃的让霁月和龙云来一场屠戮,如果我国与龙云国交战,你觉得胜算是多少?”如果霁月举国攻打瀚海国,没有龙云国的帮助,断然没有赢的希望。
如今不能和龙云国联合,就只能先解决了龙云国。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霁月和龙云做不成朋友,也没有了利益关系,那么互相就是敌人,眼中钉……必须要除掉了。
云桦思考了一下,终是没有给出答案,只是道:“父皇,儿臣愚钝。”
他不是不清楚龙云国的实力,而是他太过清楚,以至于不得不联合龙云国。
“你应该知道。龙云国有一只神秘的军队,名唤惊蛰,本是那龙云国的皇叔龙吟月所有,后来兵变败走,龙吟月也消失不见。倘若这支军队被龙云国的皇帝掌控,你觉得我们能胜么?”云逸将局面说了一下,再一次询问起云桦。
云桦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回答,难免会引起父皇的疑心。
他知道,云逸是什么意思了,当惊蛰军三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有一部分秘密已经被自己的父皇发现了。
“父皇,如果龙云国皇帝真的得到惊蛰军,儿臣愿以皎月骑迎战,想必胜负各半。”他终是一狠心,将皎月骑说了出来。
云逸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背着他搞了一支隐秘而又强大的军队,只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这江山是他云逸的,过不了多久,也是他云桦的。
这也是云桦一直未曾心急的原因,因为他清楚,自己这个父皇早就有禅位的意向了。
皎月骑是一个有两万人的军队,每一个人都经过铁血的考验,无一不是战争中最为恐怖的存在,与惊蛰军不同,在皎月骑里,每一个人都是优胜劣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