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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桦眼底杀机一闪,猛地收手,后退了数步,喉头一甜,却是生生的又把几欲喷出的鲜血咽了下去。
“岚玉!”云桦的目光一冷,他本已有七分的把握重伤沧海,只可惜她出手了,倘若她想分一杯羹倒无妨。可她居然帮了向来独来独往的沧海!这一点云桦饶是如何聪明,也没想到。
“又见面喽,太子殿下!”岚玉笑眯眯的看他。
“岚玉公子背后偷袭的本事不错,本宫领教了。”云桦并没有翻脸,反而面色沉寂,应对自如。
“呦,你方才说本公子是小贼,可是背地里说了本公子的坏话,我只不过拍你一掌,不痛不痒,咱俩两不相欠。”吟月本就是没打算跟云桦讲理,女人就是不讲理的动物,尤其是她这种厉害的女人。
“没想到,一向行侠仗义的岚玉公子今天连红魔的忙也要帮上一帮。”最早来的三人之中,手持枯木拐杖的老者,终于说了话。
“谷朽老头,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抢什么凰图啊,回去抱孙子享天年,才是正经事儿。”吟月这番一说,其他人也是目光一转。这才发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头,居然正是江湖名震一方的‘枯木镐’谷朽。
谷朽眼一瞪,白花花的胡子被吹的有些乱。竟是指了他半天,没说出一个词儿对付。
沧海缄口不言,整个纷乱的战场俨然变成了吟月一人舌战群儒。
有了云桦的前车之鉴,没有人再动手。吟月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树下戴着斗笠的青年,她伤了云桦解决了一个大患,言语讥讽了谷朽,这老头一向爱面子,自然不好意思再出手了。想要带走沧海,恐怕还要过了那个人一关。
她可以和那人拼个高下,如若不行,也能全身而退。但沧海受了重伤,她若是和对方交手,沧海就势必要被一群人伏击。
蒿草编的斗笠,一袭青衣,一把没有鞘的破剑,对方双手环在胸前,靠着大树,俨然一副淡定模样。
她真是有苦说不出,这凰图就这么吸引人?沧海偷了也就算了,她帮忙也罢了,这战斗狂人风池曜过来凑什么热闹。
“风兄……”风池曜,四大公子中的剑痴,师承于剑神风萧圣人,江湖传闻,风池曜十二岁出山,一把破剑挑战天下英豪,对剑的理解可谓是超神,至今未尝一败可见其剑术之一斑。
别人要凰图,她信,可风池曜也来了,难不成战斗狂魔真想当皇帝啊。
第7章 美人很粗鲁()
“下月今日,云海之巅一战,你和沧海,谁来都可。”风池曜甩下这句话后,潇洒的走了,来得快,跑的更快。
吟月苦笑,感情这风池曜对凰图没兴趣,千里迢迢过来,是找架打的。
“自当奉陪。”吟月冲着远处一起一丝内力,声音传遍山林。
云桦走了,风池曜走了,谷朽老头也不甘心的走了。剩下的一群人面面相觑,想动手,又没那个胆子。
“大神都撤了,你们这些小佛还不走,等沧海回了力气,本公子也帮不了你们喽!”说罢,她伸出手臂,攀上了沧海的腰。就这么大喇喇的,在众人的目送之下,将沧海抱在了怀里。
更为可怕的是,众人看见,沧海居然将手臂搭在了岚玉的肩膀上,眼眸微垂,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
吟月轻功极好,就算带着沧海,也掠的飞快。
这么一折腾,天也是黑了下来,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周遭没人跟着,直接带着沧海回了王府。
一回王府,吟月便吩咐下人道:“叫白先生来我房间。”沧海的伤在路上她也瞧过,没有外伤,是中毒的症状,那与云桦对掌的那条手臂现在已经变得如同墨玉一般,很显然毒气开始上涌了,若不是沧海功力深厚,一直压制着毒素,恐怕没出了霁月国,就死了。
王二一躬身,回道:“王爷,白先生已经走了,去了柳将军府,说是王爷不用去找他,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唔……需要他的时候,他反倒跑了,罢了,我自己动手也可。”屏退了王二和下人,吟月眯眯眼,一挽衣袖,走向了床边的沧海。
“沧海美人,这次可真不是本公子有意轻薄与你咯。”吟月这时早就没了平日里那道貌岸然的公子形象,俨然一副色魔的样子,搓了搓手,还擦了擦嘴角。
嘶啦!
一声锦缎撕裂声。
嘶啦!嘶啦!
此起彼伏的锦缎撕裂声。
吟月撕衣服的速度绝对要比她跑路的速度更快。三下五除二间,除了沧海的面纱和关键部位有所遮挡,其他地方已经是完全暴露开来。那洁白如玉的胸膛仿佛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精美雕塑,结实的腰身和流线般的肌肉简直堪称完美。就算是中了剧毒,从手臂上涌向心口的黑色毒素也没有打破他无暇的美感,毒素如同蔷薇一般攀爬在他的身体上,更是妖娆魅惑。
沧海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上的肌肉线条美好,不似那蛮力硬生生锻炼出的壮硕,整个身体蕴藏着强大的爆发力。
吟月舔了舔唇,一双柔嫩的小手摸了摸沧海的胸膛,沧海本还闭着的眼陡然睁开,一抹紫色幽深的光芒弥漫开来,肌肉轻轻的绷紧了一下,随机又放松开来。
感受着这种阵仗,一直未曾说话的沧海终于轻启薄唇,一丝丝清凉透心的声音传来。
“你这女人,还是这般粗鲁无礼。”
吟月手上占着便宜,眼中却没有任何淫靡的神色,只是淡淡的欣赏,有那么些羡慕。
“本姑娘一向不拘小节,难不成你还害羞了,要不我再给你找套衣服穿上,这次一定慢慢的给你解开?”吟月貌似真的很有兴趣的样子,若不是沧海早识得她这个性格,定是要被她捉弄的满目羞红。
“你若是像个女人些,我或许真的会非卿不娶。”沧海任由她乱摸一通,然后像是打趣一般说道。
吟月取了银针,双手并施间,不甘示弱的哼道:“你若是长得比我丑些,我肯定也十分喜欢你,只不过我只对小白有兴趣,你这个红狐狸不适合我。”
普天之下,只有她一人敢如此生悍的扒了沧海的衣服,也只有她一个人敢对沧海上下其手!
说到小白,吟月仿佛心头有一万只小猫在挠啊挠啊。沧海虽好,可她就是喜欢白景这种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人。
转眼,沧海的大半个身体已经布满了银针。
沧海的眼中的光芒闪了一下,也不生气:“你那白景师父虽好,却是一把年纪,你就不嫌他老?”
“年龄不是问题,再说我家小白天生丽质,容颜不老。或许我都老了,他还那么年轻咧。”吟月一脸傻笑。
“噢……那你着实要研究一下这个问题了,万一你老了……嘶……这扎涌泉穴的针有些偏了。”沧海的泼冷水能力绝对跟白景能够一较高下。
“别乱说,我会扎错么?再挑毛病,小心我扎死你。”一边若无其事的将那根扎错的银针拔出来,然后换了个位置戳进去,一边又道:“本姑娘风华正茂,等我老了,还早着呢。再说我如果真老了,我就打断他的腿,让他没腿可劈,不就好了。”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机智惊呆了。
沧海的唇有些抽搐道:“果然最毒妇人心。”
“古人诚不欺你!的确如此。”
第8章 趁狐之危()
“红狐狸,你的凰图呢?”她认识沧海数年,每次只是寥寥几面,斗嘴少不了,拳脚比试更是家常便饭,除此之外,倒还无甚交集。方才撕烂了沧海的衣服,也没发现有个什么图卷之类的,难不成路上掉了?
“自是不在我身上。”沧海淡淡道。
“莫不是,你走了一趟霁月国,却没能带走那凰图。红狐狸也做过无用功啊!”吟月摸着下巴,感觉心里舒坦多了。
“我本无意取走凰图,为何要带走?”在身上的针一一去除了之后,沧海起身,持了一把匕首将手腕划破,一股股黑血流淌而出。手起刀落竟是那般利索,眉都不皱一下。
“这毒至少让你三日运不了力,你就在我府里呆着吧,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吟月端着全是污血的铜盆,要往外走。
刚起身,沧海便唤住了她。
“我虽没有带走凰图,但凰图却被别人拿走了,而且对方要的不仅是凰图……”沧海说完,一扯旁边的锦被,闭了眼,似乎睡着了。
她的身影一顿。
“你知道那人是谁?”
“……”回应她的是一阵均匀的呼吸声,沧海不语,她没有追问。
看来,以凰图失窃为始,这乱世也要开始了。
……
沧海住了她的房间,她只能找个偏房住一住,可惜她府里从来就没什么人,偏房就空有那么一张冷铺,连个被子都没有不得不让吟月高呼自己这个皇叔做的甚是悲剧。
思前想后,除了跟王二挤一个房间之外,柳园还可以一住。饶是屋里吊死了个王妃,她也没觉得多大的事儿。总不能让她堂堂一皇叔风餐露宿吧。
推了房门,整个院子冷冷清清的,平日里服侍柳芊芊的丫鬟们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园中没人,十分清静。
她躺在床上,看着穹顶,心下百感交集,柳芊芊的死有她的错,可如果不是柳芊芊,也会有别的女人被送进来。她也莫可奈何……
翻了个身,闭上了眼。
屋外风声呜咽,像是女子的哭泣,她心下有些烦躁,怎么也睡不着。准备起身到院子里转转,不料手无意间敲到了墙壁,一阵空心的回响传来。
空的?
她掀了被子和床褥,发现整张床居然是玄铁打造的。在床沿的位置,有一小孔,需要钥匙才可以开启。
没想到,柳芊芊在府里两年,也不是白呆着的,这床下竟是别有洞天。
吟月后退了一步,单手成刀,运了三分力,一掌拍在床上。轰隆一声,震得整个院落抖了抖。
烟尘过后,玄铁床居然纹丝不动,不由得让吟月愣了一下。寻常玄铁,她三分力道拍下去,已是碎成片,奈何这床只是上面有几道无关痛痒的裂痕,更像是嘲笑她。
被人瞧不起也就算了,如今她竟然被一张床瞧不起,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能忍!!
这一次用了六分力,那玄铁床终于有些变形,,却还是尽职尽责的锁着,距离破碎,还有些距离。反观这房子被巨大的掌力震得有些摇摇欲坠了。
“我还就不信了?”这一次,她终于没收着力,双手按下,劲气猛地一压,掌中力道爆发,轰的一声,整个玄铁床七零八碎,更为凄惨的是,她用的力有些大,连床带周围的墙壁,完全碎裂了,而她整个人也因为脚下的空洞,直接坠下了床底的密道。
“见鬼,这不会是个无底洞,掉下去要摔死的吧。”半空失重,急速下落的吟月不由得云起轻功,在看到下方的一抹亮光后,挑了个时机,一脚踏上旁边的石壁,一个借力,卸了下坠的力道,毫发无伤的落在了一处被夜明珠充斥着的密道里。
整个通道冗长十分,每隔二十步便有一巴掌大的夜明珠映衬着,格外的亮堂。她取下了一颗明珠仔细的打量,眉头蹙的紧紧的。
这种明珠十分珍贵,散发出来的光芒不是墨绿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