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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底是为官日久,办起事情来妥帖的很,这不,虽然自己不想来,但却荐了一个人,于情于理就都妥当了。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赵石也认得,而且印象很是深刻,这年轻人姓江,名游,字顺水,地道的商家子,出身于国武监,而且于几年之前,便接掌了国武监军法,与其说此人和他有师生之谊,不如说此人乃是李存义的得意弟子。
这些年来,国武监虽然还不能算得上是人才辈出,毕竟时日还是短了些,但话说回来,其类拔萃的却还有那么几个,而此人正是其中之一,之所以没入得猛虎武胜军,却是因为此人当初出了一个大风头,国武监正门处的碑文就是出自此人之手,风头是出了,但却也将自己弄得不上不下的,被羁留在了国武监,这个前文说过,这里就不再细提了。
“李燕清力荐于你,但我想听听你自己怎么说,要知道,军中到底和国武监不同,而中军虞候呢,职位不高,却担军中重责,任劳任怨不说,于军功上,也没太多立功的机会,国武监考评我都看过,以你的才干,若是踏踏实实,不论从军,还是入仕为官,都是绰绰有余,但如今以一白身,骤升高位,而掌军法事,于你来说,未必是件好事,你明白吗?”
年轻人神情微动,有些感ji,却也有些兴奋和紧张,略一沉吟,却是躬身道:“多谢大人教诲,然学生之志,非为荣华富贵尔,今能随于大人身边,征战疆场,为国效力,实乃平生幸事,焉能错过?还请大人放心,学生虽微薄之身,才疏学浅,然定尽心竭力,以报大人知遇之恩。”
赵石笑了笑,效忠的话他自己说的多了,也听旁人说起过无数遍,便也没什么感觉了,不过让一个年轻人来担当中军虞候之任,难免有些小麻烦,军中等级森严,没有战功的,就得熬资历,这个到了什么时候或是到了哪里都不会变。
而江游既无军功,又无资历,用一句俗话来说,便是德望浅薄,难以服众,若是放在别处,是断无可能骤然升转的,就算报到兵部,也得被打回来,甚至有可能被申斥。
但话说回来,幸好这里不是别处,猛虎武胜军从组建到成军,打破的旧例已经不是一件两件了,还是那句话,赵石虽已卸任国武监督学,但国武监与猛虎武胜军的连结实在太过于紧密了,渐渐的,国武监生员到猛虎武胜军任职,已经被当成了一个惯例,于长远来说,这未必是一件好事,可以说,像种怀玉,杜橓卿这样国武监典型的例证是开了一个坏头,对于将来国武监生员从军有着非常明显的阻碍作用,想想其实就能明白,不论镇军还是禁军,你若一无军功,二无资历,年纪轻轻,就凭着一个国武监生员的身份来压人,谁又能真心敬服,谁又愿意这样的人到自己军中任职?
不过对于现下来说,却着实有些其便利的,作为新军,尽可在国武监中挑选军官人才,可以说,有着国武监作为后盾,猛虎武胜军与大秦其他各部军旅相比,都有些旁人难以企及的生命力,用句不好听的话来说,就算猛虎武胜军全军覆没于阵前,只要国武监还在,那么重建猛虎武胜军就是早晚的问题,这些年下来,赵石辛辛苦苦打造的这一套体系,其实已经勉强可以算是走上了一个良xing循环的道路,这也正是后世体制最具优势的地方所在。
废话少说,回到正题,赵石这里点了点头,接着便开口道:“光说是不成的,在军中执掌军法并非易事,要的便是个严谨公正,我尝听闻,你在国武监素有轻王侯,而慢公卿之名,书生意气,壮怀ji烈,这样的名声不是不好,但今后你若在军中任职虞候,我这里便敬告你一句,把那书生做派都给我收敛起来,什么叫轻王侯,慢公卿?我要是军法面前,一视同仁,若想在军中立足,就拿出本事来,就像李燕清,随我多年,于军中名声甚恶,但这些年下来,却没几个受罚之人在我面前言其过错,为何?非其护着这个,保着那个,唯其公正尔。
上至将校,下至兵卒,虽多恶其酷厉,却也皆敬其耿介,你是他的学生,得其言传身教,我也系厚望于你,望你能好自为之。”
这些话可谓是直指人心,江游听了,心中凛然,“是,大人教诲,学生定谨记在心,不敢或忘。”
“好,中军虞候之职,便由你来暂属,不要让我失望,还了,下去找杜橓卿先多看看,多想想,别急,知道吗?”
“战马还缺三百四十三匹,骡马至少缺八十匹,弓箭齐备,刀枪盾牌齐备,盔甲齐备,其他辎重,户部说了,皆到潼关,由大军一起发放”
西山大营,中军大帐之中,杜橓卿单调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疲惫,不过也不奇怪,大军即将开拔,肩上担子最重的不是领兵将领,而是掌管后勤辎重的杜橓卿,尤其是猛虎武胜军,后勤职责尤重,所以几个月下来,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已经瘦了一圈。
“再去催,找李全德,费榷,不把东西给咱补齐了,就让他们住在户部。”
赵石冷冷道了一句,接着便问,“现在军心如何?就要上战场了,军兵可有怯战之心?”一边说着,森冷的目光在帐内一众人等脸上扫过。
没有人回话,面对越来越严厉的大将军,以前的尊崇多数都转化为了敬畏,甚至有的人觉着,大将军脸上的线条都在日渐的硬朗这些多数没经过战阵磋磨的年轻人,到底在胆气上差了许多,而赵石以往虽少在西山大营lu面,却于这数月之间,便轻而易举的将这里变成了一言堂,虽说有些国武监督学身份的原因在里面,但未尝不是因为这些年轻人锋芒未利的缘故在里面。
直过了半晌,才有人沉声作答,却不是旁人,正是挂着明威将军衙府司马之职,又兼猛虎武胜军参军的孙文通。
“还请大人放心,卑职这几日巡视军营,全军上下,虽略有惶然,然以卑职观之,军心士气皆要强于以往,大人难道忘了?征战疆场,杀敌报国,乃大人亲定国武监学训,非但国武监生员,我猛虎武胜军上下,皆同此心
不过既然大人今日问起,诸位,我等七尺男儿,当如何?”
帐中人等,当即便被他一番话ji的热血沸腾,但最机灵的还是种怀玉,孙文通话音未落,他便已经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高声道:“我等愿随大人征战疆场,杀敌报国,死亦无憾。”
有人开了头,其他将校随之纷纷行下军礼,声音或高或低,却是越来越齐,“我等愿随大人征战疆场,杀敌报国,死亦无憾”
男儿壮志,尽付其中,语带铿锵,气势尤烈,声音回dang在大帐之中,随着夏风,直上苍穹,在那里,一杆大旗,迎风招展,烈烈作响
(这个月看来很难完成六万字了,不过终于是将这一卷写完了,等到下一卷,就是伐周灭金之战,敬请期待,呵呵。
第八卷 繁华尽处是吾乡第七百二十二章 相邀()
第八卷繁华尽处是吾乡第七百二十二章相邀
“前些日,本帅忙于公务,多有怠慢,还请诸位将军多多担待啊”潼关,张大将军府邸正厅。
此时已是晚间,但大将军府内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而正厅之内,灯火通明,酒肉飘香。
但在座的人却不多,正中端坐的正是此间主人,镇守潼关已有十余载的张培贤张大将军,稍下,左手边坐的则是兵部左shi郎,又兼此次大军观军容使的段德段文芳,右手边却是殿前司禁军都指挥使,此次东征大军副帅王佩王大将军。
而段德下首,便是赵石了,赵石对面,却是潼关镇守副将,东征大军留后,兼掌大军粮草辎重事的折汇,最末尾处,挨着赵石坐的,则是殿前司副都指挥使,杜山虎是也。
就这么几个人,端坐于空旷的正厅之间,略微显得有些冷清,但事实上,这六个人,却是如今聚集于潼关的十余万秦军中,权柄最重的六个人,若是等到西北一万延州镇军到来,却还要加上一把椅子
而厅间的座次看上去也很有意思,段德坐上次席,这个没什么,毕竟人家是观军容使,事实上的监军,除了张大将军外,就数他职位超然,即便在军中不论威望还是权柄,皆不如手握兵权的赵石和王佩两人,但就其职位本身来说,坐上次席,却是正常。
但王佩和赵石两人的位置就有意思了,显然,现在看来,王大将军显是压了赵大将军一筹,坐了张培贤下首,其中意味有些微妙,不较真的话,你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虽说在战功上,王佩差之甚远,但年岁资历都在那里摆着,又掌殿前司禁军多年,算得上是军中宿将,所以虽然与赵石同为大军副帅,但座次上占优些,你也委实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但其中的味道嘛,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最古怪的其实是接下来杜山虎的位置,本来身为殿前司禁军副指挥使,应该坐在王佩的下首才对,但却被安排在了赵石身边,尤其是,这次宴饮,其他几位都算是东征大军独当一面,手握兵权的正职,却只他一个副将,你说古不古怪?
但身在大厅中的几个人,却没一个觉着奇怪的,其实殿前司禁军的情形,在这种古怪的安排中便已显lu无疑了的。
而此时大厅中几个人,心中最郁闷的绝对不是面上光鲜,但却被赤luoluo的分走一半兵权的王佩王大将军,而是与赵石对面而坐的折汇。
自小从军,兼家世显赫,早早便锋芒毕lu,诩为折家年轻子弟第一人的折汇,其实正渐渐走入人生的巅峰,自折木清逝后,折家子弟已然以其为尊,在军中无论威望还是地位也渐渐稳固,只要按部就班,复有乃祖荣光也是指日可待。
但话说回来,这人啊,就怕比,与对面那年纪轻轻,便在座次上稳稳压住自己一头的得胜伯赵大将军相比,任谁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座次排的还是有道理的。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折汇郁结于心的症结所在,现如今最让他愤懑的是,本想着于战阵之上,再建功勋,于仕途之上,也能更进一步,不成想,大战在即,天大的机会已经摆在了面前,而自己却被生生压在了潼关,只捞了一个大军留后的差事,宁不让人恨煞?
谕令到得他手里的时候,折汇是当即大怒,之后喝了一天的闷酒,冷静下来再想,却也满心的无奈,朝廷之令不可轻违,皇帝陛下的心意更不能逆,朝堂重臣们怎么想的,折汇不用猜就能知晓,折家世代从军,为大秦第一将门,这风光的背后,到底藏着多少风刀雪剑,又藏着多少觊觎的目光,又有谁能知道?
在潼关这许多年,先是魏王压在头上,接下来便是张大将军,张培贤此人貌似温和,但也是战阵上杀出来的,心机手段样样不比旁人差了,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压制,也是不少,殿前司禁军王佩与折家若即若离,却一直不肯轻易就范,其他军中将领,也是虚与委蛇的居多,这不是什么单纯的争权夺利,折家名声在外,受到这样那样的辖制与窥伺再也正常不过
可惜,与种家已是渐行渐远,不然的话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当初种家获罪,渐呈颓势,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会上赶着靠上去?尤其可恨的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