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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办公室的两人,一人立即就拿起电话开始给一些人打电话,一人则是掏了包烟出来,开始抽烟,一根抽完接着一根。一人电话打完,一人的烟也抽了半包。
文件下发的不止是环保局一个部门,其余相关部门领导接到这份文件后,都各有震惊,各有感受。
没多久,一股不安的躁动,已经开始在太和市内酝酿。而那些被列入关闭名单的煤矿企业老板都先后收到了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有关系的,赶紧运作起来,没关系的,也开始找关系。
梁健坐在办公室内,静看窗外的太和。天空一如既往的灰蒙蒙一片,连阳光都变得软弱无力。
这样的天空,还要持续多久。
娄江源敲门进来的时候,梁健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是在发呆吧。听到声响,他回过神,转头看到娄江源,笑了一下,道:“你来了啊!”
娄江源道:“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要来一下。”
梁健坐直了身体,歉然:“抱歉,这件事,没跟你商量。”
“对的事情,不需要商量。这件事,我想了不知道多久了,今天也算是落了心头大石了。”娄江源一边笑着说道,一边走过来,在梁健对面坐下。
可梁健笑不起来。一般这类决策,都需要提前做好各方面的预案,但这一次的仓促行动,各方面都很不成熟,接踵而至的麻烦,必然会很多,形势会很严峻。
而且,这么大的动作,省里现在肯定已经收到消息,梁健估计,很快就会有动作了。
果不其然,他和娄江源还没说上几句话,梁健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梁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但座机区号显示是晋阳市的。
梁健没忙着接,抬头对娄江源一笑,说了句来了,才接起电话。
“是梁健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冷漠。
“是我。”梁健回答:“哪位?”
“我是罗副省长的秘书,罗副省长让我通知你,立即停止关闭煤矿这一行为,否则后果自负。”一个秘书,却已是高高在上的口气。
梁健冷笑了一下,道:“请问,罗副省长让我停止的理由是什么?”
秘书显然没想到梁健会反抗,当即语塞。许是觉得被梁健堵了嘴丢了面子,有些恼羞成怒,再说话时,有些气急败坏。
“让你停止就停止,这是命令,不懂吗?”
梁健静静地笑着。对面得不到回应,更加气急败坏,声音又高了一些:“听不懂吗?”
“听懂了。谢谢你的转达。我会记得的。”梁健淡淡说道。接着,不等对面的话说完,梁健就挂了电话。
娄江源看着梁健,眼里露出关心地神色。梁健笑了一下,道:“罗贯中的秘书,架子很大。没事。”
“那现在怎么办?是停还是不停?”娄江源问。
梁健回答:“当然不停。”
娄江源露出些迟疑:“这样会不会太直接了?罗贯中毕竟在级别上比我们高,而且也是主要负责这一块,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能算是越界。”
梁健看着他,回答:“在我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如果我现在停下,那就等于是前功尽弃,而且罗贯中也不会感激我,只会更加压着我,想尽办法的打击我,然后赶走我!你觉得,我应该停吗?”
娄江源苦笑了一下。
“你放心,这件事,并不是我和罗贯中的较力,罗贯中自然有人去对付,我们要对付的,是大金牙那批人。”梁健说道。
娄江源有些不解。
梁健解释:“这一次那些中小型煤矿的关闭,留下来的,可是快大肥肉。大金牙那批人,岂会无视?你看着好了,他们很快就会有动作的。”
娄江源听完,看了看梁健,欲言又止。梁健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不想听,也就不点破。
两人半响没说话。终于,娄江源打破沉默:“一下子关闭这么多煤矿,那些工人怎么办?”
“按照煤矿企业倒闭的标准遣散,文件中都已经写明了。”梁健说道。
“政策是政策,到下面执行是一回事情。后续的麻烦,肯定多着,我们得早做准备。”娄江源叹道。
“我知道,所以要辛苦你了。我接下去可能顾不上这些事。”梁健说道。
娄江源点头。
两人又沉默下来。
一会儿后,娄江源抛开这个话题,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上次徐部长车祸的事情查清楚了吗?到底是谁在背后做的手脚?”
“没什么线索,不过,也不难猜!”梁健说道。娄江源皱了皱眉,问:“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梁健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人心难猜。”
“叶海有消息了吗?”娄江源又将话题转到了叶海身上。梁健叹了一声:“只知道,已经放了出来,更多就不知道了。”
娄江源沉默下来,神情严峻。梁健苦笑了一下,道:“其实,是我连累了他。”
“你别这么想,在官场,这些事,谁说得清楚。要怪只能怪有些人的手段太狠。”娄江源安慰道。
梁健笑了一下,没接话。
是啊,要不是徐克华插手,恐怕等待叶海的就只会是更加难堪的结局。
先是陈杰,然后是叶海,接下去会是谁?
这条路,看来注定是平静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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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夕阳久否()
089夕阳久否
省政府办公大楼。
省政府办公室大楼,就像是一个倒扣的u字,面朝南,东西两座楼体,在最顶上三层相连。
顶上三层,如今基本都是会议室,或者大型会客室,多媒体室等。以前也有领导的办公室设在上面,但自从那些领导相继落马后,这原本风景独好的地方,就变得晦气起来,再也没有人愿意将办公室设在上面。曾经想方设法将办公室放在了最顶楼的罗贯中,也在两年前,将办公室搬到了西面的十三楼
惯例,省委在东,省政府在西。只是,罗贯中的办公室在十三楼,省长霍家驹的办公室却在十二楼。这其中,不能说没有罗贯中处处想压霍家驹一头的想法。凡是在省里待过三年以上的人都清楚,当初霍家驹到西陵省担任省长一职的时候,他与罗贯中之间的交锋是何等精彩。只可惜,霍家驹虽然才华横溢,却对付不了罗贯中这条地头蛇。
罗贯中曾有一句‘明言’:就是龙,到了西陵,我也要让他盘着!
据说这句话是他在一次饭局上喝多了说出口的,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当时省委书记还不是刁一民。就在大家都以为罗贯中要为他的口无遮拦,猖獗狂妄而付出代价的时候,他却只是去了京城玩了三天就平平安安地回来了。而回来之后,霍家驹跟他之间的较量,就开始呈现一边倒的趋势。从那以后,霍家驹就再也没有机会翻身。
三年了。
西面十二楼,整一层上,有三个办公室,一个会议室,还有一个……杂物间!这杂物间之所以出现在十二楼,又是一段可以让人说上一顿饭的谈资,但凡是有关霍家驹的事情,基本都离不开罗贯中。
且不说这杂物间,先说这三个办公室,一个是霍家驹的,一个是省政府秘书长的,还有一个是省政府办公厅的。那,霍家驹的那位杨秘书呢?
和办公厅的在一起。
这样的安排很少见,可就在省政府大楼里,存在了三年,都一直未曾改变。不是霍家驹不想改,而是有心无力。
霍家驹的办公室在最东面。三间办公室里,不算最大的一间。办公室内,霍家驹站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晋阳城的夕阳,默默抽着烟。
这夕阳,他已经看了三年,从来没看出些什么不一样,可最近他看出了一些不一样,似乎特别红一些。
有人说,最美不过夕阳红!
霍家驹认为自己还年轻,可有些人不一样,已经老了,而且是实实在在的老了,即使背后运作得再厉害,他终究还是要逃不过即将退休的命运。
原本,霍家驹想,再熬两年,不是自己走,就是他走。可有时候,命运就是会给人偶尔带来一些惊喜。或许不用再多熬这两年。
“笃笃”
敲门声响起,霍家驹头也没回地喊:“进来。”
走进来的是他的秘书杨。
一进门,看到屋内弥漫的烟气,秘书杨皱了皱眉,出声抱怨:“医生说了,您不能抽烟,您怎么又抽烟了!”
一边抱怨,秘书杨一边走到霍家驹那边,先低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烟灰缸,见里面已经烧了两根了,这眉头就皱得更紧了,口里忍不住念叨:“您这还抽这么多,回头夫人发现您抽烟,还不得骂死我!”说着,他伸手就跟霍家驹要烟。
霍家驹拿着烟猛吸了一口,才将烟交给秘书杨。秘书杨拿着摁灭在了烟灰缸,又拿着烟灰缸去了后面的洗漱间,转了一圈回来,拿着个杯子,杯子装了漱口水,递给霍家驹。霍家驹接过漱了口后,一边往办公桌那边走,一边问秘书杨:“让你去打听的事情打听得怎么样了?”
秘书杨先将杯子拿回了洗漱间才返回来回答霍家驹的问题:“华晨集团华董的女儿,确实是在太和市。不过,具体在那里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目前还没打听到。”
霍家驹点头,又说道:“我听说今天楼上的又砸了一个杯子,怎么回事?”
秘书杨笑了起来,朝着霍家驹说道:“据说,太和市的市委书记梁健下令,要把太和市除了三大煤矿外所有中小型煤企全部关闭,并填平矿井,遣散员工。上面那位估计是收到这个消息,气坏了。”
霍家驹听了,笑了起来,问:“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就今天中午的事情吧。”秘书杨回答。霍家驹看了他一眼,嘴角还带着笑意,口中却道:“我们消息慢了!”
秘书杨低了头。
“刁书记那边有什么反应吗?”霍家驹又问。
“暂时还没有。”秘书杨回答。
“那徐部长那边。”
“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好。”霍家驹忽然大声叫了一句,秘书杨不解地看向霍家驹。霍家驹笑容盛开,手指在光洁的桌面上轻轻一点,问秘书杨:“你说,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哪个更好?”
“当然是雪中送炭!”秘书杨不假思索地回答。
霍家驹看着秘书杨,又问:“那你说,梁健他现在最缺什么?”
秘书杨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回答:“人……不对,是钱!”
霍家驹笑了起来,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怎么做,你知道!”
秘书杨忙转身出去布置去了。霍家驹转头看窗外比刚才更红的夕阳,心想,我看你还能红多久!
而就在霍家驹看着窗外夕阳的时候,楼上相同位置的办公室中,罗贯中也在看着窗外。不同的是,他办公室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罗贯中也抽烟,屋子里乌烟瘴气,恍如仙境,都不知道抽了多少烟才能这样。这一整个下午,罗贯中的心情都不好,而且是很不好。尤其是,秘书回来跟他汇报了那个电话的内容后,他心里的怒火简直能吞噬一头猛虎。
可他不想吞老虎,他只想吞了远在太和市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