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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建。”
熟悉的声音,让梁建脚下顿住,他回过头,胡小英站在门廊的灯光里,穿着一身休闲装,秀发披散着,这一瞬间,他忽然有种错觉,她身后的那个家,家里住着的人不是项瑾,二十她胡小英。此刻的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女子。
“你去哪里?”胡小英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他面前,问他。梁建回过神,答:“我去找小五。”
话说完,梁建忽然听到还没挂的电话里传来小五的声音:“不用过来,我现在回来了。回去了再说。“
话落,这电话也就断了。
梁建愣了一下,将手机塞到了口袋里,与胡小英相视一眼,各自藏起眼底的那些情绪,前后进了屋。
屋子里,梁母歪在沙发上打着瞌睡,项瑾和孩子都不在,估计都已经睡了。听到声音,梁母醒了过来,眯着眼睛,睡意朦胧地看了一眼梁建二人,而后嘶哑地喊了一声:”你回来了啊!“
梁建努力笑笑,说:”你去睡吧,很晚了。”
梁母却将目光往梁建身后一扫,眉头一皱,说:”小五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在路上了,马上到。我刚才让他去拿了点东西。“
梁母似乎相信了梁建的话,醒了醒神后,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忽而又说:“这么晚了,小胡也在这里睡吧,我去把客房整理一下。”
胡小英和梁建各自脸上泛出些尴尬,胡小英阻拦到:“阿姨,你去睡吧。我待会回酒店,没事。”
“这么晚了,出门不安全,就在这里住吧,又不是没房间。”梁母格外固执,说完,就拖着步子上楼收拾房间去了。
胡小英还想再说服一下,被梁建拦下:“算了,你听我妈的吧。再说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胡小英看他一眼,留了下来。
大约十分钟,小五就回来了。他身上的浅色外套上印满了各种污迹,还有血色。显得狼狈。嘴角眉眼处也都有些伤。梁建立马就去拿了医药箱出来,胡小英接了过来:“还是我来吧。”
小五跟胡小英接触不多,有些不适应,别扭地坐在那里,几次都想抢过来自己处理,被胡小英拦下了。梁建看出了小五的别扭,便开口问起祥和苑的事情,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小五说,他是跟着那帮拦他们的人之中的一个去的祥和苑。他看到了一个人,梁建也见过。
“是谁?”梁建追问。
小五问他:“你还记得,陈文生的老婆吗?”
梁建一愣,他当然记得。这女子又泼又不讲理,他自然记得。忽而,又是一震,吃惊地看着小五,问:“那些人是她指使的?”
小五点头:“应该不会错。”
梁建皱着眉头,有些事想不通。要说这个女人,动机是有的。只不过,她是怎么找到他的。就算这个女人通过一些照片认出梁建就是当初因为车子而吵起来的人,那她又是怎么知道他的行踪的。
梁建将心理的疑问问了出来,小五说:“那些人应该是跟了有几天了,是我大意,一直没发觉。”
但梁建觉得,未必这么简单。但现在一下子也找不到证据,很难说。
小五问他:”接下去怎么办?我担心那些人会找到家里来。“
这也是梁建的担心。他想了一会,说:”现在人手不足,实在不行,就让项瑾先和霓裳他们回北京。“
一直没说话的胡小英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项瑾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这么大个肚子长途旅行不合适。这样吧,让她和孩子还有阿姨,跟我一起去宁州吧。你不是宁州还有房子吗,那边空气也好,她去住一段时间也不错。“
梁建有些犹豫,让胡小英和项瑾单独一起,总是怪怪的。虽然他相信胡小英和项瑾都是克制而且聪慧的女人。
胡小英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吧。等她们醒了我们就走。”梁建只好不再反驳,而实际上,这可能也是最好的方法了。
天一亮,项瑾很早就醒了,看到梁建,她松了口气。梁建一夜没睡,等她醒来,就跟她说了他和胡小英商量好的事情。
项瑾没说话。
梁建知道,她心里多半是不太愿意。梁建只好劝她:“你现在八个月了,你在这里,我实在是不放心。最近事情很多,我怕我一忙起来就顾不上你。”
项瑾看着他,手无意识地在凸起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
“我以前说过,这辈子,无论再遇到什么,我都不想跟你分开了。“
梁建伸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隔着一只手掌的厚度,他依然能清晰感受到手掌下那个生命的神奇。
生命的孕育总是能让人感动。许久,两人都不曾说话,他们没看到,不远处,胡小英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眼神中复杂而痛苦。
若是当年,她答应了梁建,会不会也有这样一个美满的画面,温暖她整一个孤独的人生。可是,她错过了。
后悔吗?自然会有。但,人生没有重来,不是吗?
她转身悄悄离开。
一个小时候,梁建将项瑾,霓裳,还有梁母送上了来接胡小英的车。胡小英一人单独坐在前面的车子里,项瑾一家坐在后面宽敞一点的保姆车内。梁建看着前车内,玻璃后那张寂落的脸,心疼得像是要撕裂。
他到底做了什么。
送走了胡小英他们,梁建许久才平静下来,重新投入到这场与时间争分夺秒的战斗中。他需要人帮他拦一拦那份文件。
想来想去,他找到了省政法委书记于何勤的电话号码。所谓以毒攻毒,这个时候,不来点猛药怎么能行。于何勤也说了,要胆大。
那他就豁出去一回。
没人知道,他到底和于何勤说了什么。梁建谁也没说。只是,很快,省政法委这边就忽然对永成钢业的案子起了兴趣,于何勤的秘书将电话直接打到了吴越的手机上,直接开口要求他将永成钢业的案子材料发一份给她。
吴越来找过一次梁建,还是那个意思,他想尽快结案,这样也好对上面有个交代。但,梁建还是那句话,没有谷清源的口供,他不同意。
中午时分,谷老爷子打来电话,说老黑催他了。老黑电话里的意思,要是谷老爷子不同意他的条件,那么接下去的几天里他每天都会收到谷清源的一部分。
这是典型的恐吓手段。但梁建还是坚信,吴越不会让老黑真的动他的,在案件结案之前。但谷老爷子关心则乱,未必能像梁建这么坚定。想来想去,或许如果能让谷清源见一面谷老爷子,情况就会好一些。
第970章 看看谁狠(二)()
970看看谁狠(二)
小六一说话,原本准备说话的小伙子就不说话了。歪着脸,贴在地上,渗着血的嘴唇歪着,满脸的不服气。
梁健心底冷笑一声,还想骗他!他倒是要知道知道,这什么局,门槛竟然低到了这个程度,谁都能往里面进。
梁健眼睛一眯,心底忽然有了计策。他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嘱咐小五:“把他们两个的身份问出来,录音录下来。”
说完,他就走开了。他相信小五肯定能做好这个工作的。
路过沈连清身旁的时候,谷老爷子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梁健犹豫了一下,对沈连清说:“你先送谷老爷子出去吧。”
谷老爷子却不肯走,拉住梁健,焦急地问:“那清源怎么办?“
“你放心,我刚才检查过了,清源身上没伤。那个老黑是吓唬你的。不过,案件没有结果之前,清源恐怕还得再留在这里几天。“梁健的话才说完,谷老爷子就急了:”不行!清源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再这样下去,就算你证明了他无罪,恐怕他也疯了!我不能让他留在这里,我要带他走!“
谷老爷子说着就往屋子那边走,沈连清立即拉住了他。
“你放开!我今天一定要带他走,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们这么折磨他!“谷老爷子一把甩开沈连清的手,就往屋子那边冲。梁健只好亲自拦住了他。
他看着梁健,声泪俱下。
“梁书记,清源不能有事,清源要是出了事,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下去了!“
梁健于心不忍,但谷清源却不能就这么放了。否则,不但他自己惹上一身骚,就连谷清源,恐怕也是会更加不能洗清罪名了。
他只能劝谷老爷子:“您要是真希望清源好,那您今天就不能带走他。“
谷老爷子震了震,梁健见他有所动,忙又保证道:“虽然我不能让您带走他,但我可以跟您保证,今天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会给清源应该有的待遇。”
谷老爷子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本身也是个精明的人,梁健说的他其实心里都明白。不过是四个字,关心则乱。
此刻,被梁健一点,他也冷静了下来,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今天带走清源,只会有害而无一益。清源于他不仅仅只是一个孙子,他又怎么舍得害他。
谷老爷子妥协了,临走前,再三地告诫梁健要求他保障清源的身心安全。梁健一一允诺。等他们一走,梁健终于拿起手机,拨出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得比较久,才接被起来。
“梁书记,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工作要吩咐吗?”吴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带着客套和高傲。
梁健转头瞄了一眼已经哆哆嗦嗦跪在墙角,一派老老实实模样的那两个小伙子后,回答:“吴书记不如猜一下,我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有一刹那的沉默,然后就是惊讶:“你去见了谷清源。“
不得不说,吴越是个很聪明的人。从他接到电话那刻起,梁健就知道,吴越应该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谷清源关押的地址。但就一句话,吴越就猜到了事情的重点。这份聪明机智,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梁健笑了一声,说:“既然吴书记猜到我在哪了,那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打这个电话给你的原因是什么了吧。“
电话另一头,吴越躺在床上,旁边一个女子妖娆地躺在他的怀里,一只纤手正在半裸的胸膛上,有意无意地画着圈圈。她并没有注意到,此刻身旁的男人脸色已经阴沉如水。她许是累了,正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却被吴越粗暴地一把推开。她满脸的惊讶,正要发作,一抬眼就看到他烦躁的神情,又闭了嘴。
吴越撩开被子,身无寸物地走了出来,略微发福的身材在粉红色灯光下泛着一种养尊处优的白皙。
他走到窗前,窗外的世界灯火通明。目光穿过玻璃,落在那片迷离的世界上,逐渐变得深邃。
“你想怎么样?“
梁健仿佛能看到吴越说这句话时,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他想得意,可又得意不起来。房间里,清源的模样,让他没有任何胜利感。
他将打这个电话之前就想好的要求提了出来:“两个要求。“
“你说。“吴越回答得很果断。梁健忽然有些欣赏这个男人了,往往拥有这种果断的人,总是容易闯出属于他自己的一方天地。但,也未必,这个世界不比古代,一不小心,也很可能是万劫不复。
“第一个,马上将谷清源换个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