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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一行他们数人主要就是找那个指挥黑岙岭战斗的人。
官家给的线索让他们有些蒙,名字叫大牛,十三岁。
好吧,那就算是十三岁。
于是下来找。
这个上哪儿找?延州西北小名叫大牛的少年人不要太多。
直到宝藏一事后,矛头渐渐指向朱家。
不然他也不会对朱家如此熟悉。
一边盘查朱家,一边就派人来到王家寨。
王巨的老成让他感到惊艳,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有成年人的思想,谁都会惊艳。
但能说山道那次伏击战是这个少年指挥的,后来那个藏宝事件能说是他指挥的?引西夏人过来,那才是整个事件最高明最**的所在,大家看中的正是这个妙策。换程勘都不会想出这条妙策。
程勘也不相信,一口咬定背后有“高人”,并且得到几个皇城司的人一致同意。
于是他禀报给了赵祯,赵祯又下了一道密旨,将他留下来,让他继续监注这个少年,其他的就不要做了。
“我不懂。”
“你就是指挥黑岙岭战斗的小子?”
王巨也明白一点了,大约赵念奴回京后,让她父亲套出来话。不管怎么说,救了他的女儿,有点赏赐的什么吧。然而那次连寨子都没有过,自己就将赵念奴主婢带走。所以赵念奴提供的线索始终有限。
赵祯不是傻子,这件事不能公开的,不然他女儿名声怎么办啦?于是便让皇城司的人暗出来查,包括去年顺便抓住了那个副都头。
但自己死活也不能承认哪,搭上私盐贩子的名声,这一辈子就掉到大海里。
“什么黑岙岭?”
“皇城司?”王全与归妹浪埋好奇地问。
“扈从官家安全,替官家刺探民情与军队动向的一支特种军队,里面的兵士无一不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好手。”
“小子,说对了,那天那群背骡子是不是你们?”
“大哥,那可是骡子,活到牲畜的份上,听说官家爱民如子,地方官员追究倒也罢了,你们是官家的扈从亲信,还要替官家抹黑。”
大汉又语塞了。
皇帝是好皇帝啊,这条大义就活活将他压死。
“大哥,有空去山那边听听吧。”
“不在其职,不谋其事。”
“不在其职,不谋其事啊……”王巨摇了摇头。实际上王巨是想说,你到山那边听听,那边就要发生大事了,不过想想算了,不能说,越说事儿越多。
“那个道士是什么来历?”
“他逃了,洒家哪里知道什么来历。小子,我可不是你大哥。”
“大哥,马上大敌到来了,如果你想问什么,等战后再问吧。”
“为什么你不敢承认?”
“大哥,潘公曹公他们还得到了有始有终而逝,但看看官家一朝,张公寿于府州大绽光彩,现在哪儿去了?”
“正在徐州担任总管。”
“徐州有西夏人吗?兔毛川一役中王吉王文宣父子那么大功劳,朝廷可有赏赐了?官家倒是提拨重用了狄将军,然而他为何憋闷而死。所以在我朝只能做书生,切莫做卫青霍去病,李靖李绩。我是士子,一心只想唱名东华门,你说我能不能承认?”
“王吉王文宣是谁?”
“你让官家问一问司马君实吧。”王巨无语了。
那么厉害的人,那么大的功劳,生生将所有人抹了下去,不过司马光在府州任过一段时间官职,他应当知道。
“还有,你们是皇城司的人,官家的左膀右臂,平时可曾得到过尊重?”
“我们只是一群武夫。”
“那么大哥,这回你明白了吧。”
“……”大汉哑口无言。
他本来想说韩琦与范仲淹的,不是有一句话,小范老子腹中有数万兵甲;不比大范老子可欺,然而仔细一想,范仲淹除了建堡砦,被动防御外,哪里有过象样的大捷?堡砦战术虽好,那是付出了巨大的屯兵以及无穷无尽的花费才得以实施的。看看这些年,财政可曾好转过?
至于韩琦就更不用说了。
“就算如此,你们马上面对六百多西夏真正的官兵,一旦失败,全寨灭亡。”
“大哥。”
“我不是你大哥。”
“好吧,大叔,这是我们寨子的事,不要劳你老人家操心。况且你怎知道我们不会胜利。”
“就算胜了,你们寨子也会死伤惨重。”
真不能急了,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士气马上就被这个大内特务弄没了,王巨喝道:“不战那怎么办?难道丢下这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家业吗?失去了这份家业,再去做骡子吗?乡亲们,你们甘不甘心?”
那个甘心?
“而且就算让过这一回,下回呢?此次有归娘族人替我们打听着消息,我们是有备而战。下次归娘族未注意,他们突然到来,我们想战都战不了了。大哥,换做你,如何选择?难道一起去做逃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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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奇迹之战(一)()
暗黑大宋;第四十四章 奇迹之战(一)
那汉子无言以对,尽管他知道不仅是这个原因。濠奿榛尚
可能他再机智一点,便能判断出王巨此次作战,也是他性格问题,不愿做小受。
天渐渐蒙蒙亮。
那人又到了大树上。
不过他还是好心的,若是马上不对劲,他准备提着王巨迅速逃离此地。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家伙乃是一个小人才,更可能就是官家要找的人,尽管他不承认。
王巨却低声对王全说道:“翁翁,劳烦你转告乡亲,那天的事切莫外传,无论外人如何哄吓诈骗,私盐乃是死罪。一旦呈堂立供,整个寨子全部下水,轻者发配充军,重者砍头示众。”
“好。”
王巨又低下头郁闷地想,小公主,俺的事不能说啊。
但那汉子同样郁闷,西北苦寒,眼前这少年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官家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让俺一辈子呆在延州?
天边开始出现红意。
归娘浪埋离开寨子,他临离开前,在寨墙边上看了看王升,就是他未来的妹夫,王全的二儿子。这小子看来有些紧张,不过总的还好,正静静地伏在墙头,盯着外面。还算满意吧,况且汉人本来就有点“贵”,又付出了那么多聘礼,若能挺过这一关,以后再也无那个寨子敢轻视王家寨,那么这门亲事也值得了。
归妹浪埋点了一下头,迅速骑马冲了出去。
“大牛,还亏得你提醒。”王全怕怕地说。
王巨讲了好几次适可而止,包括“发家致富”,否则在边境上树大招风,必招后患,有许多人不能理解,果然招来敌人,而且是西夏人。
并且这次从始到终都是王巨一手谋划的,包括向归娘族提亲,坦诚说出王家寨的难处,以及马上一战的种种安排。
“翁翁,不用客气,王家寨也是我的根,没有王家寨,我也无路可去。”
王巨站在闾墙上,看着远处。
没有他讲的那么容易,敌人既然选择在傍晚时分跨过藏底河,天明到达王家寨,虽说是合理的军事行动安排,也说明敌人首领是一个很小心的人。
他只是凭借着提前得到消息,以及敌人可能会轻视,才有一战的把握,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战场指挥经验,幸好有李三狗,否则也早劝大家逃之夭夭。
天光更亮了一分。
终于在天际尽头看到一个个黑点。
黑点越来越大,借着晨曦的光明,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敌人。
也许六百多人放在一个大型战场上不算什么,然而放在一个小寨子面前,数量是那么地恐怖。
大多数穿着皮甲,撞令郎们,那来的铠甲,就是宋军,也不可能全部武装真正的步人甲,许多是布甲,纸甲与皮甲。铁在这个时代太贵了,一吨稍好一点的生铁得要六十缗钱,按照购买力计算,能接近三万人民币。
可是村民们连皮甲都没有。
并且这些人当中,还有一部分是穿着真正的铠甲,不多,不足百人,但他们却让王巨皱起眉头。宋朝有步人甲,西夏铠甲质量同样也不差。这百人如果组织得当,冲入寨子,将会无人阻挡。另外还有十几人骑着马,大约是这些人当中的首领。
李三狗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喝道:“诸位切记,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冲入寨内。”
命令传递下去。
敌人更近了。
随着离寨子越来越近,他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忽然他们一起停下。
其中一人观看着寨子。
王家寨在两个土山下面,山不高大,东面的土山高不过四十几米,西面连三十米也没有。这也是延州普遍的地形。寨子在两个土山下面坐北朝南,同样是几乎所有寨子的形式,好晒到阳光。一部分村民住在山腰窑洞里,包括王巨现在也搬到窑洞。然后在窑洞下面分布着一些草屋。
天才开始亮,寨子里十分安静。
另外还有三条小溪,一条小溪从南面寨墙下面环绕着奔向东南,还有一条小溪奔向山桠口的北侧,向东与北面的另一条小溪汇合,最后一条小溪从寨子东面而走,三条小溪在东南方向汇集于一个六七亩大小的小湖荡子,面积小得可怜,但在水库未修起来之前,它却是寨子的黄金水源。
两条小溪是秋末春初改造出来的,都载上了一些芦苇,不过还没有完全长出来,只是小溪周边又挖了一些小塘泊,不利于大规模的扇面进攻。
另外那道高大的寨墙让那个首领也感到有些惊讶。
他心中略有些不满,这些情报那家人未通知他们……
不过巨大的收获,也让他这个不满迅速消失。
据说这个寨子从去年到今年打造了九十多把夏国剑,九十多把夏国剑得值多少钱?
那能这样算呢,这是山寨版夏国剑,可是此人弄不清楚其中区别,只按着真正的夏国剑价值计算了,那会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况且天也亮了,寨中传来无数牛羊的叫声。
“这是一个富裕的寨子!”听着大群牛羊叫声,他与他的手下都这样想到。
而且还有一千匹绢的奖赏,五百匹绢已经到了他们手中。因为宋朝断绝互市与私市,许多货物价格上扬,包括绢帛,一匹粗绢在西夏价格快涨到三缗钱,一千匹绢价值五千多头羊,或者近两千头牛!
总之,这次出击,会有种种巨大收获。
于是他喝了一句:“进攻,搭人梯。”
寨墙虽有六尺多高,不过一人蹲下,一人站在下面的人上面,就能轻松攀越寨墙,攻入寨子,收获便有了。
同时他又说了一句:“寨子里的几个铁匠留下活口,得到他们,就会得到余下的五百匹绢。”
“喏。”
几百名手下齐声答道。
“第一波进攻容易打退,难的就是第二波进攻,诸乡亲们,听我命令,待会儿离近一点才放箭,以求多杀伤敌人。”李三狗道。
命令悄声传递下去。
李三狗又低声说道:“王小郎,不用担心了,看来敌人将领不是你想的那样细心。”
王巨未点头未摇头。
刚才他将心中疑虑同李三狗说了,这场战役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