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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还真行,自己只要每次过来时写一首好的词,酒楼就有很大的可能把自己的酒菜钱免了,赶上一首特别好的,酒楼还要给自己钱。
在徐宝琢磨着要不要如此吃白食时,那边的许吏员诗兴大发起来。
他一指下面的船,吟道:“一叶轻舟惠民河,莺声燕语婉转歌。只恐冬来天降雪,不见双浆渡清波。”
“好诗。”徐宝当对方的话音一落,立即满眼仰慕之情赞道,心说这是谁给你写的,真恶心,你没花钱吧?
“好在何处?”许吏员捋着下巴上那一点胡须,问徐宝。
“啊?”徐宝大惊失色,整个人都不好了,悔呀,自己为何嘴那么欠,等别人先夸呀,完了,又被顶墙上了。
记住了这个教训的徐宝瞬间回神:“啊,好,确实是好,好在什么地方,听我一一道来。”
徐宝努力地想,手心全是汗,比在成衣店里对对子还难。
他想了大概那么六秒,有了。
“好,好诗,且看第一句,一叶轻舟,用叶来形容船的小,衬托出的是惠民二字的广博惠民之意,再看第二句,我们从莺声燕语的歌儿里面能感受到百姓生活的快乐,而第三句的恐和冬来下雪,乃体现出许吏员忧国忧民之情,第四句的不见二字用得最好,那是一种叹息和怅惘。此诗读起来,简直叫人欲罢不能,回味无穷,想是那绕梁三日也不过如此了吧。当满饮此杯。”
说完,徐宝把自己茶碗里的水,一口全给喝了,以茶代酒,压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许吏员笑了,亲自为徐宝把茶碗满上,说道:“谬赞了,谬赞了,只是略有感慨而发,呵呵呵呵……”
“呵呵,果然是好诗,方才我还在回味,徐郎一说,如证我心,佩服,实在是佩服。”秦吏员跟着笑,而后称赞徐宝。
郑囿看向徐宝的目光中满是诧异之色,他不知为何,偏偏想起了‘卜算子的盐,为什么这么咸’的经典之句。
另外五个人更是佩服不已,看向徐宝的时候,一副‘你这都行’的钦佩模样。
徐宝擦擦汗,深吸口气,见许吏员还是笑容满面地看过来,再次猛点头:“好诗!”
“既然如此,徐郎你也作一首。”许吏员如找到了知音般,让徐宝作诗。
徐宝现在心跳还很快呢,连连摆手:“许吏员可别为难我了,方才若许吏员不作,我还敢斗胆写上那么一首,此刻珠玉在前,写不得,我写不得了,不知许吏员可赐墨宝于我?”
徐宝不敢写,写得差了,遭人笑话,写得好了,得罪许吏员,那怎么办?要字啊。
“也罢,也罢,我这就写一幅与你。”许吏员倒是很好说话,房间中有现成的东西,摊开纸,他把自己刚才作的诗写下来,仔细看看,满意地点点头:“献丑了。”
徐宝如获至宝,轻轻吹着,并反复吟诵,待墨一干,连忙卷起来,紧怕被人给抢走了。
而就在这时,门一开,外面进来两个,徐宝抬头看,一个是曹云,另一个不认识,但瞧着怎么那么像刘乾呢?
第七十七章 但留一诗离身去()
“子厚兄,可就等你了。”在徐宝觉得来人面熟时,秦吏员哈哈一笑迎上来。
他又迫不及待地对此人指着徐宝介绍:“这位便是把茶叶蛋和干豆腐卷卖出天价的玉珏老弟。”
此人看向徐宝,嘴角上翘,露出一种十分特别的笑容。
徐宝努力回忆,回忆是否卖过对方十两银子一个的茶叶蛋,若卖了,对方不高兴,也是可以还回去嘛,感情最重要。
秦吏员又转向徐宝,介绍:“这位乃是刘坤,刘子厚,刚刚受命为扶沟县巡检,查县秋粮遭灾之事,要多多亲近啊,哈哈!”
徐宝:“……”
他看着秦吏员,觉得此人太不厚道,至于如此开心吗?刘坤,刘乾,怪不得长那么像,巡检是干啥地?
干啥不重要,问题是你没事儿往扶沟县跑个甚?朝廷也真是的,故意坑我是不?欲降大任于我,所以现在开始对我进行苦心志、劳筋骨、饿体肤?
“恭喜恭喜,刘巡检到了上岗村,还请多多指教。”徐宝笑着施礼,他想开了,躲是躲不过去的,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定一定。”刘坤也笑着回礼,又指着旁边的人介绍:“这位是生贤兄,曹云曹生贤,平日喜好填词作对,正好与玉珏一论诗文。”
“生贤兄可是来晚了,还请入座,刘巡检请。”徐宝又向曹云打招呼,邀请二人到位置,然后大家就可以勾心斗角了。
大家开始安排座位,两张桌子给并起来,让徐宝微微诧异的是,郑囿坐上了首位,左手位是许吏员,右手位是刘坤,坐边的第二个位置是秦吏员。
徐宝看着,从情况上分析,郑囿竟然是实权最大的,然后是许吏员,而刘坤则是排第三。
可是秦吏员怎么比不上刘坤?刘坤无非是个临时的巡检,查完这回的水灾后能不能继续被安排个实权职位还两说呢。
而秦吏员京官,他怎掉到第四个位置去了?难道刘家的势力……
徐宝考虑的各自的官职、实权、家世时,大家却在看右手边第二个位置,给谁?
秦吏员开口了:“生贤兄年岁略长,大可……”
“大可不必如此。”曹云拒绝,转向徐宝:“玉珏请。”
曹云说着主动来到左边第三个位置。
“生贤兄抬爱了。”徐宝行礼,还真就坐到了右边第二个位置上。
他一坐下,除曹云外,包括郑囿再内的众人皆露疑惑之色。
他们知道曹云的为人,喜与人争,善用文采压人,今日为何主动让出位置?难道是看徐宝年岁小。
坐在上面的几个人没出声,在那琢磨。
但那李、王、孙、张、张五个人却不干了。
姓王的先出声:“生贤兄,对后进之辈刻意相让,乃是相辱,怎可如此?”
“不错,玉珏若想坐那位置,可不能仅仅依着年岁小便可。”姓张的一个人附和。
另一个姓张的对徐宝说:“玉珏,人贵有自知之明。”
他的话可就重了,直接就是教训。
“不错,这样,玉珏,你作首诗给生贤兄赔个不是,再把位置换回去。”这是姓李的人说。
徐宝听着,看向最后一个没出声的姓孙的。
对方还真没让他失望,道:“做人岂能没个规矩。”
一时间,屋子里沉默了。
过了几息,郑囿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徐宝起身。
他向所有人拱手,说道:“既然想让我作首诗,我便献丑了,就以这今日今时之事作一首。”
说着话,他把酒坛子的泥封给打碎,为自己倒上一碗酒,仰头喝尽,又倒第二碗,边倒边说:“君众教听耸言危。”
说一句,举碗:“座位排序乱髫垂。”
再说一句喝掉,重新倒酒:“淳酒美景秋叹客。”
又说一句端起来:“春暖无寒楼燕归。”
仰头喝干净,把碗一放,徐宝转身出门走了。
喝了三碗酒,作了四句诗。
屋子里的十个人面面相觑。
人怎么走了?生气了?诗是什么意思?
姓孙的那个轻声念:“君众教听耸言危,座位排序乱髫垂。淳酒美景秋叹客,春暖无寒楼燕归。”
而后恍然,两手一拍,说道:“哈,他是羞愧而走,看他诗中的意思,第一句是说我们教他知道了有的话不能说,第二句呢是说有的事情不能做,他一个髫垂的孩子,不应该乱了排序,第三句他说得是这酒好景色美,可惜这个时节让他知道了年岁小就是不成熟,秋叹,叹得正是如此,至于最后一句,那是说,等着春天暖了,天气不冷了,栖息在楼檐处的燕子就会回来,暗指他有一天会懂事的,他就是燕子呀,春暖而回。”
“孙兄果然大才,一说还真是如此,小宝这个人啊,还是不错的。”姓王的跟着说。
“人确实应该有自知之明,很好。”姓李的也说。
另外两个姓张的更是开心无比,似乎是教育了一下后生之辈,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嘭’他们正说着呢,曹云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抱过酒坛子,给自己倒上一碗,仰头喝掉,才对惊愕的众人说道:“一群无知之辈,我羞与你们为伍。”
“生贤兄何来此言?”姓王的脸色沉了。
姓李的跟着说:“生贤兄的文采我等佩服,然,可把话讲明了?”
曹云又给自己倒一碗,气得呼哧呼哧的,说道:“你们真以为他是在跟你们道歉?谁教你们的童蒙?你们就学成这样?”
“生贤兄不急,可否仔细道来?”刘坤发话了,他邀请曹云来便为了打压徐宝,一般人他是不敢找了,他知道徐宝的才华,所以要找个厉害的。
“也好,便告与子厚兄,那诗是什么?”曹云叹口气,问刚才帮着分析诗意的人。
“君众教听耸言危,座位排序乱髫垂。淳酒美景秋叹客,春暖无寒楼燕归。写得还不错,能入眼。”姓孙的说完,还夸了一声。
“呵呵!”曹云冷笑,对其说道:“可惜你入不得人家眼,你把那诗从后向前念。”
“啊?从后向前?”姓孙的一愣。
倒是他旁边姓王的依照曹云的话念出来:“归燕楼寒无暖春,客叹秋景美酒淳。垂髫乱序排位座,危言耸听教众君。啊?怎……怎么可能?”
“回文!?”郑囿、许吏员和秦吏员同时惊呼。
“哼!”曹云冷哼一声,端起碗又灌下去,说道:“曹植七步成六句,今日三碗兴回文。知道我为何把座位让于他了吧?”
“哎呀,他在骂我们,他们说归燕楼里没有春暖,天寒人心也寒,又说他只赞叹这秋天的景色好,酒香,却不提我们这些人,之后他说他一个孩子因为座位的事情,我们一群人危言耸听,他骂人,你们看看,他居然敢嘲讽我们。”
姓张的一个人反应过来,显得忿忿不已。
“他有什么不敢嘲讽的?”郑囿也生气了,他不是生徐宝的气,是生在座这些人的气,生自己的气。
他知道因为自己的事情,徐宝得罪了刘家,而后发现刘坤得了个扶沟县的临时职位,便想着大家聚聚,缓和下关系。
结果关系不但没缓和,反而因自己说话晚了,让徐宝生气,连喝三碗酒,即作回文曲,走了。
岂不是说自己把徐宝找来是让人欺负的?徐宝要怎么看自己?此事传出去,别人又该如何对自己?
一想到这里,他便去瞧一直守在门口的伙计,望过去,哪里还有人?很显然,那伙计背下来跑出去传扬了,有人在酒楼写诗,那对酒楼是件好事。
可是对自己不是呀。
“不对呀,生贤兄,他徐宝的回文诗是后作的,你是之前便让位,难不成你跟他先想到了这等事情,他提前写好拿出来用?”姓王的找到了漏洞,盯着曹云问。
“呸!”曹云把嘴里剩的那点酒,和着唾沫一下子全喷到对方脸上。
他愤愤地说道:“这样的事情我能提前知道?我是因为……哎!也罢,本不想说,丢人,然,诸位早晚会知晓。”
“何事?”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