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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零星粉末飘进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揉眼睛。
而董绪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瘫倒在泥地上,一动不动,像是烂醉睡死过去了似的。
林简起身望向董绪,而他依然如故。
陈淮往回走,她想想也跟在他身后离开。
“他现在空得很,不和他继续长聊了?”陈淮没好气的问道。
得亏他留了个心眼,想想还是不放心出来在林简去的那户人家的院子角落里蹲守着。
以林简的心智,肯定不会在户主家里和董绪交手,以免惊扰到大家。她肯定会把董绪带到外面,地皮空旷,方便交谈和交手。
所以他就在角落处以逸待劳。
只不过这一等就等了个把小时,久的他都以为林简是不是跑过来投宿忘记办正事了。
好在他再多等一会,林简果然和董绪从屋里出来。
一出来,董绪就现出他暴戾的模样,招招狠辣。
他在不远处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更知道林简急于要把未说完的内容从头到尾和董绪说上一遍,只有这样,董绪才有可能回心转意。
所以他就在边上安静观战,甚至于在董绪一拳落到林简身上,他还是一动未动,眼睁睁看着两人闷声摔到地上,他也还是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
她还没说完她想说的话。
一直等到林简说完,董绪平复一会后重新发狂,他这才适时出击。
虽然她今晚相对顺利,计划内的事情都完成的七七八八,不过一想到刚才她不自量力和董绪搏斗的惊险瞬间,他的脸色还是不自觉的沉了下来。
“机会难得,不再去把握机会和他聊几句?”他继续问道。
“他心里已经开始动摇,甚至开始怀疑他自己这么多年来积攒的怨气是不是对的,留点时间给他梳理下也好。董绪本性并不坏,我肯定可以把他拉回正道的。”今晚事情顺利的超乎林简的预期,她难得心情舒畅回来,甚至于连身上意外积攒的泥碎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在意。
没一会,林简和陈淮一起回到屋里。
借着屋里的光线,林简才发觉自己身上落了很多黑乎乎的小碎粒,她一边动手去掸落,随口嘀咕了一句,“我发现这边每户人家的院子里都有这种小山似的土堆,墙上也是,也不知道他们堆着干什么用的。”
“土堆?”他特意重复了这个字眼。
“难不成不是土堆?”林简听出他特意提口的语气,开口问道。
“当然。”
“那是什么?”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怕你知道后膈应。”他慢条斯理回道。
“就是点泥土,有什么好膈应的。”林简说时把马尾上的皮筋顺走套回到手腕上,开始去抖落她自己发梢间的小碎粒。
“谁和你说是泥土了,这是户主精心收集晒干堆叠的久瓦。”某人轻飘飘应道。
“久瓦是什么东西?”这个陌生的词汇在林简的认知范围之外,她难得虚心请教。
陈淮就等她问的这一句,语调轻快,“通俗来说,就是牛粪。”
林简抬手放在发梢间的右手僵在那里,像是打开了世界新大门似的错愕,脸上抽搐,“牛粪?”
“气味怎么样?你仔细闻下,是不是还有日光和青草的气息?这里的全都是纯天然无公害的有机草料变成的牛粪,在一般地方还真见不到,被你赚了。”他在边上不紧不慢的说着风凉话,今晚因为她固执去冒险窝着的闷火都消散不少。
果然,被他这么特意细致的形容了下,林简懵了数秒后终于反应过来,原地跳蹿,动作夸张的去抖落她自己身上残留的那些粉末。
也得亏这牛粪已经晒得干透近乎风化,触感其实已经和泥碎差不多,倒是减少一些恶心的程度。
“都说一块干牛粪,一朵金蘑菇,你身上至少攒了半朵金蘑菇,就被你这么抖掉了,户主特意屯着烧茶做饭用的,一块干牛粪都可以做顿饭了,烧好后积灰又能发酵成有机肥去种庄稼,你这么大手笔的挥霍,户主明天起来该心疼了。”他还在说着风凉话。
“大不了我明天去路上捡两块还回去总可以了吧!”林简白他一眼,刚才和董绪过手避让,她其实已经筋疲力尽,听了陈淮绘声绘色的牛粪史,她虽然恶心的想立刻去哪里冲个澡,事实却是腿软的走到床沿边坐下,争分夺秒的休养生息起来。
他也慢悠悠过来,看了眼她若有若无撑在腰侧的右手,了然开口,“腰是小蛮腰,不过还挺扛揍的。”先前她和董绪过手时腰间挨的这一拳,他是看到了的。
林简瞪他一眼,没做声。
“要不要我给你推拿下?”他继续开口,是在说正事。
她还在恶心身上的牛粪碎粉,要不是他这一脚踹下来踢掉半角的小山堆,她也不至于从头到脚被洒了一身的牛粪碎,林简一念至此,就忍不住出言不快,“我没那么身娇体贵,死不了!”
这会已经歇坐一会了,林简体力有些缓回来,她说完后起身,想离他远点。
而他偏偏不如她愿,走到她面前,挡路,弯身下来,在她耳边慢悠悠补上一句,“身娇体贵?娇不娇这种形容词,自己没有发言权,别人说的才作准。”
“流氓!”林简听出他荤话的言下之意,恨不得拿瓶502封住他的一张利嘴。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眼瞎喜欢上面前的这么个大痞子。
“流氓?”他嗓音错愕,像是狐疑她的结论,不过随即泛起闷笑,低声开口,“流氓有流氓的好,你以后会知道的。”
林简被激得磨牙嚯嚯,甚至已经想咬他一口。
第49章()
她握紧拳头;努力催眠自己不和他一般见识;抬脚打算往侧边走去。
和眼前这个煞神相比;还是去隔壁那户人家和卓玛睡一晚靠谱。
“身上带着一股牛粪味;确定好意思去和卓玛睡?”他心思澄亮;她的那点算盘他全都看在眼里。
“关你屁事。”
“是不关我的事。把人家辛辛苦苦晒干堆叠的久瓦弄洒了不说;还要把赃物带回到主人家的被铺上耀武扬威;这就有点过分了吧。”他好整以暇提醒起来。
陈淮说的是实话,这边地处偏僻还没有统一的基础设施铺设水管。水资源宝贵,附近藏民大都远行到山脚边有融化雪水的地方打水回来;没有问过主人家,自然是不能随便动用主人家多余的存水,所以林简晚上去洗澡洗头是不太可能的了。
把衣物都脱了身上其实不会有什么明显碎末;不过她长发里的碎末一时半会是掸不干净的。
“用不着你操心;我包着头发睡觉!”
“包着脑袋?你要是不想吓着好心留宿你的卓玛就去试试。”他心平气和开口,说完后点出烟来抽上;看着挺快活自在的。
林简杵在原地;继续深呼吸;想想还是走回到她自己洗过的脸盆边上;洗手后又掬了几捧水在脸上;就算是洗好脸了;之后走回到床沿边脱鞋,是要在这里过夜。
不管董绪明天是不是会回心转意配合她们的计划,她们都得继续跟入虎穴。长途跋涉;睡眠对于体能休养来说;重中之重。
她脱下沾满尘土的运动鞋后,又脱下沾了不少泥浆的长裤,直接侧躺到床上,之后去解她自己身上的衬衫纽扣,要是尽量不想她自己长发上的碎粉掉到主人家的床铺上,待会还得用衬衫裹了她自己的长发再去睡下。
林简纽扣解到一半,他已经走了过来,随手一脱把他自己身上的t恤脱下往她身上扔去,“比你牛粪味的衬衫应该会好使。”
这话不假,林简脱掉衬衫放在床头边的木桌上,又把他的t恤铺在主人家的枕头上面,之后翻到里侧,准备睡觉。
陈淮走到床头边上关灯,在外侧躺下睡觉。
林简察觉到他在外侧躺下来,她就往床里侧翻去,光留了个后背给他。
而他像是察觉到她的动静,忽然侧身贴了过来。右手有意无意的搁在她的右侧腰间,正正好好是她受伤的区域,出口提醒,“这里没有现成的药油和冰块,不过推拿还可以操作。”
“不需要!”林简硬声硬气应道,说完后伸手要去把他的爪子给甩回去。
没想到他看似无意搁在她腰间的手,她用尽吃奶的力道都没把他的手给扒拉回去。
“我好着,拿开你的爪子!”她没好气警告起来。
他却像是和她作对似的,更加发近的凑过来,近乎契合着她的身形而卧。
有过之前的自作多情,林简当然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她继续往床里侧翻去,脸面都快贴到床里侧了才没有继续挪去。
下一秒,他的大手自她腰间就滑了过来。
她只脱了长裤和衬衫,内衣内裤没有脱,不过身上还是近乎赤。裸。
他的掌心带过她身上滑腻的肌肤,轻而易举的滑溜到她的胸前位置。
贴的这样近,他结实硬朗的胸膛近乎贴在她后背的肌肤上,林简咬牙,琢磨着要不要以牙还牙给他个教训。
他的掌心在她bra的胸托下面停下,指尖带过林简身上bra胸托区域附近的肌肤,稍有碰触立马撩起一阵火折子,林简浑身僵硬,握拳,准备下一秒手肘狠狠朝后击去让他长个记性。
男人的手心忽然张开丈量了一把她bra胸托处的弧线尺寸,缓缓开口,“钢丝?”
是在问她bra胸托里面的硬实材质。
林简咬了咬后槽牙,火气冲天,“怎么了!”
“睡觉还穿这个,不咯人?”他说时求证似的继续丈量了下那根弧形钢丝的长度,大拇指边侧若有若无的碰过她的浑。圆。
“关你屁事!”林简说完后牙齿已经咬得咯咯作响。
“当然关我的事。这么硬的钢丝都勒一天了还要接着勒一夜,影响发育怎么办?”他说时食指弓起微微蹭过她bra上的面料,听上去像是如假包换的好心提醒。
“拿开你的爪子!”林简咬字提醒,和这么个无赖雅痞过招,她分分钟就要抓狂到脑门充血,“老子这把年纪早就终止发育了,用不着你惦记!”
“放心,事在人为,只要你想,肯定还会有发育空间的。用得上我的话尽管吱声,保证尽力而为帮你创造二次发育的条件。”他居然带着鼓励的口吻应道,而且语气正经,听不出真假。
“发育不发育关你屁事!”她已经抓狂到口不择言。
“你的迟早是我的,当然关我的事。”他像是丁点都没察觉到林简已经处在抓狂失控的边缘,云淡风轻应上一句,这才施施然抽手回来。
林简微不可微舒了口气,原本僵硬微弓的身体重新舒展回去。她刚准备微调下侧躺背对他的姿势,后背上bra的带子忽然被拉起,他一松手,弹性的bra带子就回弹到她后背的肌肤上,尽管力道不大,回弹得并不疼人。
但是她忍了许久的火气终于爆发,火冒三丈,“有完没完!”
她还没来得及翻身回来,身后的bra带子就被男人的指尖带过,有过刚才拉伸的试探,他轻轻松松的找到带子正中央的几个细小的风纪扣,毫不费力的把她后背的bra带子解开了。
胸口上原本紧缚的压力骤失,林简蹭得一下坐起来,怒意盛然,随手把她自己身上的bra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