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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洞口,一旦脚滑直线下坠,肯定就会当场送命。
林简目测了下高度,默默的往回挪了一点。
“那就在这里开工。”陈淮说完后,姚喜报也攀爬过来,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去扒拉这块巨石周遭的积雪。
积雪深至小腿膝盖,陈淮和姚喜报两人徒手去扒拉积雪,冷风一灌,被掀起的积雪随风乱舞,有几片落到林简的颈窝里,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
姚喜报没扒拉多久,就用嘴巴给冻得通红的双手呵下气,看起来冻得够呛。
“你们找什么?”林简不解。
“找不属于这里的东西。陈队说了,只要来过,肯定就会留下痕迹的。只不过这里雪厚,容易把痕迹证据都遮掩掉。”姚喜报一边说着,嘴巴哈出大团的白雾。
他刚说完,原本一直躬身低头扒拉积雪的陈淮起身朝姚喜报望去,面无表情开口,“回去给我保密条例抄一百遍。”
“啊陈队,可、可是”姚喜报欲言又止地看看林简,又怕自己再次说错话,可是后就没下文了,重新乖乖扒拉起来。
保密条例?这年代还有这种操作??林简无语望天。
到了下午,天色隐有灰暗,她现在又冷又饿,只想着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林简想到这里,也学着他们一样,仔细扒拉起来脚下的每一寸积雪。
也不知道扒拉了多久,林简觉得双手冻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似的。她停下来,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看来,是真的有感冒迹象了,晚上在哪里落脚后得抓紧吃片感冒药,林简心想道。
她休息片刻后,正准备继续翻雪,陈淮已经起身,手上扒拉出来了一丁点的纸片。
林简朝他身边走去,走近后才发现像是某种纸币上残留的一角,“这是什么?”
陈淮右手拇指和食指刮蹭了下纸币的材质,确定不是,“500卢比。”
“居然会找到印度纸币。”姚喜报一脸错愕。
附近这片都被翻得能看到积雪深处的裸土,陈淮抬头看了下天色,已经不早了。
“收工。”他说完后姚喜报立马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林简也是如此。
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是林简背着这么个大背包,早上中午都还没进食,她已经饿得两眼发黑了。
“我背吧。”返程时陈淮突然开口,林简心头一喜,抬头却见着陈淮主动把姚喜报带过来的巨大背包扛了起来。
切。林简心头落空了下,正打算背起背包,被陈淮背走行李的姚喜报走过来开口,“我帮你背吧。”
林简看看姚喜报的体格又看看自己,她并不想拖后腿,就把自己的背包卸下来给姚喜报,“谢谢。”
“不客气,陈队的事就是我的事。”姚喜报咧嘴笑笑,脸上知足地像是陈淮的老妈子似的。
关他屁事。林简在心里应了一句,继续深一步浅一步的往回走。
幸亏在天黑前回到了地势平和的小石山。
陈淮找了处避风的地方就落脚,这边已经能够接收到信号。
她听到陈淮开始打电话,“估计今晚左右会到,立刻设卡严查。”听语气,像是在和边防检查站的人通话。
林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处于废材状态,她一坐下就起不来了。
“陈队,那我就在这里做饭了?”等到陈淮挂了电话,姚喜报征求他的意见。
“嗯。”
得到陈淮的答复后,林简看着姚喜报从大背包里拿出铁锅和土豆,她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姚喜报显然是熟门熟路,去边上找了几块大石块堆砌,把铁锅架上,又去不远处舀了点积雪融化而成的溪水,扔了十几个土豆进去,之后就开始生火烧了起来。
“把锅都背上,不嫌重吗?”林简不是很懂姚喜报的思路。
“长期在外,带锅是有必要的。”姚喜报咧咧嘴。
的确,等到土豆煮熟后,林简就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一连好几个入腹,她才觉得半条命捡回来了。
姚喜报吃着土豆,不知不觉中往陈淮边上凑,“陈队,你今天还是头一回为了别人临时改变计划。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姚喜报这话特意凑到陈淮身边去说,只不过周边安静至极,他声音压得再轻,林简还是一字不漏地听全了。
果然是傻大个!
林简无奈望天。
“哪来那么多废话!”陈淮应了一句,姚喜报就知趣地挪远回去。
林简本来想问下陈淮什么时候会去边防站,好端端被姚喜报提了这么个尴尬的话茬,她觉得还是明天再问好了。
昨晚只睡了几个小时,后半夜忙于救火疲于奔命,今天又翻了大半天的雪山。林简觉得自己的体能快近临界值,她把睡袋拿出来,早早钻进去入睡。
周遭火光冲天,她一路狂奔。可是再怎么努力,那火势很快就冲了过来,要将她整个都噬灭。
高温炙烤,她很快就窒息了。
救命!林简想要歇斯底里地呼救,可是嗓音全哑,发不出一点的动静。
林简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她吞咽了下疼得冒火的嗓眼,还没来得及睁眼,滚烫的额头忽然落下干燥温暖的触感,还有点熟悉的糙砺感,让人莫名心安。她迷迷糊糊中往那点宜人的体温蹭去。
“陈队,她是生病了吗?”耳边还能听到姚喜报的问询声。
“发烧而已。”借着月色,陈淮都可以看清林简异常潮。红的脸颊,刚才伸手探触,起码有四十多度。
“陈队,你怎么发现她发高烧的?”姚喜报看来是个话捞子,继续发问。
“去烧点开水。”陈淮隐有不耐。
“哦。”姚喜报点点头,百依百顺地半夜开火烧水。
好不容易听到姚喜报远去的脚步声,林简正打算睁眼起来,没想到额头重新落下干燥的触感,她这会浑身都烫得着火了似的,被他掌心的温度覆盖着,的确舒服许多。刚醒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烧糊涂的错觉,这会却是感知得一清二楚。
“是不是男人的确是自己更清楚,不过硬多久就需要别人的考验了”耳边鬼使神差地回响起陈淮吊儿郎当的声音,本就灼烧的脸颊更加发烫。
见鬼了!林简神智清醒回来,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可是这个时候醒来,要多尴尬就多尴尬。林简设想了下待会面面相觑的场景,只得继续闭眼假寐。
第15章()
“陈队;水在烧了。”姚喜报喊了一声。
“去舀点溪水过来。”
“干什么?”姚喜报不解。
“哪那么多废话!”
“哦!”姚喜报乖乖应了一声;没多久他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近。
随着哐当声响在边上响起;估计是个铝制品的小铁盒之类的放下;陈淮原本覆在她额头上的手心跟着抽走。
林简莫名舒了口气;琢磨着待会怎么打招呼更自然。
她还没想好;额上就重新覆下来冰凉的毛巾触感;从她的额头轻滑到脸颊处,顺带着连脖颈上也轻沾了下,恍如大火滔天中遇到的那点水源;她呷了下干渴的嗓眼,恨不得立马坐起来喝上大半碗的雪水降温润嗓。
可惜,陈淮还没走;擦拭一会后又把毛巾在冷水里浸下重新拧干;如是往复。
他的毛巾哪里来的?
会不会还是自己擦脚的那条?
林简一想到这个事实就开始抗拒起来。
装睡并不好受,尤其是在陈淮这样的人面前装睡;尤其煎熬。
林简后悔刚才的自作聪明了。
夜风刮过;她忽然压不住喉间的麻痒感;吭哧一下就狂咳了起来。陈淮的毛巾本来还放在她的额上;她侧身捂嘴狂咳;那毛巾一滑差点落到地上。
林简咳得满脸通红;好一会后才消停下来。
“你醒了?有没有好点了?这边什么都不怕,就怕感冒转成肺水肿。”任劳任怨当伙夫的姚喜报听到咳嗽声后,忙不迭地跑过来询问。
“嗯;好点了。”林简开口;才发觉喉咙也开始发疼,估计是扁导体发炎了。
“水烧开了吗?”陈淮问道。
“刚烧开一会。”
“把锅拿来。”
“拿过来?”姚喜报依旧不解,不过还是乖乖照做。
等姚喜报把那口携带方便的铁锅端过来放下,陈淮开口,“喝点开水。”
“嗯。”林简点点头,拿出自己随身带的杯子盛满。夜晚气温低,刚烧好的开水晾了一会就已经能入口了。嘴里淡而无味,她硬着头皮喝了一满杯的热开水,正打算把杯子放回去,陈淮伸手过来拿走她的杯子,接着又倒满一杯,神色寻常,“再喝一杯。”
“我已经喝饱了。”林简皱了下眉梢。
“喜报大半夜起来特意给你烧水,至少要对得起他的劳动成果。”陈淮声音隐有不悦。
“淮队,我没事,就是生火烧水,多大点事。”姚喜报谦逊地摆摆手,只不过对上陈淮威严的眸光,他就默默闭嘴了。
林简看了眼迫于某人淫。威闭嘴的姚喜报,又看了下陈淮刚倒满的热开水,接过来赌气似的一口气喝到底。
“喝完了。”她挑衅地把杯子在他眼前晃悠了下,陈淮手一伸就把她的杯子拿走继续倒满。
“抓紧再喝一杯,要不然就变凉了。”他不缓不急开口。
刚才两大杯热开水落肚,林简明显察觉到自己的肚子已经胀了起来,她看了下还剩大半锅的热开水,没好气地应道,“我他妈不是水牛!”
“我不关心你是水牛还是火牛,我只关心喜报的劳动成果有没有被浪费。”他依旧淡淡开口,语气平静地像是在陈述着一件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林简被噎得心头发堵,她抬头,不远处的姚喜报则是一脸同情地看着她。
“早知道让林简一个人喝,刚才完全没必要烧这么一大锅开水你和林简闹别扭,干嘛把我拉出来得罪人”姚喜报在心里嘀咕起来。
林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随手把陈淮手上倒满的水杯拿回来,一口气喝完。
她只听过喝酒喝死人,还没听过喝白开水喝死人的。
林简喝得略急,那开水还是偏烫,等她再灌下好几大杯后,她原本扁平的腹部明显鼓起来,顺便出了身热汗。
后半夜林简几乎没睡长觉,几乎是隔上个把小时就起来去小解。
第二天早上姚喜报吃好早餐,有些忐忑地走到陈淮旁边,蹲下打小报告,“陈队,你说林简是不是昨晚吃了我烧的土豆拉肚子了?可是我们两个也吃了都没事啊。”
林简就坐在几米开外,她这会正吃着热气腾腾的蒸土豆,等到咽下去一口后,她面无表情应道,“你下次喝上一锅水试试看,不去解手十次算我输!”
姚喜报没想到林简会一字不漏地听到自己的小报告,不过好歹她也解释了自己心头的困惑,“原来这样,没拉肚子就好。”姚喜报明显松了口气。
不爽归不爽,事实是早上起来后,林简就觉得昨晚来势汹汹的感冒居然好了大半,只不过喉咙还依旧发疼,一时间退不下去。
吃完早餐,等到姚喜报把家当都装回到大背包里,陈淮就在前面带路了。
林简对这边更加人生地不熟,而且到山脚处时不时的会看到一些相似的溶洞,不注意的话很容易会迷路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