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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看着陈淮走路的身形没有平时那么轻快,他就反应过来了,朝向林简问道,“这是咋了?”
“抓捕增旺的时候受了伤。”索朗先解释起来。
“增旺是谁?”姚喜报开口问道。
“他就是包鼎。”林简应道。
“不会吧?”姚喜报方阳伟他们全都睁大了眼睛,他们本来都还等着和包鼎的一场恶战,没想到陈淮这次出去一趟,把包鼎都搞定了,他们又是错愕又是惊喜,转而又开始担心陈淮的伤势起来,“伤在哪?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好歹住在医院里观察上几天再说啊。”
“一点小伤而已。”陈淮一语带过,这几个才消停点。
林简留索朗在这里住了一晚,反正这边空着的宿舍房间还有。
因为林简事先买了这些食材,老濮晚上就给陈淮炖了滋补的汤。
林简好几年前在医院里调理过重伤的林疆,对于护理方面已经熟能生巧,买的食材都是高蛋白补充体能的。老濮炖好汤后,她细心的把汤上面的一层浮油舀掉后才端去给陈淮。
方阳伟他们一边吃剩下的骨肉,一边碎碎念起来。
“这是要大补啊!”
“我看老陈好像伤在腰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肾,是要好好补补。”
他们对此很有看法。
林简端过去,陈淮本来正准备出门,看到林简进来,他就乖乖躺了回去。
“不是让你再多躺两天么?”林简嗔怪起来。她自己以前腰间有点淤伤就觉得浑身不便,更何况他是受了枪伤。她可不希望他以后年纪大了落下一堆后遗症。
“一点小伤,真没事。”陈淮见她脸色紧绷,倒是不敢反驳,心虚应道。
“有事没事我说了算。”林简把温的正好入口的碗递到他面前。
“好,你说了算。”陈淮百依百顺,接过来喝完后开口,“明天我自己去食堂吃,要不然他们还以为我在坐月子呢。”
“坐月子就坐月子,丢人吗?”
“不丢人。。。。。。”陈淮隐约察觉到林简的莫名火气,抽搐了下嘴角弱弱应道,他还不想惹她生气。
林简本来是怕他宿舍这边的床位不够宽敞,昨晚都没有过来。大概是觉得他今天好了一些,晚上她就过来,躺在他的里侧,不过睡得很规矩,就怕会碰到他的伤处。
一觉醒来,天色还没大亮。他也正好醒着,小心侧身过来,林简往他后背揽去,正好碰到他后背上狭长凸起的伤疤,她虽然睡意昏沉还是问出口了,“你这伤怎么弄的?”
这伤应该和他从未提过的战友有关。那天在医院里看着他不打麻药如常让医生取子弹的时候她就想到了他身上的这些伤疤。
是要经历过多少次的受伤,才会习以为常到这种地步,取颗子弹都能镇定的像是处理不值一提的毛刺似的。
只要稍一多想,她就心疼的无以复加。
她改变主意了。
她想知道他的过往。好的,坏的,她都想知道。
第89章()
“执行任务时弄的。”陈淮一语带过。
“什么任务连你居然都会失手受伤?”林简像是忽然来了兴趣;继续追问起来。
“抓捕嫌犯。”
“什么嫌犯这么难搞定?”林简明显不解。
陈淮没有出声。
“后来抓住了吗?”林简转而问新的问题。
“嗯。”陈淮应了一声。
只是撤退时发生了从未有过的伤亡而已。
“陈淮?”林简开口喊他;“你为什么会选择到这边来?”她正式问他。
“这边人少;空闲就过来了。”他随口应道;平躺回去。
林简抽手回来。
他没有说实话;她有些失望。
林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想要重新努力入睡回去。
可是,她已经再无睡意。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她自己好不容易有了睡意;胡乱翻了个身,一不小心碰触到他的。。时,林简又醒了过来。
陈淮显然也察觉到林简不小心碰触到他;朝外面翻了个身。
好些天没有和她。。过;这样同床共枕,到清早的时候;生。理反应就现了出来。
林简忽然侧身过来;手心搁在他的胸口处。
“我帮你——”她还是轻声问道。
“不用。”他应得很干脆;说时打算起来往浴室那边过去。
“现在不可以冲澡!伤口不能碰水。”林简的胳膊更加夸张地搁在他的胸膛前面;仿佛这样就能拦阻他起来去浴室。
“我不去冲澡。”陈淮应道;不过还是想要把她的胳膊挪开。
这个时候;他不太愿意和她有肢体接触。
然而她已经侧身,直接往他唇上亲吻起来。
她知道他现在不适合做任何运动,万一牵扯到他腰间的伤口就不好了;她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某人身上的温度已经越来越滚烫。
她和他有过亲密接触;她知道他这个时候应该会挺难受的。
她继续在他耳边问道,“我帮你?”
“等你克服了洁癖再说。”陈淮伸手碰触了下她的额头,并没有觉得她的洁癖有多么麻烦讨厌,反倒带着几分宠溺的意味。
“那就从今天开始吧。”她话音刚落,忽然坐起,之后直接往他的。。吻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愕然。
他浑身僵在那里,一动未动。
然而,。。还是不受控制。
她也是第一次,途中被呛得咳了好几次,并不好受。
等到结束后,两人都出了一身的热汗。
林简起来,迫不及待去浴室里洗漱尤其是刷牙漱口,她一连刷了好多遍牙齿,这才重新躺回到他身边。
如她所料,某人显然神清气爽的很,前所未有温柔的去亲吻她的樱唇。
刚刚刷过牙的缘故,她的唇舌间还带有牙膏的薄荷清香味。
这个女人给予了他在这世上所有能够想象到的快乐,并且教会他爱和被爱。
他将她揽在怀里,重新入眠。
第二天起来后,陈淮带她出门。
“去哪?”林简不解,才休息了几天而已,她担心他的伤处还新鲜着,其实不太乐意他现在就开始出门晃荡。
“放心吧,这点伤我早就没事了。”他像是急于要向她证明自己已经好利索了,说完后冷不防丁把她打横抱起。
其实是前两天被她勒令呆在寝室里休养不准出去随意晃荡,他其实都已经快闷坏了,难得出来,心情舒畅的很,就想着要好好抱下她。
林简吓得惊呼了下,立马去拍他的胳膊,“快把我放下来!”
“那你让不让我出去?”
“你先赶紧放下我!”林简就怕他抱着自己使劲会影响到他腰间的伤口,冲他命令起来。
“你先答应我!”某人一边说着居然还抱着她偷乐起来。
“好了好了,你赶紧放下我,出门就出门。”林简忙不迭应道。
某人得逞,把她放下站回去。
“要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陈淮还卖了个关子。
林简想起很久前他特意让张耀祖他们带她去的格桑花海,估摸着他兴许又带自己去没去过的地方。她谅解他难得会浪漫一回,也不想戳穿他的计划,跟着他一起出门。
陈淮自己开的车,开出去好几个小时后,兜兜转转的,居然带她去了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是边防的烈士陵园。
林简下车后,错愕的看着他。
“再过几天,我就正式结束了这里的生涯。临走前,带你来见下我的战友。”陈淮介绍起来。
准确来说,是带她来见这边认识的战友。
尽管他口中的战友已经长眠黄土之下。
“你不早说,我们也好带点礼物过来看你战友。”林简这人虽然不迷信,不过有些细节方面还是老古董的做派。
“带你过来看他,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陈淮揽着她往陵园里面走去。
进去后,整个烈士陵园比林简想象中的大多了。
沿着台阶一级级往上,陈淮走到其中一处墓碑前面,把墓碑旁边的杂草什么的收拾了一番,林简站在边上,打量了下墓碑上的事迹介绍。
***年*月*日,牺牲于进墨脱的路段。
事迹写得相当简洁,出乎林简意料。
“你战友——他是怎么去世的?”林简有些好奇墓碑上精简到几句话的介绍。
“他是这个所里的上一届援藏干部,我过来的时候他任期已经结束了,而且已经和我交接过工作了,只不过他回去的途中意外发现文物贩子的踪迹,到了拉萨后又折回来,他大概那时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急着想当面和我理清楚,那时候这边的信号差得很,公路还没有全线贯通,他在徒步进墨脱返回的路上,因为雨季山体松软突发泥石流,他直接被泥石流裹带跌入外侧的悬崖,那边地势险峻,过了个把月他的遗体才被打捞上来葬于此处。”陈淮开口说着,伸手去抚那被雨水日照洗礼的略显发旧的墓碑,语气寻常不见悲喜,就像是提及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的轶事而已。
林简默然不语。
这种不测,其实比冲锋陷阵身亡更令人扼腕叹息。
她不认识墓碑上的战友,可是这个战友的未竟事业,陈淮替他完成了。
也许他和口中的战友甚至还未相识多久,也谈不上朋友或者好友,但是当这个战友不顾一切的返回,只是为了帮他梳理接下来的工作进展时,陈淮就已经在心里认定这个战友了。
所以他才会苦心孤诣这么多年把祸害一方的包鼎团伙剿灭,为的就是给他的战友一个交代。
也幸亏包鼎团伙在他任期快要结束时被警方剿灭,要不然以他的性格,如果在他的任期结束之前依旧毫无所获,他会不会在这里再熬上个五年十年,乃至更久?
不是不可能。
她想到这里,反倒没有缘由的松了口气。
林简没猜错。
陈淮一开始选择到这边,纯粹是为了想要到人少偏僻的地方放空自己,甚至更多的是想要以此逃避,逃避那些他不想面对的事情。
他这辈子,唯一一次退缩地成为懦夫,就是在来这边之前。
他过来的时候浑浑噩噩,是他人生的低谷期。
直到墓碑的主人出了意外,他才幡然醒悟过来。
这个战友,援藏期内五年间只回过家里两趟,终于等到期满回老家,本来是要赶着回去给他母亲过七十大寿的。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陈淮忽然发现自己重新有了该做的事情。
他的人生,不是他以为的一败涂地。
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很感谢长眠在此处的战友。
是这个战友的意外及时将他唤醒回来,让他不至于再浑浑噩噩的消沉下去。
“你说的他出意外的地点,是不是我也走过的那段路?”林简脑海里回想起自己和他相识不久时徒步进墨脱的场景,那会她被暴雨淋湿去换衣物时受到毒蛇的惊吓后,无意间踩到小路里侧,被他拉了一把险些摔倒,而她不明原因较劲去摔他,后果是两人齐齐摔倒,起来的时候她就看到马路里侧放着的不知名野花和三支烟。
应该就是他特意放在那里的,是怕她踩了他专门祭奠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