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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受过黄药师熏陶的楚凌云来说,一个女子美不美,不在于打扮精心和相貌妖娆,而在于气质,在楚凌云的眼里,他觉得每个美丽的女子都有其独特的气质,没有气质的美女只能算是庸脂俗粉。
至于气质,那是一个人的性格,举止,教养,各方面的综合成的结果。
眼前的穆念慈梳着简单的发型,穿着朴素的一身暗红色对襟褂子,发饰简单却不花哨,她的衣装朴素却考究,全身温润的气质和可亲的脸庞与“念慈”这个名字相得益彰。
穆念慈的美是一种尽显淳朴本色的美,美得含蓄,美得低调,美得典雅,与庸脂俗粉形成鲜明对比,是那种即便呆在人群里也能一眼认出的美。
那是一种很自然的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塑。
楚凌云在故意询问穆念慈名字的同时借机仔仔细细打量着对方,不由得感叹游戏策划果然是有品位的人,把金老笔下那个含蓄典雅朴素的穆念慈完全勾勒了出来。
穆念慈就该是眼前的这种打扮,这种形象。
“我姓穆。”穆念慈迟疑了下,还是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原来是穆姑娘,那么,穆姑娘既然设下擂台,比武招亲,小生斗胆前来领教一二了。”楚凌云目标很是明确,直接找上了穆念慈。
“公子念慈看着楚凌云那副文弱书生的模样,想拒绝,却有不忍心伤了这位公子的自尊。
穆念慈正在这边想着委婉而不伤自尊地把楚凌云劝走,穆易却是径直走向正在打斗的两人那里,提气朗声说道:“两位住手这里是京师之地,不可抡刀动枪。”
光头和尚和胖老者正杀得性起,哪来会鸟穆易?两人依旧是鞭来刀往,斗在一块儿,出招愈发的凶险狠辣。
见到劝说无效,穆易忽地欺身而进,身子腾跃到半空,飞起一脚,脚尖一勾,挑落了光头和尚手中的戒刀,穆易接着顺手抓住了胖老者的铁鞭鞭头,一发力,胖老者登时握不住了一扯一夺间,鞭子转眼间到了穆易手中。
只是一招,穆易干脆利落地打败了那名光头和尚跟胖老者。
穆易脸带怒色,将铁鞭重重掷在地下。光头和尚与胖老者见到穆易的本事,自然不敢多话,也明白这等人物的便宜不是自己能够占的,当时灰溜溜捡起地上的兵刃,钻入人群中消失不见。围观的众人见到这一幕,为穆易那手漂亮的功夫喝彩,对于光头和尚跟想吃嫩草的胖老者,自然是报以嘲讽的大笑。
笑声中,忽听得一阵鸾铃声响动,远处,数十名健仆拥着一个少年公子驰马而来。那马上的公子见了这地方围着好一伙人,又看到“比武招亲”的锦旗,登时起了兴趣。
他向锦旗下面的穆念慈打量了几眼,微微一笑,翻身下马走进人群之中,向穆念慈问道:“请问比武招亲的可是这位姑娘吗?”
“杨康?”
龙凡等人瞧着走进来的那人登时各自惊呼出声。
随身带着数十名仆从出游,身上又穿着华贵的锦袍,还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不是杨康那爱慕虚荣的白眼狼,又会是谁?
杨康果然跟书里面写的那样,容貌俊美,约莫十**岁年纪,一身锦袍,服饰极是华贵,楚凌云虽然相貌也不差,但是身上那股子书生气却是无法跟杨康的华贵之气相比。
在王府长大的杨康身上很自然地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无形中给人一种震慑感,嘴角的微笑也是那么的霸道。
穆念慈在看到杨康的瞬间,脸不由得微微一红,忘记了答话。这等柔顺性子温婉的女子似乎就对霸道的男人感冒,楚凌云在一旁瞧得心中极为不忿。
黄蓉师姐不鸟自己还说得过去,自己却是配不上黄蓉,可是连穆念慈竟然也没对自己青眼相待,这就让楚凌云心头很不是滋味了。
自己好歹也长得玉树临风,武功也是师出名门,而且饱读诗书,可谓是文武双全,你个穆念慈怎么就对杨康脸红了呢?
杨康见穆念慈没有回答,以为对方没有挺清楚,于是又问了一遍。这时候,穆易已然处理完那两个人,回来到穆念慈的身边,瞧着有人询问,上前抱拳道:“在下姓穆,这位公子爷有何见教?”
杨康微微一笑,颇有兴致地问道:“既是比武招亲,那么比武招亲的规矩又是怎么样?”
穆易便把规矩说了一遍。
杨康听完后,兴致更加的昂然,开口道道:“那我就来试试。”
“师傅,这公子跟这姑娘倒是一对儿,幸亏刚才那和尚和胖老头武功不济,否则……否则……”
一旁的郭靖难得出声发着感慨,却是被龙凡当头敲了一个爆栗。
“好好看,用脑袋去想,他们怎么会是一对?”乌龙和尚连连摇头叹息道:“傻徒弟啊,那公子明显就是看到新奇事物,过来玩玩而已,凭着他的身份,你觉得他可能娶那位姑娘为妻吗?”
郭靖听着二师父的教训,认真地打量了杨康和穆念慈,还是有些不明白了:“二师父,我瞧不出来,那位公子跟那位姑娘站在一起感觉很般配。”
众人一听郭靖这话,齐齐叹口气,心道,看来多读了些书,郭靖依然是那么迟钝,连这里头的原因都瞧不出来。还真是一如书里的笨啊,或者说是太淳朴了。
此时,穆易抱拳向杨康陪笑道:“这位公子爷取笑了。”
杨康听到那人竟然有婉拒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微怒道:“怎么见得?”
穆易很是恭敬道:“这位公子爷,小人父女乃是江湖草莽,怎敢与公子爷放对打斗?再说这不是寻常的赌胜较艺,事关在下小女的终身大事,请公子爷见谅。”
杨康看望了穆念慈一眼,本来就是乘兴而来的他,见那女子的父亲再次拒绝自己,兴致倒也消了大半,便想着离开,顺嘴问道:“你们比武招亲已然有几日了?”
穆易恭声回答道:“不不瞒这位公子爷,已有大半年了。”
本打算就此转身离去的杨康听到这话就是一奇,这回他的兴致完全被穆易给勾了起来。
杨康不打算走了,他瞅着锦旗下的穆念慈,生出了动手比武的念头。
“竟然无人胜得了她?这个我却不信了,来来来我来试试。”
杨康说罢,缓步走到中场。穆易见他人品秀雅,丰神隽朗,心中十分的满意,但是惧于这位公子的背景,穆易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万万不可跟他扯上关系的,刚要拒绝,另外一旁的穆念慈正在为如何委婉地拒绝跟楚凌云交手而发愁,看到杨康主动上来,立马有了主意。
“这位公子,既然你想上来比武招亲,不如先看看我的武艺水平再做决定。”穆念慈委婉地劝说楚凌云道:“如果你看了我的这一场打斗后,依然还愿意下场比试,我一定陪公子你过几招。”
穆念慈想着等这书生真正看到武功的复杂并不是他自己那种花架子,自然会惊惧而退。
所有穆念慈对于杨康主动找上来的比武自然是应允,穆易张了张口,也放弃了跟女儿说话,在一旁认真地看着两个人之间的比武打斗。
杨康自幼在全真七子的丘处机门下习武,完颜洪烈又给他另外请了许多的名师,对于自己的武功,杨康十分的有自信,即使这位姑娘会那么一两手,也绝对打不过自己。
“切磋武艺,点到为止,你放心,我决不打伤打痛你家的姑娘便是。”杨康很有自信地对穆易说道。
“姑娘,请”
“公子不用宽了长衣吗?”穆念慈瞧着杨康外面罩着华贵的锦袍就要和自己动手,提醒道,毕竟穿成那样不利于打斗,施展不开手脚,对他来说有些不公平。
“不用了。”杨康毫不在意,心说就凭你街头卖艺的那点把式还要逼自己出真功夫吗?
穆念慈瞧着自己好心提醒,面前这位公子似乎并不在意,心里也是微微有些恼了。
“既然这样,公子请。”
穆念慈的话音一落,杨康长笑一声,衣袖轻抖,身子向右转,左手衣袖突地从身后向少女肩头拂去。
这招的功夫都在袖子上,把内力附在松软的袖子上面,让它挺直坚硬,瞬间犹如铁板,便可伤人。
袖子上的功夫可柔可刚,变化无端,实在是攻击敌人的一种高妙手段,但是修炼起来却颇为不易。
穆念慈见杨康出手不凡,登时微微一惊,心中的轻视去了大半,看着那袖子迎面拂来,立马矮身,头往下低,俯身前窜,已经避开了杨康的这一招,从袖底钻过。
杨康冷哼一声,瞧着穆念慈刚从袖底钻出,右手的衣袖立马蓄满力道,挟着劲风,迎面甩出,这一下,穆念慈的前面有袖,头顶有袖,双袖夹击,实在是难以避过。
穆念慈一见不妙,左足发力在地上一点,身子往后仰着,恍若无骨,折了一大半下去,犹如被拉开的弓身般渐渐弯曲,接着倏地向后跃出,这一下变招又急又快急,身手十分敏捷。
即使是心高气傲的杨康见了穆念慈这一应对的招数,也不由得叫了声好。
叫好归叫好,杨康的手底下可不会放水,见穆念慈躲过自己这招,身子离自己有些远了,当即踏前一步,不等穆念慈双足从半空中落地,紧跟着跟着又是挥袖抖去,连续抢攻。
杨康与人比武一只有自己攻击别人的份儿,还从来没有人逼着自己去防御,所以,进攻进攻再进攻,这就是杨康的习惯,他的字典里头很少有抵御的词汇。
穆念慈瞧见杨康攻势愈发的犀利,一招得手便停不下来,忙在空中扭转身子,左脚飞起,径直踢向对方鼻梁,这是以攻代守之法,杨康被逼得只能向右跃开,两人同时落地。
“好身手”杨康看着穆念慈的目光带上了欣赏之意,刚才这三招自己攻得快速异常,而对方的三下闪避也是十分灵动,杨康心里也是颇为佩服。
听着对面那华贵公子的称赞,不知为何,穆念慈的脸上一红,心里似乎有头小鹿在乱撞,只感到对方的夸赞一直在心间萦绕,自己十分的在意。
杨康和穆念慈对面站定,目光都直视着对方,开始第二回合的交手。
经过第一回合的试探**手,各自都对对方有了了解,第二回合一开始,两人便把身法提高了许多,以快打快,出手进招只在眨眼之间。
两人斗到急处,杨康施展开丘处机传授的轻功步法,踏着九宫八卦之位,满场游走,身上锦袍灿然生光,只看见一团明晃晃的虚影,穆念慈一进一退,亦趋亦避那,那一身的红衫绛裙,似乎化作了一团红云。
围观的众人看得是纷纷拍手喝彩,穆易却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自己女儿的本事自己教的,自然十分清楚,那位公子一身的武艺似乎是传自名门正派,博大精深,并非自己的野路子比得上,如果不是那位公子被身上的锦袍限制住了手脚,自己的女儿顷刻间便会落败。郭靖在一旁越看越觉得两人很般配,竟然还开口对龙凡等人说,如果他们能结成夫妻,闲下来时时这般“比武招亲”,倒也十分有趣。
“闲下来比武?徒弟啊,怎么个比武法,在床上吗。。。。。。”乌龙和尚嘿嘿笑着,“不行不行,床太小了,要用大的。”
“师傅,为何要在船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