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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有个表侄女,长的倒是水灵,就是家境差了点。”周氏提起这个,张瑶便笑而不语。夫人心里想的啥,老夫老妻了,还不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的夫人诶,思华啥品性?你担心这就没意思了。赶紧的,看看谁家有合适的,怎么也得举人家里的嫡女。不然配不上思华的身份。”张瑶这话说出去,还真有说服力。陈燮这个神医,在明朝想做官,那可太容易了。进了太医院,六七品的医官手到擒来。虽然以后前途不算远大,但胜在安稳。一个举人家的女儿,哪有资格在陈燮的面前摆架子。更不要说陈燮挣钱的本事,登州城谁不知道他的能耐?
服气俩一商议,周氏就开始活动了,赶上儿子放假了,打发去张家庄,给老太爷请安,接来过年,顺便看看思华大兄在忙啥,刘掌柜也说不清楚,什么改进基础设施,不就是修了个澡堂子,挖几条水沟么?
张薪领着弟弟们给老太爷请安,张老太爷的病基本好了,现在走路都不用人扶着,也不咳嗽了。每天闲着没事干,就在庄子里闲逛,看看陈燮给这个地方带来的变化。现在这里是陈燮的地盘了,老爷子决定去登州城儿子那里住着,张薪就是来顺便接人的。
张薪找到陈燮的时候,这家伙正在学堂的工地上指手画脚的。
“水沟再挖深一点,排水一律要用暗沟!蓄水池小了,再大一倍。”文八斤手里的小本本,记录的叫一个快,碳素笔这东西真好用,就是这名字有点怪啊。
张薪来到工地,很快就看出这个学堂的不一般。首先是大,怎么也得有府学三个大,中其次这建筑也特别的很,一排一排的,三面都是很长的大房子,下面一层已经初见雏形了,正在上面铺大腿粗的柱子,铺上木板就是地板了,这是要盖两层么?
陈燮算是深深的体会到了在明朝想搞建筑有多难了,没有钢筋混凝土的结构,修两层都费劲。更不要说陈燮修的是宽度长度10米,宽度5米的大教室,还是2层的。
在文八斤一通解释后,陈燮差点痛下决心用钢筋水泥来盖房子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事情,真不能太过。最后选择了砖木结构的两层建筑,一人抱的木料,都是从东江镇走海路运来的。做柱子真是没说的,顶个七八十年都不在话下。
这里是陈燮未来班底的摇篮,自然一切都要做到最好。所以陈燮有点不惜血本的意思。
张薪背着个小褡裢,笑嘻嘻的来到陈燮跟前:“大兄,大兄,您要的东西,我给您弄来了。”陈燮看见张薪也很开心,听到他说的话,更开心了。赶紧跑来道:“唐寅最出名的画,你都能搞到?”
张薪自得的拍着胸膛道:“您不看看我是谁,这点小是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用大兄的名字,在余掌柜处,支了一小瓶子大力丸,还有就是从刘掌柜拿,要了几瓶花露水。”
“这些都是小事,东西你给我看看。”陈燮真无所谓了,加起来不到五百块的本钱,能弄到唐寅的画,拿回现代还不得发死啊。
张薪鬼头鬼脑的看看四周,然后低声道:“走,这里人多,我们去角落里看。”
陈燮笑了,什么嘛,鬼鬼祟祟的,伸手抓住褡裢道:“不就是唐寅的画么,怎么就不能在这看了?”一伸手,褡裢到手,打开一看,里头一卷绢布画轴。拿出来展开之后,短暂的楞了一下,动作很快的就把东西放回褡裢。
走到角落里没人了,陈燮才道:“我说,这真是唐寅最出名的画?你没被人骗了吧?”
张薪一听就急眼了,拍着胸膛道:“怎么可能啊?这大明天下,谁不知道唐寅?谁不知道唐寅的春、宫图天下一绝。这是我一同窗从家里跟长辈要来的,绝对的珍藏。当年从南直隶买回来的,花了三千多两银子。这可是长卷,一共是六六三十六式。出自洞玄子的秘籍。你看,这还附了一本房中秘术,正经的洞玄子秘传。”
“不说了,我带回去再看,你该干啥就干啥去吧。”东西到手,陈燮很不客气的要撵人。张薪陪着笑道:“大兄,母亲那边收紧的很,最近手头不宽裕,同学相邀去春香楼都没敢跟着去,就怕大家都抱着美人……。”
陈燮掏出小本子,刷刷刷的写了一行字,然后摸出印章,哈了一口气,盖上章递给张薪:“去找雨荨,一百两,够你过年用的。”
“谢谢大兄!”张薪喜不自胜,结果字条收好,陈燮又道:“我给俩小的带了点吃的,还有给张叔和婶子带的礼物,都在雨荨那收着,你走的时候记得带上。算了,我也回去吧。这画我要了,回头你去找回春堂余掌柜拿银子,我再给你写个条子。”
陈燮心里惦记着欣赏唐寅的画,所以也没心思看工地了。交代文八斤几句,匆匆回转。张薪这边天黑前要回登州,也没久留,没多一会就回去了。临走之前一再表示,没几天就过年了,赶紧回登州一趟。算算日子还真是,腊月二十六了。
送走张薪,陈燮回到房间里,迫不及待的要欣赏唐寅最出名的作品,好吧,明朝人是这么说的。这还真是一副长卷,摊开之后能有三米,大床上都摆不下,只能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欣赏。
坦白讲,看了无数动作片,再看这个真是没啥意思。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陈燮的兴趣真不大。画的再好,也不就是形神兼备了,谈不上跟真的一样。飞快的欣赏完毕,陈燮在最后看见了一串的印章。一个一个的辨认一番后,很是恼火的惨叫:“老子不认识篆书啊!”
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反正明朝人说了是唐寅的作品,还是很下流的作品。殊不知,明朝人在性的问题上,尤其是在自家内部,玩的远远要超过现代人呢。这在明朝读书人中间,叫雅事,逛**找美女真不算啥,娈童才是时尚和潮流。
这还是比较正常的春宫画!陈燮觉得没乏味,在明朝这真是宝贝。
现代人有各种媒介和渠道,找几本动作片看看,真是太容易了。所以见怪不怪,但是在明朝,这就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了。陈燮也不知道真伪,更不知道唐寅确实是以春宫闻名。
第四十六章打扫干净好过年()
第四十六章打扫干净好过年
腊月二十七,当当当的锣声惊动了庄子里的男女老少。神医麾下头号狗腿子长生,一边敲锣一边喊:“老爷有令,每家每户派一个人,老爷有事相商。”
神医老爷请大家前去商量事情,各家各户的代表自然都是家长。几十号人很快就聚集在大宅子门口的老槐树下,树下还有个张家的大磨盘,以前在这里磨点高粱米,都是要收费的。现在神医当家,不收费了,还免费提供牲口拉碾子。
来的多数是老人,差不多手里都拎个烟袋,老远的就看见高大壮实的王启年,见人就从手里的铁罐里拿出卷烟,黑着脸塞过去:“抽烟!”
王启年是心疼的,这种罐装的卷烟,只有登州府的老爷们才抽的起,2两银子一罐,嫌贵?爱抽不抽,这有钱你都买不到。更心疼的是手里的打火机,叮一次,就得烧一种油,不知道用完有没有补充。哦,这也是老爷赏的。
娘子的伤已经开始结疤了,腿和命都保住了。现在夫妻俩在张家庄,从难民转变成新老爷的嫡系。王启年荣升护院家丁队长,嗯,暂时护院队只有他一个人,年后才招募新人。
要说这个准备,王启年算是开了眼,精钢打造的匕首,绝对的削铁如泥。脚下的靴子也是很特别的样子,轻便舒适,走路不带声。腰间的武装带,这玩意也好使的,摘下来抽人那叫一个疼。还有一把弩,这玩意王启年做过实验,六十步能破甲,三棱的箭头一看就很要命。现在就缺一把刀和一身盔甲了,老爷说会有的。
神医老爷迟迟没现身,大家等的也很有耐心,卷烟的味道就是好,可惜每人只有一根。然后那个辽东来的家伙就不给了,小气样!在无数鄙视的眼神中,王启年泰然自若的回到大门口,守在侧门边上,站的笔直。
“老爷驾到!”长生一声吆喝,陈燮竟然毫无违和感。很自然的走出侧门,笑眯眯的走向众人,然后占在碾子座上,冲着大家拱手。
“抱歉抱歉,临时有点事情要处理,让各位久等了。”很客气,但是下面的百姓不敢受,纷纷起立,年纪最大的葛老汉带头跪下,然后跪了一地:“恭迎神医老爷。”
“哎,都起来吧!”陈燮赶紧下来,扶起跪在最前面的葛老汉,庄子上的老人,现在就他最老了,不敢叫人家跪着说话。对于明朝这种下跪文化,陈燮已经麻木了,改变什么的太难了,就不去想了。
“叫大家来说几个事情,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拾掇干净准备过年。可是这庄子里的地面上,脏的叫人没法子下脚。我让人问过,西边窑口烧砖用的煤,烧出来的煤灰都堆在一边没用。惦记着年前各家各户都出几个人,把庄子里的地面收拾干净咯。然后用小推车拉煤灰,铺在路上,就算是下雨下雪的,走上面也不会闹的满脚是泥。各位放心,不会叫大家白干活,一个壮劳力,男的一天给白面一斤,妇人的给白面半斤,娃娃们要来也不白使唤,十四岁以上的娃娃,来俩就算一个壮实妇人。再小的,就不能来了,来了也是白忙活。”
庄户人的思想很简单,这哪是让大家干活啊,摆明了担心大家过年包饺子没白面呢。找个由头,给大家整点过年的白面。现在庄子里的人对老爷已经很了解了,让你干活,肯定不白干,你想白干都不要。
“老爷,就这么点事情,您给白面,是不是太过了。要不,给点高粱米就得了,左右是出点力气,庄户人不缺这个。”葛老汉年纪最大,所以要出来表态。
陈燮笑道:“这可不是小事情,要知道地面上太脏了,就会生出毒气来,人吸久了,就会生病。对了,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回头让家里的婆娘们去找雨荨,每家每户一斤盐过年,这是老爷我赏的。行了,就这些了,半个时辰后,人都到这来集合。”
陈燮一挥手,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一地面露惊喜的人。别看登州靠着海,这盐可不是说想来就来的。你自己扛着铁锅去煮盐试试看,官府抓到了打不死你。盐是国家专卖,盐引是明朝政府财政收入的一个重要来源。
别说明朝了,就算是现代社会,还有个盐业公司,所有食盐只能从那来。说句严重的,盐和粮食,这都是涉及国家安全的领域,历朝历代没有不重视的。
轰轰烈烈的张家庄卫生活动开始了,在神医的忽悠之下,张家庄男女老少齐上阵,清理每一个卫生死角。至于毒气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大家不关心。绝大多数庄民关心的都是白面,过年的饺子有着落了。
小推车、独轮车,扁担和竹筐,老的带着小的打扫地面,青壮男女去窑口那运煤渣。几百号人干活的效率想不高都难,忙了两天下来,该收拾的都收拾干净了,道路上都铺了煤渣不说,两侧还挖了排水沟,免得雨天积水。别看这个路只有四尺宽,整个庄子的面貌为之一变了。干净平整,看着就舒坦,心情就会好。更开心的事情还在后面,几十号手巧的妇人,在玉竹姑娘的指挥下,把孩子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