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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媳妇,娶十个都够了。偏偏这帮登州绿皮兵,好多人还从北直隶带回了媳妇。摸样都挺俊,据说不少女子还是书香门第的出身。真不知道怎么闹成这样。
好在不是每个绿皮兵都成家了,还有不少光棍。就算是成了家的,给他们当中的军官当个二房,也是一些贫苦家庭女儿不错的选择。那些军官,一个的饷银就十好几两。养两个媳妇绰绰有余。
大清早的,不知道多少窗户后面,有多少少女的眼神。火辣辣的盯着那些年轻的军官们。这些人很好认,腰间挂着一把军刀,当兵的没有。个别脖子上还挂着千里镜,更是招人眼球。可惜啊,这些家伙一个一个的抬着下巴,目视前方。就是不肯看一眼两边窗户里面的眼睛,真是让好些个怀春的少女黯然神伤。
缓缓的出了登州。陈燮骑着他的马,一脸的“刚毅果决”。身边是滚滚向前的大军。身后是依依惜别的父老,风吹动他的长发,阴翳的天空平添了三分悲壮之色。出城的军队显得异常的沉默,除了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逼得围观者不敢说话,都在默默的凝视这支军队的远去。
此时无声胜有声!
陈燮往前走了一段,突然勒马回头,遥遥拱手,城头送行的孙元化、张瑶等人,纷纷上前一步,面色肃然缓缓拱手致意。
此情此景,不知哪个王八蛋拿宝剑敲打城墙,高声吟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陈燮听着都觉得牙根疼,这王八蛋谁啊?就不能念着一点哥好么?
听声音像是宋毅,回头再跟他算这笔账。
一脸肃然的陈燮,似乎非常果决的转身,身后大氅一扬,马跑了起来。
新城,大风没有吹散空气中浓浓的血腥气味,一场屠杀之后,整个叛军变成了一群野兽。孔有德躺在床上,身边是一个瑟瑟发抖的赤、裸女人。昨晚上喝的有点多,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就知道她叫声有点惨。
做起身子,孔有德想找烟没找到,空气中有点冷,屋子里的炭火已经熄灭了。穿上衣服,孔有德没有多看哪怕一眼身边的女人,走出门口环视一圈,一个岗哨都没有,心头怒起。
“来人!”一声没有反应,孔有德又喊一声:“来人!”
一间屋子的门打开了,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亲兵。跑过来道:“大人,有何吩咐?”
孔有德脸色阴郁道:“怎么连个岗哨都没有?”亲兵道:“李少爷说的,城里除了我们,没几个活人了。山东兵已经丧胆,大家可以放心的快活几日。”
“东江方面可有消息?”孔有德按捺心头的不悦,保持冷静的问。
“回大人,昨天来了个人,李元帅接待的。据说是叫黄龙给跑了,其他的尚且不明白。”
李九成、李应元父子自叛乱之后,胆子越来越大,现在已经有点取代孔有德的实质。对此,孔有德并没有做出反应,眼下的局势,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好是。一开始,孔有德没想着闹这么大,无非就是想着造反之后受招安。没想到,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能左右的,叛军的兽性一旦起来了,根本就收不住。谁让他们烧杀抢奸,他们就听谁的。
孔有德也有意识的往后缩,让这对父子出去折腾。大明太大了,这点叛军说实话真心要剿灭,根本就顶不住大军的围剿。心里总是想着给自己留条退路,孔有德自然要收敛一些。再说了,这个时候如果他强势,李家父子会不会下黑手,都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事情走到了这一步,新城屠杀之后,孔有德隐隐觉得不妙了。朝廷里的消息他不知道,东江镇那边也乱了,消息传递确实慢了点。很难知道整个局面的脉络。最主要的还是登州方面,山东军不经打,这个孔有德不怕。关键是登州的陈燮,这混蛋手里可是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想到那支杀气腾腾的军队,孔有德心里就有点发毛。
梳洗完毕,打发了亲兵,孔有德默默的回到屋子里,床上那个女人已经起来,哆哆嗦嗦的正在穿衣。看见他便惊如鹿遇恶狼,没来得及穿戴完毕,上身露出半个来。
孔有德见状,生出一丝征服的快感,这女人看上去就是个大家闺秀,以前这些富贵人家的女儿,多看一眼都会讨骂。现在嘛,还不是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么?想到这里,孔有德又抬手脱了衣服,扑将上去。
不过一日,陈燮的部队便在黄县集结完毕,前方最新传来的消息有点奇怪,孔有德和李九成还在新城。真是让人想不明白,这个时候难道不该兵贵神速么?看看时间,这消息是两天前的。对这种情报传递速度的无奈,陈燮都没地方说去。
陈燮不理解是正常的,大明朝打仗,调动军队什么时候迅捷过?孔有德是叛军,裹挟大量青壮,自然要让他们玩够了,才好让他们继续打仗。
站在巨大的地图跟前,陈燮仰面不语,身后的年轻参谋们,还在埋头商议,推演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年轻的军官们,也在互相交流。这些年轻人,才是陈燮这支军队的未来。
“张焘和耿仲明现在的位置在哪?”陈燮回头问了一句,一名参谋立刻站起道:“昨天晚上的消息,刚过的王徐寨前所。那里按照编制,有军户一千余人,据查跑了不少,目前不足五百人了。”
陈燮嗯了一声,王启年在一边立刻解释:“军户过的太苦,听说卑职在黄县开荒,不少人跑去找活干,卑职收了几百人。那些辽东难民,主要还是在修路和码头上。”
提到这个修路,陈燮有点头疼,黄县这边还好,从黄县到莱州这个路,可就没那么好走了。这段路,陈燮还没来得及修呢。而且这段路,修好了算谁的?肯定落不到陈燮的头上。
“张焘和耿仲明,干什么吃的,走的跟乌龟爬似的。这样吧,我们不等了,明天出发,多征一些民夫随军出发,沿途修缮道路。我们在前面走,他们在后面修。再不济,用煤渣把路给填平了,不然打起来这后勤补给够呛。”陈燮这么说,王启年笑了笑道:“您也太看的起孔有德和李九成了,就他们那些兵,能顶的住我们一顿炮轰就不错了。”
现场一阵笑声,陈燮把脸一沉,怒道:“住嘴,有自信是好的,轻敌就不对了。战略上我们轻视敌人可以,战术上必须重视敌人。战争的胜负,往往是一个一个细节决定的。作为指挥官,你们一定要记住,任何一个细节的疏忽,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r580
第一百九十五章来者不善 (为小雪加更)()
第一百九十五章来者不善
“卑职明白!”现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啪的立正回答。
陈燮并不担心自己会打败仗,这支军队,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任何一支军队可以抗衡的。他想要灌输的是一种理念,这种理念,不单单是体现在军事上,还体现在其他方面。
有些东西,必须抓住一切机会灌输,有的东西,不用灌输大家都不会搞错。
一日无话,次日清晨,阳光出来了,连日来阴翳的天空一扫而空。
各部队集合完毕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太阳全出来了。陈燮不要求部队走的太快,毕竟这个该死的天气刚过去,道路异常难走。就作为一次特别的训练吧,心里这么想着,陈燮跟着大军往莱州方向走去。
官道还是很宽的,缺点是土路,雨雪之后泥泞异常。这时候陈燮能理解孔有德和李九成了。这种路上行军,确实很要命。好在陈燮不求快速行军,王启年征发的大量民夫,也在不断把煤渣运来,行军速度快不起来,这也不是很无奈的事情。
走了一天下来,不过五十里,官兵身上溅了一身的泥点。黄昏在野地里扎营的时候,陈燮特意交代,一定要多烧点开水,让大家烫脚。衣服脏一点就脏一点吧,又不是去相亲。有一点陈燮注意到了,当兵的都很爱惜自己的步枪,休息之后都在擦拭。
这个习惯的养成,应该得益于那些家丁学堂出来的军官的灌输,上了战场,枪打响了。要的是别人的命。打不响,可能自己的命就没了。这也是一种洗脑吧。
走了一圈,陈燮很满意,回到自己的营帐内,一边询问负责情报的参谋。一边审视地图。当然这是做给下面的人看的,实际上陈燮心里很清楚,打孔有德要什么地图啊。他估计也不会去别的地方,肯定要回登州的。毕竟那边辽东人多,加上要跟东江镇那边的叛军联系上,最好能两股合起来。
“张焘和孔有德已经到了莱州。午后时分进的城。从登州到莱州,他们走了三天半。”
嗯,陈燮不懂声色,继续装着看地图。一直到王启年和张彪进来了,这才停下来。
“都安顿好了么?”陈燮例行询问。两人肃然立正,回道:“安顿好了,天黑前今天刚回来的消息,孔有德派出了斥候,大概有一百多人,主要分成两股,一股去了济南方向,一股往登州来了。我们的人躲开了。没有正面接触。”
陈燮点点头,稍作思索道:“明天抵达莱州不成问题,通知斥候队。尽量往前探,确保消息不能断。记住我一句话,打仗,及时正确的情报,往往意味着胜利的一半。”天气转晴,以为着路况好转。不过还没那么快就是了。今天的行军就很要命,积雪融化后。道路变的异常难走。步兵和骑兵还好一点,炮队就受罪了。好在征发了大量的民夫。这段路也不是很长,也没耽误多少事情。
次日一早,部队继续向前。路况好转,行军速度稍稍加快,天黑之前,前锋队抵达莱州,陈燮下令就地在城外扎营。
绿皮兵的出现,把莱州城里给惊动了。扎营的时候,城里来了一些人。被陈燮的哨兵拦下,一打听,是莱州知府朱万年。陈燮闻讯,出来见了一面。
见到朱万年,陈燮就是简单地一拱手,朱万年心里很不舒服,但是这个时候也没计较。还指望他打仗呢,登州的孙元化也很照顾,派来了援兵六千。朱万年本来就是个猛人,早就做足了准备。
“陈参将,你这是打算去哪?”朱万年还得回去,所以也没说去军营里看看,劳军什么的也没提。陈燮对文官素来没有好感,又是个傲气的性格,随意的回答:“当然是去剿灭叛军了。”
朱万年看了一眼陈燮,心说你一个参将,麾下部队顶了天三千余,加上辅兵有个四五千人吧。就这点兵力,你去打孔有德?孙元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耿仲明和张焘的主力派来了莱州,让这个陈燮去送死。难道跟陈燮有仇?据说陈燮还是很能打的,但是架不住他人少啊。也难怪朱万年会这么想,陈燮的功劳,在邸报上就看见了一次,在香河大破后金军。朱万年的理解,陈燮肯定是在守城的时候打赢的,没想过野战能打的赢。要命的是,这邸报上的内容,都是文官整出来的,不可能为陈燮粉饰。倒是为宋毅吹嘘了不少话。
“既然如此,那本府告辞了。”朱万年也没多客气,他不喜欢陈燮这种没礼貌的粗人。却也没想过得罪陈燮,已经出了个孔有德了,不能再出一个陈燮哗变的事情了。殊不知,他这么对待陈燮,已经让陈燮心里不快了。鼻孔朝天的说话就算了,你真当你很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