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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对于秦君并不熟悉,但每年除夕晚宴,见到自家父皇的时候,对方腰间都挂着这枚玉佩,最近这段时间,每回见到对方的时候,也都挂着这枚玉佩,作为高高在上的皇帝,腰间的玉佩竟然一直都没有换过,显见是其心爱之物。
秦子轩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豁出去作个大死,那自然不能只是简单的砸了自家父皇的崇华殿,不从对方的身上割下一块肉,毁掉对方一两个心爱之物,对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兔子急了还咬人。
望着地上已经碎成了一片片的玉佩,再看了眼儿子手中的碎瓷片,秦君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心里面想得那些话,心里面的怒火瞬间便涌了上来。
“小五,你可知这是朕最喜欢的玉佩!”
脸上划过一抹心疼之『色』,秦君一字一顿的说道,看着儿子的眼神很是不善。
眼角余光划过地上那碎成了渣渣的玉佩,秦君简直都不忍心瞅了,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这可是他从小带到大,带了几十年的东西了,竟然就这么让自己的儿子给毁了,还就毁在自己的面前。
“知道!”
扔掉手中的碎瓷片,秦子轩拍了拍手,很是轻松惬意的说道,看着自家父皇那黑如锅底的脸『色』,顿时觉得今天这一顿大闹,总算是值了回票了。
也不再装无辜了,直接便大方的承认,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凭什么就只他自己心里憋屈的不行,不让对方也试试这种滋味,那也太不公平了吧。
“那你还敢如此,就不怕朕把你拉出去打板子!”
见自家儿子现在已经是明目张胆的跟自己放对,秦君的脸『色』顿时更黑了三分,恨得牙根直痒痒,他看着面前这小混蛋,恨不得把对方拖出去重打二十庭仗,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他带了几十年的玉佩啊,那可是他心头至爱啊,远比曾经无比宠爱的兰贵妃在他心里都要更加重要,现在就被这小混蛋给弄成了一地渣渣,还一脸得意的跟他炫耀,这天真的小家伙,还真是不知道死字该怎么写啊。
“打啊,有本事父皇你就打死我好了!”
秦子轩一挑眉,半点不惧的硬顶了回去,他今天既然敢这么作,就没打算完好无损的回去,要打便打呗,反正也不是没挨过了,有本事得那便打死他,打不死他这事就还没完。
“你要知道,朕的忍耐是有限度了!”
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望着面前仰着小脸,竟然还敢硬顶回来的小混蛋,秦君眼睛里都快冒火了。
若不是面前这小家伙年纪还太小,他真想叫人把对方拖出去打一顿,让对方在床上躺个三五天,好好吃个教训,实在是太放肆了,还打死我好了,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眼里当真是没有他这个父皇了。
“那又怎样……”
秦子轩耸了耸肩,对于自家父皇那带着浓重威胁意味的话语,很是不以为然,对方的忍耐是有限度得,他的忍耐就没有限度了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难道还要他去告诉对方嘛。
“你可知道,这玉佩朕已经带了几十年了!”
心里的怒火是蹭蹭蹭的往上涨,秦君那个气啊,他抬起右手,便想给这面前的小混蛋一巴掌,可看了看儿子那稚嫩的小脸,到底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现在心里面的火气太大,下手没有分寸,再把这小家伙打坏了可就不好了,秦君暗自咬牙想道,这小东西也就是仗着自己现在年纪小,你要是再大个几岁,他才绝对不会惯着这小混蛋。
“那父皇可知道,锦文阁儿子已经住了四年了,那里是儿子的家!”
瞬间想起那被自家父皇拆得零碎的锦文阁,秦子轩本来已经平息了一些的怒火又瞬间冒了上来,他瞪着大眼睛,一点也不甘示弱的对着秦君。
怎么,现在知道心疼了,你带了几十年的宝贝玉佩被摔碎了你心疼,那你怎么就不知道住了四年的家,被突然间拆了是什么感受,都说他现在是在作死,可若是好好得,他又怎么会跑来这里大闹一场。
“胡说什么,整个皇宫都是你的家,锦文阁只不过是一个住的地方罢了……”
秦君眉头一皱,不悦的纠正着自己儿子的思路,身为皇子,皇宫就是他的家,锦文阁不过就是一间屋子罢了,早晚都是要换得。
“那整个天下都是父皇得,这碎掉的玉佩不过就是一件玩物罢了,父皇又何必为了一个玩物而发这么大的火呢?”
扫了眼地上的碎玉,秦子轩冷笑了两声,眼神中带了丝不屑。
当真是说得好听,不过只是一间屋子罢了,那这玉佩也只不过是一件玩物,你倒是别发火啊。
“你,来人,把五皇子给朕带下去,罚他三天禁闭!”
看着寸步不让,跟他争锋相对的小混蛋,秦君狠狠的一拍桌子,大声的喊道。
他怕这小家伙在这么闹下去,他就憋不住心里的火了,到时候要是一个冲动下了什么不理智的命令,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还是先让人把儿子带下去,禁闭三天,也能让这小家伙冷静下来,要不然,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沟通了。
“不用叫人,儿子自己走……”
望着怒火中烧的秦君,回头瞅了眼出去喊人的德公公,秦子轩施施然的转身便往外走去,他可一向都是很自觉得,才不会等人来把他架出去呢。
“不过,父皇,您可要小心一下自己得那些宝贝,若是让儿子看到了,它们的下场可不会太美妙……”
只是走到大殿中央的时候,秦子轩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脑袋,回头冲着自家父皇笑了笑,眼神很是意味深长。
在宫里好歹也是活了几年的人了,秦子轩再是宅,也知道自家父皇有哪些宝贝,比如说御花园里养得那几株珍贵的花草,还有莲花池里养得那几朵漂亮的小鱼,这些东西可是伸手就能碰到啊。
“你给朕站住!”
听到自家儿子这明晃晃的威胁话语,秦君是惊怒交加,想起自己的那些宝贝,顿时再也坐不住了,连忙把人给喊了回来。
这要是让小混蛋把他那些宝贝也给祸祸了,那他的心还不得疼死,这一个玉佩就够让他心里滴血的了,再来几次,他就要彻底吐血了。
“父皇有何吩咐?”
秦子轩收回要继续往前迈的脚步,一个漂亮的转身,便重新站在大殿中央面对着自家父皇,跟他一开始进入崇华殿时所站的位置可谓是一模一样,但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下方得意洋洋站在那里的小混蛋,秦君闭了闭眼,心里那是又气又无奈,同时还有那么一丁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赞赏。
虽说这小混蛋的做法委实是太气人了些,但能把他一个皇帝弄到现在这样尴尬两难的地步,对方也算是有本事了,至少胆子够大,也够聪明,知道抓住自己的要害。
“儿子不想怎样,只想让父皇把锦文阁还回来,要不然,儿子一不小心,可能御花园里的那些花花草草就要遭殃了!”
从进来崇华殿到现在,秦子轩总算是有机会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大闹一场让对方也不好受,那算什么,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最重要的还是弥补自己受到的损失。
锦文阁那可是他住了四年的小窝,怎么也不能因为自家父皇的一时犯熊,而变成比冷宫还不如的地方,与之相比,就连端妃娘娘会不会成为他母妃这件事都要靠后处理了。
只是若是一开始进来就提,那秦君是肯定不会答应得,只有现在这样大闹一场,让对方知道不答应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才有可能实现他的目的,威胁一位皇帝,看似很不可思议,但却是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恰好,他有一个最合适的年纪,也有一个最合适的身份,配上这个合适的时机,秦子轩有把握这么做了,还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不行,你想都别想!”
终于套出了这小家伙今天这么折腾的目的,秦君冷笑了两声,断然拒绝道,没给一丝商量得余地。
开玩笑,若是就这么答应了这小混蛋,那他这个做父皇的,以后还怎么管对方,岂不是一点威慑力度都没有了。
“父皇,您可想清楚了,您那御花园里,那几株奇珍可是养得很不容易啊……”
秦子轩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父皇,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得这么斩钉截铁,这跟他想象中的可完全不一样啊。
不死心的又威胁了两句,秦子轩就不相信了,对方能真的不在乎自己的那些心头所好,那可都是对方的宝贝啊,闲来无事都会亲自跑那去浇水照顾的宝贝。
他的要求又不过分,只不过就是把他的锦文阁还回来而已,连端妃娘娘的事都让他给推后了,就这么简单,值得用那些宝贝去换嘛。
“小五,你就安心的呆在昭阳殿吧,这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至于那些花草鱼的,不过就是些玩物,就当父皇送你的乔迁之喜!”
秦君大手一挥,脸上完全不见了心疼和愤怒的神『色』,笑呵呵的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的儿子,一派豪爽气概。
可心里却在默默的滴血,他那养了那么多年的宝贝啊,就要因为这小混蛋而被毁了,早知如此,他当年干嘛费那么多心力去照顾它们啊,这会还能少点心疼。
看着自家父皇那不再生气,反而一幅和蔼慈祥的模样,秦子轩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感到一阵绝望,对方若是生气愤怒,那说明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可现在这样子,这说明对方是铁了心的不在乎了,这让他还能怎么办呢。
“父皇,儿子的要求很简单得,您就把锦文阁还给儿子就好,儿子保证不会因为这事而闹您了……”
咬了咬嘴唇,秦子轩有些不甘心,原本威胁的态度瞬间软化了下来,变得有些恳求的模样,闹了这么久就得来这么一个结果,这不是两败俱伤嘛。
“小五啊,你便乖乖得放弃吧,要学会接受现实,懂吗?”
秦君原本还在滴血的心脏,一看到自家儿子这幅沮丧的模样,瞬间觉得好了很多,不禁端起架子,趁机教育了儿子两句。
要说这一个锦文阁与他那些宝贝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答应小五若是能保住那些宝贝,其实不是不可以得,但问题的关键是,这个先例他不能开,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若是让这小家伙这一次成功了,那下次对方还会这么干。
到时候自己会不会永无宁日不说,想要再对这小家伙做点什么,那就很困难了,他现在就是那个望子成龙的父亲,在『逼』着儿子往前走,若是被对方掌握住了弱点,那鞭子可就没有威慑力了。
“父皇!”
听着对方那让人吐血的话,秦子轩气得小胸脯剧烈的颤抖着,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君,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咬对方一口似得,整个人像是一座马上就要喷发的火山。
德公公悄悄的往五皇子的方向挪了一步,已经做好了五皇子如果再闹,便一把扑上去抱住五皇子的打算,怎么也不能让五皇子真得把崇华殿给拆了吧。
秦君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暗自提高了警惕,这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