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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离得太远了,秦子轩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但瞅着地上,那时不时撒下的一片水迹,他能够猜到,那白玉碗里,应该是盛满了的手。
这些小宫女的姿势,秦子轩从小到大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他每次生病喝『药』,或者是用膳的时候,都有宫女这般跪在地上侍奉,当时他便觉得这些人辛苦。
可这时看到眼前宫女受训的场景,看到她们那不停颤抖着的双手,再回忆起侍奉他的那些宫女,跪上半个时辰都没有任何晃动的身姿,秦子轩才算是真正明白什么叫辛苦。
能练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都经历多少次这样的训练,相比起于训练出来后的侍奉主子,怕是这会训练的时候,才最是难熬吧。
这么想着,秦子轩又看到几个大宫女,正手持着藤条,不时的便抽在那些小宫女身上,那藤条高高举起,狠狠落下,直把那些小宫女打得浑身一颤,身子都差点跪不稳了。
可除了藤条打在身上那清脆的响声外,挨打的小宫女,竟然连闷哼声都未有,手上的托盘仍是高高举起,这不禁让秦子轩暗自佩服。
他挨打的次数也不少了,上书房课业繁重,即便是过目不忘,也总有达不到要求的时候,虽然大多数都是伴读替他挨了戒尺,但也总有自己挨得时候。
更何况,他这些年,还没少跟着自家三哥胡闹,总是有惹到父皇的时候,不过父皇打他的时候,大多用得都是戒尺和轻薄的『毛』竹板子。
狠辣的藤条,虽然也不会伤到筋骨,但却不适宜用在皇子身上,或者说,父皇还舍不得用在他们身上,不过虽然不清楚藤条的滋味,但只听那声音,就让秦子轩觉得肉疼。
那些小宫女一个个看起来,身子都单薄的很,没想到却这般坚强,这么想着,秦子轩又忍不住摇了摇头,嘲笑了自己一句,这些宫女入了宫,都是做奴婢的。
宫里奴才的命最不值钱,不坚强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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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看了会这些宫女训练的场景; 秦子轩便打算转身离开,他并没有进去干涉,解救这些宫女的想法,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规则,改变了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以前的他或许不懂; 但那染红了御书房的血; 却让他深深的把这个道理刻在了骨子里。
不过秦子轩刚刚迈开步子; 还没等转身,那院子里正跪着的一个小宫女; 却忽然转过头来; 望向了这边,正正与秦子轩的视线对上。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瞬间溢满了欢喜; 粉红『色』的裙装,衬得那雪白的肌肤; 越发娇艳; 即便只见过一面,但秦子轩还是认出了这个让他记忆深刻的秀女。
青青; 她怎么会从秀女变成宫女,又怎么会在这里受训,秦子轩眉头微皱; 心里是一万个想不通; 不过瞅着那娇憨的少女; 望着自己满是欣喜的目光; 还是回以一个微笑。
不过笑容并未在脸上持续多久,在看见那手拿藤条的大宫女,直直的往青青所在方向而来的时候,秦子轩脸上的神情瞬间便凝固住了。
等看到那狠辣的藤条,抽在那瘦弱的身体上,可那小小的人儿,却还是倔强的望向这边时,秦子轩心里就更是闷闷的难受,他很想上前制止,不过却只能转身快速的离开。
或许他的想法有些偏激了,但至少现在,他是不敢再接近任何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了,他实在是怕,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再次害了别人。
望着那匆匆离开的身影,青青满是希望的目光,瞬间黯然了下来,不过仍旧是固执的望着这边,不死心的想要寻找那道她朝思暮想许久的身影。
可遗憾的是,直到鞭打她的宫女都停了手,开始厉声呵斥责骂,那道熟悉的身影,仍旧是没有回来,倔强的忍住眼中要冒出的水雾,青青只觉得心里一阵阵闷闷的疼。
虽然早就有人跟她说过,她来京城的选择是错误的,她想要的东西是注定没有结果的,可当她真的看到那个往昔,无限疼宠自己的人,现在却是那般冷漠无情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
来到京城一年,费尽心机进宫,除了今日,就只有那天在御花园中见过一面,她满心欢喜,本以为从此以后,就可以陪伴在她身边,可没想到,那一面却让她差点跌入地狱。
那个高高在上,让她只要靠近,就浑身瑟瑟发抖的男人,说了很多她听不懂的话,那宛如实质的杀气,让她知道,对方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最后没有动手,但那个男人,却还是把她扔到了这里,这个让她讨厌让她憎恨,让她没有尊严没有自由的地方。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只觉得仿佛已经熬了一辈子,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她在这里,要学习所有伺候主子的东西,学不好就会挨藤条。
每一天身上都会多出新的伤痕,常常是旧的未好,就又添新伤,她不知道还要熬多久,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
她满心欢喜的期盼着他,可以把她从这个地方带出去,可当她真的看到了,盼来的却是绝望,
为什么,青青不明白,可她还是倔强的期盼着,即便是已经有些绝望,但她还是固执的想要相信,那个昔日救下她,给她温暖的那个人。
近乎于逃避一样的回了崇华殿,秦子轩坐在椅子上,听着对面内务府的大太监,给他讲着到时候婚礼的具体流程,脑海中却屡屡浮现那小宫女期盼的眼神。
那双眼睛,总让他想起,昔日自己养的那只可爱的小狐狸,那个虽然是被他救下,但却在那无边的孤寂中,给他一丝慰藉的生命。
“五皇子,大致的流程便是这样,到时候会有专门的人引领,您只要记个大概便好!”
皇族的婚礼奢华而繁琐,需要讲述的东西也很多,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等这管事太监抬头的时候,便见五皇子已经闭上了眼睛。
掩盖在帽子下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东西虽然很多,但也不至于听得快睡着了吧,心中这般想着,但这管事太监,还是识趣的行了个礼,便要默默的退下去。
不过刚刚转过身去,便听到后面传来一道略有些暗哑的声音,连忙回过头,便只见刚刚还闭着眼睛的五皇子,此时正双眼锐利的望着自己,顿时心中一惊。
“你是内务府的总管,可知,前些时日还是秀女的那个什么青青,怎么会忽然间变成正在受训的宫女?”
拢了拢刚刚冬儿披在他身上的披风,秦子轩望着面前低头弯腰的荣总管,眼神略有些波动,显然是想起昔日他为了小狐狸,在内务府的那一场争斗。
当日赢得爽快,虽表面不显,但多少还是有些微微的得意,现在想来,身为主子,占据着那么多的优势,若是赢不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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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五皇子说得可是言侍郎家里的那位二小姐; 言青?”
被秦子轩这突然的一句话给问得有些蒙了,荣总管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才有些迟疑的问道。
作为内务府的大总管,他每日间要忙得事情很多,别说是一个小小的秀女了; 就连那些不受宠的妃嫔; 他都没有那个精力去过问和关注。
之所以现在五皇子问了; 他还能够勉强的回忆起来,这还是多亏了皇上那不符合常例的举措; 让他印象深刻。
一般来说; 秀女进宫,就算是落选了,也没什么; 回家自行婚假就是了,往常也会有很多; 那种不希望女儿入宫之人; 会特意打点让自家的女儿落选。
可这次皇上发落言情的举动,却是让人不解的很; 若说是有哪里触怒了皇上,直接撵出宫也就是了,都不用自己动手; 那秀女的下场就会变得很惨。
但出其意料的; 皇上却没有那么做; 反而是把那言青给留下了; 只不过是从秀女贬到了宫女。
要说这种折磨人的手段,荣总管在那些后宫嫔妃身上是见得多了,所以当皇上也这么做的时候,难免就让他有些想法。
“言青?她可是做了什么,触怒了父皇?”
虽然见过了两面,还有一些莫名的情愫,但秦子轩却还是第一次知道,那小秀女的名字,不过这并不是重点,秦子轩更关注的是,那言青到底做了什么,让父皇能把她给贬为宫女。
秀女的身份虽然不高,但都是朝中大臣的儿女,宫中除了皇上和太后,其他的妃嫔是没有处置权力的,所以,秦子轩自然不会想到其他妃嫔上去。
“回五皇子的话,这位姑娘是皇上下旨发落的,对于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奴才也不知道!”
荣总管苦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说道,心中却不禁有些腹诽,开玩笑,别说他不知道,就算是他知道,那他也不敢说啊。
五皇子固然身份尊贵,尤其是前些年的事,让他更是事事顺着五皇子,不敢轻易得罪,就怕被秋后算账,但到底,也比不上身为皇帝的秦君。
“你们内务府,主管宫人调动,负责秀女参选,现在与本皇子说什么都不知道,你是真觉得本皇子这么好敷衍吗!”
手指轻敲桌面,秦子轩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瞅了眼面前的荣总管,眼里闪过一丝冷芒,声音虽平淡但却透着浓浓的威胁气息。
对于荣总管的话,就算是刚穿越那会,秦子轩都不会相信,更何况是现在,内务府的职权有多大,可能一般人不清楚,但他却是很明白,那很大程度上都相当于朝廷的内阁了。
只不过因为内务府多是太监主事,即便职权大,但身份低微,皇上一句话,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没有任何身份地位,所以才不显眼而已。
但宫里发生的事情,大多数时候都瞒不过内务府的眼睛,尤其是宫人的调动和秀女的选拨,这都属于内务府的职权范围,说言青的事,内务府一点都不知道,这骗鬼鬼都不会信的。
“五皇子息怒,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几月前,皇上确实召见过言青姑娘,不过召见完之后,那位言青姑娘就被皇上贬为宫女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啊!”
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荣总管苦着一张脸,差点都要哭出来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话让人很难以置信,但他说得真的都是事实啊。
他是内务府的大总管,但宫里发生的事情,尤其是皇上身边发生的事情,他上哪里能够知道去啊,若说是什么大事,他或许还会费劲心思的去打听一下。
可一个小小的秀女,那就算是死了也没人关心,他傻了才会去特意打听,在宫里生活谁不是战战兢兢的,尤其是与皇上沾边的事情,那就更是得小心着了。
“下去吧!今天本皇子问你的事情,不要与任何人提起!”
深深的望了眼荣总管,见这位的神情不似作伪,秦子轩挥了挥手,算是放过了对方,不过想了想,还是多提醒了一句。
虽然荣总管没有明说,皇上为什么会突然召见一个秀女,但秦子轩能够猜得出来,八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