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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绪。
迁怒本是这世上最不讲道理的情绪,尤其是迁怒一个与自己无甚关系,甚至还救过自己『性』命之人,那就更是毫无道理可言,但人若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世间又岂会有那么多的悲剧。
“施主,人命乃是无价,不过一个人的命,如何能与天下人的命相比,施主今日所明白的道理,在他日不知会救下多少人的『性』命!”
挥去脑海中那浮现出的一片血光,红禅法师微微抬头,面对着五皇子的质问,老和尚显得很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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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
生命无价; 可当一个人的生命与千万人的生命相比时,就显得那般微不足道了,这个觉悟,在前段时间遇到薛蟠的时候,让他『迷』茫了一瞬。
可也不过就只是一瞬而已; 他所坚持的; 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说很残忍; 但那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这一点他从未怀疑过。
红禅法师没有辩解; 他没有说自己当时算到的血光之灾; 其实只是隐约可见,并没有料到会是那般惨烈的画面,因为他知道; 就算是他算到了,他也不会说。
看着红禅法师那平静不带半分波澜的眼神; 秦子轩忽然觉得一阵无力; 跟一个老和尚计较什么,他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自嘲的一笑,他没有再停留的意思,转身便要回宫。
可刚刚迈开步子; 便听到旁边传来的说话声; 身子一震; 秦子轩寻声望去; 只见两个穿着秀才服饰的青年,正凑在一起兴致勃勃的说着。
看似神秘兮兮的样子,但其实那声音根本就没有压低,离得近的这一桌,很容易就能听得到。
“两位兄台有礼,请问两位刚刚可是在说那位被退婚的李家小姐,这位小姐出什么事了?”
见主子脚步忽然停住,目光朝着旁边桌子上坐着的两人望去,吕长安顿时心下了然,笑嘿嘿的便上前去套话了。
主子身份尊贵,即便是想要知道些什么,眼前这两个秀才,那也是不够与主子说话的,这种活计,正是他们这些下人该做的,懂得看眼『色』,那才能讨得主子的赏识不是。
“这位是?”
那两个放肆交谈的秀才,自然是希望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给传播出去,要不然刚刚也不会那么大声,这会见有人上门询问,兴致顿时便上来了。
不过等看到这人腰间别着的宝刀时,原本想要炫耀自己消息灵通的心思,瞬间便淡了,怕热麻烦的心思占了上风,两人都变得有些谨慎了起来。
“在下是十三王府的一名护卫,这次出来公干,听两人兄台说起那位李家小家,起了些好奇心,所以来问问,两位兄台若是不方便说得话,那也没关系,在下就告辞了!”
吕长安说着,也不拖沓,转身便要离开,面上还故意带了些怒容,他知道,对于这种怕惹事的秀才来说,那说别的都没用,只有以强权压制才好使。
不过五皇子的身份那是不能暴『露』的,他也就只能把十三王爷借来虎一虎人了,想来十三王爷与主子关系一向不错,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吕长安的想法没错,本来那两个秀才,还有些防备,这会见他一走,顿时便慌忙把他给拉住了,十三王爷府上的护卫,本就不应该得罪。
更何况,这护卫身上的衣服,那哪里是什么普通的护卫,最起码也得是个什么小头目,还得是贴身伺候的,这样的人,他们哪里得罪的起啊。
再者说了,就算是得罪的起,那因为这点小事,也太不值得了不是。
不过对于吕长安如此小气,就因为这么点事,就隐含威胁的『性』格,两人都是暗叹了口气,有些瞧不起。
对此吕长安那是全然都不在意的,他身为五皇子的贴身侍卫,哪里会在乎两个落魄秀才的看法,他们瞧不起他,他还不一定瞧得起他们呢。
当然,鉴于五皇子现在想知道的话,还得从这两人嘴里往出套,所以吕长安还是顺着两人的力道,坐在了凳子上,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两人,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要说这李家小姐也是可怜,婚事被退后名声尽毁,李家乃是大族,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被退婚的女儿,虽然父母疼宠,极力周旋,不过李家做主的可不是这小姐的父亲,而是其祖父……”
“李家家主想要把那小姐送到庵里面去清修,不过为人父母的,哪里能舍得孩子去那种地方,自然是不肯,李家家主一怒之下,那做儿子自然就遭殃了……”
“据说,那顿家法,把藤条都打断了两根,等那李家小姐的父亲被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只有出得气没有进的气,早就已经昏『迷』不醒了……”
“这亲生父亲为自己遭了这么大罪,您想想,这但凡是做儿女的,哪里能够忍心呢,这不,当天晚上,这李家小姐就『自杀』于闺房之中了……”
“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前几天还欢欢喜喜的准备上花轿,哪里成想,如今却落得个香消玉殒,还真是可怜啊……”
“可不是嘛,听说那李家小姐死后,她母亲一直卧病在床,眼睛都快哭瞎了,她父亲那就更不用说了,本来身上就有伤,这一急那还有个好了……”
“福兮祸之所倚,唉,这也算是应了先贤之言了,要怪就只能怪这李家小姐没那个命吧,承担不起那么大的福吧……”
那两个秀才,本来是想敷衍『性』的把吕长安弄走就算,可说着说着,似乎是真的感慨,又似乎是卖弄的瘾上来了,摇头晃脑的,看起来跟说书的一样。
吕长安一开始听得还很认真,可若听他就越觉得不对劲,眼神不断的往自家主子身上瞅,心里更是有些打鼓,恨不得直接伸手把这两人的嘴给堵上。
这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他可是清楚的很,那位不够怜香惜玉,间接害死李家小姐的主可就坐在自己身后呢,这两个秀才话里话外,都是对那李家小姐的同情,也不知道他主子得是个什么心情。
狠狠的瞪了眼这两个秀才,吕长安想让这两个蠢货别再说了,可无奈,刚刚还挺机灵的两人,似乎是感慨上瘾了,越说越离谱,半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咔嚓,听到身后传来的那清脆的响声,吕长安身子一颤,暗中踹了这两个秀才一脚,便连忙站起身来,有些心惊的望着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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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
生生掰断了手中筷子的秦子轩; 面无表情的把东西扔到了桌子上,无视了小和尚和老和尚那有些复杂的神『色』,直接起身便离开了客栈。
身后跟着胆战心惊,小心翼翼,恨不得把自己给变没的一干护卫随从。
上了马车; 隔绝了外人的视线; 秦子轩这才有些疲惫的靠在了软塌上; 李家小姐的事,是他早就预想过的; 不过这结局; 比他所想象的还要更惨了一些。
若是换做前两日听到这个消息,秦子轩无疑会很难过,但可悲的是; 经过了『奶』娘的事情,他现在连难过的情绪也生不起来了; 只觉得浑身无力。
不用人吩咐; 马车便慢慢的往皇宫驶去了,经过崇华门的时候; 秦子轩下来改乘了轿撵,皇宫里是不允许马车进入的,只不过以前的秦子轩并不在意罢了。
轿撵坐了一会; 心情烦闷的秦子轩也坐不下去了; 加了件披风; 便慢慢的在这皇宫里走着; 身边伺候的下人,则是都让他撵到了身后。
虽然知道后面有无数人盯着自己,但身边少了些人,到底是让秦子轩踹了口气。
或许有些人天生喜欢热闹,可再喜欢热闹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时身边都有人跟着,那也是件很折磨人的事情了,尤其是在人心情烦闷,迫切想要静一静的时候。
如今已经是秋季了,夏日的炎热早就已经过去,一阵阵风过,落下无数黄了的叶子,堆积在地面,踩上去便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到处都有在打扫的宫人,见秦子轩一行人过来,都是纷纷跪下行礼,并没有出声,皇宫里等级森严,能上前见礼的都得是管事一级的人物。
寻常的大宫女,若是没有传唤,都是不能近前来的,更何况是这些负责洒扫清洁,最低等的宫女太监。
秦子轩也没有理会这些人的意思,反正等他走远了,他们自然就会起身,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他只是寻着那些未来得及清扫的落叶,去踩上两脚,那清脆的咔嚓咔嚓声,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他的焦虑和烦躁。
静静的走了一会,感觉自己烦闷的心绪纾解了一些,秦子轩便准备回崇华殿了,他的婚期已经很近了,虽然大部分都是内务府在准备,但他这个新郎也需要学一些礼仪了。
李家小姐的事情固然可叹,但他不能因为李家小姐的可怜,就再去伤害另外一位姑娘,虽然他估计,将来因为他会受到伤害的女子,会像是他父皇一样,多得不可计数。
可在他能做到的地方,他还是会做到的,至于不可避免的,那他也没有办法,身为皇子,总是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
秦子轩正准备行动,可忽然,旁边一处院落中传来一阵清脆的应答声,声音很是整齐,人数似乎不少的样子,听起来,像是那些小宫女正在受训。
抬头看了眼这高高的院墙,秦子轩低头寻思了一阵,便又转身回头,往那院落的正门而去,被派到他身边伺候的宫女,都是已经训练好的。
平日里,他也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倒是还从未见过那些宫女们受训的场景,不过他也清楚,只看那些宫女谨小慎微的样子,就能知道,她们的训练不会轻松。
走到这院落的正门,秦子轩抬头一看,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那横着的匾额上,写着绣春宫三个大字,这里正是宫女们受训的地方。
制止了门口那要行礼的太监,秦子轩也没有进去的意思,就只是站在门口,往里瞅了几眼,还特意调整了一下位置,把自己尽可能的隐藏起来。
经过了那么多的教训,秦子轩早就已经明白,自己的影响力有多大了,他这会来看那些宫女受训,只是不知为何而起的心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可在那些掌事姑姑的眼里,就未必是如此了,他如果进去了,或者让人发现了,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可能就会被人把意思给曲解了。
想到其他什么地方倒是没关系,就怕那些掌事姑姑认为他看这里面的某个人不顺眼,那可就是害人了,而这种事情虽然说来可笑,但却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这院子里正排排站着几十个小宫女,大多十二三岁的年纪,一身淡粉『色』的裙衫,头上扎着一个简单的发髻,上面坠着统一的流苏。
此时正一个个身姿笔直的跪在院中,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捧着一个托盘,盘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瓶。
因为离得太远了,秦子轩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但瞅着地上,那时不时撒下的一片水迹,他能够猜到,那白玉碗里,应该是盛满了的手。
这些小宫女的姿势,秦子轩从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