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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拉住她:“你昨天跟我说,今天不宜出门,会命犯小人,克我自己?”
“可不是。”她眉飞色舞起来:“不会真叫我说中了,你今天遇见什么倒霉事了?”
“倒霉事本来是该我遇见的,被另一个人给揽过去了。而且好多次我遇到事情都得麻烦这个人,你说我跟他是不是相克啊?”
大师神色一凜:“那就是了。不过既然你没事反而是他有事,那汤寒你就不用怕了,说明你能降得了他,不用担心被他伤害。”
我听了她这话自己都觉得太扯了,不可置否地笑了起来。真傻啊,我之前竟然还真把她随口瞎诌的东西当成真的了,不过是一个巧合而已,那里像她说的那么玄乎了。
沈延临睡觉的时候打给我:“今天玩得开心吗?”
我不敢跟他提周霖山,只好骗他:“开心啊,我吃了特别多的肉,现在还觉得肚子胀呢。”
“我没有陪你去,你一定很失望吧。”
“不会,你是忙正经事嘛,我不会怪你的。”
“小寒,我有点想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来今天临下车的时候,周霖山对我说的话:“其实你不去拿也好,我看到它们,就觉得你好像还没跟我分手似的。”
沈延之后对我说了什么,我因为分心都没有听见,直到他说:“小寒,你还在听吗?”
“啊?我在的。你说什么?哦我不会怪你的,你是忙正经事嘛。”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好几秒钟:“原来你真的没有在听我说什么,你这句话之前已经对我说过了。”
我惊觉自己失言,打了个哈欠说:“瞧我这体质,不过今天多走了些路就困了,刚才打了个盹,你别介意,你说什么了,再跟我说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我刚才说不然我们找个合适的时间跟我爸还有你小姨说说我们的事情吧,也不能总是瞒着他们,早晚都要让他们知道的。”
“会不会太快了?”明明是同一屋檐下,总让有一种跟男朋友就要把关系定下来,约见双方家长的感觉。
“你觉得快吗?早点让他们知道了也好,毕竟你不是棠姨的亲生女儿,我们的关系也不算太尴尬。”
“那好吧,你决定吧。”
我挂了电话,忽然心里空空的。
这段时间,我总是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却找不到源头在哪里。碰巧A市举行大学生主持人大赛,我们学校自然也要选代表参加,我深刻检讨自己最近的混沌状态,立志要重新做人,所以决定参加比赛来让自己过的充实一些。
没想到我还真的就被校领导给选上了,其实也算是走了后门的,确定最终人选的那天中午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遇见了李逸航和院长坐一块儿,我对院长这类型的老领导总是比较犯怵,可是李逸航不通人情,还大声招呼我过去坐,我就跟他们一块儿吃了顿饭。李逸航跟院长介绍我是他妹妹。谁知道下午终选的时候院长就是面试官,可能也是想卖给李逸航一个面子,就让我代表学校去参赛了。
我给沈延说这事儿,他笑了笑:“你还是老样子,遇见热闹事情就喜欢凑过去。”
“要是获奖了该多有面子啊,全市那么多所大学啊,还有不少专科学校一起比赛的,想想就让人兴奋,我一定要好好准备,不能到时候跌份了。”
“小寒,我知道你挺好强的,不过这种事情重在参与就行,你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多顾着学业的好,别光忙着玩把学习的正事儿给忘了,毕竟你以后不是做主持人,用人单位还是更看重你的专业成绩的。”
“我知道了,沈老师你放过我吧,我不会忘了学习的。”我闷闷地说。
沈延接口道:“你还真该叫我老师,我是不是教过你好一段时间,汤寒我跟你说,你当时高三的功课好考上了A大,我可是功不可没。”
我们又随便聊了几句,挂了电话之后我心情低落,毕竟无人分享的好消息算不得好消息。可是心情再低落也不能哭,经常流眼泪可不是好习惯,又没有谁打我骂我,一个人掉眼泪矫情死了。
可我的焦虑症又犯了。每次都是这样,平时不打紧,一临近考试或者比赛我就开始慌了神。我没法跟其他人倾诉苦恼,只好自己想办法解压,我在电影里学了一招,重庆森林里说:跑步可以将人身体里的水分蒸发掉,让人不那么容易流泪。
比赛前一天,我一个人去滨华路的健身房里疯狂地跑,我小姨在这给我办了一张年卡,可我很少来。因为平时缺乏运动,这会儿跑的时间长了我就靠着机器大口喘气,有人拍我的肩膀:“嗨,汤寒,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周霖山,永无止境的缘分……
我休息的时候跟他讲话,他请我喝热茶暖胃,又问我:“我观察你好一会儿了,玩命似的在跑步机上跑,不是你的作风啊,莫非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这是排解压力呢。”
“你又有考试啦?”
“不是,我明天有个重要的比赛,当然你可能觉得不是什么要紧的比赛,但我挺在意的。就是我要参加A市的大学生主持人大赛。”
“怪不得你紧张了,原来是这么重要的比赛啊,那你可得好好加油了,你想想要是赢了多风光啊。”
74。你跟我这样累不累?()
我找到知音,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你也觉得如果赢了特别有面子是不是?”
“那当然。不过我看好你,一定没有问题的。”
我有些忐忑:“我心里其实挺没底的,怕给学校丢脸。毕竟肯定还有那么多专业的学生参赛呢,我比起他们来太业余了。”
“那你也不能这么不要命地跑啊,刚才看你都喘不过气了。你想减压有的是办法。”
“你有什么好提议?”
“比如你跟我走,我开摩托车带你去山路上兜一圈去。”
我想到很久之前的那一晚,他带我去山顶吃饭,也是开摩托车载着我,那种感觉特别自由,我露出了对那次经历的向往之情,他拉了我的手就往外走:“别磨蹭了,走吧。”
暮秋时节,山间的风景美得不可思议。树叶大片零落铺陈在山坡上,红黄相间,色彩明艳动人。他的车开的特别快,风擦着侧脸过去,寒气逼人却又让人觉得神清气爽,偶尔抬头会看到黑色飞鸟悠然飞过去,让我有种错觉,就是我自己也变成了一只鸟,无拘无束地融进浩瀚天地。难怪他如此钟爱这样刺激的活动,极速带给人短暂的恐慌,之后却是舒畅的快感。
我抱着周霖山的腰,而且抱的特别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当我这样紧紧地靠着他的时候,心里的孤单和伤感就都随着山风一起吹走了,只余下安心和踏实。
在高处平地停下来,他问我:“有没有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有。”我舒展胳臂,做了几个深呼吸。他按住我的肩膀看着我说:“很好,汤寒你要记着,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就要告诉自己,你是最棒的,别怕。”
“我也想这么有底气啊,就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事迹来这么跟自己打气。”
“怎么会呢?你是我周霖山喜欢的女人,别的人也许费尽心思都办不到的事情,你轻易地就做到了,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厉害吗?”
山谷传来空灵鸟叫,阳光把地上的叶子照的发亮,此处人烟稀少,隔绝都市喧嚣。而对我说这话的周霖山,他身后的大好秋色都慢慢成为模糊的背景,只有他自己那么清晰地映在我的眼里,上天作证,分明是调皮的精灵降临人间,附在他的身体里,来蛊惑我的心。
这个时候我感受到来自心底的渴望,我想要抬头吻他,但我终究没有鼓起勇气。
回到城里,一夜好梦。
我比赛的状态特别好,用评委后来的话说,全程很自信,丝毫没有被场面上的密集观众给吓到露出慌张来,值得给高分。但我毕竟不是专业的,并没有得到第一,却也取得了前三的好成绩,到后台卸妆的时候,不停有人走过来跟我说恭喜,陪同我来的老师拍着我的肩膀说:“汤寒你好样的,以后学校里头有重要的典礼也找你主持了。”
愉快的事情不止一件,还有附赠的惊喜。我换好自己的衣服刚出门,就有人送了一大束香槟百合来找我签收。花里并没有卡片,问送花的人他也说不知道,我电话响起来,是沈延打来的:“比赛结束了吧,我在出口处等你,你今天很出色,咱们吃顿大餐庆祝。”
我惊讶道:“怎么你也来了?你不是不喜欢我参加这种比赛吗?”
“我没有不喜欢啊,只要你觉得高兴的事情,我都会支持的。”
“你真好,对了,谢谢你送的花,好漂亮。”
他愣了一下:“你是不是误会了,花不是我送的。”
我也愣住,忽然意识到这是出自谁的手笔了。沈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自然也猜到了,我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我赶紧又说:“哦,原来前几名都有啊,是举办方送的,我就说呢,送花不是你风格。”
他笑了下:“恩,你快点出来吧。”
我走出去找他,沈延伸手接过我手里的百合:“看着挺重的,我替你拿着吧。”我递给他,他仔细看了会儿:“你们活动的举办方有心了,出手挺大方的,看来活动经费拨的不少。”“是啊。”我不自然地笑。
原本说了吃大餐,可我累了,更想早点回去休息,就对他说想吃校门口一家店的烤鱼。他便开车带我过去,店面不大,人也不很多,我们坐的位置正好对着挂在墙上的电视机。
电视里放着本地的新闻,都是些家长里短的闲事,老板上菜速度有些慢,我肚子饿了就想起身去厨房催促,才刚站起来脚步还没有迈开,忽然瞥见电视里有一个对苏嘉悦的采访。
她依旧楚楚动人,天仙一样的漂亮。
记者问了她几个关于换经纪公司的问题,我才知道她换东家了,随即记者又说:“昨晚有人拍到周霖山先生送你回黎江公寓的照片,这是不是表明你们又复合了?”
我立在原处忽然动弹不得,整个人松垮了下来,有些意识恍惚。
沈延喊我:“汤寒,你不是要去催老板快点上菜的吗?怎么还不去?”
我重复他的话:“哦,我是要去催单的,对啊,我应该要去厨房的。”我嘴里说着,脚下却还是没有动,眼睛一直看着电视里的苏嘉悦,看到她在记者提到周霖山名字的时候,露出一点娇羞的表情,我心里蓦然泛出一丝苦涩来。
忽然电视屏幕黑了,我一扭头,沈延拿着遥控器按了关机。我才回过神来去厨房喊:“老板,菜快点上,赶时间。”
坐回来的时候,沈延没头没尾地问了我一句:“汤寒,你那天周末跟徐茵他们在一块儿,都吃了些什么呀?你不是说吃的肚子胀了吗?”
“哦,可多东西了,茵姐买了牛排和羊肉,还有生蚝和扇贝什么的,你不去真是可惜了。”
“这么好?我没亲眼看到是挺可惜的。”沈延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说:“其实我更想问你一句,你跟我这样,觉得累不累?”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