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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她父亲,长陌更是恼怒“多年来,你在宫中恣意妄为,欺辱宫仆,朕都对你网开一面,而今仗着你父亲位高权重,犯下种种大罪,还死不悔改,你爹身为朝廷命官,既然一双儿女都无力教养,那从此,就不需他再教”
字字灼心,言语凌厉。
“曲修姬罪名昭昭,其心可诛,遂,褫夺封号,贬为娘子,即刻打入冷宫”
“不…。”她不敢置信,看着眼前这一张她那样深爱敬仰的面容,整个人如抽走了灵魂,空洞恍惚。
即刻有太监前来,接过宫女手里的女子,将她往宫门拖去…。。
她没有吵,也没有闹,只是神思有些恍惚,高贵如她,尊荣如她,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皇上那样爱她,不过是一时生气,爹爹也会救她,她只需委屈几日,委屈几日罢了!
奄奄一息的红参在这一刹,如一阵飘零的枯叶,倒在了冰冷的地面,将要闭上的双眼紧紧地望着昔日主子的方向,无悲无喜,一滴泪,从眼角缓缓坠下,而后,永久地阖上了双眼。
辛夷静静地看着曲修姬狼狈的背影,缠满纱布的手,轻轻地搭在了自己的肚子,没有报复的快感!
转头看去,长陌看到了这一幕,苦涩,懊悔,也欠一句——对不起!
所有她遭受过的磨难,都是因他而来!
锦书心底解了一口气——恶人,终究是有恶报的!
满殿的嫔妃,看着那越渐远去的背影,幸灾乐祸,忧思同情,都夹在不同妃子里头了!
人一拉下去,另一头的京墨朝天子看去,收到了一个无声的指令,转身走了出去。
京城外,媏鸯坡。
一行劲装黑衣人胯下骑骏马,面罩黑布巾飞驰而来,黄土飞扬,马蹄震耳!
终于,前方听闻打斗声,刀剑刺耳,铿锵有力。
为首的男子叱喝一声“快”
众人纷纷夹紧马肚“驾”
一过媏鸯坡,便见前方刀光剑影,两方人马一蓝一棕激烈打斗,地上已堆数具尸体。
那刀剑相交的两方人马一见再来一拨,心中一紧,都以为是对方的援兵。
为首的领兵袭来,手中利剑直指马下面戴黑巾的蓝衣人马。
追赶而来的黑衣人纷纷下马,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加入棕色士兵的阵营,对付蓝衣队伍。
桑永一见,竟是来帮自己的,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来盗窃灾银的贼人扣下再说。
蓝衣人首领只负责对付桑永,见突如其来一拨神秘人,神色一变,出招越发狠了。
趁着桑永分心之际,手中长剑狠狠朝他胸口刺去。
待他转过头来反应之际,疾忙侧身一闪,那利剑虽避开了要害,还是刺进了腰间。
他一阵吃痛。
加入打斗的黑衣人见状,纵身飞去,一剑击开对方,转而与他过招。
剑离了桑永的身体,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来不及理会自己汨汨流出的伤口,那名蓝衣人破开黑衣人的阻拦再上前,一剑又要朝他刺来。
捂着腰间的伤口,桑永脚尖点地,以轻功朝身后急急退去,脚下黄土轻扬。
那人完全不肯放过他,剑指而追。
身后的黑衣人解决了前来的一名敌人,一个前空翻飞到了那蓝衣人的身后,一脚踢向对方的脊背,再一个平稳落地。
那人禁受不住,砰地往一旁倒退了几步,还未站稳,敌人的剑已到跟前…。。
那一头,为首的黑衣人内功雄厚,围攻的蓝衣人不是他的对手,十几招之间,地上蓝色的尸体已然越过了棕衣士兵。
前来夺取灾银的蓝衣人越发走下风,原本与桑永一方已交手了许久,眼下抵抗黑衣,数十招下来,局势急转直下。
媏鸯坡里尘土飞扬,风吹叶落,刀剑之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歇!
蓝衣人终究难以抵挡,最终,寇首落马,一一被擒。
桑永衣裳破落,手臂与腰间多了一道口子,鲜血染了周遭的衣物,其余的同伴死的死,伤的伤,所幸存活下来的人占了大多数。
长剑一转,剑尖抵着地面,对着眼前的黑衣人,桑永拱手作揖“在下多谢各位英雄相助,敢问诸位尊姓大名”
为首的两名黑衣人摘下面巾。
桑永一惊“周丞相,京墨大人…。”
“你们怎会在此”
从蓝衣人手中救下他的,正是京墨。
那蓝衣首领看清对方面容,同样一惊,一阵强烈的不安从心底滋生,缓慢蔓延!
周尧“我们若是不来,今日这灾银,还有你脖子上的脑袋,想保也保不住了”
闻言,桑永面上闪过一分惭愧。
车上的箱子打斗争夺间,歪歪扭扭,跌落在马车周围。
马车一共三辆,其中一辆装的是桑微雨的尸首。
京墨沉声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桑统领先看看,欲劫灾银伤你性命的是何人”
眼神乍变凌厉,桑永迈步,朝那活擒的首领过去。
那人被两名士兵一左一右以剑抵在脖上,难动分毫。
他身上已带了伤,此刻双目冷峻,半点不畏惧地盯着走来之人。
伸手拉下了对方的面巾,当眼前一张面容钻入眼帘,刹那间,桑永神情剧变。
一时脱口而出“怎会是你”
那人神情冷漠,满目轻慢“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我有何惧”
周尧与京墨相视一眼,心照不宣“想必桑统领不会不认识这人吧”
骤然回神,他否认“我不认识他”
“你我之间无需在互相演戏,我们之所以奉命来救你,自然也是收到了风声,这人是谁,桑统领与他又有何关系,大家心知肚明”
闻言,他转过身来,眼底闪过几分不可置信。
京墨接口道“对方计划周全,明知由你来运送灾银,等出了京城,到了这荒渺的媏鸯坡,不但拦截灾银,那人”
说罢,冷漠的眼神朝那蓝衣人扫了一眼“招招对你下狠手,既要劫你银子,也要杀你灭口,我想桑统领不会不知背后其含义”
他的眼里闪过挣扎。
上前了几步,京墨最后道“皇上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贬入景祺阁的桑氏,不是病死,而是曲修姬亲手所杀”
“你说什么”他双目圆睁。
“你与曲耿之间的勾当皇上早已知晓,灾银所藏之处也已明了,皇上只有一句话,你若迷途知返,念在你先父面上,饶你不死”
脚下一阵虚软,他踉跄着要往后倒去,遂一剑扎在地上,方让身形稳住。
金銮殿,朝廷之上,百官参拜!
长陌一袭明黄龙袍,鼻如悬胆,面如刀削,双目生威!
“今日,朕有一件大事,肃一肃这秽乱的朝纲”
第115章 贪官下马()
威严沉冷的声音,响彻于恢弘壮阔的金銮殿中,触耳惊心。
百官人人相觑,心中莫名紧张衍生,不知天子何意。
忽闻一声天子令“押上来”
龙椅座旁千德礼尖声喊“将人犯押上来”
须臾,京墨提着一名身着蓝衣,面染虬髯之人徐徐上殿,身后,跟着桑永!
百官难耐心中好奇,又不敢回头去看,直到三人走到御前,匍匐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一霎,曲耿眼底闪过一抹寒芒,心中警铃大作。
天子道“京墨,你一一说来”
京墨神色严峻“禀皇上,昨日桑永率人马运送灾银入至媏鸯坡,那里地处静辟,是到苏州的必经之路,早已有一群人马埋伏至此,劫取灾银,杀害官民”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曲耿微低着头,一双狡猾的双眼正在费力盘算。
“而奉命来劫取灾银的,正是此人”
所指此人,正是京墨脚边的蓝衣人。
长陌“奉谁的命”
修长的铁臂抬起,缓慢地移动,最后,直直地定在左边官员的第一位,扬声道“曲相国,曲耿”
砰,一石激起千层浪,满殿皆哗然。
墨江流暗暗斜眼朝对面的死对头望去,眼底的惊诧是掩也掩不住。
曲耿一喝“血口喷人”
他出列,满面的震惊与无辜“皇上,老臣冤枉啊”
然而夹着寒意的锐利眼神从龙椅之上射过来“待说完了曲爱卿再喊冤,也不迟”
当即噤了声,百官前也失了面。
由桑永道“皇上,此人是相国府的管家,从十二岁便入了曲府,一直深受相国的信任,昨日他带领二十一名家丁护卫围剿微臣队伍一行,不仅要将灾银夺走,更是招招下杀手欲要灭口”
“何故要灭口”
心中闪过几分挣扎“因为,这不是第一次相国谋取灾银,四年前,由微臣镇守苏州开始,此后第二年,微臣在苏州势力平稳,相国便买通微臣,每年国库拨下的赈灾之银,都会让微臣盗取一部分,与微臣八二分摊”
又是一记重磅弹药!
“贪污灾银,这可是死罪啊”
“那都是老百姓的救命钱,这等泯灭良心的事,如何做得呀”
“唉~”
大殿内,百官交头接耳,有人叹息摇头,有人暗自观察。
但无疑,此事先不论真假,相国大人在朝中的威望此刻已然荡然无存!
曲耿哪里能让事态再继续发展下去,怒指昔日的同伙“血口喷人,你简直血口喷人,是谁让你诬陷本官,你收了奸人多少银两”
“皇上”桑永大喊。
“这是要杀头的大罪,臣再爱钱,也不会为了钱丢掉自己的性命”
众人听,事实如此,谁人不爱银子,可没了性命,银子又有何用处!
曲耿一双喷火的眼睛几乎要将桑永射杀。
彼时,京墨奉上一把钥匙“皇上,这是从桑永身上搜出的钥匙,据他供述,这便是曲耿这些年贪污灾银所藏之处的钥匙,他们二人各人有一条,只有两条钥匙齐全,才能开锁取银”
见状,他脸色微变。
“皇上,老臣为官多年,不说两袖清风,但起码清正廉洁,但凭桑永片面之词,皇上您万万不要被这贼人蒙蔽了呀”
长陌满目威严“这人,可是你的管家?”
双唇抿成一线,他咬牙犹豫,还是松了口“回皇上,是”
“既如此,半路拦截的那一队人马不是受你之命?”
“皇上,老臣对此事半点不知情,请皇上明察啊”
桑永讥讽一笑“不知情?相国大人这锅甩得真干脆”
眼底闪过一抹阴狠,曲耿还未说话。
“这人可谓与你一同长大,你府中大小事务皆由他打理,就连你用收受贿赂、贪来的灾银在外所置的所有宅子,都是由他暗地出面,如今这么大的事,你敢说是他背着你而做,他一介管家,如果没有你授意,何来的人马,何来的胆子?”
这些话,字字诛心,如一个个炮弹,击在了百官的心上。
“这…。。”
众人惊诧不已。
曲耿怒目而视“你说这些话,可有什么凭证”
京墨道“皇上,这管家一直不肯松口,为防冤枉了相国,属下特意去这管家的屋子仔细搜过,确在所在屋子一方地砖底下挖出了四张地契”
此话一出,曲耿与管家皆是震惊。
朝臣议论。
“四处宅子啊”
“地砖之下?”
“藏得如此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