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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看了一眼队长,见他并无退意,只得维持着原状。
“属下秉公行事,请娘娘恕罪”
冷笑“黄队长真是好大的官威”
殿门外的辛夷忧心不止,一张小脸白成纸,情绪也越发不稳“槐花,你去…让她们莫要为我费心了…。”
话才说罢,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重重倒下。
“主子…”槐花一惊,连带着她也被这重量一同跌到了地面。
听得后头惊叫,宫门外的人齐齐朝殿内看去,青葙脸色急变,着急慌乱地从地上起来,急急往主子的身边奔去。
“辛儿~”锦书顿受惊吓,抬脚便急着要往里走。
“娘娘,恕属下无礼”
一脸公事公办的黄队脚步一转,横身挡在了身前。
又急又气“辛修姬若是出了差池,你以为你脖子上的脑袋还能安稳无事?”
“属下的脑袋,就不劳娘娘费心了”
她不可置信地冷笑“呵”
此时无力与他周旋,忧心如焚地朝里头看了一眼,锦书转身,急急往太和殿步去。
宫门前的侍卫看向对方愤然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殿内昏迷过去的娘娘,心中生出忐忑“队长,会不会有事啊”
“怕什么,有什么事自有我担着”
就算王辛二妃联手,也未必能抵得过他身后那人。
“主子,主子你醒醒”那头,青葙满心焦急地唤着。
槐花面上一片忧急,眼睛暗地观察昏倒在她怀中的主子,见她面色如纸,眼睑青黑,俨然一副病美人的模样!
手上纱布不复此前的纯白,一些脓血渗了出来,许是听雨轩中已经没有新的纱布可以更换。
第111章 反击()
羌活永安等人闻声过来,一见眼前画面,后者几步上前来“快,把主子扶到殿内”
那头,锦书急急赶到太和殿,正欲请千公公通传,哪知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身后正巧传来一道轻慢的声音。
“千公公,你可得仔细着点,皇上不是说了,近期不见王妹妹吗,你这若是进去了,不是徒惹得皇上心烦吗”
锦书转身,她急着面见,也不顾什么礼数了“我有要事求见皇上,见或不见,也不是姐姐一人决定的”
曲修姬也不恼“皇上不愿见你,说白了,就是不愿听到关于听雨轩的事情,妹妹你怎的这样执拗呢”
不与她争辩,锦书转身急急与千公公道“劳烦公公进去通传一声,辛姐姐病重,如今已昏迷不醒了”
千德礼一惊,而后半点不敢耽搁“奴才这就去通禀”
说罢,转身就要往殿内去。
“千公公~”身后又是一声带着几分傲慢的制止。
为奴的千德礼只得转过身来,正对着对方。
“听雨轩不得任何人进出,哪里传来的消息,旁人说什么你便信了”
二度被阻挠,锦书转身,少有的沉脸“你数次阻拦我面圣,是何意?”
“皇上日理万机,我不过是不愿什么闲杂人等都去滋扰罢了”
千公公哪里不知这人的心思,趁着对方说话的当口,自顾自进去了。
长长的朱墙宫巷里,守门的黄队长望见远远走来的龙驾,原气定神闲的面色忽然微微一变,心中暗惊。
队伍临近,众人下跪“属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长陌下了龙撵,疾步而进。
曲修姬经过之时,眉眼垂下,与脚边的黄络暗暗对了一眼,前者心中惶惶不安,却是未曾表现的。
她没料到皇上真的会再踏进听雨轩。
“主子,你快醒醒”殿内,青葙跪在榻边,哭得梨花带雨,不住的试图让辛夷清醒。
永安忧声交代“青葙,你先把主子手上的纱布拆了,上头已经沾了脓血,定然会造成伤处恶化的”
听罢,青葙急急着拆掉辛夷手上的纱布,那一圈圈的布巾褪掉,裸露出化脓腐坏的十指,凄惨可怖!
哽着声音“槐花,你快去把纱布清洗干净,再以煮开的水烫过,挂出去风干”
“羌活,你去把替换的纱布取来”
二人应声,急步转身要去内殿,哪知迎面撞上前来的皇上等人,大惊,当即跪下“奴才参见皇上”
永安与青葙闻声,立即转了过来,大惊过后是狂喜“奴才参见皇上”
长陌神色严峻,锐利的眸垂下,直直望向槐花手中的纱布。
脏污泛黄,沾染着血迹与脓液。
举目朝榻上看去,脚下步伐急剧。
入目,是瘫在榻上一双难以迎视的不再完好的柔荑。
心脏锐痛,他手上青筋突暴!
锦书跟了上去,虽早知姊妹十指被伤,可任她如何猜想,也不及眼前见到的溃烂严重,十指竟无一处完好!
曲修姬在一旁,目光直直盯着榻上昏迷的贱人,微微眯起了眼。
跟在自家主子身边的红参不曾想对方竟如此严重,当即一颗心五味杂陈!
“皇上,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青葙跪着挪到长陌脚边,声泪俱下。
他从未见过,青葙这样慌乱绝望的模样!
厉喝“刘俜”
跟随而来的刘俜应声上前“微臣这就替娘娘诊治”
不敢耽搁半分,刘太医望闻问切,一系列的诊治下来,回身躬身禀告长陌“回皇上,微臣需要立即为娘娘清理伤处进行消炎”
他满身寒气,脸色铁青。
小心地清理去十指之上的残血脓包,刘太医又唤来了徒弟,取出紫花地丁,开始为辛夷进行全面消炎!
青葙跪在一旁,止不住的抽泣。
须臾,各宫妃嫔也都收到了消息,相继来到,见了辛夷的一双手,皆是掩嘴一惊。
偌大的一个宫殿,所有人在等刘太医的诊治。
殿内,天子威严冷峻的声音“朕问你,你家主子为何变成这副模样”
“皇上”青葙一发声,眼泪便又止不住地往下坠。
“请您务必为主子主持公道啊”
一声起,听雨轩众宫人齐跪“请皇上为主子主持公道”
槐花吓了一跳,为防败露,也低下了脑袋佯装一同请求。
锦书喉间哽得难受,榻上的人面色如纸,身心皆殇,这满殿的疮痍!
天子眉眼严厉“发生了何事,你据实道来”
青葙哭泣着,抬起头来,怨恨的目光望向殿中的一人——曲修姬。
遭其一斥“你这样望着我作何居心”
她道“主子的手,便是曲修姬害的”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贤妃凤目一抬“曲修姬乃皇上亲封的正五品娘娘,污蔑嫔妃,你可是有几条命可填”
“就如娘娘所言,奴婢只有一条性命,如果此事虚假,奴婢又为何冒死陷害她人”
“皇上,那日夜深人静,京墨大人换了班,听雨轩众人都睡下了,奴婢去了如厕,寝殿内只有主子在,不久后等奴婢回来,进门看见的竟是娘娘生生用夹棍夹着主子的手…。。”
“你说什么”天子满面阴沉,语气森冷。
曲修姬心慌,扑通一声跪在了长陌脚边“皇上,臣妾从未踏进过听雨轩半步,这贱婢信口胡说,是要让把脏水泼到臣妾身上啊”
嘉妃看向青葙,也搭腔“你说曲修姬夹着你主子的手,外头守着这么多的人,难不成个个都是聋子不成”
愤愤抬头“就是如此,曲修姬才命红参死死捂住主子的嘴,半点不让她发声,以至于我家主子求救无门,我进来之时,一双手早已血肉模糊,夹得变了形”
无人可知,天子抿成一线的唇,旁人看不见的里头,牙关紧咬。
他在奋力压制,压制体内升腾而起翻滚汹涌的煞气!
人还未除去,戏还未落幕,他竭力地不去往榻上那个沉沉昏迷的人去看!
曲修姬义正言辞“你主子犯了错困在听雨轩,本宫堂堂一个修姬,为何要伤她,倘若被人发现了,该如何自处”
一颗泪,从青葙眼角落下“对,主子如何都想不明白,她已人困宫殿,失了皇上的圣宠,对你已经造不成什么威胁,可为何,你还千方百计的来害她”
永安此时说话“皇上,自主子被幽禁听雨轩那日起,她便向守门的京墨大人要求求见皇上,声声都在解释自己绝不是杀害桑氏之人,京墨大人奉了皇上之命,不敢违背,我等便将主子劝了回去”
青葙含泪接着道“自那一日后,主子郁郁寡欢,一直寻求机会想面见皇上,桑氏一事不是她所为,可奴才等人求过守门的黄队长多次,他们见主子大势已去,不仅对听雨轩言语轻践,主子伤势加重,我等在门前苦苦跪求,直到主子昏在人前,他们也半点都无动于衷”
长陌脸色铁青“守门的是否青葙口中之人”
京墨拱手作揖“回皇上,连日来确实是黄络,属下时刻要守在皇上身边,每日只有一个时辰轮换岗位,所以基本上听雨轩一事都由黄络处理”
“宣他进来”
千德礼应声“是”
贤妃看向皇上,恭声道“皇上,青葙这话有些错漏,您虽幽禁了辛修姬,但也不曾让她病了伤了不得宣太医,守门的人定是知道的,纵使那黄络胆大包天藐视嫔妃,轮到京墨轮值之时,听雨轩的人怎的不告知呢”
羌活此时道“皇上,奴才等人试过了,可那黄队长不知仗着谁人给他撑腰,暗地里威胁奴才,听雨轩发生的事不得传到京墨大人的耳里,否则…。。”
天子沉声问“否则如何”
“否则便要叫主子在听雨轩的日子更不好过,如若不是今日凑巧王修姬经过,见了主子昏倒去求皇上,主子不知能熬到几时”
身上携来森冷的寒意“朕就看看,他如何让朕的妃子不好过”
须臾,身着朱红色侍卫劲装的黄络疾步而进,一进门看见这阵仗,心里便升起不好的预感。
叩首跪了下来“属下参见皇上,各位娘娘”
期间,刘太医包扎好辛夷的一双手,再喂了一颗药丸。
“你看守听雨轩期间,可曾有人求助于你”
心脏砰砰直跳,黄络咽了咽口水“回皇上,无人求助于属下”
又问“辛修姬被人所伤,你可知晓”
“属下并未得知…。。”
“砰”的一声,茶杯掷地,震天响。
众妃惶恐,面色一白,齐刷刷跪下“皇上息怒,龙体要紧”
“朕命你看守听雨轩,看的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如今人却在你眼皮底下受尽欺辱,满身伤痕”
黄络大骇“皇上,属下真的不知啊,娘娘日日待在殿内,从未见过她现身人前,属下谨遵圣命,期间并未有任何人进出过听雨轩,属下真的不知娘娘为何受伤”
闻言,青葙忿然作色“你撒谎,那日是你值守,底下的都是你的人,如若不是你放了曲修姬进来,难道她会飞天遁地不成”
“青葙姑娘,我是奉命看守听雨轩,且看守的人不止我一人,为何你要攀咬陷害于我”
“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鉴啊”
锦书此时抬首“皇上,臣妾可证明青葙所言并非诬陷”
“今日是臣妾亲眼所见,青葙跪在黄络跟前苦苦哭求请太医来救姐姐一命,这人不仅没有半分怜悯,声声都是冷酷无情,张嘴闭嘴便是奉命行事,甚而见了姐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