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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修仪声声哭泣,心中声声得意的笑,却无一人听见。
贤妃忧心忡忡“妹妹,你还是招了吧,兴许皇上可以从轻发落”
笔挺的背转过来,目光扫过高贵端雅的后宫之主,一笑“招了?”
“没做过的事,贤妃要我招什么”
“你…。。”气急。
“冥顽不灵”
对方竟这般厚颜无耻,桑修仪满面的不敢置信,悲戚控诉“辛修姬,我从来不曾得罪于你,你为何三番四次的针对我”
辛夷转身,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面容“三番四次?”
“桑修仪,你说说,哪三番,何四次?”
瞧她那半点不惧怕的模样,她简直怒不可遏,高高举起右手,啪地一声掴在了对方的左脸“你的心思怎么这般歹毒,对我竟没有半点的愧疚”
正殿内,响起响亮的一声。
“主子”听雨轩的宫人面色一紧。
搭在把上的大掌一收,攥了攥拳头,那声音钻进长陌的耳里,刺耳无比!
锦书眼一红,一把按住椅子扶手,才能压制心里翻滚的心疼与怒气,才能不让自己在御前丢了礼数。
众妃嫔暗地里幸灾乐祸,旁观好戏。
姝妃蹙了蹙眉头,她虽谈不上多了解辛修姬,但日久见人心,起码她对谋害子嗣一事持保留意见。
半边脸,火辣辣的麻着,她被打得偏着脑袋,一缕妖艳的红丝,从嘴角慢慢逸了出来。
缓缓地抬起头来,众人瞧到了她嘴角之上的血丝。
那主位之上的天子心脏一紧,泛起阴寒的杀意。
桑修仪诧异。
辛夷嘲讽一笑“桑修仪不是中了毒,虚弱不堪,腹痛难忍?”
“我……”她哑口无言。
她的力气没有这么大,不可能这么大啊!
“是因为你腹中根本没有孩儿”寒意,从隐藏的心底一路爬,慢慢爬,爬上了辛夷的眼睛。
满室皆惊!
“中毒是真,你欺君罔上,为了巩固地位,谎报有孕,今日演了这么大一出,意欲何为?怕时日渐多,肚子不长,诡计拆穿,所以将滑胎的帽子扣到我头上,一石二鸟?”
她字字珠玑,步步紧逼,逼得前一刻桑修仪那张还悲愤无辜的面具乍然间龟裂破开!
“你…。。你撒谎…。。”她心中慌乱不堪,表面却强自镇定。
“皇上,辛修姬心思歹毒,阴谋被揭穿不仅没有半分羞愧,竟还反咬我一口,您要为臣妾做主,要为臣妾做主啊”
第104章 扭转乾坤()
“皇上”辛夷骤然转头。
面朝圣上“刘太医在此,他既已为桑修仪诊过脉,是否中了毒,腹中是否有龙嗣,一问便知”
贤妃一时惊讶,转念一想荒诞不已“当日可是刘太医亲诊确认桑修仪怀了龙嗣,此事怎会有假,辛修姬,你为了逃脱罪名,竟还扯出这样的谎言来”
“来人,把辛修姬与听雨轩一众宫人都压下去,打入法司监,严刑审问…。。”
太监们要上前来。
只听得主位上那个一直未曾开口的天子一声阴沉的声音“贤妃,你好大的威严”
不染怒气,却掌她生杀。
陡然一惊,她疾忙跪下“臣妾知错,请皇上息怒”
他唤“刘俜”
角落里的刘太医急急而起,躬身上前来,两膝一跪。
“说”
太医看着甚是惊惧,满面慌张,苦苦踌躇挣扎。
桑修仪在一旁,心跳如雷。
“你说是不说”
那一声沉斥引得刘太医打了一个激灵,他惊惧不已“皇上,不是微臣不愿说,是微臣…。。不敢说啊”
“不管你口中是何答案,朕恕你无罪”
顿时,刘俜感激涕零,连连叩拜“微臣谢皇上,微臣谢皇上”
众人一瞧刘太医这样谨慎惊恐的姿态,顿觉起了一种错觉,好像此事表面那样简单。
咽了一口唾沫,刘太医爆出惊人炸药“启禀皇上,桑修仪……。”
心高高提起,即使明知已经跟刘俜说好,即使她相信这贱人不敢背叛她,可是耳边传来的声音,却依然叫桑修仪心脏骤缩!
“桑修仪确实未曾怀过身孕”
砰,满殿哗然!
紧接着,一声剧烈拍击,长陌一掌重重击向桌面,砰的一声,震耳欲聋,茶杯震起。
天子震怒,众人慌忙齐齐匍匐跪下。
“皇上息怒”
千德礼忙忧声一劝“皇上,小心龙体”
他只顾质问,满目森冷“此事当真”
瞳孔大震,此时任桑修仪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
“回皇上,此事千真万确,微臣愿以性命担保,娘娘体内是中了轻微的三棱,但……”
众人垂首跪立,人人处于震惊之中,连贤妃,一时都忘记了说话。
“当日桑修仪怀孕,是你亲自诊的脉,如今又说没有怀孕?”
刘俜身子微抖,面色苍白。
见他不说“朕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脖子硬”
叱喝“京墨”
一听,刘太医大惊,顿时连连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桑修仪……”
“桑修仪威胁微臣,她以微臣的性命要挟,让我假传有孕的消息,微臣不敢不从啊”
此言一出,再度激起惊涛骇浪。
“不…。。不是的,你这个贱人,你撒谎,皇上,他撒谎,臣妾没有”她心神大震,身子抖如筛糠。
辛夷就跪在她的身边,默声不语。
长陌攥紧了手,肃杀的气息笼罩而下。
“皇上,微臣说的都是真的,桑修仪一直威胁微臣,假意每日给她开的安胎药,实则是往常补身的汤药,还让微臣伪造医案,皇上可以派人去细查,太医院里的实际药物与医案上的数量一定有出入的”
瞪着刘太医,她怒目圆睁,从牙关里迸出一句话“诬陷妃嫔是大罪,累及家人的”
脑袋拼命叩首,刘俜的声音里夹着抖颤“皇上,微臣说的都是真的,如有半句虚言,任凭皇上处置”
心脏鼓跳不止,桑修仪狼狈地爬到长陌的脚边,攀着他的衣袂,哭泣?不止“皇上,您不能仅凭他一面之词就信了他,那贱人一定是被人收买了,他在构陷臣妾,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桑修仪”底下,一声冷漠而又轻缓的声音响于殿,出自辛夷。
“一个时辰前,你不也是仅凭子英一面之词便定了儿茶与我的罪吗”
桑修仪咬牙,双目狠得发红“你…。。”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您要相信臣妾…。”
他额上有青筋爆出,掩不下满身的怒火杀意,垂下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问“你告诉朕,你肚子里,到底有没有龙嗣”
她不敢看他的眼,可连错开的勇气都没有“皇…。皇上…。臣妾真的是被诬陷的”
台下的女子,轻轻一声冷笑“你敢指天誓日说一句,当真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根本没有所谓的龙嗣,你没有欺君罔上,没有胁迫刘太医为你欺瞒?”
猛地转身,她怒吼“我没有,明明是你下毒害我,害我腹中的孩子,你收买了刘俜,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那双不夹感情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她,看着她“到底是滑了胎,还是从未曾孕育过龙嗣,把太医院其他德高望重的几位太医一并请过来,便一清二楚了”
“人在做,天在看,既然你说人证物证都需有,如今人证是刘太医,物证自然也要有”
心慌地咽了咽口水,桑修仪怒目瞪着她,不知她抓住了什么把柄。
“永安”她唤。
角落里的永安上前来,从宽大的袖口里取出一包物品。
坚韧的目光落到皇上的眼里,她说“皇上”
“这是永安从东阳殿挖出来的,桑修仪身边的侍女子英,每日小心翼翼的将它埋在地下”
闻言,桑修仪乍然一惊,瞬间便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脸上一片惨白。
目光幽幽地落到了她的脸上,辛夷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冷声问“桑修仪,想必,你已猜出这是什么何物了吧”
“不…。”她不敢置信地摇头。
长陌脸色阴沉“这是什么”
辛夷解惑“皇上,这是月事包”
众嫔妃暗暗相觑,如坐针毡的锦书按着扶手的手这才微微松懈下来,静待贼人伏法。
她慌乱不已,一味地攥着长陌的衣裳“皇上,这不是臣妾的,是她拿来诬陷臣妾的”
辛夷道“皇上,前朝起后宫便有惯例,各宫妃子所用月事包绸缎不同,锦带不同,为防玷污了圣眼”
说着,转过身去对贤妃客气道“贤妃娘娘管理六宫,此事应当一清二楚,公正起见,烦请贤妃娘娘细细检查”
贤妃抬首看向皇上“回皇上,确是如此,这个惯例确从前朝一直延续至今”
长陌阴沉点头,首肯。
贤妃便起身,身边的掌参接过永安手上的月事包,与另一名年长的宫女退下,去仔细检查。
脑中盘算着自己该如何脱身,可如今,桑修仪早已慌得六神无主。
不一会,掌参回来,附耳在主子耳边说了什么。
贤妃颔首朝圣上禀告“皇上,确是出自东阳殿”
一瞬之间,桑修仪如坠冰窖!
可还不死心“皇上……”
声音才出,便已遭打断。
“桑修仪不会是想说,这月事包是你身边的一等侍女子英所用的吧”那是锦书所说。
“你…。。”她被生噎在喉。
“你觉得可信吗”
长陌龙颜大怒,一脚踢开脚边的女人“你犯下欺君之罪,还妄想将罪名冠到辛修姬身上,其心可诛”
那一脚虽力道不重,但对于桑修仪一介娇女子,还是让她狠狠地跌到了一旁。
落泪不止,怒指底下的辛夷“是她,她害臣妾的,她竟用夹棍把臣妾的婢女生生夹昏了,她身边的太监还会武功,皇上,她在宫中私藏习武之人,说不定那人根本不是太监,是她的姘头…。”
“住口…。”天子一声怒斥。
辛夷面色如水,语气如冰“人是你绑,夹棍是你上,私刑是你先用,桑修仪,我不过是不想平白蒙了冤屈而已”
她痛哭流涕“皇上,您不要信她的话,那个人,那个人一定是她的姘头,皇上,臣妾知错了,您饶了臣妾吧皇上”
长陌“还信口雌黄”
一声怒喝“千德礼”
“奴才在”
“桑修仪大逆不道,欺君罔上,蛇蝎不仁,即日起,褫夺封号,打入冷宫,永不复出”
沉郁的,冷冽的圣音高高回荡在偌大的东阳殿,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慑住了每一个人的心神!
蓦然僵住,桑修仪难以置信!
直到京墨招来了侍卫,架起她的双肩。
才猛然醒神“皇上…。”
挣开两旁的侍卫,攥住天子的衣袂“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臣妾知错了,您饶了臣妾吧,皇上…。。”
她涕泪纵横,目眦欲裂。
千德礼斥“还不赶紧带下去”
那两名侍卫再度上前来,强硬架走失去理智的嫔妃。
“皇上”
她被拖着将出正殿,凄厉的求饶声响彻大殿,经过曲修姬身边之时,幡然想起,双眼亮起希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似握到了救命稻草“姐姐,你救救我,你求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