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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看了她一眼,辛夷暂且不理她,夹着寒气的眸眼转向狗仗人势的贱婢“你说这是什么毒”
子英半点不惧怕“瓶子上写着,三棱”
冷笑“倘若你下毒,你会蠢到明目张胆的在瓶身写着这是毒药?”
“她是笃定了不会被人发现”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你家主子连太医也未请,就敢断定是中了三棱之毒?”
闻言,桑修仪与子英面上划过一丝仓惶。
“我家娘娘往日好端端的,就是今日喝了药之后腹部疼痛,我才恍惚想起儿茶曾趁着我不留意,偷偷在药里下了什么东西,又从她身上搜出了三棱,还不是中了三棱之毒?”
她步步紧逼“你家主子身体出现不适,第一件事不是选择去请太医,而是声势浩大的去抓所谓的犯人?”
又看向主位之上那个完好无缺的女人“再者,你来告诉本宫,你家主子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可曾看出半分不适之症来?”
青葙在主子身旁,冷冷望着子英。
子英一口气上不来,一时无法反击。
玉手攥紧了扶手,桑修仪胸口怒气环绕。
辛夷再逼问“搜出这瓶药物时除了东阳殿的人之外,可还有其他人在场”
目露愤懑,子英不答。
“看来是没有了,既然都是你们的人,任你们说的天花乱坠,黑白颠倒,也全凭你们这一张张嘴罢了”说着,威严的目光掠过在场的所有宫人。
愤愤从椅上而起,似乎这一动气,惊着了腹中本就被毒害的胎儿,桑修仪倒抽了一口冷气。
“娘娘”子英见状,忙一脸担忧地上前去搀着。
面色有些痛苦,桑修仪玉手按着疼痛的腹部,朝辛夷斥讽“姐姐真是长了一张利嘴”
“我已命人请了太医,太医一来,纵使你再巧言令色,也无法逃脱你派贴身婢女在我汤药下毒的罪名”
“这一日,你应该等了许久了吧,你嫉恨我比你更得圣宠,当日你腹中胎儿未出世便已小产,如今你见了我怀上龙嗣,竟用此等下作手段”
说罢,怒喊“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那一干人又上前来,辛夷就站在原地,满目森冷,就等着谁人敢近她身。
那一头的永安放下儿茶,赤手空拳直击围上辛夷的太监婢女,一个一个将他们从背后提起,用力扔向地面。
望着他如提小鸡般轻易对付了自己的宫人,桑修仪惊诧过后便是勃然大怒!
东阳殿宫人声声哀嚎,一个个倒在辛夷的四周。
桑修仪一手扶着肚子,目光直向眼前的女子射来,厉色疾言“我看你好大的威风。你心思歹毒,趁着皇上不在便在我膳食里下毒,如此有违天理大逆不道的恶行,还敢私藏习武之人,纵使皇上在场,也难饶你贱命”
说罢,使了一个眼色,在前的宫女收到旨意,大步迈上前一手高高扬起,直直就要扫向辛夷。
青葙眼一狠,以迅雷之势攥住那人的手腕,左手“啪”的一声,快很准地一掌帼在其脸上。
而后右手一甩,将对方重重甩到地面,一声斥骂“以下犯上的东西”
青葙的言行激怒了桑修仪,看见反倒倒地的宫女,她眯了眯眼“子英”
心腹侍女丝毫不犹豫,面色凶狠,抬步上前,如同前面一人般扬手便要向辛夷打来。。。。。。
这一次,不用青葙,在对方巴掌距离辛夷三寸之时,她右手一扬,使了全部的气力,那一掌打在子英脸颊,顿时就让她脑袋偏了过去。
偌大的宫殿响起“啪”的一声,无比响亮。
还未等众人回神之际,辛夷那一只手还未落下,又是一巴掌帼在了子英的脸上,这一次,是另一边脸。
那一掌掌,分明是打在了桑修仪的脸上。
眼看两个婢女都败下阵来,她忿然作色。
冰冷的手擒住子英的下颌,辛夷迫她直视于自己。
两颊早已刻出红印,嘴角缓缓流出猩红的血丝,子英怒目圆睁,一双眼睛恨得几乎要喷出火来。
看着她,辛夷双眼尽是厉色“本宫乃皇上亲赐的修姬,今日你敢损了本宫一毫一发,莫说赏你两巴掌,即使今日本宫杀了你,除了皇上,谁又能奈我何”
说罢,一脚踢开她,沉声唤“永安”
永安震声应“奴才在”
“这贱婢如何对儿茶,你便尽数还给她”
“是”
闻言,桑修仪一怒“你敢”
抬起眼帘,迎上她的目光,她缓缓道“你且看着,本宫到底敢不敢”
没有一丝耽搁,永安一把擒住了子英,将她拖到儿茶身前来。
“放手,你这贱人…。”子英怒喝反抗。
可哪里能抵得过永安。
桑修仪怒目瞪着,几欲要喷出火来。
“给我松开,你们这些贱人”
青葙扶住了儿茶,换羌活去压制住挣扎的子英。
指着地上的下人,桑修仪喊“你们这些蠢材,给本宫拦住他们”
地上,那些倒了一片的宫人,个个瘫在地上不敢加入这场战争,只凄凄哀嚎着。
“你敢……”子英还在反抗。
架着她的双手,那染着儿茶鲜血的夹棍夹进了她的指间,一拉…。。
“啊~”一声凄厉惨叫迸之于口。
这幅画面,就正正在青葙与儿茶的眼前呈现,如若换了往常,她们定有几分不忍,可如今…。
目光里只有解气与憎恨。
“主子…。救我…。好痛…。。”
桑修仪怒不可遏,浑身战栗。
莲步抬起,辛夷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纤纤玉指探出,抚上她平坦的腹部。
桑修仪怒瞪着她。
“犯下大逆不道恶行的人——是你”
耳边伴随着子英的凄厉惨叫,经久不衰。
辛夷面目森冷“你欺君罔上,谎报身孕”
如一道惊雷,乍然劈向震怒中的桑修仪。
瞳孔大震,脚下一软,嘡啷跌坐了下来,震惊地瞪着面前控诉之女子。
“你等了许久吧,等皇上出宫,营造这一出,假意滑胎,栽赃我下毒,这宫中人人妒我盛宠,无人出面相救,你只要将我收押,在众人面前说一句——等皇上回来处置,再私下派人处死我,再到人前冠冕堂皇说一句,我畏罪自杀”
她定定地看着她“如此,皇上回来,我也已成你手中亡魂了,死无对证,从此,我也落得个千古骂名”
桑修仪惊愕不已,她筹谋的计划,她心中所思所想,皆被她一言一句道了出来。
转过脸,那双冷漠无情的眸眼扫了一眼空荡的殿门“嫔妃们快到了,你请的太医应当也要来了,该轮到他上场了吧”
那一头,紧邻听雨轩的余弦殿最先得到消息,几欲吓坏了锦书。
马不停蹄地往东阳殿赶,深怕来迟了一步,辛夷便有了什么差错。
她脚下急促,提着裙摆不住的走,心急如焚。
半夏忧心她不慎跌倒“主子,您当心点”
锦书半点不停留,东阳殿里掌事公公从前头迎过来“主子,奴才听说皇上已到城门外了”
一听,顿现喜色,顿时唤“半夏,把我的令牌拿出来”
吩咐太监“你拿着我的令牌,速速出宫去请皇上,若是耽搁了半分,本宫唯你是问”
太监领命“奴才这就去”
急匆匆往宫门跑了。
极力压下心中的震惊,指间攥紧了椅子的扶手,桑修仪仰头直视她“果真是唱戏的,荒谬戏文信手拈来,你下毒害我,如今竟还反咬一口”
锦书前脚刚来,一入东阳殿,入目竟是满室的疮痍,她大骇“辛儿”
“贤妃娘娘到~”
刚要上前去,后头便已听闻太监高宣。
贤妃收到东阳殿消息,已领了一众妃嫔匆匆赶来。
辛夷俯下身,看着底下的女子,一字一句地道“今日,我陪你把这场戏演到底”
话音落,浩浩荡荡的妃嫔们已进了正殿,初瞧见殿内的一切,皆是大惊。
耳边子英惨叫连连,十指血迹斑驳,一张脸因痛苦扭曲得不成人形。
贤妃大斥“还不给本宫住手”
永安并未停手,转头看了主位上的辛夷一眼,得到对方首肯,才松了手中的夹棍。
见此贱奴竟不听命于自己,贤妃心中郁愤。
惨叫声消失,孱弱的身子软塌塌地倒了下来,发出沉重的闷响,子英——已沉沉昏死了过去。
侍女搀扶下,贤妃上前来,怒问“你们在干什么”
跌坐在椅子上的桑修仪一把推开身前的辛夷,一手抱着腹部,憔悴痛苦地跌在了贤妃的跟前,潸然泪下“姐姐,救救我,救救我腹中的龙嗣”
贤妃忧心“你派人来说,自己服下搀了三棱的安胎药,这是为何”
她声泪俱下,哭得让人心酸“姐姐,我入宫不久,处处谦遵礼让,不知为何就得罪了她人,害得儿茶竟在我药里下了毒,要扼杀我腹中尚未成形的胎儿,这是一条生命,是皇室的血脉啊”
儿茶愤不可当,恨不得上去撕烂那张虚伪的嘴脸。
姝妃等人环顾四周,瞧着眼前的情势,今日这宫里,是要发生大事了。
锦书一听,当下开口解围“姐姐,儿茶生性纯良,平日里与宫人相处也极是融洽,以我对她的了解,是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别是旁人心思叵测”
闻言,桑修仪悲戚戚抬起头来,梨花带雨,满面无辜“你的意思是说妹妹我诬陷她人”
锦书不留情面“你心中有数”
一听,桑修仪悲上加悲“贤妃姐姐,难不成我会害自己腹中的胎儿吗”
贤妃“掌参,扶桑修仪起来”
其身旁的婢女便上前,小心地搀起地上的女子,带她入了座。
她端庄自持“儿茶一介婢女,有什么深仇大怨会加害于堂堂一个修仪”此话,便是意有所指了。
说罢,美目缓缓地看向台上那个女子“辛妹妹,这是你宫里的人,你说吧”
曲修姬插上来,漠声道“凭她一个小小宫女,如若无人指使,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谋害皇嗣,姐姐不妨将她拉下去,严刑拷打一番,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贤妃未发话,便是许可了。
曲修姬便以眼神示意了红参,后者犹豫了下,招来了两个太监,要上前来抓人。
“曲修姬这是要屈打成招吗”抬起脚,高位之上的辛夷,缓缓走下来。
曲修姬冷哼“这些贱仆都是软骨头,打两下就什么都招了”
辛夷走到她面前,站定看着她“招什么”
一个语噎“自然是招为何谋害皇嗣了”
“桑修仪不过说了一句,你便认定是儿茶所为?”
“难不成一个妃子还会陷害贱仆不成”
“你左一个贱仆右一个贱仆,嘴上脏污,品行不正,即使衣冠楚楚,华服加身,姐姐又高贵到哪里去”
当下气急“放肆”
辛夷再道“才一踏进东阳殿,尚未查清来龙去脉,你便急着要治我宫人的罪,这样草菅人命,你怕不怕菩萨惩罚”
这话,说给的,不仅是曲修姬听,还有那个进门便想治罪的贤妃。
曲修姬当下气红了脸“儿茶不过一介婢女,没有主子的主使,她敢犯下如此滔天大错”
“曲修姬最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