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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似有一只无形的鼓槌,重重地敲击下来,让她受到了不自控的撼动!
他们之间,有多久不曾独处过了?
那个问题,这一刻之前她从来没想过的问题,今日她想问一次。
“爷”涩哑的开口,再度唤起这个名字。
“你爱我吗”不是皇上对妃子。
这一句话出口,她能感觉到身前如此挺拔的身子僵了一下。
她听到心脏“砰、砰、砰”
是谁的?
沉寂的寝殿,静谧了稍许。
她不想哭的,可是眼眶不受她的控制,不听话的红了。
紧抱自己的铁臂松了,那双曾给了她无数护佑的大掌捧起她的脸。
让她正视自己,他说“爱”
坚韧,认真,没有一丝犹豫!
在眼眶里倔强打转的水珠乍然间掉了下来,落在了他的掌心。
“辛儿,你信朕,站在朕身边的,仅你一人,朕会让你——母仪天下”
她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他——够了,他爱她,这就足矣了!
指腹缓缓擦去她脸上的灼泪“朕很想你”
“朕不去寻你,为何你也不来寻朕”
“臣妾以为,皇上不需要臣妾”
他有多爱她,此刻的眼神便有多深情!
覆在她脸上的大掌下滑,顺着她纤细的手腕滑到掌心,指腹摩挲着那粗粝的纱布,他看着她的掌心“为何这样做”
“痛楚可以让臣妾清醒”
那纱布早已严实地将她的伤口埋在底下,可他的眼前,仿佛还是一道血口的模样。
眼底深处,渐渐地闪过一丝冷冽,在她看不见的角度。
“为何会跌入井里”
她从不是这样的大意之人。
虚弱的身子微微顿住“如果臣妾说,是曲修姬与桑修仪二人所为,皇上,信吗”
待她被救出之时,那二人早已不见踪影,有意要让她死!
这话一出口,她便能感觉到他周身添了一抹煞气。
目光离开了她的手,移到她脸上,眼神里的凌厉隐了下去“辛儿,你耐心等等,不用多久,朕会还你一个公道”
他的眼神,他的语气,让辛夷突然间有种错觉——长久以来,他在谋划什么!
他是护佑万民的天,也是撑在她上方的一片天。
“好”他这样说,她便这样做。
这一日,长陌不曾离开听雨轩,直至翌日一早,才在听雨轩中更衣上朝。
喝着青葙呈上来的药,辛夷半倚在榻上,经过一夜,身子已经平复大半。
“小姐”她站在一旁,唤。
“嗯?”垂眸喝药,应了一声。
“为何不请皇上出面,难道小姐要忍下?”
“我不可打乱皇上的计划”碗中的药已见底,她递出,青葙接过。
拧眉,青葙原想再说,听得主子再度开口。
“但,我总要让她们先付出一些代价”她看着她,眸色清寒。
“主子”外头,儿茶等人徐徐而进。
眼里的寒光褪了下去。
永安手里端着碳,几人走到榻前。
儿茶“主子,您觉得怎么样了?”
昨日皇上一直在,直到现在众人才有罅隙进来。
微微一笑“放心,已经无大碍了”
“这样冷的天…。”不忍再说,想到自己的主子经历这样的事情。
羌活与永安则在一旁安静待着,只要主子无事,他们便可放心。
看着眼前的丫头泫然欲泣的模样,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羌活与永安,二人虽未说话,眼神透露着却是同样的担忧。
心中一股暖意流过辛夷的心底“不要担心,已经过去了”
永安默不作声地转过去,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端着手里的碳到殿中快燃完的碳炉里,一块一块地把碳加进去。
羌活“主子,皇上今日下朝之后,将昨日来不及赶到的宫人都拉出去打了”
说着,瞧了一眼青葙“被打的人私下里都在谈论,说青葙姑娘护主不周为何没被惩罚”
她只轻轻道了一句“青葙不一样”
“你们暂且退下,我有事与永安吩咐”
屏退左右,待殿内剩她与永安。
后者上前来,微垂首静待主子吩咐。
她道“入了夜,你把储秀宫红参带来”
永安不问其他“是”
太和殿,千德礼领着左丞相周尧徐徐进入正殿。
“皇上,周丞相已到”
丞相屈膝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从案折中抬起眸来,他摆手示意对方起来。
而后沉声交代千德礼“去殿外守着,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第98章 阴谋重重()
躬身“奴才遵旨”
却步退了出去。
周尧瞧这情形,心中约莫猜到皇上所为何事。
温沉的嗓音自龙椅之上飘散下来“事情进展如何”
“回皇上,已经知道在哪个郡县,可具体的范围还有待追查”
“朕需要加快速度,过几日,你与朕一同出发”
周尧一听,大惊“皇上,您要亲自处理?”
又问“是出了何事,皇上为何要加紧此事进度?”
忆及深处后宫的她,三番遭遇不测,眉梢染上一缕冷厉“明日你抱病,短时间内不要上朝,安排好人手在那里守着,不日朕便与你出发”
“皇上,此事微臣与京墨处理即可,您若是有什么闪失,叫微臣如何面对天下人”
没有半分动摇“要死,朕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月隐星沉,红参惴惴不安的跟在永安的后头,穿过捷径一路直奔听雨轩。
殿内,掌着灯火,撑起的窗柩吹进刺骨的寒风,只听得里头一声‘嗒嗒嗒’,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
避过所有人的耳目,永安带着人进了听雨轩内殿。
“主子”他唤。
敲击声顿逝,那如瓷肌的玉指停止了敲击。
抬眸,视线越过永安,看向站在后头不敢上前的侍女。
永安回过头,低斥“过来”
红参心有不安,踌躇着上前,单膝跪了下来“奴婢见过娘娘”
她嗓音温和“昨日的事情,你应当一清二楚吧”
见识过她的狠心,红参怕她因昨日之事对付自己“娘娘,奴婢距离亭中甚远,真的不知道”
“本宫不会对你做什么,只需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
红参有些迟疑。
辛夷不急不缓地说“但凡有一句假话,本宫便让你有来无回”
语气不掺一点的狠厉,可就是这样云淡风轻的温和,让红参脊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永安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无形地给红参笼罩下来一股压抑。
悦耳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是她的心腹,她做过的事大抵你都有参与,本宫问你,她三番两次害我,因何缘由”
纵使皇上宠爱,她也不会恨到想将她置之死地,定有其他原因。
咽了一下唾液,红参如实招来“是因为娘娘害…。”
意识到自己措辞有误,她飞快住了嘴,看了她一眼,又换了另一种说法“因为主子觉得娘娘害死了皇子…。。”
没敢继续往下说。
柳眉微拧,朱唇微启“你继续罢了”
她便将琉珠之事悉数告知,包括主子喂下的鹤顶红。
最后是“老爷与桑统领向来暗地交好,桑修仪入宫也是他们二人商议合谋,他们一向有书信往来,主子一直对修仪入宫一事心生不满,后来修仪得宠怀孕,更加深了主子对桑家的不忿”
“最导致主子与桑修仪反目的,是因为她哥哥送来的白桦汁,那白桦汁被搀进了次品,主子原身又对其敏感,从而变成了那日宴席之上诸位见到的模样”
白桦汁?
辛夷与永安对视一眼。
“哪位太医诊断而出”
“回娘娘,是刘太医,主子不敢声张,一直暗地里请刘太医全权负责诊治”
辛夷沉吟片刻。
从袖口拿了一锭银元宝,缓缓站起,单膝曲下,翻开她的手,将手中的银子放到她掌心。
“本宫不赏你其他的东西,如若被旁人瞧见了,免不了又是一件麻烦”
而后起身,吩咐了永安一句“走吧”
看着手上的银宝,红参有些错愕,抬头看了她一眼。
永安面无表情“我带你回去,时间长了你宫里的人会起疑心”
沿着来时的捷径,他匆匆带她回了储秀宫。
又快速回到了听雨轩。
“主子,您觉得红参的话可信吗”
“她不敢骗我,再者,曲修姬平日里待她刻薄,她若护主,便不会对我说这一番话”
轻轻冷笑“琉珠用心服侍了她这么久,她也能用鹤顶红杀人灭口,手段残忍心思歹毒,纵使我再修炼几年,也比不上她一半”
“主子,如果红参说的是真的,琉珠在狱中翻供是为何”
一双潋滟的眸泛过隐晦的芒光“那时道行太浅,还是被人摆了一道,下药的人是琉珠,可主使的,另有其人,琉珠,不过是替罪羔羊而已”
忆及刚刚红参说的话“背后的人以我的名义构陷,她想一石二鸟,千公公查出了事情的原委,她奈何不了我,琉珠在御前声泪俱下的指控曲修姬,自己揽下所有罪责,一,就是她被人所威胁,二,便是有人答应将她救出生天”
“被捕入狱两日后曲修姬才去的法司监,那两日在后主使的人一定事先去过法司监,让琉珠再度陷害于我”
永安不甚明白“事情既然已经由琉珠背了锅,背后主使的人为何又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眼里泛过一丝寒光,她笑了一下“是啊,对她有什么好处”
“那时的我正好得宠,而曲修姬也怀了龙嗣,想让两个有威胁的人从此成为仇敌,互相对付”
抬眸,她看向永安“什么人,会觉得我与曲修姬会有威胁?”
眼一眯“娘娘是说,背后的人,出自后宫?”
她未说话!
永安又道“那白桦汁…。。”
眼波微闪“看来刘太医知道些什么”
“明日刘太医会过来替我换药,届时再探一探他的虚实”
眼神一变,吩咐永安“这段时日,要辛苦你去东阳殿守着,一定要找到对付桑修仪的把柄”
“好,我知道了”
最终,宫中流传着这样的版本,辛修姬不慎跌入深井,皇上不顾万金之躯入井相救,一路抱回听雨轩,大发雷霆,仗责了一十六名百花园宫人。
翌日,皇上命内务府送来了红丝碳与苏绣蚕丝被,又命千德礼送来了御寒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织锦皮毛斗篷与五彩缂丝衫。
临走前,千德礼悄声与辛夷交代了一句“娘娘,皇上不日要出宫一趟,请您勿要挂念,好生照料自己”
她微诧,皇上为何突然要出宫?
可见着悄声叮嘱的千公公的神情,她便敏慧的没有相问“有劳公公了”
听雨轩,辛夷坐在坐榻上,刘太医尽职尽责地为她更换伤药。
殿内,为合礼教,命了青葙在一旁候着。
目光温温地端详着眼前的太医,约莫不惑之年,五官端正,眉宇间总有一股谦卑与高洁。
“刘太医”她一声客气。
手中的动作暂止,对方抬起头来“娘娘有何吩咐”
她以眼神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