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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抬起头,她痴傻又像得到希望般地盯着眼前的婢女“可是皇上…皇上为什么不杀了我爹爹…。”
皇上揪出了送信之人,为什么…。为什么还会留着我爹爹的命?
她怎么办?皇上不会饶过她的!
她不能死,也不想死!
锦书猜想今夜辛夷定劳累不堪,便备好了酸梅汤,待到隔天再去探望。
外头初阳高照,虽说没有前两月这般炎热,到底也是晒人得紧。
辛夷半倚在贵妃椅上在看书,青葙在一旁摇着扇子,好像回到了往常的日子般。
儿茶从外头砌了香茗,端到主子身边,倒了一杯奉上“主子,您试试,奴婢刚从内务府领回来的,顶好的毛尖”
目光暂且离开了书籍,辛夷伸手,玉手尚未接上,眼尖注意到儿茶捧着茶杯的手指轻微地换来动去。
她接了过来,茶杯触及指腹,并未感觉这般烫手。
心头闪过一丝疑窦,余光扫了一眼儿茶收回去的小手。
看到食指指腹破了一层白色的外皮,露出小小伤口里头粉嫩的肌肤。
举起茶杯,她抿了一口。
望着她,儿茶两眼有几分期待“怎么样?”
茶温稍稍有些烫嘴,辛夷放到唇边,轻轻吹着,一壁若无其事温声问了句“儿茶,我离开的这两个月,可有什么事情吗”
轻轻一笑,没有半分犹豫“没有呀”
门外,羌活进来通传“主子,順仪来看您了”
搁下书,她暂且放下儿茶的事“请进来”
话音才落,羌活身后已跟着两道熟悉的身影。
“不用请,我自己不客气地进来了”
脸上泛出喜色,辛夷扭头低声吩咐一声“青葙,去取那只手钏出来”
两方奴仆各自行过礼,青葙便领命进了寝殿。
二人挽着手一同入座,锦书问道“如何,身体可乏累?”
半夏将手中的食盒搁到桌子上,将里头的酸梅汤取出。
辛夷笑“昨夜里睡得早,今早又晚起了,精神头好些了”
将酸梅汤搁到两位主子的跟前,半夏对辛夷道“辛修姬,这是我家主子昨夜让人备下的”
执起汤勺,她饶有胃口的吃了起来。
一壁认可地点头道“姐姐宫里的厨子,手艺确比你好”
锦书正一同吃着,睨了她一眼“给你送来你不多谢于我,反倒得寸进尺起来了”
她笑“谁说的我不多谢你”
青葙这时正取了锦盒出来。
锦书举目看过去,狐疑地目光落到眼前的妹妹身上。
辛夷接过,却不是直接递与她,慢悠悠地搁到了桌上,又慢悠悠推到她跟前。
又执起了汤勺喝汤去“这份谢礼抵你一碗小小的酸梅汤,可是远远不止啊”
眉眼带着轻浅的笑意,锦书狐疑地又看了她一眼,轻轻打开了锦盒。
里头静静躺着一只手钏,入目,她便被这别致的样式打动,一双眸子顿时亮了起来,将东西取出,目光不禁在手钏上细细端详着。
钏身镌刻梨花纹,细链之间镂嵌了一只小小的佛珠,接口一只精巧的犬形扣。
眼含星光,望了一眼妹妹“这是我的属相?”
打趣“总不能是我的吧”
嗔睨了她一眼,她欢喜地戴上,辛夷探手过来,为她锁上犬形扣。
收到谢礼的人爱不释手地观览着“手围也正正好”
送礼的人邀功“此钏天下仅此一条,可是我画在纸上让银匠按其打造的”
眼睛里都是笑,锦书倒反客为主了“得亏你出去一番还记得带礼,要不然我以后都不踏进你这听雨轩了”
蹙起眉,辛夷满面嫌弃,抬首叮嘱一旁的半夏“你可不要学你家主子,真是演绎了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么一说,几个侍女不禁都笑了。
锦书欢愉,不与她计较,阖上了锦盒,一手交给半夏“收好,待会要带回去的”
辛夷摇头嫌弃“一只盒子你也要”
瞟了对方一眼,她道了一句“小气~”
辛夷挑眉,二人又杠上了“我倒还小气了?”
“锦盒就是用来装礼的,礼物你都送了,还要与我计较一只盒子”
两人笑闹了一阵,儿茶从小厨房端了点心进来,锦书不禁侧目看了一眼她的手。
刻意问了一句“儿茶,伤口还疼吗”
被问的人却是心头一跳,放点心的动作微微一顿。
正好将碗里的酸梅汤喝完,辛夷淡淡看了自家婢女一眼,温声问“是你自己说,还是我问羌活”
听了这二人的话,青葙有些疑窦,目光在儿茶身上,后者两手交握在身前,微垂着脑袋不愿启口。
辛夷微微侧头“青葙,去唤羌活进来”
锦书大抵料到这妮子不愿告诉自家主子,可这事应当让辛夷知晓,往后对那人,好留个心眼儿。
羌活随青葙进了来“主子,您找我?”
“我不在宫中的这些日子,可曾发生过何事?”
她的目光看了看儿茶,羌活当下即明了。
“主子,确有一事”
儿茶不愿让主子知道,怕她心里添堵,可她却是一五一十都与羌活说过了的。
此刻,羌活便讲当日儿茶所受到的欺负都禀了出来。
当事人则仿似做错了事情,低垂着脑袋不敢言语。
辛夷的脸,凉了几分下来。
朝儿茶探出手“我看看”
小侍女怯懦地伸出了两只手。
如羌活所说,烫出的水泡已经破开,十指指头都破出了一层皮。
心头染上了心疼。
“膝盖呢”她问。
低低的声音回答“伤口不深的,已经结痂了”
青葙微拧着眉,虽说事情已然过去,但也不忍。
轻温的声音缓慢响起“你抬起头来”
儿茶听话,乖乖地抬头看着主子。
“你委屈,还是不忿?”
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主子,儿茶不知主子问这话何意,但还是据实回答“都有”
平静无波的眼睛望在婢女的脸上“既如此,这气,主子替你出”
闻言,儿茶与羌活皆是一惊。
锦书与青葙倒不觉得有多惊奇。
两人心里想的,大同小异,做人可不是你不退让,旁人就会停止冒犯,懂得反击,才是王道!
第56章 报复()
儿茶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担忧的劝“主子,曲修姬是皇上的妃子,我们不能动的”
“她动不了,狗仗人势的那个奴才我们还是能动的”
放开了儿茶的手,轻温的目光淡淡地环顾一圈殿内的奴仆
“你们要记住,我们不主动招惹他人,但对方一再冒犯,也是要让他还的”这声音,明明是温婉的,可话里,却又那么的坚韧。
几人齐声答“是,主子”
锦书轻轻笑了,兴致大开地询问姐妹的谋划“你想怎么做”
辛夷吩咐“羌活”
“奴才在”
轻缓道“这两天你去看看,那人每日固定要经过哪里,找个信得过的人,趁夜设法从她必经之路打晕掳走”
“再找些无毒的小蛇,喂饱了再丢进去,困她一个时辰”
几人听得兴致盎然,连带着半夏都听得目露精光的。
见状,锦书忍不住打趣“你又不参与,这么兴奋做甚”
闻言,众人都朝半夏看了过去,这一看,不禁都抿了抿唇。
半夏有些不好意思,嘻嘻笑了两声。
辛夷继续交代,这次,是对儿茶说的“你跟着一起,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
儿茶忐忑又有些兴奋“这样…。真的好吗…。”
淡淡道“你要是不想那就不做了”
心一急,顿时点头如捣蒜“想想想想……”
众人看这滑稽可爱的模样,一个个忍俊不禁,掩唇笑了。
笑过后,辛夷又对羌活道“你去吧”
一个抬声回“好嘞”
却步退了出去。
她拉着锦书“姐姐,去你宫里坐坐,嘴馋,还想再喝一碗酸梅汤”
“怎么回来之后这么爱喝,多了也酸胃的,再说,这东西是凉的,你不能多喝”她一壁说着,一壁随她一道起身。
青葙取了油伞出来。
辛夷回头交代“儿茶,宫里没什么事,你歇歇吧”
“是”
四人一道往紫兰殿走去。
行走间,衣袖上滑时,艳阳打在白玉腕上的手钏,折射出迤逦的芒光,煞是夺目耀眼。
锦书时不时抬手看一眼,越看越觉精巧,心头真是欢喜得很。
徐风凉夜,人声静谧。
红参守完上半夜,与另一名宫女交了班,从玉河路通往储秀宫众宫婢居住的寒烟厅。
两旁路灯晕黄,她独身一人提着小小的灯笼,轻车熟路地往寒烟厅走去。
两旁花丛内,静悄悄各窜出一名太监,一人举着麻袋,一个跨步稳稳将红参套入。
另一人蹲下,将袋口一扎,手脚极其麻利。
“什么人…。。放开…。救命啊”
挣扎声从麻袋里迸出,因惊慌而语无伦次。
小太监背着那人,急匆匆往准备好的地方走去,羌活跟在一旁,一手压着不住挣扎的红参,一只手往身后招了招。
随即,儿茶从后方花簇里钻出,猫着身子,顺手捡起了地上丢的灯笼,小心翼翼忐忑无比地跟在后头。
“你们…。。你们知道我…。。我是何人…。快放我下来…。”
“我是曲…。曲修姬身边…。最得宠的大宫女…。你们谁敢动我”
嫌她啰唣,羌活估摸着她的脖子位置,一记手刀下去,红参当即没了声音。
三人快步走到一处无人来及的假山,假山底下有一处洞穴,约莫半丈大小,只可容儿茶的身量。
羌活与小太监猫着身子将背上的人丢到地上,可谓一点怜惜之心也没有。
儿茶看着一点反应也没有的布袋子,压低了声音问“你把她打晕了,那放蛇不就对她没作用力了吗”
羌活“放心,我力道不重,等下就会醒了”
而后抓起早先喂饱了搁在洞穴的小麻袋,交代小太监“你把袋子松开”
小太监解开了袋口,羌活解开了蛇袋,一股脑将六七条无毒蛇扔了进去。
欲要收起蛇袋时,多了一条漏网之鱼,从袋口掉了出来吐着信子在地面攀爬蜷缩。
儿茶顿时打了个寒颤,鸡皮起了一身。
羌活手一拈,将那蛇毫不费力的抓起来,丢进了麻袋里头。
吩咐小太监“来,把麻袋多剪几个小口”
那小太监便抽出带来的剪刀,逐个在麻袋上剪开七八个尾指大小的口。
儿茶好奇问“为什么要剪口子”
“怕她闷死,剪出口子让光透进去,不然她不知道身上爬的是什么”羌活解惑。
“来,现在到你出手了,你想如何出气,都依你”
闻言,儿茶目光愤愤地瞪着地上的麻袋,上前一步来。
假山底下凹凸不平,羌活怕她摔着,与小太监一左一右搀着她的手臂。
瘦小的腿抬起来,儿茶“咚”地一脚踢在了麻袋上,不重不轻,也不知踢到了哪个部位。
踢的同时嘴还一“哼”。
羌活禁不住笑问“这就完了?”
“完什么,还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