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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摊贩蔬果泄了一地,已然聚集围观的老百姓愤愤地执起烂果烂蔬,狠狠地朝被捕下高墙的敌人扔去,高声咒骂,以泄心中恨意“死有余辜”
“没有人性的东西,将你千刀万剐都抵不上你们犯下的罪孽”
残污之物从四面八方丢来,落在了那些敌兵和囸垣公一众人的身上脸上。
即使被擒,即使满身伤痕,天性自傲的囸垣公也不曾受过此等欺辱,顿时满面狰狞嘶吼着冲向围观的群众“下作的巍夏猪,本将要生吃了你们”
老百姓被欺压怕了,瞧见对方如此可怖的面容,纷纷惊吓得退了半步。
身后压着他的京墨重重一脚踢向对方的腘窝,怒斥“死到临头还装腔作势”
囸垣公受不住力,狼狈地单膝半跪了下来。
见状,百姓们一声高呼,如潮的果蔬又扔了上来,一边喊着“割了他的舌头,割了他的舌头”
“对,嘴巴如此脏污,就要拔去他的舌头”
囸垣公气愤难平,转头阴狠瞪着身后压着自己那人,咬牙道“我定要杀了你这小畜生”
“爹~”几步之遥被砸得满身污秽的囸子一边狼狈甩头避过那些汹涌而来的攻击,一边担忧万分地朝父亲叫唤。
“打死他,打死他”
百姓呼喊着,想及八年来所受的苦难,百般种了食物,开了小摊,无一不被强抢了去,落得个食不果腹的下场,不禁个个恨红了眼。
新帝长陌紧随其后于城上而下,身后朱雀兵带着一众少女一同而下。
百姓瞧见,齐齐跪下,兴奋呐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激昂振奋之声,久久不息。
长陌来到街道之中,走至囸垣公身前,定定望着眼前之人,沉声问“此人,你们欲当如何处置”
囸垣公宁死不愿在眼前毛头小儿跪倒,满目愤恨地瞪着他,拼尽了力气要挣扎而起。
“跪下”身后京墨又是一压,那人膝盖重重跪到地面,此次,是双腿。
身后有百姓高声“皇上,该割了这些人的舌头,再砍去他的手脚,方能对得起我们死去的亲人”
其他人愤愤附和“杀了他的儿子,再断他子孙,让他再无继后可能”
“对,杀了他儿子,让他尝试至亲在眼前死去是何等锥心之痛”
囸子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心中惊起恐慌不安。
这些人,恨他们入骨,
囸垣公冷声道“本将看看,你如何杀我”言语间,皆是不屑轻狂。
长陌一双眸眼,定在眼前之人身上,无情无波。
而后右手摊开,身后护卫呈上银剑。
他沉声“你且看看,朕,如何百倍还你”
囸垣公原本猖狂。
皇帝长臂一扬,银剑泛出冷冽的寒光。
“啊~”哀嚎声顿起。
囸垣公一惊,转头望去,竟见长子右臂硬生砍掉,血溅当场。
“好痛…。。我的手”囸子剧痛难耐,面容扭曲,在朱雀兵手中痛苦挣扎。
不远处白衣少女抬眼望去,原无悲喜的神情在看到囸子手臂被砍时,拳手瞬间攥起。
囸垣公回头,圆目怒睁“息夫长陌”
可话音才落,银剑又是一出,竟趁着他说话当口,剑锋探进他口中,稳当利落削去了他半个舌头。
“啊~”原震天怒气顷刻转变成一声低弱细蚊的呜咽。
他满面狰狞,痛苦不已。
“好~”满场百姓齐声呐喊。
长陌“丧家之犬”
身后的那些被俘兵将,皆是吓白了脸,噤若寒蝉。
眼前报复才刚开始,长陌利剑一抬,刚待割下囸子的耳朵,不远处竟有一柔弱女音传来“皇上”
众人循声望去。
长陌暂且停下,抬眸朝那方向看去。
只见一女子几丈之隔,被朱雀兵搀扶于侧,目光中透出欲要上前,奈何士兵未得指令,不敢松手。
他,点了点头。
那士兵见状,恭敬低头,松开了女子的手。
白衣女子缓缓上前来。
莲莲细步,走得有些缓慢,因是被锁牢中半月,此刻孱弱消瘦,极是可怜。
终于近得天子御前,她缓缓跪下,低眉顺眼“皇上,民女,斗胆请事”
如此情势,竟有女子敢现身?
长陌允她“你说”
旁边,父子哀嚎声声不绝。
“民女辛夷,恳请皇上,手刃囸垣之子”
此女姓名一出,百姓皆哗然!
“辛夷~”
“她就是辛府唯一幸存的血脉”
“唉~这姑娘,甚是可怜呐”
周遭的议论声入耳,此事不知有何隐情,长陌与侍卫京墨互看一眼,后者收到指令,暗暗一点头。
第5章 满门被屠()
久未得天子允肯,女子怕圣上不允,额头重重一声叩在地上“求皇上,应允”
那声音之重,当真听得人心疼不已。
百姓纷纷摇头叹息,于囸凰那些毫无人性的贼寇,又多了一分痛恨。
长陌“你且起身”
辛夷缓缓而起,脑袋未敢抬起。
眼前却突然现出一把长剑,剑柄对她,剑锋朝他!
她抬起头来,与圣上接上了眼神,那目光,太过幽深,让她惊得瞬间便再度垂下了首,恭敬地以双手接过了剑。
“叩谢皇上”
她去到了血流不止的囸子跟前,见着这副场面,竟一点也未见惧怕。
众人不知她要做什么,目光皆聚集在她身上。
牢牢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她幽幽问“你可记得我”
再不是无悲喜的神情,目光里,从最深处,一点一点渗出了恨意。
囸子喘息不止,痛苦的抬头望她,额上青筋,清晰可视。
辛夷见他这模样,轻笑一声“看来,你记得”
语气骤变“那么,你也记得,我辛府一十八口人,如何在你剑下魂归西去?”
说罢,素手竟举起利剑,狠狠砍向囸子的右肩。
“啊~”他一声凄嚎。
当即,本就溅满鲜血的肩头又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温热的血液流淌而出。
众人为这女子的胆大惊诧不已,连皇帝,都微微眯了眯眼。
囸垣公见儿子再受伤害,呜咽着要冲上去,长陌垂眸扫了一眼,重重一脚将他踢回了原地。
道“这才是开始,你擦干眼睛好生看着”
囸垣公恨得不能自持,呜呜发声满目狰狞几欲要将眼前之人生吞入腹。
辛夷眸光微红,恨恨望他,扬手又是一剑,直直砍向他的胸口。
痛不欲生的哭嚎随着猩红的血液,一同迸出。
囸子几番重伤,难忍苦痛“不…。不要…。你是女子~女子慈悲…。”
幽幽冷声传到囸子之耳“那日你领兵,闯入我辛府,迫我亲眼看我辛家——满门被屠”
那些百姓面上,闪过浓重痛惜。
皇帝沉沉望着,目光里,冷峻沉重。
囸子痛得青筋突暴,满面煞白,于她的泣血诛心之言,全然未曾歉怀。
她目光如炬“那时,任我如何泱浼伏乞,你下令砍杀时,可曾存有一丝慈悲”
“爹~爹~”囸子年过双十,囸垣公老来得子,溺宠上天,从未经受今日这般折磨。
“我儿啊~”半瘫地面的囸垣公呜呜言说,舌头仅剩半截,这话发不出口,咽入肚子,混着满嘴的血液。
围观的百姓哽声望着,那日辛府惨烈的灭门一刹,至今,还历历在目!
长陌看了一眼,沉冷的目光里,厌恶生恨。
心里的畅意,浓了几分。
手起剑落,她含着满心痛恨,道“这一剑,偿我年迈驯良的父母”话中敌军砍杀双亲那一幕,伴着落下的这一剑,再重现眼前。
囸子双唇已然发颤,痛不欲生“莫…。莫要…。”
然她,又是一剑“这一剑,偿我亲善温直的兄嫂”兄嫂相继倒下的一幕,又幻眼前。
每砍一剑,脑海里便是亲人惨死的一幕幕!
“啊~放过我吧~求求姑娘莫要伤了…”
囸垣公哪曾受过这般刺激与欺辱,挣扎而起,双手十指扭曲变形,使了全部的力气要去掐死折磨吾儿的女子。
“本将要杀了你,杀了你…。”他张着嘴,却根本无法言说,血液混着哈喇子一同从嘴角淌下,这副潦倒残败的模样,入了百姓眼里,只觉痛快。
皇帝最想见的,便是他惨痛发疯的模样,铁臂抽走护卫手中的佩剑,一剑便刺入了他的胸膛。
“呃~”囸垣公一口气上不来,怒目圆睁。
他抽出了剑,那人重重跪倒在他身前。
辛夷未受身后影响,那双清冽眉眼,一片通红,映着那张雪白面容,看不出一点血色。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
举剑而起“这一剑~”她道,张开了嘴,那话,却在那一刻,沉沉哽在了喉咙。
几欲承受不住心中的痛苦“偿我尚在襁褓中的幼弟”话音落,那泛着寒光的剑,重重的击了下来。
这一次,是刺进敌人的胸膛。
“噗~”鲜血,自囸子口中喷涌,他睁大了眼,在饱受折磨的情况下,殒在了一位女子的手里。
她抽出了剑,冷冽的眸光里,映出刺眼的红,霎时溅在了她的下巴与身上。
七尺之身,重重倒地!
辛夷——闻到了腥臭的味道。
她似再没了支撑,踉跄了一步,倔强的稳住自己的身形。
长剑在她手中,直直地垂在身侧,再无半分气力。
眼前出现了幻境,她看到了倒在血海的一十八口人,看到了化为灰烬的京城辛府!
囸垣公目眦欲裂,满目通红。
他转过头,高高的举起手,扒住了皇帝的战袍。
那张嘴,无声凄吼“息夫长陌”。
长陌居高临下,睥睨着脚下的男子——他太熟悉了,但他眼里的憎恨,还不及当年他的十分之一。
金贵的膝缓缓曲下。
他单膝蹲在了他面前。
寒郁的眼望着他,长指掐住了他的两颚,道“你可听说,因果——必有报”
说罢,眼神咋变,寒光一泛,剑至他胯下,凛冽一转——呜咽声顿起。
囸垣公,瞳孔骤缩——胯下汨出猩红。
子孙根,已断!
长陌缓缓而起,递出了手里的佩剑,白色的锦帕随之落在了掌心。
他厌恶地擦拭无物的右手。
沉声下令“两日之后,取囸垣父子首级,城门示众”
朱雀军首领垂首作揖“是”
百姓顿时一声欢呼。
沉冷的眸扫了一眼其余的同犯——一众人被眼前一幕幕吓得面如土色,察觉皇帝眼神,霎时惊心肉跳。
囸垣公仅存一丝残气,饱受身心痛苦。
辛夷缓缓转过身,虚虚走至皇上跟前,垂首跪下,呈回佩剑“民女,谢皇上隆恩”声音之低,许摇摇欲坠。
果真,未待皇上发话,纤纤一身子,便似柳絮一般重重倒在地上。
“哎呀~”百姓忧切惊喊。
京城。相国府
贴身侍卫京墨于府外而回,行至正堂。
巍夏皇帝正于堂内,与一众将士商议京城修葺,安顿百姓之事。
第6章 核查辛府满门惨烈()
入至堂内,京墨行过礼,便退至皇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