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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了。
“永远不要离开我”独靖陌贴在墨昀尘的胸口,眼泪依然在流,墨昀尘愣了一会儿,伸出手来抱住了她,那种感觉,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他把下巴紧紧地贴在她的头发上,嗅着清新的发香,他微微地闭上眼睛,“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胸膛很温暖,很安全。
就算衣服上还残留着酒肉的气息,但是独靖陌觉得很舒服,好久,没有这样的胸膛可以依靠了。
沉煜哥哥,对不起。你的陌儿,找到归宿了。但是你要相信,沉煜哥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你依然,活在我的心里。我只是,真的,想找一个依靠了。
独靖陌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打湿了墨昀尘胸口的衣服。
第145章 异草奇药(二)()
除了烈焰,药王山上最让人惊异的毒还有一种,叫做悔情。
这并不是一样很烈的毒,但是,此毒不管是蔺老头还是墨山道人,都没有解药。身中此毒的人,只能苟活一个月,起初如同风寒的症状,而后身体逐渐虚乏,一月限期一到,便无力回天。
“我有一把剑,是我爹送我的,我一直不带在身上,你知道为什么吗?”墨昀尘摘下一株悔情草捏在手里。
“为什么?”
“因为那把剑上,我爹涂了他亲手制成的悔情毒。当时只是用来实验的,后来我爹不再钻研毒药就把那剑送给我防身。”
“这哪是防身,明明是害人。”南宫荨小声嘀咕了一句。
“所以我从来没有带出过墨山。不过,等我查清楚当年的真相,找到幕后黑手,一定要亲手把剑插进他的胸口,但是不中要害,让他苟延残喘,让他生不如死!”
对于温恕仇的仇恨,墨昀尘感同身受。这些年他念念不忘的也不过是了却了温恕仇这毕生之愿。
“墨昀尘,谢谢你。”南宫荨微微地低下头,轻声说道,斜阳下,她的睫毛闪着亮光,墨昀尘看着眼前这个美人儿,心在颤抖,脸在发烫,他轻轻地低下头,捧起南宫荨的脸,吻了上去。
“诶,隔壁房里好像有声音,是不是蔺老先生回来了?”
晚上南宫荨给墨昀尘缝补了一下白天被树枝扯破了的衣服,听见隔壁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免起疑。
“不会啊,蔺老头儿出门一趟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
“真的有声音!”南宫荨放下衣服和手里的针线,依偎到墨昀尘身边。
“别怕,我去看看。”墨昀尘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起身往外走。南宫荨站在门口听着隔壁的动静。
“哟!真巧啊!老叔!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
不一会儿就听到隔壁的声音。好像那人和墨昀尘认识,南宫荨也稍稍放下心来,不过开始好奇隔壁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怎么在这儿?”那老头并没有墨昀尘这般激动,淡淡地问道。
墨昀尘好像也并没有不适应,依旧笑脸相迎,“我带朋友来玩两天。老叔您”
“我路过这里,来投宿。”
“哦。老叔,你要不要见见我朋友?”墨昀尘好像并没有收到老者冷淡的态度的影响,兴致依旧很高。
“女娃子吧?”老者终于绽开了些笑脸。墨昀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腼腆地笑着。“见可以,有个条件。”
“您说。”
“给我弄点儿吃的来。”
“哎,好嘞!”
墨昀尘兴高采烈地出去了,再回来带了些酒菜和饭食,身后,跟着南宫荨。
南宫荨悄悄地打量着这位老者,胡须和头发都已经全白,面上却很难看到皱纹。眉目清秀却露出些不近人情的意味。
“老叔,这就是我的朋友。荨妹,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元尘真人。”墨昀尘指了指南宫荨又指了指面前的老者,介绍着。
南宫荨微微施礼以表敬重。心里却回想起一些往事。
“元尘真人,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南宫荨心里嘀咕着。
墨昀尘突然想起来这个怪老头吃饭没有汤是不行的,赶紧把南宫荨拉到一边,“你再去熬些汤来。”
南宫荨心里琢磨着事情,也想先出去静一静,自然没有反驳,顺从地出去了。
一路上把“元尘真人”四个字反复地琢磨。
对了!那个卦!那个短命预言!
“岁不过二十,终亡于诺氏。”
南宫荨呼吸变得紧促起来,胸脯一起一伏,只感觉有些眩晕。
是他,就是这个元尘真人。
“你要我见她,是想听什么?”元尘真人独自斟着酒,问道。
“老叔洞察人心,还不知我心中所思吗?”墨昀尘静静地坐了下来,面色变得严肃。
“天长地久有时尽。”
“老叔,您说的直白些。”
“相遇本就是错误,再美好的感情也敌不过宿命。”
“您是说,我们中有一人,早亡?”
元尘真人没有回话。
“老叔,您就直说吧,我都受得住。”墨昀尘急切地凑到元尘真人身边,渴求地看着他。
“自从他应言逝去之后,我再也不算命数。”
“谁?”
“将门虎子,惋惜之至。”
墨昀尘无奈地看着老者,在他的印象里,元尘真人不谙人间情谊,不为外物动情,今日,怎么竟然感伤起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南宫荨端着熬好的汤木讷地站在门口。
“真人说的可是,叶沉煜?”
“看来公主还是难以忘记旧情啊。”元尘真人眯着眼睛,他可以在任何人的眼睛里看到他们心中所想,但是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眼中的哀伤。
那么年轻有为意气风发的少年,竟然也逃不过命运的掌控,怎能不叫人惋惜?
“荨妹”墨昀尘听了两人的对话,担心南宫荨想起往事又要伤心难过,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托盘,怜爱地看着她。
“你们聊,我累了,先去睡了。”南宫荨没有看墨昀尘,转身走了。
其实,和墨昀尘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她已经忘记了之前的种种,快乐也好悲痛也好,似乎从未感受过,可是就在刚刚,之前的旧伤又被血淋淋地撕开,那种悲痛席卷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元尘真人闭上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有时候也会恨自己能感知道别人无法知晓的东西,就比如,叶沉煜的早夭,就比如,眼前这两个相爱的人的纠葛。所有的一切,他宁愿自己什么也看不到。
“真人,我”
“你还是想知道,对吧。”元尘真人看着墨昀尘渴求的目光,沉声道,“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平添许多烦恼,你又何必用这些话来折磨自己折磨她呢?既然爱了,就勇敢地走下去,为什么要考虑结局呢?”
“我不想耽误了她。如果不能厮守到老,我宁愿她从未认识过我,从未爱上过我。”
“昀尘,我已经老了,很多事情已经看不透了,不告诉你也只是因为我自己都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命运,又岂能是我一个凡人能够参透的。”
墨昀尘觉得他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既然选择了走这一步,又何必在意结局呢,是喜是悲,都是命中注定,何必这样自寻烦恼呢?
“我明白了。”墨昀尘点点头,心也静了下来。“老叔您慢慢吃,我也去睡了。”说着起身往外走。
“昀尘!”元尘真人突然叫住了他,“我这次回小凉山就不再出门了,以后,可以去我那里,我也想,收个徒弟。”
第146章 江湖生变()
“庄主!洛城的生意被断了!”
“庄主!七关帮挑事,已经拉拢了好些帮派要和毓清庄大战了!”
这两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江湖上风波四起,好些帮派已经公开与毓清庄为敌,其中还不乏曾经与和毓清庄有生意往来的一些。
“庄主”
“够了!都出去,让我安静一会儿。”温恕仇紧闭双目,左手托着头支在桌子上。
“庄主是墨山的回信”朱纲小心翼翼地说道。
温恕仇眉头皱了皱,前一段时间听说墨山道人病了,温恕仇差人去探视,顺便带了封书信给他。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给我吧。”
朱纲递过书信,又小心翼翼地给温恕仇添了杯茶,“庄主,已经派人去查了,领头的那些大帮派我也派人去安抚了,您不要担心”
朱纲看着温恕仇的脸色,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这两天别说温恕仇了,连他都没好好睡个觉了。
温恕仇将信纸收在信封里,抬头看了看朱纲,“我知道了,你辛苦了。”
“庄主”温恕仇语气平淡地让朱纲有些不安。
“哦对了,昀尘和荨姑娘有没有消息?”
“派人去询问了,暂时还没有。不过,这次是冲着毓清庄来的,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不知道,多派些人手,一定要找到他们,让他们不要回毓清庄,去墨山。”
“是。”
温恕仇心神不定,眼前的危局和两人的安危比起来都算不了什么。只是突然之间毫无征兆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温恕仇怎么也想不明白。
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墨山道人的回信。他好像,已经预知到一些事情一样。
“江湖险恶,不晓人心。若有危局,墨山来见。”温恕仇反复琢磨着这句话,心里却越来越沉重。
他真的太累了,就这样伏在案上睡着了,梦里,见到了父母,在庭院里舞剑,起起落落
“恕仇!”
“墨公子,荨姑娘!你们怎么回来了?”朱纲闻声看过去,见两人匆匆忙忙地进来。
“废话,出这么大的事我们不该回来吗!他人呢?”
“在正厅呢,刚睡下。”
墨昀尘知道自己太着急了,顿时放缓了语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派出去的兄弟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我们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之间就唉!”
“恕仇怎么样?”
“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只能干着急。庄主这两天都没睡好了,也基本没有吃过东西。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局势远远比庄主知道的更糟。现在不仅是其他帮派,就连庄里也不太平。像洛城这样的老地盘有李枭这样的老人在还好,那些刚起的生意,领班的人根本压不住,可以说,除了温州,其他地方,已经乱了。”朱纲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焦虑,在温恕仇面前,他不敢这样。
“没事,你也别太着急。会有办法的。”
“庄主不让你们回温州,让你们去墨山避一阵的”
“让我们去墨山,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吗?”墨昀尘显然有些生气了,温恕仇从来都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担着,难道他们不是朋友吗?
南宫荨拉了拉墨昀尘让他不要那么着急。朱纲低下头不知道该回什么话,一转眼看见温恕仇扶着门框站在门口呢。
“庄主”
南宫荨和墨昀尘二人也顺着朱纲看过去,温恕仇苍白的脸色略显憔悴,嘴角挂着的浅浅的笑更让人心疼。
“你没事吧?”墨昀尘二人走过去,扶他进了房里。
“没事,这两天没睡好而已。”温恕仇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当他和南宫荨怜爱的目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