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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为证,苍天可鉴。若公子不嫌弃,我愿陪伴公子终生,不离不弃。”
温恕仇心跳地厉害,耳膜像要炸裂了一般。
“你镜凌你你同意了?”温恕仇不敢相信,五年了,他苦苦追求了五年了,竟然是在今日!
“公子不弃镜凌眼盲,镜凌又如何弃得公子。”柳镜凌脸上泛起红晕,紧紧地抿起嘴唇。
“五年来,公子一直不相弃离,怎奈镜凌自知残废不敢拖累公子,只是”
“只是什么?”
“今日镜凌才算明白,自己内心深爱的人是谁。”柳镜凌的脸颊更红了。
“若镜凌迟迟拖却,怕是公子爱上他人之时,镜凌要后悔欲绝了。”
“傻姑娘,我怎会爱上其他人,今生一个镜凌就足够了,我今生,只要镜凌一人。”温恕仇还是难掩内心的狂喜,恨不能立刻将她拥入怀中。
“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真的不想失去你。在她出现之前我从未这样怕过。公子,你当真不会弃了镜凌吗?”
第37章 诺卿一世()
“公子,你当真不会弃了镜凌吗?”
柳镜凌一失往日端庄,紧紧握住温恕仇的手,“当真不会吗?”
“不会!”他凝视着少女的额头,坚定,不疑。
二人相拥在一起,温恕仇感觉到她的泪在流,浸湿了他的胸口。他抚摸着她的长发,无比的宠溺爱恋。
五年了,他等了五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终于能够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坐在这为她而植的柳林里,坐在春风里。
“公子当真不会弃了镜凌吗?”
“不会!”
柳镜凌也许不知道,就是这样一句诺言,让他有勇气在这红尘中走下去,让他在重重苦痛后坚定地站起来,坚定地走下去,只因为这句我永远不会弃了你。
“镜凌还是不懂我心,对于荨姑娘,我只是好奇,再加上师出同门,我可能就是把她当做妹妹才如此信任。”温恕仇终于明白了这个女人心中所忧。
“可是,我真的怕失去你。”
“我知道,这样就足够了。”
“镜凌,我爱你。”
“待你复仇心愿了结,我们便”
“为何还要等那么久?”温恕仇有些激动,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突然就冷却了下来。
“因为那时你的心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也只有那时,你才能一心一意地爱我。就让我自私一次好吗?”
这个女人,竟然在撒娇,竟然,这般袒露真心。温恕仇听完这话,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激动。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原来,幸福来的这么简单,就只要一个女子就可。看来,这位来历尚未清楚的南宫荨竟然还是自己的贵人。
“那如果,真相永远不能查明呢?”
“镜凌,就一生不嫁吗?”
“那就等你放下仇恨之时。”
放下仇恨,放下仇恨。
墨山道人告诫了多年的话。说来容易,做起来又何止是难呐!
十八年了,他一刻都未曾忘记。一次一次梦到十八年前的场景,一次一次被这种痛苦折磨地无法睡去。十八年的辛苦,谁又明白呐?
“若你放不下,就要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个了结的,你要相信,我们,会等到那一天的。”若她的眼睛不曾失去,那么这时一定是温恕仇见过的最坚定的眼神。
“镜凌,我这一生若少了你,该是多么地寂寥啊。”他再次将心爱的女人揽入怀中。
“没有我,还有墨公子啊!不管到什么时候,墨公子和镜凌一样,不会离开公子的。”
“你还真是会打趣,墨昀尘怎么能和你相比呐?”
低垂的柳枝轻抚琴弦,相爱的人儿坐在溪边,微笑,温暖,和,永生难灭的爱恋。
一个绝代风华沉鱼落雁之貌,一个剑术出神入化盛气凌云的少年庄主。
若有情之人一生能够这样相依相偎该有多好。
可是,他们注定不会。
因为旧恨难平,因为执念太深。
她愿意为他守候,而他,愿意为她努力,这样也就足够了,不是吗?
永不相弃,今日一诺,此生必谨记于心。
世间之人,又有几人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待得一年红颜逝去,朱颜已改。昔日旧恋,可还在你身边?
第38章 弹琴?博弈?()
自那日与镜凌长谈之后,温恕仇每日都春风拂面,本就俊秀的脸上更添风采,真的完全看不出一个年轻庄主江湖之上所传的威严,就是一个刚刚找到挚爱的孩子。
毕竟南宫荨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做出来举足轻重的贡献,温恕仇甚是感激。两人有彼此有些自来的亲近感,他对她也不再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
南宫荨在毓清庄呆了四五天,两人便已经是无话不谈。可是,关于南宫荨的身世,一个不言,另一个,也深知绝不是朱纲带来的富贾之女母亲早逝这般简单。
想来七虎山一群粗人,自然不会太过深究一个女子的来历。
温恕仇也不打算再深查,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墨山道人之徒,若有冒犯定会伤了他的心。
而温恕仇渐渐对这个女孩子放弃了警惕,她的眼光,她的谋略,她的才能,承于墨山道人,绝不在自己之下。
两人从从师经历聊到天下大势,从剑术聊到治国治民之道,互相被彼此的思想和眼界折服。
而长于围棋的温恕仇,与南宫荨对弈也只能是赢一半输一半。这个女孩子除了剑术不及自己外,简直无可挑剔。
自此,温恕仇越发觉得自己幸运,一个情同手足的朋友,一个贴心的爱人,还有一个,大可算做红颜知己。
温恕仇没有姊妹,他将南宫荨当做妹妹一样宠着。
两人也互以兄妹相称。
可是,这样安逸的日子总是不会很长久。因为,在毓清庄,还有另外的贵人。
“朱纲!”
“庄主有何吩咐?”
“昀尘的房间怎么还没收拾啊,今天都初十了吧!”温恕仇从一间满是尘土的屋子里出来,连连地挥袖子。
“是是是,我马上派人收拾。”
“细心点啊,要不等他回来有你苦头吃。”温恕仇一改严肃面孔,嘴角泛起邪魅的笑容。
“不敢不敢。”朱纲嘿嘿地应着,赶忙去干活了。
朱纲虽是温恕仇的贴身近侍,只要墨公子在毓清庄,朱纲便只侍候他一人。
墨昀尘乃是墨山道人,也就是温恕仇的救命恩人南宫荨的师傅的独子。但是十四岁便在江湖上闯荡,靠的当然是老爹在江湖上的名声。
墨山道人江湖朋友很多,所以墨昀尘在江湖上备受恩宠,不管走到哪都有人照料。所以自带了一股傲气和任性。
当然能在江湖之上有立足之地,仅凭老爹给的资本是远远不够的,墨昀尘的义气闻名江湖,天不怕地不怕,再加上人缘甚广,各种事情都能帮朋友摆平。这也是为何一个武功并不高的人缘何能在江湖之上甚受尊崇的原因了。
温恕仇被墨山道人救下之时,两人同岁,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习武,但是墨昀尘好像更喜音律,尤其是笛子,出神入化,连柳镜凌都不得不佩服。
虽然江湖之上不乏他的立足之所,他还是更喜欢呆在毓清庄,一是温州景色实在诱人,二来他与温恕仇的关系在这儿,毓清庄的人都不敢造次,所以在毓清庄甚是嚣张。温恕仇都要让他三分,不然朱纲也不会白白被他抢了去。
当然,还有其三。
三月十五对于墨昀尘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
所以温恕仇着急让朱纲收拾房间。
朱纲当然不敢疏忽,找的全是细心谨慎的人。一大群男人仔仔细细地收拾着房间,让南宫荨很是疑惑。
“这里到底住的是谁呀?”
“不知道。”梁通心想,你和温庄主关系那么近,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啊。
三月十二,过晌,天气突变,大雨倾盆,狂风大作。
南宫荨很喜欢雨天,从小就喜欢。这样的雨让她感觉心神愉快。
但是现在,眼前棋局焦灼,两方都不敢松懈,死死地盯着棋盘,对窗外的雨声充耳不闻。
棋子落盘,清脆有声。
“兄长,温州常有这样的雨吗?”南宫荨面对焦灼的局势有些烦躁,开始攻心,扰乱对手的心思了。
温恕仇并不为其所动。
“兄长通晓音韵,长于对弈。但是不知兄长是更喜欢陪镜凌姐姐弹琴还是更喜欢陪南宫荨下棋呐?”
南宫荨邪魅地看着温恕仇,温恕仇依旧不言,只是死死地看着棋盘,一丝也不松懈。
“姑娘,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啊?”
“朱纲大哥。我让小倩煮了些莲子茶,本想让公子尝尝,公子正与荨姑娘下棋不好进去打扰。”柳镜凌的微笑能倾万世。
“朱纲大哥可是有事,不如帮镜凌把茶带进去吧。”
“好。”朱纲从小倩手中接过茶盘。柳镜凌便转身往回走。朱纲心里疑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刚刚那微笑分明有些哀伤。他怎知,她在等温恕仇的回答。
“庄主。”朱纲推门而入,先把那热气腾腾的茶放下,瞥了一眼棋局,稍稍退下。
“庄主,刚刚接到洛城飞鸽传书说”
“承让了,荨姑娘。”
剩下的两个人都无语地看着温恕仇,果真丝毫不为外物所动,连属下奏禀也可以不听。
“接着说。”温恕仇抬眼望着朱纲。
“是。洛城传信来,有人在赌场闹事,砸了我们三间”
“这种事情你处理不了吗,还来问我?”温恕仇听言一改刚刚胜利的喜悦,面露怒色。
“只是砸场的是是”被温恕仇一吓,朱纲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
“是谁!这种事情你还管是谁吗?该怎么办怎么办!”
“是雪禹的庆侯爷的人”朱纲已经满头冷汗。
这下把南宫荨惊到了。毓清庄果真是江湖大帮派,赌场都开到了雪禹城了。
“怎么回事!”
“拒陈乘所说,庆侯的独子在洛城的赌场输了银子,便在赌场闹事,起了冲突,他就就找人砸了咱的店这庆侯毕竟是雪禹的人,属下不敢”
独靖陌一听也来了兴致,严禁官员及其亲随赌博,这在雪禹是有明文规定的,这庆侯看了是不想要这祖辈的荫封了。
“先把带头闹事的那人给我打残了!”温恕仇淡淡地说,端起莲子茶咂了一口。
“庆侯嘛,交给雪禹城主去办吧。”云淡风轻,温恕仇轻描淡写间决定了两人的命运。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不要来找我,你要是处理不了今后我找人替你处理!”
“是。属下谨记。”朱纲说完立马退下了。
南宫荨暗自嗟叹,今日所见才是江湖上所闻的毓清庄少庄主温恕仇吧。不动声色,威者自威。
“江湖听闻温庄主威名,今日才得亲眼所见啊。”南宫荨笑着。
温恕仇淡淡一笑,无言。
“兄长的下属好像都很怕你。”
“那你觉得我可怕吗?”他抬头,正撞上她温柔的目光,又是一阵恍惚。
“大概你的可怕之处就在让人不知道可怕在何处吧,哈哈。”南宫荨自知无趣,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