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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独天亟平日里对独靖易要更宠爱一点,独天塍呢,偏偏对独靖陌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像两家换了孩子养一般。
“怕什么,伯王那里我去说,用不着你,你就把我爹搞定了就行了。”
“那我也不去!要说你自己说去!”
“好啊,那我也不去,大不了一辈子呆在公主府里呗,反正有吃有喝”独靖陌也嘟起嘴站起身准备走了,这下独靖易怕了,赶紧拉住她求饶,“我去还不行吗。叔王肯定也想让你出去走走,只是这江湖不是你想的那般太平的!”
独靖易真拿她没办法,从小到大什么事都是听她的,就算心里不乐意,独靖陌一生气一不理他,他就立马怂了,乖乖地过来赔不是。
出去走走倒是好事,只是这江湖之上定不如雪禹城里安乐,他还真的放心不下,要劝服独天亟不是问题,只是他劝服不了他自己,万一出去有了什么闪失,他会后悔一辈子。不过细想想,就这个小丫头那鬼机灵劲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哎,算了算了,就顺了她的心吧,出去溜溜或许能把这些烦心事忘了。
凌翠见天色晚了两人还不回去,就寻了过来,远远地听见两人说话,感觉独靖陌的心情好了许多,也略微放心了。
突然之间,她好羡慕独靖陌,能被他抱着,能向他撒娇,会很幸福吧
第32章 墨山辞行()
独天亟的病迟迟不见好转,叶沉煜出丧那天早上竟吐出一口血痰,李太医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独靖陌进来的时候,独天亟正坐在床上不停地咳嗽,脸色白的吓人,额头上冒出几颗豆大的汗珠。她连忙过去帮他轻轻地拍了拍背,又递给他一杯水,这才止住了片刻。
“肖叔叔呢?”独靖陌问的是肖录。肖录跟随独天亟多年,独天亟对他甚是宽厚,独靖陌他们对他也很敬重,一直以来都尊称他肖叔叔。
“去取药了。”
独靖陌扶他坐好,坐在旁边。
“陌儿啊,易儿跟我说了。你要是想出去走走就去吧,父王不拦着你。这么多年了,父王很少关心过你,还时常训斥你,不让你做这个不让你做那个。你也长大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咳咳。”
“父王”独靖陌一听这些话一阵委屈和愧疚,扑在独天亟的怀里,“孩儿不孝,让父王担心了。”
独天亟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自己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受委屈了,想家了,走不下去了就回来,父王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独天亟看着泪眼汪汪的独靖陌笑了,脸色也有些泛红,“不用担心我,我的身体我知道,没什么大事。”
独靖陌生长在塍王府,和独天亟并没有和独天塍那样亲密,加上小时候独天亟时常责罚她,那时她对这个父亲就产生了些隔阂,后来长大了也就都懂了。
此时看着父亲病痛缠身,自己却要离开,心里很难受。幸好还有独靖易可以替她好好孝顺父亲。不管怎样,她都必须离开雪禹,也算是为了不再让父亲替自己难过担忧了。可是,此一去若是永诀,她恐怕要后悔一生。
独天亟知道,她呆在雪禹,就会时时刻刻想起过去,从独靖羽替她和亲开始,她真正快乐的日子也只有叶沉煜在的时候吧,可是,好像一眨眼的功夫,什么都没了。听说和独靖易在一起的时候她心情还不错,可是独靖易毕竟是雪禹未来之主,总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既然父王都答应了,她也不再多想了。叶沉煜走了,她还要继续活着,她还要让自己活的开心一些,让父王伯王和兄长少担心一些。
不再犹豫了。第二天她就和梁通收拾了行李,出发了。
出了城门便是偌大的江湖,两个飘摇的人要去哪里安身呢?似乎没有了方向,迷失在这广阔的天地里。
“墨山。”独靖陌对梁通说出了第一个目的地,墨山。
独天亟无暇管教,独天塍又对她偏爱娇宠,独靖陌小的时候便蛮横任性,独天塍为她和独靖易请的教书先生一个接一个的请辞。
直到她八岁那年,独天亟亲眼见识到了女儿对先生的无礼,当着先生的面把她狠打了一顿,那先生临行时对独天亟说,“公主天资聪颖,只是性情顽劣了些,若得高人点教,定能成大器”,独天亟受了启发,便将她和独靖易一起送到了墨山,拜墨山道人为师,学习文韬武略,她的剑术,也是墨山道人教的。
说起这道人,倒也有些来头。虽说不知来处,但是江湖之上没有人没听说过他的名号,他和元尘真人并称“隐士双绝”,那个元尘真人就是给叶沉煜算过命的那个元尘真人。
不仅在江湖上混得开,年轻的时候因为智谋无双,他和各国官僚也有些牵扯,后来在墨山上修道,便和朝堂脱了关系。只是独天亟一直对他甚是敬仰,私下拜他为相,封为隐丞。墨山道人隐丞的身份也只有独天亟兄弟二人和肖录知道。
墨山道人对独靖陌兄妹二人甚是喜爱,几乎倾其所能将他毕生所以毫无保留地传授,只是人各自有自己的天赋,学不学的通他也从不在意。
在墨山上呆了五年,她对墨山的感情和对塍王府的感情一样深,她几乎记住了墨山上每一条小路,每一株草木。
四年后再次来到这个地方,仍然格外的熟悉。
第一次来,梁通就被墨山静谧雅致的风景深深地陶醉了,不由得感慨这样清雅不俗的环境也只能是墨山道人这样的世间大才居住啊。
因为到的时候还早,一路爬上山,衣衫被初冬的霜露打湿了半截,他们在偏厅等了一会,墨山道人用过早饭才过来。
听完独靖陌讲述这些年的事情,他心中感慨,当时只觉得这个女孩子此生必会历经磨难,没想到在这么小的年纪竟要遭受这些苦痛。
他叹了口气,说:“陌儿,江湖浩大,你还是需要个容身之地。不然这样漫无目的的漂泊实在太辛苦也太危险了。”
“可是,江湖虽大,想要一席立身之地却很难啊。”
“我认识一个人,”墨山道人端起面前的茶,轻轻地咂了一口,“是我曾经的一个弟子,曾经也像你一样向往江湖,想出去闯闯,我便带他去了温州毓清庄,当时的庄主收他为义子,如今他已接了庄主之位,如果你愿意,可以去他那里。”
独靖陌听说过毓清庄,虽说地处忘川境内,但是声名远播,温州也是个山灵水秀的好地方,这让独靖陌心中有了些许憧憬。
“只是不知那庄主性情如何呀。”
“性情倒也算是温和,只是对待陌生人有些冷淡,对待朋友绝对真诚,”墨山道人捋了捋胡须,继续缓缓地说,“怎么,对师傅带出的弟子不放心?”
“哪里哪里,师傅这样说我就放心了。”独靖陌笑了笑,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觉得一阵清香温润入喉,不禁赞叹道,“好茶!”
墨山道人也笑了,起身来去写了封书信交给独靖陌,“到毓清庄后把信给他,他自会好生招待你。”
“师傅”独靖陌有些顾虑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打断了,“放心,我没告诉他你的身份,只说你是我的弟子。”
独靖陌放心地收下了。
“哦对了,闯荡江湖,你需要换个名字。”墨山道人的提醒点醒了独靖陌,既然弃了雪禹公主的身份,独靖陌这个名字确实也不能再用了。只是这取名字,也太难为她了。
“我看你还没想好吧!”墨山道人笑了,她知道他这个女弟子虽说天资聪慧,但是性情飞扬,不拘小节,这种事情肯定不会想着的。
独靖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下头苦想,第一次闯荡江湖,怎么着也得给自己取个好听的名字呀!
“南宫荨,就这个吧。”墨山道人说着就出了偏厅,站在院子里看了看今早刚开的那朵梅花。
梁通说这个名字好听,独靖陌也没再多想,只是纳闷,难道师傅知道母亲的名讳?为什么要取南宫这个姓呢?
第33章 温州初见()
三月,温州。
“在下南宫荨,久仰温庄主大名,幸会!”
温恕仇抬眼一看,确是个妙龄少女。虽说不是倾国倾城之貌,却独有一番韵味,一袭紫衣,更显得与众不同。五官小巧,眼睛炯炯闪光,这双眼睛,似乎在哪里曾出现过,梦里?亦或是遥远的记忆里。
温恕仇起身微微还礼。面色冷峻毫无笑意,右脸的一道伤疤更让他显得冷漠了些。南宫荨不禁打了个寒战,心想师傅说他性情温和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压下心中的烦思平静地继续,顺手一指身后的男子,“这位是我的一个随从,名叫梁通。”梁通应声微施一礼,一身黑衣下难掩干净青涩的面孔。
温恕仇再次还礼,三人落座。朱纲端上紫砂茶具。温恕仇拿起紫砂壶为两位客人添茶。
“我初入江湖,有些规矩还不甚了解,若言行有何不妥之处,还望温庄主见谅。”温恕仇的眼睛恰好扫过南宫荨的笑脸,心头一惊,紫砂壶停在了空中。这个笑容竟与那双眼睛一样似曾相识又恍如隔世。
“荨姑娘不必客气。毓清庄没有那么多规矩,既是墨山道人爱徒,与我也算是同门,若有不周之处荨姑娘尽可直言。”
虽是初次相见,温恕仇对她又甚是疏远,南宫荨竟然对眼前这位庄主有种信任和依赖。但她依旧疑惑不解,七虎山头领严胡口中的威震江湖风流倜傥接掌毓清庄五年的年轻庄主也不像他们描述的那样面目可憎,她幻想着他笑起来的样子应该还是蛮清秀的。
一袭布衣青衫下青涩的面容,竟完全看不出一丝武人的粗犷豪放,还有些文人的气质。或许,墨山的书生气在十年的磨砺下还未褪去吧。
整个小屋渐渐浸泡在了淡淡的茶香中,青烟缓缓上升,氛围竟格外静谧安详。温恕仇心中疑虑仍旧未消。墨山道人之徒,只带一个随从行走江湖,虽说外表淑贤恬静,却难掩气质中那股傲娇豪放。见过无数江湖人,温恕仇竟看不透眼前这个女孩子。
两人心中各有揣测,缕缕青烟更是将眼前人变得模糊,温恕仇看着烟雾中的眼睛,顿觉恍如隔世,又似在梦中。
“庄主,为荨姑娘准备的厢房已经收拾好了。按您的吩咐,外房另隔出一间供这位公子居住。”方成跟随温恕仇多年,素来细致,他做事温恕仇素来放心。这次也不例外,所以温恕仇并没有多问。
“带荨姑娘下去歇息吧。”
闻声,南宫荨和梁通起身施礼退出。跟随方成去了。
温恕仇望着门外三人离去的方向,心中不安,总有种尘封二十年的记忆突然被唤醒的感觉。
朱纲见温恕仇面露难色,忙问,“庄主,要不要派人去探查一下这两人的来历?”
温恕仇回过神来,“昀尘前往官州也三个多月了,估计也快回来了吧。”朱纲明白,这位荨姑娘虽说来历不明,但毕竟是墨山道人之徒,若暗中探查他的身份,传出去定会引人非议。墨昀尘是墨山道人之子,虽说常年在江湖游历,但是像这样不同寻常的弟子,想必还应当知道一二。
“墨公子此去官州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那位咦,那不是墨公子的信鸽吗?”朱纲兴冲冲地走到廊下去取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