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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这什么鸟儿啊！还当她NN的经理！”
背过身，韩璐当时就给纪尔雷打了电话。“去他妈的，不玩儿了！”韩璐打完电话以后就离开了活动现场。
她觉得丢人。仿佛出错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第17章 佳人有约黄昏后……（）
叶晓松被纪尔雷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叶经理，今天的活动怎么回事啊？你能给我个解释吗？我们自己的产品，你怎么会不清楚？啊？！这是新品媒体发布会，不是我们公司的内部活动，请你想清楚！这种事儿，我再也不想看见！……”
到了后来，纪尔雷话里的愤怒就掩饰不住了。
纪尔雷的汉语，比外地人说北京话要好的多。学一门外语，语言环境非常重要。来北京的次数多了，听的也多了，词汇量不知不觉就大起来。骂起人来，用词也精准了。
活动还没有结束，纪尔雷的电话就来了。叶晓松接听电话的时候，张伟江也在场。叶晓松知道，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媒体新品发布会，叶晓松是临时被拉上台的。她刚刚从香港回来。那些新品，对她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新品”。她，确实不了解哪个系列哪个设计师云云。
销售经理韩璐最清楚。公司所有的新产品，她是第一个接触到的人。对于货品，她最有发言权。
但是，依照公司惯例：代表公司对外发言的人从来都是叶晓松。韩璐渴望这样的机会已经很久了，面对媒体的镜头，侃侃而谈，这是多么神气呀！一份职业，除了能够带给自己一份稳定的收入外，同时还可以获得一定的社会地位，有机会经常在各媒体抛头露面。
这是韩璐追求的职业境界。
可惜，前边永远都是叶晓松。而叶晓松还是这么的不争气。
叶晓松是特意为了这次的发布会赶回北京的。时间仓促，她也没做什么准备；韩璐，更不可能为她提供什么贴心的服务，告诉她关于本次新品媒体发布需要特别关注某某系列某某设计师等等。
纪尔雷的话，叶晓松不敢争辩，只默默地听着。况且，纪尔雷也没容她说话，自己说完以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叶晓松举着手机，微微张开的口半天没有合上。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会儿，然后拿手机的手就垂了下来。脸上，表情漠然。
这一幕，张伟江看的真真切切。
对于韩璐，张伟江异常痛恨。
韩璐，是公司老员工，D·T珠宝公司自开拓亚太区市场第一年就加进入公司，属于公司不多的元老级员工。她业务熟练，多年的磨合下来，多少也了解纪尔雷的脾气秉性，所以深得纪尔雷赏识。再有，她的销售能力确实过硬。
韩璐拥有大部分普通员工所没有的D·T经历。所有这些，都是她骄傲的资本。所以，她从不把谁放在眼里。
“韩璐在D·T珠宝公司，鼻孔朝天，眼里除了纪尔雷谁都没有！”
这是大家对韩璐的评语。
“如果把D·T珠宝公司交给韩璐，公司的发展方向我就无法掌控了。”多少次权衡以后，纪尔雷终于没有把华北区区域经理的职位下放给韩璐。
“忠诚比能力重要！对我来说。”
这是纪尔雷给自己的解释。十多年的工作关系，他当然知道韩璐的能力。对于职位的安排，纪尔雷明白韩璐的委屈。所以，其他方面尽可能给予特殊的关照。当然，韩璐的薪水也远比叶晓松高。
尽管薪资方面公司要求保密，知情的财务人员谁也没透露过。但韩璐是清楚的，自己的待遇比叶晓松高的多。不管多少，心理上还是找回了一点儿平衡。韩璐还经常被纪尔雷邀请参加他的私人圈子里的活动。这点，全公司上下没有谁能够获得这样的殊荣。
那是一个上流社会的小圈子。
那个小圈子，不属于韩璐。出席PARTY、去法国总部参加一些特别的行业会议等，哪怕像个随从一样静静地呆在纪尔雷身边，但是抱着猎奇的心态去看眼前的一切，韩璐还是非常乐于参加。毕竟，这个圈子不是谁都可以混进来的。
那个小圈子，在韩璐看来是如此神秘。
反过来，她的这些经历又变成了她俯视其他同事的资本！这是一种恶性循环。对她，受到挤兑的同事敢怒不敢言。
“叶经理，我想……下班以后……请你……”
张伟江看到叶晓松接完电话以后的表情，心里明白了八九分。虽然也不认可叶晓松的工作能力，但他持同情态度。再有，韩璐这个人她就是个魔鬼！太可怕了，随时随地都可以做销售。
收藏级珠宝会所是张伟江的地盘儿。有一次，经理们要在楼上开会。韩璐提前到了。无聊，就在精品区随便看看。一位VIP来取定制的戒指，看后，非常满意。付款，准备走了。这时候，韩璐跟她聊了起来。话题，从孩子说起。
半个小时以后，那位VIP刷卡买走了一款男式镶钻腕表，售价40万RMB。这件事虽然不大，但是纪尔雷后来还是知道了。
张伟江自觉没面子。当时，他就在会议室，等待开会。当班的销售人员，也很向往有那样一位店经理。
“张经理，你会唱歌吗？”没想到，叶晓松突然反问张伟江。
本来，张伟江是准备说下班以后请叶晓松吃饭的，他想安慰一下叶晓松，顺便也聊聊韩璐这个人。他相信：韩璐一定会成为他们共同感兴趣的“话题”。
多少次公开或半公开，韩璐都是这么咄咄逼人使人下不了台，不管对谁。包括叶晓松在内的其他经理，都吃过韩璐的苦头。
“嗯！我会。”
张伟江马上回答。一个一米七九的大老爷们儿，时不时被一个飞扬跋扈的疯女人嘲弄一下，张伟江胸口一直憋着这口气儿，始终无法下咽。他设想过各种可以对付韩璐的办法，其中一个办法就是联合叶晓松。
不管韩璐的销售能力有多强，张伟江的心目中，她就是一个疯女人。
浅浅地试探过几次，叶晓松没任何反应。不知道是没懂，还是不屑于理会他。张伟江就没敢再进一步试探。毕竟，叶晓松是他的直接上司。
“下班你等我电话。”叶晓松没看张伟江，扔给他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每一个女人，对于来自于异性的关注都是非常敏感的。张伟江有明显接近叶晓松的意图。似乎是不经意的，借机向她示好。
一次二次没感觉，难道第三次还没感觉吗？叶晓松又不是白痴，这点，她心里当然明白。之所以没做出任何反应，是她没弄懂张伟江的真正意图，她不知道他接近自己要干什么。
左右分析了一下，不外乎这几点：
第一：联合自己对付韩璐
第二：讨好上司，以求工作稳定
第三：好色
第四：追求幸福
第四点，不成立。张伟江已婚属实，叶晓松查过，知道；好色，也不太可能，表面看起来，张伟江不像那种人；第二点，成立；第一点，也成立。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叶晓松对张伟江做出回应是有根据的。南方女人，心思到底缜密如麻，北方粗犷汉子不是特别了解。张伟江听了叶晓松“下班你等我电话”的嘱咐一时没反应过来，僵在那里。
许久。他慢慢品味叶晓松的话。
“总归不是坏事！”
把店面交给主管。张伟江提前一个小时回到出租屋。月租2500元，一个50平的独居，这是自己在北京临时的家。洗澡，更衣。愉快地哼着歌儿。单独跟上司约会，而且是一位美女、还单身，毕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哪怕什么都不会发生。
独自在北京打拼，这样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夫妻长期两地分居，这种滋味也只有亲身体会过才有发言权吧。
张伟江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他不屑于通过交易获得的性。就算迫不得已临时要找女友，他也要求能够相互愉悦。至少，不反感有那么一点点相互欣赏的味道。
“佳人有约黄昏后……”
张伟江控制不住自己的乱想，尽管这些都是这么的虚无缥缈。这时候，叶晓松的电话来了。“喂，张经理。你在店里吗？我在星光恋歌房，如果方便的话，你现在过来吧？”
“方便方便，我这就过去。那个地方，我知道。”张伟江一听是叶晓松，忙回答她的话。
说完后一句，又后悔了。“真多嘴！说那干吗呀？”张伟江很在意叶晓松，出于职场习惯。包括张伟江在内的经理们，每个季度的绩效考核是叶晓松填写后直接呈交纪尔雷的。
绩效考核不直接与工资挂勾，但是会影响某位经理在D·T的职业发展。除了像韩璐这类老板非常了解的经理，其他经理的表现如何纪尔雷是没办法了解的。这时候，叶晓松的反映就显得非常重要，不管是口头表达，还是绩效考核的形式。
张伟江赶到星光恋歌房的时候，叶晓松确实已经在包房里了。
推开门，室内灯光昏暗。
张伟江看见叶晓松正跟着宇桐非唱《擦肩而过》，声音震耳欲聋。见是张伟江，叶晓松只点了下头算是招呼过了。没停下，继续唱歌。
第18章 男色消费（）
《爱情错觉》……
叶晓松非常投入，当张伟江只是个陪衬。
《大声唱》……
《伤不起》……
张伟江见叶晓松没有要停的意思，干脆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来。
一个女人纤弱的后背对着他，轮廓模糊。一丝怜惜莫名涌出：“其实，她是一个需要保护的脆弱女人！”
从张伟江进门，叶晓松除了冲他点下头外就始终没理会他。叶晓松还在唱，她面向屏幕，认真地踏着音乐节奏跟着显示出来的歌词字幕大声吼。忘情的样子，看起来很专业。公司年会上，大家都见过叶晓松唱歌。她代表华北区，还得了“年度D·T明星模仿秀”大奖。
“一代歌星，埋没在咱们D·T了。唉，可惜，太可惜啦！叶经理，你要不去星光大道谁还有资格呀……说不定，老毕就把你捧红了……”对某些明星的模仿，叶晓松到乱真的地步，经常有同事撺掇，让她报名上央视的星光大道试试“星运”如何。每次，叶晓松都笑笑，不回答。
中国流行歌曲、法国香颂、美国蓝调……都喜欢。
她的家里，有一套皇冠AVANCE音响。只要不出门，总有悠扬的音乐、动人的歌声飘满小屋：labohème漂泊、l‘envied‘aimer爱的渴望、lavieenrose玫瑰人生……让躁动不安的心绪缓缓平静。
累了、烦了、高兴了……都会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满腔抑郁，随着歌声慢慢融化。“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注定现在暂时漂泊……”
对叶晓松，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宣泄。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减压方式。听的多了，也跟着唱；唱的多了，竟然得到大家一致叫好声。这对叶晓松来说，是个意外的收获。
没人的时候，自己也偷偷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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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桌子上，有干果、水果盘，蓝带1844等，居然还有黑方威士忌！
张伟江心里一阵感动。黑方威士忌是他的最爱。灯光虽暗，但张伟江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