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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样?”明月睁大双眼,那神色楚楚可怜,她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又掉进了这个如同深潭一般的时空,并且又遇上这样的男人
明月的恐惧在她清澈的眼眸中一览无疑,她那样的无助,清如泉水的眸光像是在乞求他不要那么残忍
但是御昊轩却猛的闭上眼睛,不去看她那求饶的眼神,冰冷的薄唇带着狠绝与毫不犹豫猛的袭上她的粉唇,带着浓烈的痛苦与思念,以及那化不开的恨意反复的蹂躏着明月那柔软而充满冷香的唇,像是永不知足一般,直到明月几乎窒息才贪恋的放开,却转到了白皙的脖颈上肆意啃药。
“痛”明月全身都在颤抖,她知道自己抵不过他的力气,倘若激怒了他明月的眼中升起了蒙雾,却不住的躲闪那如同要将她吞下去的吻,但是她一动,御昊轩就像失控的野马一般放纵的在她的皮肤上肆虐起来,毫不留情的留下一个个瘀青印记。
一场梦魇,乾坤颠倒,如似穿越几世重重,转眸间,三年已逝,恨春风,妒苍穹,红花凋零,百丈冰川,红墙绿瓦刺梅红
‘寒月宫’前,数名蓝衣宫女来去匆匆,宫殿内,身穿灰褐色朝服,手执白色拂尘的秦公公踩着碎步,领着圣旨直奔‘凤云殿’内,而在踏进殿门之时,抬首望了一眼,那原本用纯金打造的金色牢笼上蒙罩的那层明正红锦绸纱锣,忙抖开手中的圣旨,对着牢笼内那看不清的身影,尖声唱道:“明月姑娘接旨”
接着,四面涌上数十名宫女,个个手捧各色金银翡翠,跪地三呼万岁,而后只听秦公公唱道:“秦氏明月,贵出名门,贤良淑德,才情可佳赐封二品昭容,赏赐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千年人参两株,珍珠三百粒,翡翠玉器首饰不计,拨用宫女六名,钦此,谢恩!”
秦公公将圣旨小心的收起,望了望那毫无动静的前侧,不禁有些汗颜的深吸了一口气,这是皇上自德妃去世之后第一次钦封嫔妃,并且这位昭容娘娘在还未露面之时就被皇上关进了这座金丝笼,被当做金丝雀一样给囚禁了,因而皇宫内还不曾有人见过其真实面目
小心翼翼的向前踏了两步,秦公公有些轻颤的道:“昭容娘娘,请接旨”,而后勾身低首,站在了金丝笼前。
明月望着那一纱之隔以外的秦安,缓缓起身,赤着脚踩在灰色的毛皮之上,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雪白的脚裸上,铃铛声响动,素手一挥,红纱飞起,一张绝色娇美的容显现,清澈冷清的双眸凝视着躬着身子的秦公公
秦公公被那一阵冷风吹得打了阵哆嗦,他有些茫然的抬首,却在看到明月那张绝代风华的面容之时,吓得僵在那里,而后结巴的道:“贵贵妃娘娘?”,顿时,殿内的另外几名宫女也吓得张大了嘴巴,金银珠宝落得满皆是,珍珠满地滚动
“我一个小小二品昭容,何德何能受得起一品贵妃的赏赐?皇后不过也只有宫女六人罢了”明月冰冷的望着殿内的宫女,眸光一扫,竟发现有二十余人,轻抚长发的素手顿时有些僵住,冷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寒月宫’,倘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初这里并没有这座宫殿,而一个小小的二品昭容,尚在昭仪欧阳红玉的排序之下,又何以能住得起如此豪华的寝宫?
秦公公错愕的望着明月那张与如月贵妃一模一样的绝色娇容,但是那双清冷得另人感到冰冷的眸光却却像极了另外一个人,秦公公不禁咽了咽口水,带着几分语无伦次的道:“回昭容娘娘的话,这是是皇上赏赐的,奴才并不知晓。这里,这里是‘吣心宫’的分阁宫‘寒月宫’,是皇上在三年前建造的”,并且这个金色的牢笼也是在三年前打造的。
三年前明月的眸光一暗,素手猛的抓住金丝栏杆,心头的某一处蓦地沉入了莫名恐慌的深潭内,她望着这座华丽到奢侈的宫殿,竟此时才发现金色的梁顶竟画满了她看不懂的蝌蚪文字,密密麻麻,感觉似曾见过,却又想不起在哪里。“现在是怀月天朝几年?”三年前,怎么会是三年前?
秦公公回神,却是更为不敢置信的望着明月,但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回娘娘的话,现在是怀月天朝十二年,轩帝正朝”
天朝十二年明月睁大双眸,惊鄂的说不出话来,她记得清楚,当年入宫之时是天朝八年的冬季,离开之时是天朝九年夏至,怎么怎么她只离开三天,一回来却已是三年?三年,明月更为混乱的闭上双眸,不可能,常人道度日如年,难道她恰其反之,度年如日?
秦公公望着明月震惊的神情,以及闭眸深思的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这个女子竟如此相似于如月贵妃,但那双眼眸却与已世故的德妃相同,难道皇上招她进宫只因,秦公公低首,有些不敢多想,但是那些沉寂的往事却难以控制的一幕幕浮现眼前
德妃去世的那一年,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了一层愁云阴霾之中,皇上一病三月,但病愈之后,竟一反常态的勤于政事,日日在‘御书房’中批阅奏章,直到深夜之后才回疲惫万分的回到‘吣心宫’,但却迟迟不愿入睡,总是拿着一本写着密密麻麻蝌蚪文字的书册看着,夜入三更还在不停的雕刻着金钵,在民间,丈夫为妻子雕刻金钵,意指情比金坚
轻叹了一声,秦公公不禁有些心痛的低下首,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皇上那样薄幸的人,为何居然会对德妃那样其貌不扬,甚至只能带着面纱遮丑的女子那样情忠,甚至在德妃大去之后,竟再未踏入后宫,即便是曾经那样疼宠的如月贵妃,也未能再承得恩露。但是,倘若皇上心中当真没有如月贵妃的话,又何以再纳一个相貌如此相似于贵妃的女子?亦或是为了那双近似与德妃的眼眸?
想到此处,秦公公不禁再次抬首,望着明月那双陷入某种难解而挣扎的眸光,心头更是一阵怔鄂,那眼神的确太过想象,倘若不是这副绝美的容颜,倘若这副绝美的容颜上没有一层薄纱遮掩的话,那么那双深沉犀利却又清澈如泉的眼神,不正是德妃娘娘么?
第103章()
或许是秦公公的眼神过于越轨,明月在深思片刻之后,清冷的眸光转向了他那疑惑得参杂太多情绪的双眼,而后在秦公公愣怔之时,竟问出了一句让秦公公更为震惊的话:“秦公公这些年来可知晓萧童的下落?”
秦公公抽气,萧童当年德妃的陪嫁丫鬟,后被升为伺候德妃起居的‘御前侍女’,但在德妃出事当日却不知所踪,这三年里,已经没有人再敢在这皇宫内提到德妃的名号,也更没有人还记得萧童这个女子,皇宫内的宫女一般三年一换,而今年,正好都是新入宫的宫女,因而
“娘娘,您”秦公公错愕得不行,更不知话该从何说起,但是在明月那双清澈而犀利的眸光注视下,却不得不直吐实言,道:“奴才回娘娘的话,那个宫女宫女早在三年前已经离宫”,但是却在前段时间听说已被抓回了皇宫,如今关押在地牢内,且随同的还有当年一同失踪的李容,李公公
失踪了明月敛下长睫,心头有些失望,但更多的却是欣慰,萧童并未为了自己而做傻事,明月也如愿成了贵妃,这样的结果,是她当初的所求,只是她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终有一日还会掉进这样的泥潭,明月闭眸,转身走回金笼中央,白皙的脚裸上,扣着一条别致的金色铃铛锁片,发出阵阵清脆动人的响声
“有劳公公了,本宫也有些累了,那些珠宝就赏赐给你们吧”,说着,素手一挥,红色纱帐飘下,挡住了玄色窈窕的身影,殿内再次陷入了无声的寂静
秦公公怔鄂的望着眼前明正红的纱帐,而后转身看着那几名原本颤抖,但此刻却同样震惊的宫女,想了想,只是挥了一下白色拂尘,小步走出宫殿。顿时,那二十来名宫女立刻兴奋的将地上的珠宝全部捡起,塞了自己的衣袖内,开心的跑出宫殿
明月坐在裘皮上,有些失神的望着自己白皙脚裸上的金色铃铛与锁片,那是御昊轩昨日在她害怕得几乎掉泪之时,愤恼离去之时锁在她的身上的物品。素手轻颤抖着轻抚那别致的铃铛,与那片雕刻着不知名蝌蚪文字的锁片,玉指一颤,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立刻起身,跑向牢笼旁,掀开红帐,仰望着金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字,脑中显现出了一本自己还未来得及探究的书册——‘嫁衣神功’。
眸光顿时犀利,明月几乎不敢相信的望着整个华丽堂皇的梁顶,而后转眸顺着那些文字瞥向四周的十八根白玉柱台,柱台顶部,那金色篓空的球形物体上的如符咒一般的字迹,明月几乎窒息,这不是御颢带她去的那间地下博物馆的陈设么
摇首,明月紧紧的抓住金色栏杆,白皙的手指渐渐发白,带着恐惧的感觉与那难以成言的心痛,因为不懂,因为不想再有任何的牵扯,更因为那一日掏空心扉的疼痛
“生不成双,死不相首”明月突然想起了那日自己决绝的誓言,苦涩顿时溢满喉间,明明已经决定就此擦身而过,为何闭上双眸,零落的身子更显孤寂,在红纱帐闱中,如梦如幻
‘御花园’中,如月一身素洁长裙,身披白色锦裘,扶着巧儿的手漫步在已经枯萎的花园中,苍白的面色不显一丝红润
巧儿望着如月望着那些枯萎的花草,略略失神的容颜,抿了抿唇,笑道:“小姐,这里的花都已经枯萎了,不如我们去‘梅花林海’吧,现在正值隆冬,梅花开得好漂亮”,说着,纤细的小手指向花园深处那随着寒风飘飞的梅花。
如月抬首,望着那片梅花林,却无力的闭上眼,摇了摇头,轻叹道:“那是皇上缅怀她的地方,我去了只会徒增自己的哀伤”
暮雪死了,是她所料不及,那日的毒酒,不知震惊了多少后宫嫔妃,原本很多人都在偷着笑,但是那个烈性的女子竟然为自己选择了另外一种埋葬自己的方式,拖着带病之躯,奔向人人畏惧的冷宫后山,跳进了那深不可测的冰冷寒潭
她一直都嫉妒暮雪,嫉妒她一进宫就改变了这个皇宫的一切,这是当初的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的,但是最重要的,却不是她扰乱了这个后宫,不是她另这个原本太平却暗潮汹涌的地方变成了真正的战场,而是,她离开了,却让所有的人都忘不了
“小姐,我”巧儿知晓自己触及了如月的心头那份无法愈合的伤痛,不觉低首有些沮措起来,而后想了想,便低喃道:“小姐,无论那人曾经如何,终究也是去了,如今三年飞逝,皇上也重新纳了一些妃子,四妃之位也都满了,可见终有一日,皇上会忘记那人”
一个女人,就算曾经再如何另人刻骨铭心,终究已是一杯黄土,等音容笑貌再不记忆犹新之时,皇上又怎会总是迷恋于尘往?更何况还是一个让后宫血流成河的女子
“是么?”如月低垂长睫,不觉轻叹了一声,唇抿笑意,“巧儿说得也是,如今后位悬着,后宫的争夺必然会更为激烈,本宫又岂能总是沉陷在这些哀伤之事里?”,说着,如月的心也通彻了不少,数月前,倾城公主与萧敏公主都已嫁进皇宫,奈何却是通过纳妃的形式进宫,并非与皇上拜堂,也未受过宠幸,这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