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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昊轩闭上双眼,像是在隐忍什么一般,冰冷的唇亲吻在明月的脸上,带着一种绝望的感觉,狂热的吻着,而后将她的身子紧紧的禁锢在怀中,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压抑,沙哑的道:“你没事就好什么都不重要”
什么都不重要明月的泪落得更凶,她伸出手紧搂着御昊轩的脖颈,却是更为自责内疚的摇首:“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轩的孩子,对不起”,为什么他这么相信她?如果他可以对她残忍一点,甚至怀疑她一点,她就不会这么疼痛,甚至是后悔
“别说了”御昊轩打断她的话,将头埋进了她的发丝里,他的手紧紧的揪住了明月的衣裳,关节的响动节节风长,整个身子不住的颤抖,可是他却依旧低沉的安慰着明月,亲吻着她的额头,即使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痛苦的颤抖,却还是温柔的对她说:“只要你没事,什么都好,真的什么都好”
胡海因为寡不敌众而被抓获,但是武功高强的他竟在‘吣心宫’内一口气杀了两百多名侍卫,最终是被潜藏在皇宫中的帝王死士隐卫抓获,如今人已经被押送刑部,听候审问。
在后宫中,对于胡公公这个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只因他是当年欧阳昭仪初次进宫之时,太后赏赐到‘重阳宫’的一名太监,而且那名太监与皇后身边的李公公是相识多年的交友,在宫内走得十分亲密,只是这位公公为人性子冷淡,不常言语,即使在‘重阳宫’内,也只是默默的站在暗角内小心保护着自己的主子
第二日早朝,德妃腹中皇嗣夭折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帝都,早朝之时,帝王也未如常驾临,文武百官也不敢多问一句,只能纷纷跟随暮将军父子与欧阳丞相父子前往‘御书房’前求见帝王。
一连两日的风波,几乎震得百官失魂落魄,分不清究竟发生了何事,其实,在前日传出皇后服毒自尽,贤妃遭人杀害之时,欧阳迟就已经怒不可泄召集朝中百官,要前往皇宫向皇上进见,想为皇后的死鸣冤,甚至连奏本都已写好,但却没有想到昨日,欧阳昭仪的手下的太监竟然在夜半闯入皇宫禁地,甚至害得贤妃腹中的皇子夭折,一时间,他也是惊恐万分,不知所云,而毫不容易才拉拢过来的官员,竟全部站在了暮铁云那一边。
第92章()
但是两班人马在‘御书房’前跪了一个晌午,却只等来了秦公公的一句话:‘皇上因皇子夭折,伤心过度,龙体欠安,不能前来召见这位大人了,所以还是请各位大人早些回吧’。
众人不愿走,但是却也明白皇上一向说一无二,虽然彼此心中都不相信这个少年时就冷俊克制的帝王会因为夭折一个皇嗣而悲伤过度,毕竟当年先皇驾崩之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就连一点悲伤的情绪都不曾有
但是百官依旧悻悻而回,不敢在这个纷乱多事之时沾染上什么麻烦,一如当年木贵妃被剥去封号打入冷宫之时一样,若被不小心投靠错了主儿,都有可能连同抄家灭族
怀月天朝轩帝六年夏,德妃腹中皇嗣夭折,帝大病。且在病中下旨,皇嗣虽已经夭折,却呈太子之名,举国哀悼
因皇嗣夭折,整个皇宫与天朝都笼罩在阴郁的氛围之中,太后因为不能承受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整日消沉,体态渐老,凤体消瘦,终在第三日拖着虚弱的身子看望了一趟德妃之后,下旨搬去东郊皇陵的‘避暑山庄’内长守先帝英灵,终身孤伴青灯,不再过问后宫之事。
再此之后,皇后凤体被葬入秋陵,与贤妃长伴,下葬后,墓穴被封死,至此之后不得再又其他嫔妃入葬,且将封号追宗为:‘孝义皇后’与‘承恩孝贤妃’,但却因为生前之过而被抹除皇室追封记载,其名只在史官记载之上一笔带过,曰:“欧阳氏皇后清然、上官氏贤妃承恩,以带罪之身赐葬西郊秋陵,轩帝仁义追封,两相仇怨共宿一陵,以解身前宿怨”
三宫之首,后、妃先后亡故,四妃排序仅剩下淑妃暮氏子兰与德妃暮氏明月,及尚在禁足的二品昭仪欧阳氏子辰,因而,朝臣之中尚有待字闺中之女,市井商人家有闺秀千金之户,都想借此机会将自己女儿的送进皇宫选秀,但却又因后宫的诸多纷杂望而却步,但为攀龙附凤,在一年一度的选秀大典之际,宫外依旧排列了数千未嫁女子等待入宫参与各种检查与评选,死气沉沉的整个帝再次热闹起来
‘长生殿’中,经过三日调养,明月的气色已经恢复少许,苍白无血的面容也渐渐红润,只是眉宇之间的那抹哀伤却始终如影随形,在无人之时,更是独自呆坐在了床榻上凝望窗外,久久不曾回神
时近正午,因为这几日的后宫纷乱,又值选秀大典在即,御昊轩要处理的事情过多,因而大多时间根本无法陪着明月,而明月却也希望他很忙,只因心头的那份内疚与不安,只有在看不见他温柔的眉眼之时才可以平息,自己混乱交杂的思绪才可以清晰。
“小姐又在发呆了”萧童端着补药,一进门就见明月如往常一样,双眸凝视窗外,那思绪好象早已经飘忽出了九天之外一般,每每自己看到这样的小姐,总是感觉她过于不真切,想是随时都会如那偷取灵药的嫦娥一般,飞向天际
明月渐渐回神,却是低首不语,素手带着怀念的轻颤抚上自己的小腹,眼中的悲伤更甚,她,曾一直都将这个孩子当作累赘,当作灾祸,可是当真正失去的时候,竟会是这样的悲伤明月闭上双眼,无声的落下清泪
萧童望着明月掉泪,心一慌,赶忙将补药放置在一旁,走上前去,捏着丝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明月的眼眸,低声哄道:“小姐,别哭,太医说小产也算是生了个孩子,掉眼泪的话很伤眼睛的”
明月轻颤着湿润的长睫,而后轻缓的抬起首,望着萧童比她还难过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低声沙哑的道:“萧童,我是不是做错了?皇上他那么难过,可是我却如果我没有为了将计就计,没有在脖上划下那一条伤痕的话,或许太医就可以保住孩子”,可是她偏偏没有,偏偏看着这个孩子流失
萧童看着明月,不禁低泣起来,但却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小姐,小皇子已经夭折了,这件事也就不要再提了”,说着,她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走到御案前执起那晚汤药,走到明月身前,道:“小姐,这是太医开的补药,皇上吩咐过,一定要奴婢看着你喝下去”
望着那碗黑色的药汁,明月却是摇头,孩子都没有了,喝这个还有什么用?
萧童急了,刚想继续劝说什么,却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错愕回首,却见帝王一脸疲倦却冷清的走进,手只僵,心跳漏了一啪,而后忙下跪请安,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御昊轩的脸色有些难看,在睇向明月之时也有一些极不自然的清冷,但少许后,他信步上前,执起了萧童手中的药汁,坐在了窗沿上,轻吹了吹药,而后转首望向明月,低沉道:“来,朕喂你”
萧童跪在地上,偷偷的抬首望了一眼帝王,心头突然有种极为慌乱的感觉,她敛下睫,想掩下那不自然的感觉,但那种不安却是越来越强烈,这几日来,她每日都是如此,总是感觉有什么事将会发生。抿唇,瞥了一眼帝妃二人,而后极轻的起身退出
明月一口一口的喝着御昊轩执勺递来的苦药,长睫上沾染着湿意,在最后一口药入口之后,泪珠终是无声滴落下来,但她却别首隐去,而后抬睫望着帝王今日有些紧绷的脸色,抿了抿依旧略带苍白的唇,声似释怀的道:“皇上政务繁忙,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看明月?”
御昊轩不语,却是有些反常的凝视着明月的双眸,仿佛要在她眼中找到一些什么一般,那清冷却又温柔深沉的眸光让明月感到一阵压迫,随后,只见他伸出手,温柔却又冰冷的握住明月的娇小的素手,声音低沉而又克制的道:“明月,告诉朕,孩子究竟是怎么没有的?”
心一震,明月的长睫一颤,双眸带着几许哀伤与慌乱的敛下,而后摇了摇头,闭上双眸,轻声道:“胡海向臣妾射毒镳,臣妾躲闪不及,摔在了地上”,话音刚落,明月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御昊轩紧紧抓住,心头一慌,明月抬眼,却被御昊轩那凌厉的眸光怔住
御昊轩望着她,冰冷的薄唇紧紧的抿起,深沉漆黑的瞳孔中是明月熟悉却又陌生的沉静深幽,他不再言语,只是那样凝视她,少许,突然松开手,起身信步踏出大殿
明月坐在床上望着御昊轩消失在殿内的影子,心头突然升起了一股刺痛,这一刻,她似乎突然间明白了御昊轩那眼神中蕴藏的意义,那是一种不信任,是一种不愿透露的厌恶
帝王一走,萧童就慌张的跑进来,而后在看到明月一脸愣怔的模样,不禁更慌忙,她冲到明月身边,一把握住明月的手道:“小姐,殿外被‘御林军’包围了”
明月惊住,想问什么,却又听萧童惶恐的道:“小姐,皇上好象知道怎么了,刚才奴婢听秦公公说,皇上今晨在地牢中撤退了左右,亲自审问了胡海,而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众人只见皇上暴怒的从牢中走出,接着,接着秦公公就看到胡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侍卫抬出,还有,如月姐姐刚才被一群宫女接走了,好象去了‘清月宫’”
‘清月宫’明月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清月宫’是贵妃所住的寝宫,难道如月她
明月忙望向萧童比她更惶恐的神色,心头混乱,却又镇定的握住她的手,问道:“殿外有多少人马?上官忠的认罪状你已经拟好了?”
萧童摇首,混乱的道:“小姐,奴婢昨日才出宫办这件事,如今还尚未将谣言散播出去,殿外殿外好象有几百人守卫,而且好象还有皇上的近侍与御前侍卫,秦公公刚才也在,不过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几百人明月的身子突然僵住,而后紧紧的闭上了双眸,竟然是这样她握住萧童的手慢慢松下,而后猛的睁开双眸,掀开了棉被,起身下床。
“小姐”萧童大惊,赶忙制止明月,但却被明月拉住,而后只听明月气息虚弱的道:“萧童,你快走,皇上已经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我现在这个样子一定逃不出去,但是你可以”,明月拉着萧童的手将她拉到窗前,素手推开窗子,望了一眼没有人影的后花园,紧握着萧童的手,道:“从这里走,一路也好躲藏,即可去找李公公,让他安排你出宫”
萧童睁大双眼,怔鄂的回不过神,她望着明月焦急的模样,不住的摇头,眼泪终是落下,哭道:“不,萧童不走,要走,萧童跟小姐一起,要留,萧童也要跟小姐一起”
第93章()
明月闭眸喘息,虽然知道萧童的固执,但是依旧缓缓的劝说道:“萧童,相信我,只要你能逃出去,只要我还活着,我们就有相聚的一日,你快点走,找李公公一起出逃,然后再慢慢筹划着来救我”,说着,她猛的将萧童推向了窗外,砰的一声关上了窗子
花开落没,一夜荼毒,乍然相逢,却只若昙花一顾
寝殿内,梳妆台前,明月一身玄色长裙坐在镜前,清冷的眸光望着镜中苍白无力的自己,白皙纤细的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