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什么呢?他转首望着她那张苍白的面色,胸口的疼与涩同时灌进血液,她就是如此,每一次都是这样的让他矛盾,让他无言以对,闭眸,握紧拳头,在她吓得步步后退之时,上前从她的身后搂住了她,紧贴着她柔软的身子,低声道:“朕错了明月,朕错了”
他猛的扳过她的身子,望着她的容颜,伸手抚着她的面容,想告诉她,他真的不想再这样对他对峙下去,但是她却僵直着身子,满是惶恐的对他道:“臣妾不想惹皇上生气的,可是”,她说着,却闭上了双眸,像是真的很害怕他发怒的模样一般
“是朕错了”他打断她的话,将她的身子紧搂在他怀中,闭上那双满是复杂与隐忍的双眸,沙哑道:“是朕不知道该怎么哄你才能让你一直待在朕的身边,朕不想那么对你,可是朕却控制不了自己,朕想一回来就看见你在等朕,可是你却让朕一回来就心慌的看到这间寝殿是空荡的,甚至连你的气味都淡了,明月,朕只是心疼,朕不想对你凶,可是朕的心好疼”
她哭了,冰凉却又温特的泪水滴落在他的龙袍上,他一惊,松开她的身子,却见她已经满面婆娑,心疼的伸手轻抚着她的面容,不禁吻上了她的额头,悸动的道:“明月,朕要你朕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真心的向她表白,他爱她,真的爱她,很爱很爱她
她无声的落泪,在他以为这一切就这样结束的时候,却猛的环过他的腰身,紧紧的抱住了他,而他,则在心灰意冷之后,却又陷入了无尽的疼痛与挣扎里
那夜,他逼迫她将自己的心交付给她,明明知道她只会惊慌失措的闪躲,但是却依旧穷追其后,他爱她,但是如果她不爱他,那么他的爱就是死的,没有结果的,就算他爱得太深,最后的结局也就像是太祖那样郁郁而终
她望着他,没有给予答案,但却一句戳破了他隐藏多年的秘密:“皇上喜欢太祖贵妃”
他先是一怔,若是在没有遇见她之前,或者在遇见她之初,若是被人戳穿这件事,他一定会大发雷霆,但是现在,他的心了却只有释怀,对于那段感情,他至今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在初次见到那副画时,自己的心竟会出现那样的悸动,还有一股无法形容的疼痛,像是,那场悲伤的爱情中,主角是他一般
第223章()
“明月吃醋了?”他笑着望着她,而她,则是立刻反驳道:“我没有,我”,没有就不是爱,他的眸光一凛,立刻以唇堵住了他不想听到的话,可是在接触到她的唇时,原本的的戏弄,竟变成了连自己都无法克制的癫狂孟浪
她在他越来越急噪的霸占与炽热中渐渐挣扎起来,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她一挣扎,一反抗自己,就像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般,想要狠狠的侵占她,知道她彻底臣服自己为止,可是,这样的结果,却只有让她更加害怕自己,更加排斥自己
她的挣扎那样激烈,激烈得他不禁恨起她来,他望着她痛苦的模样,心口像是被彻底堵住了,痛得呼吸不过,而她则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他,起身欲逃
他抓住了她想逃离的身子,打破了她的希望,将她重新搂进了怀中,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会让她有多反感,但是他真的怕她离开,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胸襟看着她远离自己
她喘息着,娇柔的面容泛着红晕,有些无助的唤着他,他闭上双眸,抚着她下巴,凝视着她眼中的惊惧,冷清的道:“朕恨你明月,朕恨你”,而后失控的对她咆哮道:“为什么朕对你不好么?为什么你连一点感情都吝啬不愿施舍给朕”
她的神色顿变,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苦中,而后在他激动得无法克制的时候,突然抱住她,不住的摇头,像是想摇去什么一般,口中混乱的道:“轩我爱你,我爱你”
“明月”他望着她,不想去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有些无力的闭上眼,低沉的问道:“明月,朕的心,你要不要?”,问完这一句,她的心口猛的被敲一击,有些紧张握紧了她的手,生怕她回答说不要
她怕他,所以说了要,可是他却在看到她不情愿的神情时,又道:“那你的心呢?明月的心,是不是也应该给朕”,她神色黯然,让他不忍心再逼迫她,但是他也不容许就如此作罢,所以,在他抱着她入睡之时,就当她的沉默是默认
那日早朝前,他见她沉睡未醒,便拿出了一个当年母妃为他缝合的一个粉色荷包,这个荷包是他六岁之前,母妃去往‘凤栖宫’中看望他时,亲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的,母妃是丫鬟出身,善于女红,太后的丝帕与诸多衣裳都是出自母妃之手
二十几年了,他望着手中的荷包,他曾记得幼时,母妃也曾为父皇绣过一个荷包,只是父皇从来都不曾带在身上过,毕竟这三宫六院中,送父皇东西的人数不甚数,父皇又怎么可能会记得谁是谁
薄唇露出了一抹浅笑,突然就想起曾经在南书房读书时,听先生说的那段民间婚配风俗,心一动,转首望了一眼她披散在明黄枕上的青丝,突然就想到了‘结发’二字
于是,在她没有醒来之时,他便找了剪刀,小心翼翼的剪下了她的一缕发丝,又剪下了自己的发丝,坐在桌案前笨拙的编制着,但是无论怎么编制,都只能是有一个无法成型的同心结,他不禁失笑,像是避丑一般将它藏进了荷包中,且想着要跟宫中的何人学编同心结
大殿外,秦安敲门请朝,而后则是小声走到她身边,将荷包放在她的枕边后,大步离去
太后病倒,上官忠死于‘凤栖宫’,贤妃自杀
三天之内,原本他所预料的事一下子都发生了,但是就算他曾预料到,却在真正发生的时候,依旧是措手不及
他在‘坤宁宫’大殿外来回踱步,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自己镇定下来,上官婉儿死了,他不痛心,上官忠死了,他也不惋惜,但是太后太后代母妃抚养他将近十载,直到他大婚之时,太后才不过问他的一切,她是他最敬重的人,而害她如此的凶手竟是他的枕边人
他不知道该笑自己愚蠢还是该敬佩她所筹划的一切够完美,他知道,如果他此刻出手阻止,即便明月再聪慧,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布了这么大一个圈套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当真只是单纯的扶如月重登妃位么?倘若是如此,他可以成全她,他可以立刻就为木氏昭雪,毕竟上官忠与贤妃已死,他若将这个罪名加在他们身上,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毕竟暮氏与欧阳氏此刻也是各自求平安,根本不会替一个已经被灭门的小族求情
但是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准备赦免如月的罪行时,皇后竟又在此时归西
皇后的心性他是不了解的,虽说他们是结发夫妻,但是或许是少年的自己对父皇与历代先皇安排的这桩婚姻的排斥,所以他习惯的冷落她,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当年一个十四岁的女子嫁进这陌生的宫墙里,有多无助
皇后大去,太后在‘坤宁宫’大哭了一场,自古以来,欧阳氏一族就没有出一个废后,所以他也不会因为皇后的毫无贤德在她死去之时剥去她的后位,虽然他以为名分不过只是一个称谓,可有可无
皇后大去的消息一传出,秦安便将皇后留下的‘遗书’交到了他手上,他看了一眼上面所写的娟秀字体与流畅的文字,便随手扔给了秦安,因为那根本不全是皇后的笔记,上官婉儿已经死了,明月千方百计要害的人也是上官婉儿,所以皇后的死应该跟明月没有半点关系,而看这信上的内容,八成与欧阳红玉有关
欧阳红玉不擅长妒忌,心性冷清,是一个极为端庄典雅的女子,她一直拥护皇后,所以不可能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将皇后致于死地,更何况她应该比谁都清楚,皇后虽不得宠,但依旧是千岁之身,是他们欧阳氏的保命符,如今皇后一死,欧阳红玉就算再贤惠,也不可能登上后位
闭上眼,不想再去分辨这些是非,挥手让秦安下去,独自一个人坐在‘御书房’中,他想要静下心来想一想,需要一个喘息的空间,明月下一步想做什么,他猜不透,但是至少他知道,她为了将如月救出冷宫,还会做出让这皇宫更为混乱的事,所以,他打算如她所愿
他的仁慈让她懂得了什么叫残忍,因为,她竟然为了除去欧阳红玉,嫁祸胡海,杀了他的孩子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日,在冷孤云穷追不舍的要他早日迎娶倾城公主的时候,秦安大汗淋漓的跑进皇宫中,语不成言的对他说的话:“皇上,大事不好了,德妃娘娘的龙嗣不保”
他当时就怔住了,手中紧握着奏本,像是下一刻他的世界就会崩溃,但是在面对冷孤云这样的对手时,他强忍住了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硬是将婚事后延,而后撇下他,不顾及后果的从‘御书房’冲出来,直奔‘吣心宫’
一路上,他不顾众人惊诧的眼光,奔跑得狼狈致及,却依旧无法压抑心口处的疼痛,明月,他的妻,他的孩子
砰的一声踢开了紧闭的寝殿大门,他却僵直的站在大殿前侧,不敢再向前走一步,他眸光失去了焦点的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但是最后却落在了床榻上,那个了无生气的女子身上
“皇上,小姐对您是真心的,一直都是真心的”,萧童突然冲到他面前,在他愣怔之时,猛的跪在地上,哭着说道,而后将头狠狠的磕在地上,额头上的猩红的血迹触目心惊
真心的他的心窒了一下,百般都是撕心的疼痛,真心的,什么是真心的,她真心过么?他的身子有些踉跄,心痛得另他麻木
他坐在床前守着她,整个人麻木得像是被掏空了,直到床上的女子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时,才惊觉,但是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明月”他沙哑的唤着她的名字,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闭上眼,可是却怎么都无法阻止那种钻心的疼痛侵噬他的身体,让他痛不欲生,恨不得撕裂了自己
她缓缓的睁开眼,却是毫无生气的望着帐顶,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般,那一刻,他突然惊恐的怕她忘记了一切,怕她变成了真正的暮雪而不是他的明月,他满是慌乱无措的望着她茫然的神情,直到她的眸光接触他的面容时,才猛的将她的身子紧紧抱住,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轩对不起”,片刻的僵硬后,她沙哑的说出了这几个重如千斤的字,而他,则是像是得到了赎罪一般,猛的亲吻的着她的面容,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而后闭上眼睛,颤抖的道:“你没事就好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别的什么都不重要,真的什么都不重要
第224章()
她在他的怀中轻微的摇了摇头,沙哑而绝望的道:“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轩的孩子,对不起”
“别说了”他打断她的话,将头紧紧的埋进了她的发丝里,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恐惧,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这样的痛苦,他怕了,他真的好怕,他怕得想什么都依她,怕得连想到会失去她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但是却还是不停的重复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