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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我不敢耽搁,飞快的将刀子从口袋中摸出来,不过拿到刀子的那一刻,我却是愣了。
这把刀装进我的口袋之中,至今连三天的时间都没有,可是刀子上却长满了红褐色的铁锈,而且,这把刀子已经钝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这棺材里面阴暗潮湿,可才三天的时间,也不可能会让一把刀子锈成这样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纳闷极了,可却想不明白,那就干脆不想了,虽然这把刀有点儿磕碜,但有好过无啊。
当下,我便是努力挪动了一下身体,尽量给手臂腾出更多的活动空间,然后将那把刀子捏在手里,开始一点一点儿的去戳,去扣那棺材板儿。
我原本以为这棺材板儿会有多硬,可没有想到,我这把已经生了锈,已经钝了口儿的刀子戳上去,却是削铁如泥般尖锐,没两下,我就把棺材板儿戳开了一个大洞!
扑簌簌!
见到泥土的那一刻,突然一抔黄土从上面漏了下来,正洒在我的脸上,可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这棺材里只有这么点儿空间,我要是不小心把上面的土挖塌方了,那我可就要被埋在这里面了!
到时候,我必死无疑!
想到这,我连下刀都小心谨慎了许多,就怕一个手残,直接将上面的黄土整个儿扣下来,然后这些黄土就瞬间将我埋了。
不过挖着挖着,我的脸上便是出现了一丝喜色。
因为这棺材上面的土,似乎只有一部分是细软的黄沙。而再往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下过雨了,那些泥土竟然变成了又潮又黏的胶泥!
我有救了!
当下我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下刀子也不再谨慎,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般的,开始使劲的向上挖。
从上面挖出来的黄沙和泥土,就被我推挤在脚下。
棺材里面的空隙越来越小了,我已经有些活动不开,到最后,我干脆是直接挖了一个直直的甬道,将上半身而整个儿的竖了起来。
而相应的,我的下半身则全部都被泥土埋了起来。
成败在此一举了。
如果这棺材埋得够深,到时候我要废很多的劲儿,说不定连下刀子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过我也听说过驴子和麻袋的故事。
只要我将挖下来的土全部垫在脚下,始终保持身边有足够活动的空间,那么最后,我一定能够用这把水果刀,从这里逃出去!
这一刻,我的眼中开始闪烁狂热的光芒,我仿佛看到了曙光和希望。
身上的土越来越多了,衣服早就已经磨烂了,只剩下一条短裤,而我脚下的堆积起来的沙土也越来越多,我已经能够站起来了。
尽最大可能将脚下的泥土踩实,我继续朝着上面进发。
这一次,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总之,当我感觉上面的泥土已经有些松动的时候,我连刀子都不要了,卯足了全身力气,豁命向上一推!
哗啦!
一道异响,猛地从我头顶上空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道刺眼的光芒,从天际洒落,照射进这个仿佛被鼹鼠打出来的洞上,当然,也打在我的脸上。
那一刻,我呆了。
虽然强烈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但是此刻,我却是拿手挡在眼前,拼了命的想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印刻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相信,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死亡恐惧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有我这样的感受的。
那种感觉,就好像久旱逢甘露,让人心头大震。
我发了疯般的从土里面钻出来,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被磨得乱七八糟的短裤,可是我却根本感觉不到害臊,这一刻,我满脸满眼都是狂喜至极的模样。
我扬天大吼。
我四处奔跳。
用极致的肢体语言来宣泄我内心中的畅快。
完事儿后,我的脑海中猛然闪过我的家乡,我的爸妈。
我开始往山下狂奔!
这座山,离我家并不远,用跑的,几分钟就能到,虽然我现在衣不蔽体,可是我却没有任何哪怕是一丁点儿的不适。
我现在只想见到他们。
可是,当我离开树林的时候,却是一愣。
因为我记得,我上山的时候,山门前可是有着两棵翠绿翠绿的松柏的,可是现在,这两棵松柏却都没了,有的,只是两个光秃秃的树根落在地上。
竟是被人砍了?!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这树墩子的模样,看上去怎么有些年头了呢?
这才两天的时间啊!
从我被埋进棺材,到我出来,虽然我算不清时间,但是我在里面昏迷,也不可能昏迷太久,怎么我出来之后,这世道就变成这样了?
我很是纳闷,不过,这两个奇怪的树桩,也是只能稍稍耽搁一下我的脚步,很快,我便是又兴高采烈的朝着山下奔去。
我要见我的爸妈。
这么长时间找不到我,他们老两口该急疯了吧?
我想吃我爸做的水煮鱼,也想吃我妈做的红烧肉,我相信他们知道我回家,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一定会满足我这两个小小的要求!
我撒腿狂奔下山,在半山腰的时候,我就看到,我们镇上的格局还是一如当初那般模样,小小的,但是很紧凑,很密集,就像是一群人汇聚在一起。
我仿佛能看到镇子口,在老太爷的带领下,全镇的人都慈眉善目的望着我,而我妈更是哭成了个泪人,没等我跑过去,我妈就张开了怀抱
可是。
当我兴高采烈的跑到镇子口门牌楼的时候,我的脚步却是慢慢的停了下来。
有点儿不对劲。
这附近,太安静了,镇子口门牌楼看上去很是破烂,上面的釉彩都斑驳掉了下来,好像有很多年头都没有人打理整修过了。
可,我清楚的记得,我给李大头招魂那天晚上,这门牌楼还熠熠生辉呢。
这是怎么回事儿?
阳光下,我眯起眼睛,身上已经不觉得寒冷了,反倒是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可我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愣是让我觉得后背上一阵阵的凉意。
就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从我的脚踝上摸索着攀上来,搂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吹着气。
我打了个冷颤,头发根儿都竖了起来。
不过很快,我就咬了咬牙,继续朝着镇子里面走去。
我先回了家。
可是,让我惊慌的是,我家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不仅如此,我家大门没有上锁,家里面乱七八糟的,各种家具打碎了一地,就像是被人洗劫了一般。
而最让我感觉恐惧的是,我们家的地板上,家具上,铺了满满的一层灰尘,我刚一踏进去,顿时将地上的灰尘扬了起来,呛得我一个劲儿咳嗽。
声音惊动了墙角的蜘蛛网上的蜘蛛,我看到它惊慌失措的爬进了阴暗的墙角之中。
我一下子就感到一股冷意。
我家空了,我所在的小镇空了,大家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总而言之,这里就像是突然间变成了一座死镇,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一刻,虽然我的后背上晒着阳光,但是我却感觉,我的身上更加的凉了,一股彻头彻尾的寒意,从脚踝,席卷全身
第23章 再见吴欣()
坐在镇口的门牌楼下,我像个行尸走肉般两眼空洞。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从棺材之中爬出来,整个镇上就像是完全变了副模样?我在地下的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的脑子有些痛。
我决定往外走走,镇上已经没人了,想找个人打听一下都做不到。
我挪动着脚步朝着南边而去,印象中那边五里处有一处村落,距离我们双口镇比较近,那里的人,说不定听说了什么。
当我挪到那个叫莲花村的地方时,已经是晌午了,阳光灼热的晒在我的脊背上,火辣辣的烫,可我的心里却是哇凉哇凉的。
莲花村村口,几个老太太正在树荫下逗孩子。
我挪上去,其中一个老太太嚯的一声,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惊骇:“这哪儿来的叫花子?穿的倒是够清凉哩!”
听了她的话,我表情一愕,看了看自己。
身上的衬衫已经被磨破了,只有下面一个蓝色牛仔短裤还能凑合着穿,不过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这裤子也满是泥土了,而我的脚上,两只鞋子早就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
看上去,确实和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当下我便是惨惨一笑:“婶,别这么说,我路上遇到点儿事,我可不是叫花子。”
“哦,你是叫花子也没关系,俺可没闲钱和吃食给你。”那老太太又瞅了我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麻痹!
我心里骂了一声,不过脸上还是赔着笑脸儿问道:“婶,你放心,我不是找你要钱要饭的,我就想问问,那北头的双口子镇,发生了啥事儿?怎么整整一个镇子都没人了?”
我这话刚说出口,那刚才还咧着嘴嘲笑我的一圈儿老太太们都闭上了嘴巴,脸上隐隐现出惊悚之色。
最先开口的那老太更是挪了挪步,跟我保持距离:“小伙子,你打哪儿来?我跟你说啊,那双口镇你还是别打听了,赶紧回家吧!”
我我哪里还有家可回?
当下我便是一声苦笑:“婶,实不相瞒,我家亲戚在双口镇,我这一路上遇到了强盗,把我劫没了,我是从省城走过来的,您要是不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这不就等于断了我活路吗?”
那老太太一听,竟是颇为怜悯的望着我,继而说道:“小伙子,那你是挺可怜的,双口镇那边啥事儿我们也不清楚,不过听说,那边闹鬼!一夜之间,整个镇上的人都不见了,所以你还是别去了。”
“闹鬼?”我神色一变,刚想继续问,那老太太却是慌里慌张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颇为害怕的带着孩子回家去了。
她走了,那些乘凉的老太太们瞅了我几眼,也都哆哆嗦嗦的带着孩子回家去了。
靠!
我骂了一嗓子,顿时没了办法,别人不愿说,我总不能那把刀挟持个老太太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吧?
线索断了,我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这件事儿太过诡异,我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要不然,我上哪儿找我爸妈去?
所有人都不见了,我唯一认识的,就是牛角村的闫三婶了。
听老瞎子的意思,闫三婶给我绣花鞋是为了害死我,但是那小鞋里面的女鬼却说老瞎子才是坏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究竟该相信谁?
不管了,现在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那闫三婶就算是个坏蛋,我也必须要去找她问个明白,只希望牛角村没有像我们村儿一样发生这么离奇的事情。
又挪了好几个小时,我总算是到了牛角村。
摸到闫三婶家,我发现她家更加的破败了,院子里面栽种的那些果蔬菜肴已经不见了,就连地都荒了。
这是咋回事?
几天不见,这闫三婶就把自己的财路给断了?
我极为纳闷,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闫三婶才行,当下,我便是沿着那道石梯,走了上去。
来到闫三婶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