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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冰凝看着墙上那副画像,不解地道:“那他为什么又要签那些条约?”
梁辰道:“那是封建社会,没有人的思想能逃脱时代、社会的桎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且,假如换了另外一个人,只怕中国丧的权、辱的国,会更大。”
王锦城兀自不甘地道:“可是李鸿章镇压太平天国起义是事实,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这些你又怎么给他洗白?”
梁辰笑了笑,“为什么要洗白?什么是好官,什么是坏官?贪官就是坏,清官就是好吗?假如心怀天下,于国家百姓有大义,贪污受贿,小节有亏,就不是好官了吗?太平天国是起义,可是起义之后的太平天国,对中国就是有益吗?假如太平天国推翻了清朝又能如何?他们能够抵抗列强入侵,还是能够促使中国提前进入近现代化建设?满清入主中原,本身就是世界历史上唯一一个落后文明统治了远高于它的高等文明的特例,正是这次文明倒退,才使得中国由明朝的领先世界变成了落后,假如太平天国真的推翻了当时已经在求变救国的满清统治,在我看来,中国文明会再次倒退概率,远远要比救国救民的概率要高得多。”
王锦城哪里懂得这些,一时语塞,旁边一直不做声的墨子铭这才笑道:“不论你刚刚那番话是对是错,总归都是不错的。现在的年轻人,不求甚解、人云亦云,有能自己见解、看法的,本来就已经不多了”
他叹了一口气,又问:“听苏丫头刚刚说,你是打电竞的?”
梁辰笑着点了点头。
墨子铭叹道:“可惜了。”
梁辰失笑道:“俗话说,行行出状元,现代社会讲究的是开放、平等,您难道还抱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想法吗?”
墨子铭道:“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那都是统治阶级的洗脑工具罢了”说着一叹,道:“不说这个,苏丫头有点眼光,嗯姓苏的,都挺有眼光。”
他摆了摆手,道:“不过规矩不能破,这画作者是谁,我也不清楚,但只以画而论,笔法、设色、构图,都堪称上上之选,确出大家手笔无疑,你要买的话,三十万。”
相比较于刚刚溥儒那幅画的一百八十万天价,三十万无疑算是便宜的,可溥儒那是跟张大千秉承的书画大家,而这个书名“萧古”的家伙,连名字都没听过,既然画的是李鸿章,那肯定是清末的人了,从李鸿章逝世的1901年算起,到现在也才一百年出头,现在居然就要三十万的价格,简直不要太黑!
至于这画是真的好,还是假的好,不论梁辰还是苏冰凝都看不懂,所以苏大小姐自然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它只是一副普通的画了,张大了小嘴睁圆了眼睛很是吃惊地模样:“墨叔叔你太黑了吧?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一百年前估计一两银子都没有人愿意要的破画,现在就要三十万,这涨价也太夸张了!你不会是欺负我们两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故意骗我们吧?”
墨子铭揶揄道:“小孩子也谈恋爱吗?”
苏冰凝脸上一红,却不肯罢休地道:“现在人家幼儿园的小孩子都谈恋爱的好嘛?你果然跟时代脱节了,一门心思钻钱眼里,就知道骗小孩子”
虽然说是梁辰陪自己买礼物,可是苏冰凝自然明白以梁辰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来出钱,所以才想方设法想要砍价,否则苏家大小姐怎么也不会缺这区区三十万。
墨子铭失笑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市侩了?墨轩堂规矩如此,谁来了也不能坏了规矩,再者,苏家女婿给老爷子买寿礼,怎么也不能太寒碜了不是?”
苏冰凝还要再说,梁辰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笑道:“就这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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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节 二女一夫之论】()
梁辰说话苏冰凝自无不允,苏冰凝一直在说这个墨子铭“顽固”“落伍”,劝他“要与时俱进”,梁辰原本还有点担心这位墨二叔连银行转账都不用,会让他带现金来交易,正想着,墨二叔就笑眯眯地把手机递到了他面前,屏幕上面是一个二维码。
看来这个墨二叔虽然有点排外,连西服都拒绝,不过也不是一味的老顽固,否则手里也不会拿着中国制造却挂着美国公司的手机了。
画是不必带走的,随后自然会送到檀宫,两人告别墨子铭,出了墨轩堂,王锦城则找个了“忽然想起来还有点急事”的拙劣借口,并未再继续跟着——他即便是有再大的胸怀,也禁不住一直看着苏冰凝跟梁辰亲亲我我的秀恩爱,这是往他心上插刀子啊,这才多久一颗心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我们去哪?”
狗皮膏药走了,礼物买好了,外面的和煦阳光看起来都灿烂了许多,苏大小姐看起来心情也好了很多,笑容洋溢。
“你想去哪?”梁辰见她欢喜,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刚刚王锦城那些话,他心里并非毫无感觉,只是苏父苏母看起来是有意撮合苏冰凝和王锦城在一块的,既然如此,苏王两家交情自然非同一般,从王锦城的态度来看,他家里显然对此也很热切,假如他刚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难保王锦城或者他的父母不会在苏家那里说些什么话,他倒不在乎王家怎么看自己,但苏家的印象却不能不在乎,因为假如苏父苏母对自己印象恶劣,苏冰凝的处境无疑会很不好。
所以他不得不忍。
“去哪都行。”苏大小姐颇有些去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在一起的模样。
“那随便走走吧,难得来一次。”
“好啊。”
两人漫步在街边树荫下,苏冰凝道:“你怎么会对李鸿章的事情知道那么多啊?”
梁辰笑道:“在读曾国藩的时候,顺带了解了一下,也只能糊弄一下王锦城罢了,你没有听那位墨二叔说‘不论对错’吗?又说我自己的看法,显然就在说,我说的那些,也有主观成分在里面。”
“那你也很厉害啦,我就不知道这些,我也以为他就是一个国贼呢。”苏冰凝像是在维护自己的自豪骄傲,不允许别人说一句坏话。
梁辰笑道:“你不用知道。”
苏冰凝白了他一眼,嗔道:“什么叫做我不用知道呀?哼,你这人,就是大男子主义。”她皱皱鼻子,哼道:“你很厉害吗?那我问你,刚刚那副竹林读书的李鸿章画像上,画的是什么竹子?”
梁辰哑然失笑:“那我哪里知道。”
苏冰凝抬眸看他,嘴角翘起笑容,洋洋得意地道:“不知道了吧?那个是斑竹,而且是湘妃竹。”
梁辰当然不是没有注意到那画上竹子是斑竹,只是哄女孩子开心并不是只能靠甜言蜜语,在这种情况下,让苏大小姐也能表现一下自己的知识,显然比直接夸她两句更能让她开心,不过他只知道斑竹就是湘妃竹,听苏冰凝这么说,心内是真的有些疑惑了,奇道:“斑竹不就是湘妃竹吗?”
苏冰凝很少遇到梁辰不知道的事情,这个家伙游戏玩得好,书也读得多,好不容易见他露怯,脸上忍不住露出甜甜笑容,道:“当然不是啦,斑竹有三种:凤眼、梅鹿、湘妃,其中湘妃竹最好。”
梁辰道:“好吧,你不说的话,我还真不知道。”
苏冰凝又问:“那你知道为什么叫做湘妃竹吗?”见梁辰摇了摇头,就抱着他的手臂,说道:“传说古时候娥皇女英姐妹两个一起嫁给了舜帝,后来湘江一带有恶龙为祸百姓,舜帝就去产出恶龙,娥皇女英苦候舜帝不至,就一起去南方找他,在湘江看到了舜帝的坟墓,才知道舜出去恶龙之后,自己也劳累身亡,娥皇女英在墓前泪尽而亡,血泪洒在了九嶷山的竹子上,竹子上面才出现了斑点”
她说到这里,忽然醒悟过来,狐疑道:“红楼里面就有说过湘妃竹,你不知道?”
梁辰摇头道:“不知道,上面又没说这么详细。”话虽然这么说,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苏冰凝一见便明白他故意装作不知道,哄自己开心,心里极是欢喜,可想到自己刚刚还在这个家伙面前卖弄,忍不住又有点脸红,伸手掐他手臂,凶巴巴地道:“你还敢骗我!”
梁辰道:“真不知道。”
“还骗我?”
“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啊!你不能严刑逼供啊”
梁辰一阵呲牙咧嘴,只好伸手握住了她在自己手臂上“作威作福”的手掌,笑道:“好吧好吧,知道知道,我不仅知道娥皇女英洒泪成斑,连包括她们在内的六对姐妹花都知道,可以了吧?”
苏冰凝奇道:“六对姐妹花?哪六对?”
梁辰道:“我说了,你不准再掐我。”
苏冰凝甜甜笑道:“好,我保证。”
她笑得越甜,梁辰越觉得危险,“也不准踢我。”
“好,我保证。”
“也不准打我。”
“好,我保证。”
“也不准”
苏大小姐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你到底说不说?”
“说说说。”
梁辰道:“第一对是大乔小乔,一个嫁给了孙策,一个嫁给了周瑜;第二对是卞赛卞敏姐妹,明末秦淮名妓;第三对是赵飞燕、赵合德姐妹,都是汉成帝的妃子,后来据说汉成帝四十多岁就死在了妹妹赵合德的床上”
说到这里,苏冰凝又掐了他一把,梁辰干笑道:“第四对是满清大玉儿、海兰珠姐妹,大玉儿就是孝庄皇后,假如你看过清宫剧,应该知道孝庄皇后,她和海兰珠都是皇太极的妃子,而且据说姐姐海兰珠美貌美艳绝世,现在被许多电视剧里美化为‘草原第一美人’的大玉儿,根本望尘莫及。”
苏冰凝“哦”了一声,有点听八卦的感觉,问道:“那第五对就是娥皇女英了吗?”
梁辰笑道:“第五对和第六对姐妹花,都是娥皇女英。
苏冰凝疑道:“什么意思?”
“第一对娥皇女英,就是你刚刚说的舜帝的两个妃子,第二对娥皇女英,你应该也知道,不过她们的另外一个名字更加响亮,大周后、小周后,知道吧?”
苏冰凝恍然道:“这个我知道,她们是唐后主李煜的妃子。”
“嗯。大周后也叫娥皇,小周后就叫女英,唐后主李煜娶大周后的时候,小周后才五岁,后来大周后病重,李煜又看上了十五岁的小姨子,‘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一首菩萨蛮成就了小周后千古第一完美情人的形象,也送掉了大周后的性命嗯,这六对姐妹花,除了大玉儿,好像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你怎么不说她们都毁在男人手里!”苏冰凝似乎已经全然忘了刚刚那句“好,我保证”,抬脚踢了他一下,“那对名妓不算,除了大乔小乔,哪个不是都毁在同一个男人手里?哼,都是你们男人得陇望蜀,贪心不足。”
梁辰干笑道:“封建社会,观念如此,关我什么事,再说现代社会一夫一妻制,就没有必要借古讽今了吧?”
“一夫一妻,那也只是表面上这样子罢了,古代对于平民百姓,也是说‘匹夫匹妇’,不能纳妾呢,高官贵人就是妻妾成群,到了现在,有钱的男人虽然只有一个妻子,可哪个不是外面养了一个又一个情人,跟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