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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6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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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萌生着,只是难以成为主流。

    好的,与不好的,都是思想的萌芽。只想要好的,不想要坏的,那是痴人说梦。

    当两性的解放、拜金、叛逆等等这些到极点的时候,才是传统重新回流的时候,互相交错才是一场宗教改革,形成传统与叛逆互相弥补的新的传统。自发的变革便是传统,而传统不是永恒不变的。

    人权与自由,是打碎封建枷锁的武器,只有当资产阶级夺权之后才会重新修改这些定义,从绝对的权利与绝对的自由,变为有限的权利和资本的自由。

    但在之前需要靠个人的自由与权利击垮旧时代,靠自由思想的人自发地反抗最终形成滔天烈焰,夺权之后再重新定义变为执政理念而非革命理念,从个人权利不受任何侵害变为国家可以在适当时候剥夺权利,这意味资产阶级人权理念在夺权后的成熟。

    林子规的这些思想,还很简单,还未到想那么远、想自由、人、国家的联系的地步。

    而且他想的很多,并非是那些小册子所传播的,而是在这之前就有基础,而这里的环境更让这种思想有了传播的机会。最先说这些东西的人,已经因为“敢倡乱道,惑世诬民”死掉了,一如那些地球另一端被屠杀的新教徒或是布鲁诺,并无区别。

    人死了,思想却烧不尽杀不光。

    只是,相信这些东西的林子规此时是小人物,他的义兄颜思齐也还只是小人物,这一切此时都不会掀起什么波澜。

    颜思齐此时真的还是个很小很小的人物,小的连出海都不敢也不想,只想着在漳州经营自己的裁缝店,想着明天给义弟送钱,想着过些日子怎么躲避那些税监恶徒的勒索,想着这个月能剩余多少铜子几两碎银子……

    此时此刻,最大的梦想也不过是发达了、有钱了,靠一双拳头平不平之事,仅此而已。

    回去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想,大海太危险了,每年都有很多人死在那里,也不知道义弟能不能安全归来……

    事实上,他想的一点没错,大海的确很危险,而且真的很危险。

    比如此时台湾淡水河北边的海面上,漂浮着一艘小舢板,上面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感受着大海的恐怖与带来的绝望。

    嘴唇已经干燥的裂开,浑身瘦削,想要咽口唾沫,却发现唾沫早已经没了。

    喉咙干燥的就像是有砂子在那摩擦,每一次呼吸都是巨大的痛苦。

    海面上碧蓝的水,唾手可得,可他知道这是海水,越喝越渴,死的更快。

    然而在绝望之际,明知道是这样,脑海中一个声音却不断地告诉他:“喝吧,喝吧,或许真的可以解渴……水!水,那是水……”

    另一个声音则不断地提醒着他:“千万别喝,你忘了那些忍不住喝了海水的人死的有多难看吗?撑下去!在吕宋的屠杀你都没死,在船上做奴隶仍旧没死……妈祖、佛陀、玉皇大帝、圣母玛利亚、上帝、祖宗,都在保佑着你,你能活下去的……”

    两种声音就这样不断交错着,他狠狠地咬了自己的手臂,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就在咫尺的水,平躺在狭小的舢板上。

    船上还有几块硬面包,一块西班牙的干肉,还有随身携带的偷来的两块金条。

    用手触摸着这两块没有打上西班牙王室印戳的违禁的金条,他想着自己只要活下来,靠着自己这一身本身,总可以东山再起。用不到十年,仍旧是一方人物。

    这是梦想,靠着两块金条就是未来的梦想,显然这个人此时也是一个小人物。一个小到只想着喝口水活下来、最大的梦想也不过是靠这两根抢来的金条东山再起有一艘自己的船的小人物……

    这人叫李旦,几年前曾经在马尼拉也算是个人物,成为了华人社区的首领、所谓的维持会长,也曾风光过,也曾有过金银,但现在却只是个小人物。

    几年前马尼拉大屠杀的时候,他有幸活了下来。因为他是天主教徒,在西班牙人看来尚且算是半个自己人,罪不至死。

    但是经营多年的财产全都被没收了,自己还被罚在一艘船上做苦工。

    相对于那些被杀的两万多人,李旦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至少没有成为白骨堆中的一员。

    被罚在船上做劳役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身后还有个大明,或许大明能够出兵来解救自己。

    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才想到了国这个概念,只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即便吕宋总督和大主教同意了归还一部分没死的商人和这些人的财务,也已经移交到了福建,可是他不在此列。

    恶臭的底层船舱似乎就是他最后的归宿了,和那些被抓来的黑奴、土著奴隶一样,在这恶臭的船舱中渡过余生,等到生病后被扔下大海,成为鱼群的食物。

    那些黑奴或是土著已经认命了,不敢反抗也不想反抗,可李旦却没有认命。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他相信自己的命运不会如此,相信自己既然可以在别人不敢出海的时候就前往马尼拉贸易,拥有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那么自己的命运绝不会就终结在这恶臭的船舱之中。

    靠着精通西班牙语和土著语的优势,一方面假装自己已经认命,每天如同奴隶一样干活勤快而又谄媚,另一方面却悄悄煽动着一次叛逃的机会。

    他悄悄地观察着这艘船的航行,记下每一次航行的路径,终于在这艘船从日本返航的时候,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偷了两根金条,黑暗中抢走了一艘小艇,任凭风浪的颠簸,将一切交给了他不信自己会这样窝囊地死在大海上的命运的不屈。

    不是为了复仇,也没想过复仇。支撑他的,仅仅是为了自己想要活下去,想要把命运自己掌握地活下去,仅此而已。

    即便在苍茫无边的、自己的努力都毫无意义的大海之上,他也仍旧没有放弃。

    或许是祖宗保佑、或许是佛陀仁慈、或许是上帝开恩,亦或许是天帝仁念,已经濒临死亡的李旦看到了远处一艘古怪的大船,正朝着这边驶来。

    撑起已经虚弱到极点的身体,冷静地将那两根金条藏在裆下早就偷偷缝好的暗袋中,借着海面的倒影看着自己残破的衣衫和沧桑的面容,忍受着金条缀着夹着自己蛋丸的痛苦,确信露不出任何破绽后,挣扎着站起来……

    当看到那艘船朝这边驶来的时候,李旦耗尽了力气,躺在了小船舱中。

    看着碧蓝的天、洁白的云、炽烈的日,他用沙哑的嗓子大喊道:“贼老天!想让我死?哪有那么容易!老子不但要活下来,还要活的比之前更好!”

    喊完之后,哈哈大笑,干燥的嗓子裂开笑出来血,可笑声却停不下。

第七十二章 此时尚是小人物(三)() 
李旦看到的那艘船、那艘让他重新燃起希望之火的船,正是陈健的旗舰。

    放下小艇去救他的时候,陈健并不知道这是李旦,也或许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或许是那个李旦,或许不是。

    也或许,只是一个随着时代沉浮的小人物的代表。

    代表着那些自强不息、渴望发财、不远万里出海开拓的此时大明沿海的无数人中的一个,是与不是那个李旦都无所谓。

    是也好,不是也罢,都有着近似的命运。

    在国内是最低的阶层,渴望在外面发财,却被外族屠杀,侥幸不死跑了出来,幻想着东山再起。

    而这些年命运的沉浮,让他们更加相信了一件事:商人在国内是待宰的羔羊,去了外面也是一样。

    经过了这些磨难,他们想到的办法,也只是和封建阶层们拉好关系,紧紧地抱在一起,结好权贵上层。

    他们胆大,而又胆小。

    为了财富可以不惧风波,但却从没有推翻他们所依存的封建权利的勇气,想到的也只是去和权利搞好关系,避免重演在马尼拉被屠杀的命运而已。

    陈健甚至都不知道这小艇上的人是个商人,而且是个胆大心细地从西班牙帆船上逃走的商人。

    但既然在海上,看到了落难的人,总要相救,除非是敌人,这是规矩。

    水手们知道大海的无情,心中多少抱着一点好人有好报、等自己遇难的时候也有人搭救的心思。

    此时的陈健正陪着几个人参观船舱和炮舷,叮嘱那些救人的水手,问清楚这个人的来龙去脉。别的便没多说,看得出他此时心情很好。

    水手们答应着,忙不迭地去救人,水手们的心情也很好。

    陈健的旗舰能出现在这里,并非巧合,心情很好是因为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人是不远千里来这里学习算数几何和操炮开枪的上海人。

    水手们心情愉快,则是因为船上有很多从福建买来的女人,可以做一两年的露水夫妻,免得常年的压力无处释放、上岸**又有些贵而且麻烦。

    大约一年前,在淡水河选定了地点后,便让那些随船而来的无依无靠、本该死在这场大灾中的人搬运石头,修建堡垒。

    鉴于此时人数不够,不能形成数量上的碾压,以及基层组织还未建立,所以先和当地的土著友好相处。

    送钱送物,半买半骗,圈了一片地,而且建立了贸易市场,暂时与当地土著未起冲突。

    当地的土著尚在石器时代,村社还有圣女祭司之类,这种事他见的多了,也知道该怎么处理,双方暂时也没有闹出什么矛盾。

    从福建运到这里的灾民们都有家室,陈健有严令不准士兵做出些因为裤裆而招致矛盾的事,一时间跟随他出海的很多人眼睛都是绿油油的。

    这些水手或是士兵们跟着他一路,也算是见识了不少女人。睡过荷兰妹、也睡过黑人妹,也有士兵或是水手染了病。

    到了岛上,那些土著倒是也有女人,但是士兵们终究承受不住。

    相对于文化的相近性,他们更习惯与他们差不多的明朝女人,而不是这些在马达加斯加和南部非洲的棕色人种出于同源的土著居民。

    这是个大问题,想要解决士兵这方面的需求,要么靠药物和橡胶套、要么靠政委。后者不现实,前者没技术,陈健也只好琢磨着去福建买些女人,正好两年前白莲教在福建起事,官兵们屠戮了一遍,孤儿寡母怕是不少。

    起事的地方在殴宁,正好靠河,只要和总兵们搞好关系,花钱买也是一条可行之路。是与不是全靠总兵一张嘴,说你是你就是,说你不是你就不是。

    在淡水河口暂时站稳了脚跟,城堡开始修建的时候,陈健便将这里命名为“望北城”。

    仓库有了雏形,也正好要去越南和泰国买大米运回来储存,便将望北城的事交代下去,自己带着几艘船转道去了泰国,计划买完稻米再去福建。

    明年福建还有一场波及几十万人的大水灾,正是一个吸引流民的机会,提前做好准备便可以敞开数量地接收。

    算起来如今花钱买是不合算的,且不说里面有没有白莲教的狂热分子,明年水灾一起不需要花钱也有数不尽的人往这边跑。只不过士兵水手们的需求也必须解决,也只能如此。

    再一个,泰国那边的荷兰商馆也托人带信,希望和陈健交涉,提议陈健以雇佣兵的形式帮他们攻占马六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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